侍郎----玄璃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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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身后的人下一个动作是什么,乔适依然有些紧张,就在指尖抵在穴口的一瞬间,他绷紧了身体,带着凉意的指尖在穴口周旋着,揉按着紧缩的肌肉,意料中的指尖并未进入,乔适不解。
正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下一刻......身体全然僵住,双眼睁得极大,深深地吸着气,这一瞬间感觉连指尖都在颤抖。
"呃......"不由自主地发出声音,还带着些哭腔。
"赵仲衍!你有病啊!简直就是疯子...痛...呃啊......"
根本不敢相信,一点缓和的动作也没有,赵仲衍直接扯下了裤子,把那灼热挤进他的身体,一时间自然无法适应巨大的异物,身体本能地抗拒着,可身后那人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雪白修长的双腿开始发软,撑着桌面的双手开始感觉无力,一直颤抖着,但下体传来的疼痛刺激着他的大脑。
即使对舒缓痛楚没有帮助,乔适依然紧握了拳,身后的人忽然用力,下身甬道被充满,隐约间有些湿意,流血了,这是一定的。
勉强地放松身体去接纳着身后的炽热,手臂早已无力,如今只靠着手肘支撑着上身,因为喘息而强烈起伏的胸膛,如丝般的乌黑长发被汗湿,几跟发丝贴在脖间,垂落胸前。
赵仲衍低沉地闷哼了一声,知道自己太绷紧,彼此都不好受,乔适稍微放松了些,身后的人便开始慢慢律动,长长的白衫被褪落至手肘处。衣衫把彼此交合的位置遮掩住,白皙剔透的背肌渗着一层薄汗,美丽的身体弓起漂亮的弧度。
赵仲衍低头轻吻着光洁的背,嘴里轻轻呢喃着他的名字,乔适回头,眼神有些迷离,就像慵懒的猫咪,但眼中透露的情欲,再明显不过,红润的薄唇紧抿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赵仲衍抬起手,捻住了他的下颚,下身用力一顶,乔适被刺激地嘴巴微张,手指轻而易举地放进了他的腔内,按压着柔软的舌,舌头受着挤压,原本压抑的声音一下子自喉咙溢出。
"呃嗯......啊......"
敏感的内壁几乎可以感觉到,那深陷在自己体内,灼热坚硬的纹理,身后的人缓缓退出,脆弱的内膜轻轻摩擦,身体本能的受尽了接纳巨大的入口,就像紧紧吸附着。
忽然又被用力挺入,酥麻感一触即发,沿着被充满的位置蔓延全身,牵引起最深处的快感,腰身不自觉地抬起,迎合身后那人的冲撞。
进出的频率渐渐加快,交合处感觉一阵阵火绕般的炙热,深深地挺入,触碰到深处最敏感的位置,身体一阵激灵,胸口压抑地吐着气,随着身后那人的动作,身体一下一下往前倾,呻吟不时脱口而出,眉头轻雏感受着情欲与疼痛的结合。
双腿内侧湿濡粘稠一片,空间中飘散着浓郁的情欲味道,赵仲衍退出的瞬间,触动了仍未平息的快感,身体不住地颤动。
身体忽然被翻了过去,半躺在书桌上,一阵冰凉自背脊传来,双眼无力地睁开,面前是赵仲衍的脸,还剩一丝力气的手缓缓抬起,勾住了赵仲衍的肩,凑上自己的唇,又一次激烈的拥吻。
下腹开始骚动,只因赵仲衍灵活的手,正在他的大腿内侧来回抚弄着,指尖经过之处都会引发一阵酥麻,大手沿着身体美丽的线条往上游走,最后捧住了他的后颈,低头含住挺立的缨红,细细啃咬着,引得身下的人有些抗拒地缩了缩身体。
侧过脸的瞬间,睨到被随意放在桌上的兵书,忽然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压抑住就要倾口而出低吟,艰难的开口道。
"嗯...我要去...易...将军府......"
双腿忽然被抬起,赵仲衍的双手架在后膝处,往外一压,无力的双腿被分开,轻而易举的进入了如今还一片湿滑的后穴,这一下冲撞比之前的都要使劲。
"嗯啊......"乔适忍不住低吟着。
"你说...去哪里?"赵仲衍这么问着,下身的动作缓下了那么一些。
"易...将军......府"
这几个字一说出口,赵仲衍一下子把身体退了出去,动作引发身体的反应还没停下,下一刻有狠狠地用力撞入。
"呃啊......"
"再说一遍?"这一次赵仲衍的声音有些冷冽,乔适缓了缓气,继续说道。
"易将军府......"
这次赵仲衍没再说什么,只是没有节制地抽动着身体,就像是为了发泄最原始的欲望,抛弃了一切以外的顾忌,只一心对着自己的猎物攻击。
"赵仲衍!你...呃......不给去就直说...嗯啊...少这么折磨我......"
这一次用力,让乔适抓狂,一时间痛得他咧齿,后腰一下下碰撞到书桌边沿,随着冲撞力度的增大,脊间的疼痛也慢慢增加,渐渐的痛楚中夹杂的快感掩盖了一切,下腹开始胀痛,释放的出口却被人撵住了。
双眼难受地撑开,那双美丽的眼眸里,充满了氤氲的水气,刚要开口说话,赵仲衍却抢先了。
"我也打算出宫,再过几天,等等我可以麽?"
一时间,乔适有些愕然,就是说,赵仲衍要陪他一起去麽?但时间没有给他询问的机会......
"呃啊......"
激烈的碰撞完全没有停下,最后一次深深挺进,身体深处感觉一阵暖流泄出,就像是被人轻柔地抚弄着,内壁细腻的触感引发身体的抖动,被握住的地方忽然放开了,一时间难以控制地把欲望流泄出来。
心脏强烈地跳动,胸口起伏得厉害,身体早已瘫软下来,却依然不受控制地一阵阵抽搐,双腿麻木地痉挛着,如今连指尖也无力抬起。
"乔适......"赵仲衍吐着气,缓缓叫道。
"嗯......"身下的人,双眼虚闭着,无意识地应了一声。
赵仲衍轻柔地理了理他沾湿在额前的发,倾身吻了他一下,乔适身体不如从前,一次情欲放纵也能耗掉大半体力,如今是累得昏睡过去了。
没有叫唤侍女,自己帮乔适整理好衣衫,动作轻柔至极,沉睡中的人不时颤动一下,看着他安详的睡脸,不忍叫醒他沐浴,径自把人抱起,往寝宫走去,出门的一瞬间,守门的太监侍女都看傻了眼。


第九章
翌日中午,飘了好几天的细雪终是停住了。久未露脸的太阳出现,空气中的寒冷被驱散了不少,正当晌午,往日让人抱怨的阳光,在冬日里显得温和许多。
乔适倚在窗边,一手枕着窗台,另一只手正伸向窗外,此刻在他手中停留的,竟是一只鸟儿。
如今已是初冬,鸟儿应该都飞走过冬的,但眼看在乔适手上的,分明是鸟儿没错,菱儿觉得不可思议地看呆了。
它在奋力地扇动翅膀,但始终没能再往天空高飞一丝一毫,它在努力着,飞向属于它的天空,可是如今再努力也是徒然,错过了最好的时机,留在不属于自己冬天,最后等着它的,只有死亡。
不属于它的冬天,不属于他的地方,它是因为错过了唯一的机会,所以无从选择。那他呢?机会不只一次,但却是自己亲手葬送的,太义无反顾的爱情,最后可能......连死亡的资格也没有。
乔适眯着眼,望着手上那渐渐停下动作的小鸟,自方才醒来后,他便没有作声。本不应该打扰主子,但菱儿想起以往乔适若是一声不响,必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公子......"唯唯诺诺地叫了一声,乔适没有回应。反看他手心的鸟儿,颤抖着身体,最后...静止了。
淡金色的阳光,像一层薄纱,覆在乔适的脸上,原本就精致无比的五官,如今显得更加不真实了。
"菱儿......"
正看着乔适的脸出了神,忽然间那双美丽得让人窒息的眼眸,正直直地望着自己,菱儿顿时有些慌忙地收回了视线,回应乔适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乔适平静地问着。
"回公子,已经未时了。"
"嗯......"轻轻地应了一声,又再沉默下去,菱儿眼珠子一转,说道。
"公子,昨天皇上抱你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吓呆了呢!皇上还亲自帮你......沐浴,就连你的衣裳,都是皇上替你更换的......"
始终是小女孩,说到这种敏感的话题时,不禁有些羞涩,但从她说话的语气听来,她很高兴。
"我知道......"对比起菱儿的喜悦,乔适只是浅浅一笑。
看了乔适的表情,菱儿歪着脑袋问。
"公子,你不高兴吗?"
"不是......"
赵仲衍他......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对某个人好。他在给予,同时也是在夺取......
"公子啊,皇上对你真的很好哦......"
"是的,他对我很好。"乔适这话,听起来没什么特别,但却好像隐藏着些什么后话,没等菱儿猜想出个结果来,乔适接着说道。
"走吧,到锦越宫。"
"是......"菱儿顺从地应着。
但......锦越宫?那是皇后娘娘的宫殿,宫里人都说,当初皇后娘娘怀着的孩儿,是乔适害丢了的。这次去锦越宫,到底又是为什么?
乔适刚站起来,眉头便轻蹙了下,走了几步,步伐也不太稳,菱儿连忙上前撑扶着。
"公子,你还好吧?"
"没事,有些不习惯罢了。"
"......哦。"就算再笨也能想到这‘不习惯'跟什么有关,菱儿立刻红了脸,低着头只敢望着地面。
....................................
锦越宫,菱儿是第一次到这里,当然,也是第一次目睹这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
众所周知,皇后张萱,是张贵人的姐姐,四年前在皇上刚登基时便被接进宫中,因为太后的缘故,理所当然地成为了皇后。
那时,张萱十八岁,而赵仲衍却只有十七。先皇早逝,十七岁虽说不上年幼,但要管治一个泱泱大国,依然是困难的。张萱虽比赵仲衍稍微年长,但也正好能利用这条件管治后宫,这就是太后当年的意思。
可事与愿违,张萱册封皇后以后,并没有像众人期望一般母仪天下。后宫是复杂的地方,太多传言的真实度难以追溯。
但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当今皇后让人并不满意,就连当朝的众大臣提起这年轻的皇后,都只有皱眉摇头的份。
可现在看来,张萱跟想象中的很不一样,与张忻相似的脸,可却多了一份高贵与气质,完全与传言的感觉大相径庭。
前方的凉亭内,张萱身边只站着一名身穿淡青色衣衫的侍女,石桌上摆放着一架木制长琴,纤细修长如玉般美丽的指尖,轻轻拨弄琴弦,委婉的琴声,如春日里的微风,柔和温暖却显得有些缥缈。
跟随乔适上前几步,站在张萱身边的侍女回头一看,随后脸上显露出笑容,低头对张萱说道。
"娘娘,乔大人来了。"
闻言,琴声悠然而止,张萱放下了双手,回头见了乔适的身影,笑了笑。
"菱儿,在这边等我。"乔适回头对菱儿说道。
菱儿点了点头,主子说不必跟随,做奴才的没有不从的道理,看着乔适走上了凉亭,而且张萱跟他彼此脸上都带着笑意,这又让菱儿疑惑上好几分。
张萱身边的侍女也被遣开了,两人交谈起来,但远在十丈以外的菱儿,并未听见他们说的是什么。
"萱姐姐。"
"我还以为你都忙得没时间了呢,坐吧。"张萱轻笑道。
"皇上说你已经知道张贵人的事了,我该来向萱姐姐请罪的吧?"
"那丫头太任性,应该要受点苦,听说你也受了伤,一来一回的,何罪之有?"
张萱淡淡地说着,但脸上的表情尽显亲切,乔适似笑非笑地底下了头,没有说话。
"我猜,有人怀上龙子了,你觉得呢?"张萱忽然问道。
"我问过皇上,但他没有给我答案。"
张萱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有些叹息。
"原来如此,乔适,你担心吗?"
"他既然不愿意说,那么我也懒得去管。今日天气不错,还出太阳了呢......"
怀上龙胎可是非同一般,自古后宫嫔妃怀上龙子,无不公告天下,而如今却有人在刻意隐瞒,个中原因,相信张萱早已有些眉目。
"是的,天气不错。"停顿了下,张萱接着道。
"近一年来,皇上刻意栽培将士人才,这些你都知道吧......"
"嗯。"
"我看你好像很不在乎?"张萱轻睨了他一眼。
"怎会不在乎......萱姐姐,你想过要离开吗?离开这里?"
乔适侧着脸望着张萱,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显得有些意外,垂下了眼,说道。
"你也知道,我只是不愿意走,因为一个人......所以舍不得离开。"
"是......"张萱这么一说,乔适脑海立刻浮现出一个男子的脸,但张萱却抢在他把那男子名字说出口之前,阻止了他的话语。
"不,不是那个人。"叹着气,看了乔适一眼,接着道。
"到了今天,我依然觉得当初的我很傻,为了那个不值得我付出的男人,毁了自己的一切。"
天下人并不知道,当初皇后娘娘腹中孩儿,并非当今圣上的骨肉。他们并不知道,那孩子其实是当今太后派人打掉的。也不知道,那个风评不堪的皇后娘娘,其实是一个聪慧至极的女子。
她并不在乎千百年来,天下女子最梦寐以求的后位。因为她并不爱当今的皇上,只倾心于另外一个人。可如今她却说自己后悔了......
"很惊讶吗?"张萱笑着道。
"不,不是。我只是在想什么人,能让萱姐姐舍得为他推翻自己从前所做的一切。"乔适笑着摇头。
"他......很聪明,却也很傻,我喜欢他,可他并不知道。"
那一刻,张萱并没有望着乔适。
....................................
几日后,就如赵仲衍所说,他陪同着乔适一同出宫了。
此次出行显得无比低调,只安排了几个侍从跟随,两人坐上马车,侍从在外骑马随后,马车一路颠颇,乔适只是撩起帘布望着窗外,从上车到现在也没说一句话。
赵仲衍正准备开口,乔适的声音便缓缓响起。
"你这么忙,何必陪我出行?"
这话说着,目光却没有从窗口移开。简单的话语,隐藏的是一句他永远不想说出口的话。
--你,不信任我。
奴才,起码能得到主子的信任。但赵仲衍,你却希望乔适能安心当你的傀儡,就连独立思考的资格都不能有的傀儡。
夜色渐浓,一行人在路上选了家上好的客栈投宿。侍从把马牵到马厩,赵仲衍与乔适同宿一房。
冬天的夜里,以往热闹的酒家人烟稀少,路上行人无不徐步而行赶回家中。
房内点着蜡烛,光线不太明亮,却也足够看见四周的摆设。窗户大开着,今晚月色朦胧,月光洒在路上显得有些凄凉。
一阵寒风吹来,霎时,烛光灭了,房内顿时暗黑一片,即使有月光射进,也未能帮助双眼看清一切,但方才熄灭的蜡烛,绝对跟那阵寒风无关,有人......故意把它弄熄。
乔适背对窗户站着,从烛光熄灭的那一刻起,赵仲衍已经提高了所有警惕性,不管自己面前的人是谁,亦不能松懈一丝一毫。
这全都归咎于他的身份,自出生开始,他便是炎国储君,这一切一切,都在无时无刻地提醒着他。
漆黑中闪过一道寒光,几乎是本能地,赵仲衍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定睛一看......乔适依然站在窗前,面向着他,手中拿的是--匕首。
"干什么?"此刻赵仲衍的声音依然显得无比冷静。
"你说呢......我想干什么?"
微弱的月光自他身后的窗口射进,背向着光线的乔适,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他讲话的语气,是笑着的。就这样一步一步地......靠近自己。


第十章

推书 20234-12-26 :云夕----澐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