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这样对你哥。"
"你管不着!"秦沁瞪眼的样子跟秦臻很像,游栅放柔了声音重复了刚才的话。看看摸着自己手掌发呆的秦臻,再看看暴怒的秦沁。游栅松开了手。
看着妹妹就这样从眼前走过,秦臻想要扑去追却被游栅拉住,任他怎么喊妹妹都没有回头,干脆的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夜色中。秦臻转身扑向游栅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你疯了!她还这么小,你居然松开她的手!她不是你妹妹你自然不珍惜,可你为什么拉住我,她是我妹妹......"
"她比你聪明,不会有事的。"游栅轻松的抓住秦臻没有章法的拳头,但是脚却被踢到。他紧皱眉头,招了辆车,强行把秦臻塞了进去。
到家后两人都折腾到不行,秦臻一直在挣扎,他生气、暴跳如雷。甚至毫不留情的对着游栅拳打脚踢。嘴里一直骂骂咧咧。
"你够了没有,你不觉得你妹妹会变成这样跟你有很大关系,你以为单纯的用亲情就能感动她吗?两个不理智的人,放到一起只会让你们的关系更恶化。你是白痴吗?居然还跟我动手......"
用力把男人甩到沙发上,游栅要到极限了。秦臻被甩懵了,游栅凶起来的样子,太可怕了。他也知道游栅一直在容忍他,过分的是他,能帮他找妹妹就已经仁至义尽了,自己再这样无理取闹是有点过分。
"你妹妹比你聪明,一定不会有事的。等你气消了,再跟她好好谈谈吧!"看到秦臻一副被欺负的样子,游栅心又软了,这样一个单纯的人,总是让他措手不及。秦臻安静的想了会,点点头,不得不承认游栅说的很有道理。然后紧绷的神经一松懈就瘫在沙发上了,困乏的眼皮就开始打架。
"这么晚了,你也别回去了。洗完澡就在这里睡吧!"游栅坐在他身边,撩开他搭住眼睛的头发。温柔的声音跟催眠似的。
秦臻应了声,晕头转向的去洗了个澡。热腾腾的水汽一蒸,更是困的厉害,套上游栅的睡衣,步履蹒跚出来,踉跄往床上一趟,就不想动了。舒服的找了个位置,眼皮就满意的合上了。
"喝口水吧!"游栅端着杯子走进来,看到趴在自己床上的秦臻,只剩下苦笑了。这个人对自己真的一点防备都没有吗?轻轻摇醒还没睡熟的秦臻,把杯子递了过去。
秦臻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接过杯子"咕隆"的把水全喝光了,由于喝的太猛,多余的水就沿着嘴角一直下滑到宽大的睡衣里。游栅只觉得下腹一热。讪讪的按住,还是睡客房吧!
"谢谢你!游栅......我知道今天太麻烦你了......你那么帮我,我居然还打你......真是对不住了。"半眯着眼睛的秦臻更是诱人,沿着带点湿润的睡衣看下去,天哪!他居然没有穿睡裤,白皙的大腿在被子间若隐若现。游栅急忙起身,再看下去估计就要支起帐篷走路了。现在动手的话,有点早,更何况秦臻今天的状态也不合适。
"游栅......"越睡越沉的秦臻,一张嘴张张合合的说着不清不楚的语句。游栅看着这淡色的嘴唇发愣,理智在情欲边缘徘徊......最终还是抵不住诱惑,缓缓的靠了过去,只是亲一下而已。
二十八、初
秦臻睡得不太好。感觉有一只手在摸他的头发,轻微地扫过发际耳根,弄得他很舒服。来不及细想,就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有力地贴上他的嘴唇。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舌头就被灵巧地缠住,湿润的亲吻令他背脊发麻,身体也迅速变得烫起来。
原本因为紧绷过度的神经更加松懈了,男人最经不起挑逗了,被侵犯的口腔,全是情欲的味道,青涩的身体已经快于大脑起了反应。睡衣被缓缓地撩起,感觉贴到一起的肌肤,有一种很舒服的冰凉感,像在最热的时候解渴的冰水,让整个人都变得清爽。紧紧靠在一起的肌肤彼此反复摩擦。舒服得要命。
亲吻开始转移,由嘴唇辗转到耳根、脖颈,最后下滑到胸口,被吮吸的胸口,又麻又痒。伸手推了推在胸口不安分的东西,忍不住笑出声来。对方似乎被惹怒了,伸手就握住秦臻的腿间。隔着裤子开始抚摸,秦臻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他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滋味,忍不住骚动起来。
他听到了不像属于自己的喘息声,裤子被轻轻地褪了下去,冰凉清爽的感觉更是明显了,大腿内侧也受到不同的侵略,被放肆的亲吻和舔舐,夹杂着轻微的噬咬。让秦臻忍不住战栗,本能的想要闭拢双腿,却被强硬地阻止了。下身最脆弱的地方马上就被更加过分的温暖湿润包围住。冰凉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透不过气的灼热感。秦臻要疯了......即便是做梦,也不会这样真实吧!
勉强扭动腰来摆脱这种骇人的舒适感,却发现被包围得更加汹涌。他开始慌了,像是在大海中失去方向的溺水者。这种没由来的快感让他惊慌失措。伸手去抓,却抓到柔软的发丝,不长,显然不属于女性。
这种要命的认知感,令他"噌"地睁开了眼睛。
"游......游栅!!"秦臻吓得不轻,推开游栅急忙撤离身子,却让自己的脆弱更加清晰的暴露在对方面前。
"很舒服吧!"游栅笑着靠过来。不知他什么时候脱掉衣服的,白皙的皮肤在夜间的灯光下透明般好看,微眯的眼睛笑着一步步爬了上来。秦臻急得只能往后退,嘴里吐不出半个字符。
"你想这样一直到天亮?"游栅好笑地看着秦臻尴尬的腿间,还恶趣味十足的弹了一下,秦臻尖叫着跳起来。紧绷得似乎要出血的部位哪禁得起这样的挑逗。趁他整个人都呆掉了,游栅干脆压过来,贴着秦臻的唇就死命吻下去,舌尖在口腔游荡,引得秦臻阵阵战栗。
"唔......"他死命地推着压在身上的人,越是用劲就被压的越死。好不容易游栅松开他,两人都粗粗的喘着气。秦臻睡意全无,恶狠狠地瞪着游栅。游栅笑笑再伸手握住他火热的中心,然后在秦臻吸气的空挡,又吻了上去。手下的技巧很是熟练,秦臻被挑逗得毫无反抗的能力,双手被死死地压过头顶,连嘴唇都被堵得死死的。仅剩的腰能够活动,一扭动就惹得下面套弄得更快。就在即将解放的前一刻,身子被翻了过来。亲吻从脖子开始,沿着脊背一路往下,深深地吮吸,亲得他都觉得痛了。
臀部被用力亲吻的时候,秦臻又开始极力挣扎,受到前后夹击,没反映才怪。他被吃得死死的,脸被按在枕头间,只剩下喘气跟抽气的份。他从来没跟人这样亲热过,被这样温柔地抱着,说没感觉是骗人的。但只要想到抱着自己的是个跟自己性别一样的男人,他就难过得想哭,连仅剩的意识都要随着身体离去。
游栅抱着他,温柔地亲吻着,摸着,在他耳边用发麻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秦臻的后背略显消瘦,但是长得很好看,瘦腰窄臀还微微上翘,大腿修长白皙,趴在厚厚被褥里像拍艺术照一样新鲜。游栅覆上去的时候,下面已经是炙热坚挺。
"啊......"被这样压住的秦臻,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挣扎起身,但似乎总是不能成功。游栅钳住他毫无章法的挣扎,继续亲吻他的脖子,把他最后一丝理智都抽离。调整好姿势,抬高他的腰,缓缓地就挺了进去。
"啊......游栅......你他妈的......"才进去一半,秦臻就开始拼命地挣扎。力气出奇的大,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到游栅脸上。游栅摸着发烫的脸,苦笑。
"很痛吗?等一下就好了......你放松......"游栅亲亲贴上他的肩膀,伸出舌头去舔他的耳朵。
"滚你妈的......你到底要做什么?啊......痛......"
到了这种地步,退出去是不可能的,游栅心一横,硬生生地挺了进去。在秦臻的一声尖叫中,加重了亲吻跟套弄。
"你混蛋......你不是人......"秦臻被随后而来的动作给折腾得只剩下哽咽的声音。游栅百般心疼地帮他解放了前端的欲望。释放的快感缓解了后面的疼痛,秦臻大口大口地喘气。游栅小心翼翼地捧住他的脸,吻干那些因自己而流的泪水。
"乖......"游栅一点一点吻着,温柔得无懈可击。秦臻被那种要撕开的疼痛被吓到了,连叫都不敢叫了,生怕游栅一用力,他就会被撕成两半。脑子一片空白,除了痛他找不到另一种感觉,哽咽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让人心疼。一直都紧紧咬着牙关,眼角充满了泪水。非常痛,整个过程只觉得痛,长这么大都没这样痛过,非常可怕,他几乎要怀疑自己就会这样死去。
被迫张开双腿,承受大幅度的进出。一段时间的激烈撞击之后,原本哽咽的声音也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暧昧喘息。喘息与呻吟越发热烈,肆意地交合接近顶点,秦臻已经不再反抗,身体绷得紧紧地,每一次撞击都让他失神,身体像断线的风筝找不到支撑点,只能抱紧游栅的肩膀,任他反复进出。听到秦臻压抑的呻吟,游栅动得更厉害了。
最终因为体力不支而昏过去,恍惚间似乎又被翻来覆去地吃了好几次。秦臻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晕过去的。他只希望醒来的时候发现都是一场梦,他跟游栅还是朋友......
二十九、 醒后
清晨,秦臻是被冻醒的,游栅家的空调打得太低。其实更主要的是--他身无寸缕。摸着软软的被褥,秦臻瞪着天花板失神。身边的人睡得很和谐,均匀的呼吸声跟先前判若两人。
秦臻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平静,起身、穿衣服、走出去关门。连质问都没有做。临走前他回头看了沉睡的游栅一眼,那种类似于孩子般的纯真,居然会挂在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的脸上。其实他更想做的是,随手拿个东西把他捅死,或者直接把他那个东西给"咔嚓"掉。但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简单地走了。
步履蹒跚地爬回家,进了浴室,从上到下,用力胡乱擦洗着,直到皮都快破了。看着身上那些星星点点,秦臻委屈得眼泪都出来了,光是看到镜子里不堪的自己,他连死的心都有了。蹲在蓬头下,把脑袋埋在膝盖上。呜咽地哭了出来。那种痛,他当然记得,还记得很清晰,要被撕裂一般。他那么信任游栅,当成亲人般信任着,居然被游栅咬了一口。
"你......从来都没想过我会爱上你么?"游栅深情的眸子不带半点瑕疵。秦臻也深信不疑。但喜欢一个人就要做到这种地步?秦臻恨透这个虚伪的人了。
一瘸一拐地走出来,倒在床上发愣,下身疼痛,脑子也一阵阵发胀。若不是这些症状,他还不敢相信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以为蒙头睡一大觉,想着过一夜就没事了,结果没想到醒来更难受。
没去上班,也没请假,关掉手机,拔掉电话线,害怕那个人找上门来,连敲门声都忽略掉。直到门口传来熟悉的女声,秦臻才忍受全身的酸痛,爬起来开门。
怀怀清爽的身影闪了进来,见到秦臻亲切的喊着师兄,笑笑就钻进厨房,放下带来的食物又出来了。
"师兄怎么没来上班呀?"
秦臻心虚的"哦"了声,给怀怀倒了杯水。
"师兄生病了?"怀怀接过水甜甜的笑了。
"没有的事,只是......"秦臻含蓄的解释。
"师兄别硬撑了,游栅都帮你请假了,连你家的地址都是他告诉我的,你们关系真的很好哦!连生病的事情,你都只会告诉他......"怀怀说着嘴角也撇着,"我真嫉妒他。"
秦臻一张脸红得十分尴尬,他自然不能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怀怀。他一个大男人,碰到这种事情要怎么好意思跟自己的女朋友开口。怀怀天真地看待他们两人的关系,他自己真是有苦难言,如吃了黄连般苦涩。
"师兄......你坐吧!我给你做饭去!"怀怀拿出女性特有的柔情来融化秦臻,轻快的身影蝴蝶般钻进了厨房。秦臻只好侧坐在沙发上,后面痛得要命,想着被那种东西进入过,就觉得恐怖又恶心。越想越急躁,两眼发闷,口腔都泛着苦味。
"游栅说师兄生病了,不可以吃太油腻的东西,所以我就做了这个‘百合清粥'。他说你很喜欢。"
秦臻看着眼前熟悉的东西,苦笑。"生病不能吃油腻的东西"?这简直是讽刺!事后这么贴心?精虫上脑就什么都忘记了,把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混蛋。
"师兄?你不尝尝?"
"哦!"秦臻忍住各种不适应,舀了一口送进嘴里。才闻到百合的清香,昨晚难堪的记忆便全数涌了出来,越咽越难受,连滚带爬地扑进浴室抱着马桶就"哇"地全吐了出来。
"怎么了师兄?是不是味道不好?"怀怀一看秦臻这种反映,吓了一大跳,眼泪都要出来了。
"没......有的事,是我不太舒服......"
怀怀不吭声,咬着嘴唇端起做好的粥准备去倒掉。秦臻急忙拦住,觉得自己过分了。怀怀并没有做错什么。
"放到冰箱里吧!等明天好点了我再吃好不好?"
握住怀怀的双手,眼睛真挚地看着对方。看着看着眼泪就下来了,面对单纯的怀怀,理亏得连头都抬不起来。这下更是把怀怀吓得不轻,手忙脚乱地一直喊着"师兄"。
秦臻摇摇头,勉强把怀怀送走,再爬回床上睡觉,一晚上又是噩梦缠身,折腾到第二天连起床的劲都没有了。心里更加很透了那个男人,只要摸着那些被爱抚过的肌肤,就不由自主的捏紧拳头。更多的却是不想再见到那个人,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真的很在乎那个人,所以才会在被告白后,一直尽心维护朋友的位置。维护到最后居然是这样的结果,心寒......
干脆打电话跟主任强请了一个礼拜的假,连借口都懒得找,直接恶狠狠地说爱批不批就把电话给挂了,也不去计较将来主任再见到他的时候会怎样解决他。虽然工作还是要的,但是秦臻在这个时候不想为难自己。
才放下电话,铃声就夺命般跟着响起。秦臻想主任是不会这么好心,再来质问他,只有那个人了。
果然光是看到来电显示就让秦臻噩梦初醒,一声声尖锐的铃声响得他心惊胆战,战战兢兢地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拔掉了电话线。他怕自己一听到对方的声音,会忍不住拿把刀去捅了他。
一直与外界断绝联系,在自己家窝着,若不是门铃执着地响,秦臻怕是还要过上很长一段这样封闭的日子。
门铃响得出奇地执着,若不是知道里面有人,是不会这样执着的,秦臻拖着沉重的步子移到门口。连猫眼都懒得看,该面对的时候总是要面对的,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即使是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也要把这个人骂个体无完肤。
"哥......"打开门出现的不是那张厌恶的脸,居然是妹妹那张清秀的脸。
"秦沁?"
三十、介入
"秦沁?"秦臻大脑有点转不过弯,她怎么会回来?
"哥......你怎么成这样了?"秦沁一脸惊讶,然后眼眶泛满了泪水,扑进秦臻怀里,"哥哥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说你。"
秦臻纳闷,转头通过玄关的镜子看到的居然是一张好陌生的脸。零星杂乱的胡渣,蓬乱的头发,身上穿的还是自己前年买的T恤,皱皱巴巴的跟块破布似的。即便这样,看着扑在怀里的妹妹,他还是笑了,弄不清妹妹为什么会忽然变了,但是能回来不就代表她愿意改改过么?
"没事......回来就好......就......"几天的委屈通通洗过,抱着妹妹,连快要死掉的心都开始复活。忽然手从妹妹身上滑了下来,柔和的目光变得犀利。
"你......"手指尖锐的指着门口的男人,恨不得能直接戳进他的脊背骨里。事过几天一直没有见面,气消了些是没错,可现在看到当事人,被压制的怒火加倍膨胀了。恨恨的瞪着立在门口毫不心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