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随云逐月完本[bg同人]—— by:桥夕

作者:桥夕  录入:01-05

恰在此时,屋顶之上传来一缕细烟,等花逐月察觉到不对之时,已经着了道,身子有些发软了。她只来得及抓起了梳妆台上的玉箫,用力地吹出了一声极短粗的响声来,便晕倒在梳妆台上,人事不知了。
隔壁房间里头的原随云听觉灵敏,就是箫声响起时便察觉到不对,瞬间便跃起,一掌打破屋顶,人已经在屋顶之上,听见染墨等人的脚步声,沉声道:“染墨,去看逐月可还安好……”话语一顿,“看向”不远处屋顶之上的黑人面具人,“阁下最好放下她,不然你只怕走不出这客栈了。”
“哈,我倒要看看你一个瞎子,有何本事留住我。至于这位漂亮的小姑娘,陪着一个瞎子也太可惜了点,我就做好事带她走了。”男人的声音说不出的怪异,好似气腔发出的嗡嗡声一般。
原随云一言不发,左手大袖一挥,再扬手时右手中竟有一柄极窄的长剑,出手的招式赫然就是华山绝技“清风十三式”,一剑刺来之时完全无影无踪。黑衣人也看不出他这一剑是从哪里刺过来的,他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剑影,完全无法闪避开这一剑。
但就在这快如闪电鸣雷的一剑到达面具人咽喉前半寸处时,却突然就落空了。原来是那面具人踩破了屋顶,又落回了花逐月的房间之内。
原随云却好似双眼完好一般,持剑飞下,却见那面具人在避无可避之时将身体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既躲过了原随云这更狠更快的一剑,也顺势将花逐月往原随云的方向一抛。
原随云左手接住了花逐月,但是右手里的剑气已散,再去追那面具人已来不及了。那面具人往屋中一抛,立刻有一片灰白的雾气从中散开,原随云掩住花逐月的鼻口,快步退出房间,再一挥手,点点银光爆射向雾气中。
“堂堂无争山庄的少庄主竟然还用暗器伤人,不过也难怪,谁叫你是瞎子呢?世人总对瞎子宽容些。不过瞎子就是瞎子,今天就到这儿了,下次再陪你玩玩,哈哈哈……”面具人边抛下冷言冷语边远远遁去。
染墨带人去追,原随云也未出言阻止。他不知他的手掌有些许的颤抖,直到感受到花逐月的气息,那颤抖才慢慢停止。只是在连唤了好几声也不见人清醒后,他有瞬间的怔忪;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心底再一次生出浓浓的怨恨来:老天为何如此不公,为何夺去了他视物的能力?
第八章 血海飘香阴谋起
“少主,不如现在就送花姑娘去张先生家医治吧。花姑娘如今的样子瞧着很不正常。”还是留下的两个亲卫之一的战十二开口了。
原随云自悲愤怨恨中回神,问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子?怎么不正常?”
“双颊似乎涂抹了上好的胭脂一般,嘴唇,嘴唇红得像鲜血一样。”
原随云知道花逐月身上并无寻常少女常有的脂粉味,随即抱紧了她,点头道:“带路,现在就去张简斋家。”当即就抱着花逐月出了客栈,跟在战十二和战十三后面往张简斋家方向去了。
张简斋作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夫,当然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战十二瞧了好一会儿门,才有个十一二岁的小童开了门,他探出脑袋瞅了一眼原随云一行,翻了下眼皮子道:“我家老先生今日不见客。”说完就要关门。
战十二的动作更快,一只粗壮的长腿卡住了门,一掌更是强行推开了门,那童子顿时大叫起来:“师傅,来恶客了!”片刻后一枯瘦身穿青袍的枯瘦老人走了出来,一双眼睛扫过几人,最后落在原随云的身上。
“你是才送了拜帖来的原少庄主?十多年不见,小小的幼童已经长大成人,竟还不如十多年懂礼啊。”张简斋冷声道。心里却着实感慨,瞧原随云的样子,显然和人动过手,对方很可能是高手,但他如今不但全身而退,就连怀中抱着的小姑娘,瞧着也无甚大碍。看来原东园那老东西算是后继有人了。
“张先生见谅,原某关心则乱。还请先生先替她诊治,我想时候先生定会有惊喜的。”原随云态度诚恳,但话语之中全然是不容拒绝的强硬。
张简斋暗自猜测花逐月的身份,看了原随云一眼道:“希望如原少庄主所言了。好了,你们进来吧。”
原随云暗自松了一口气,在一边等着张简斋给花逐月把脉诊断。他定定地坐着,虽然不过片刻功夫张简斋就把好脉了,然而于他而言却好似过了几个时辰一般。
“咦?竟然是胭脂醉。这玩意来自西域,中原很少见此物。”张简斋把完脉,转头与原随云道:“看来这次寻你麻烦的人不是个简单人物,胭脂醉这种东西,我还是在二十多年前见过一次。”
原随云心里猜测那黑衣面具人的身份,也着急花逐月的身体,便道:“张先生可能解这胭脂醉?”
张简斋摸了下短须,冷声道:“天下男人都能解。不过原少庄主自然不是要这种解法,对吧?”他说完就走到桌前去写方子交给了小童,这才道:“胭脂醉顾名思义,若是一人与中此毒者有夫妻之实,那么此后一生这人都都离不开这人,就像苗疆的情蛊一样,若是和其他的人在一起,便会色如胭脂七窍流血而亡。当然了,这个胭脂醉不拘男女,效果都是一样的。这等强行扭曲人心智的毒,早就绝迹中原多年。再次出来,却是用在这小姑娘身上。倒也不知用此毒之人是恨你还呢,还是帮你?”
原随云的脸上却是一片肃穆,“既是下作手段自然是恨我了。还请张先生费心了,胭脂醉可还有其他的解法?”
张简斋自得地看了原随云一眼,“原少庄主倒是了解老夫,天下间估计只有老夫还知这毒的解法了。”他在桌边写下了药方,吩咐童儿去抓药后,又与原随云道:“这药连吃三天,同时还须泡七天凉汤药浴,七日之后,便完全解了这胭脂醉了。”
“这样的天气泡凉汤药浴?”原随云担心地道。
张简斋哼了一声道:“既是奇毒,要解起来自然得费些心思的。原少庄主的内力不浅,这顾宁每日泡时,输些内力与她护住静脉就是了。另外将屋子里头弄得温暖如春,以无争山庄的家底也不难吧。”
原随云没有再说什么,不过碍于花逐月的情况,也因为之前的客栈在打斗中破损了,今天不好再回去住。答应了张简斋欠他一份人情,才换来住在张宅七日的应许。
三个时辰后,花逐月脸上的胭脂色变淡了许多,就是唇色也正常了些。可是这一切原随云都看不到,全是张简斋的童儿张小天告知的。
“我说原少庄主,我师傅的医术高明,他说花姑娘没事就一定会没事的。再说了,你整夜守着这儿也看不见什么,最后劳烦的还不是我嘛。”高小天想不明白,一脸倦容地抱怨着。
“你小孩子懂什么。”战十二伸手就将高小天给拎出了屋子,独留下原随云坐在床边。此时他才流露出从不在人前露出的脆弱来。
一双大手缓缓地摸上了少女柔软的唇瓣、光滑的脸颊。他曾经也以为他能做到所有正常人能做到的事情,如今才知有些事情无论他付出多少,都是无能为力的。他不知她的脸颊是苍白还是红晕,不知她的神色是沉静还是痛苦……此时此刻,他无比地渴望起正常的双眼来,哪怕是和魔鬼做交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
染墨几人回来时,神色都不太好,除了染墨之外,其余八人,竟然都轻重不一地带了伤。让战一几个自去收拾,他则赶着去见原随云。禀告情况。
“少庄主,属下等无能,没有抓住那面具人。”染墨从前都自认为他江湖上也算得上是高手了,不想那面具人中了少庄主的暗器,他还带着其他八个人,竟然还没有留下人,他觉得自己的里子带面子全都被砸碎了。
原随云没有迁怒手下人的习惯,从张简斋说出花逐月中的不是普通迷烟,而是西域独有的“胭脂醉”后,他就猜到这人来挑衅必然是高手,以染墨几人的实力,留不住人也不稀奇。
原随云敲了下桌面道:“说说到底是何情形。”
染墨忙道:“昨日我带着战一他们追了上去,可是那人的身法很是诡异,竟隐有扶桑忍术的样子。每一次追了上去,交手了几招,他伤了我们人就走了,每次用得武功路数都不一样。第一次用的少林大悲拳,第二次则是华山派的摘心掌,第三次则是昆仑派的旋风掌。这时,只我和猎甲还没受伤,就追了上去,他用的是,是昨日少庄主所用的,武当清风十三式!虽然他只是招式相似,可也让我和猎甲毫无办法,也无法再追了。”
原随云沉默了片刻却笑了,这世上能和自己一样练了多派武功之人的绝对不会超过十个。而这人各种武功试出来,明显是想要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可惜,面具人这几次所用的武功,已经表明了他的身份。
“他应该是少年弟子,还会扶桑忍术,那么一定和扶桑有所牵扯。你现在传信回山庄,查询少年近三十年里所收的弟子哪些天分奇高却又和扶桑有所牵扯的。”
染墨有些诧异:“少主,这人用了这么多种武功,你为何断定他一定是来自少林呢?”
原随云解释道:“一个人在关键时刻,无意中用的功夫一定是他平日里最熟悉也是最得心应手的功夫。他第一次就用了少林的武功,伤了你们三人,可见他的少林武功练得不错。他很有可能是少林弟子,至于是不是俗家弟子,则要看山庄里传来的消息了。”
染墨极为佩服,赞道:“还是少主您看得透彻。属下这就传消息回去了。”
“少林弟子么……”原随云低语时,脸上的杀机尽显。
这日黄昏时分,云散风骤,夕阳下的江南大地毫无朔风席卷的凛冽,仅有随着寒风沁入人骨子里的寒气在飘荡,哪怕残阳在天边如火般燃烧,也未能带来一丝暖意。
一座小楼中,那好似佛子降临人间的僧人正在临窗抚琴,恍若晨雾中半隐半现的青莲,又好似月下盛开的月桂,美丽得不似凡人。
“你还有心思抚琴?我听说你去寻原随云的晦气了?我们之前的计划里头可没有这个,你这样节外生枝,小心让人察觉了去。”一身蓝袍的青年上了楼来,打断了僧人的琴声。
“二弟,喝杯茶静静。”无花起身亲手倒了一杯茶在南宫灵身前,这才含笑道:“我既有把握去试探原随云,自然不会出计划外的意外的。只待扎木合也到了松江府,就动手了。”
南宫灵看着无花,他是打从心底信服这个仿佛无所不能的兄长的,闻言点了点头。只是想到抚养自己长大的任慈,终究有些不忍心。不由得开口道:“大哥,我师父他,能不能留他一命?”
无花笑了,“二弟你念及抚养之恩,不忍狠下杀手,可是任老帮助和英雄一世,我猜他能可死去也不愿像个活死人般瘫在床上尊严全无地等死吧,我相信他也不愿意在他那曾是天下第一美人的妻子面前露出丑态的。”
南宫灵想起师傅任慈的性格,果真如无花所言,只得黯然低头。
无花微微一笑,正色道:“任慈虽对你有养育之恩,但更有杀父之仇。若非他当年杀了我们父亲,又何来这养育之恩?一饮一啄,有因才有果。任慈有今日,怪不得我们。”
南宫灵虽觉得无花大多数时候说得话都有道理,但是这个时候还总觉得他那番说辞有些别扭,可他又想不出别扭在什么地方,便不再说什么。
五日后,正是正月初三夜间,西门千、左又峥、灵鹫子、扎木合先后到了松江府下钟鼓石桥边,一番打斗之后,西门千杀了左又峥,灵鹫子杀了西门千,扎木合杀了灵鹫子。至于扎木合,同样死了,同时死去的还有一绝色的女子。五人的尸体被抛入江水之中,一番漂流之后,命中注定一般,飘到了楚留香的家门前——东海上一只大船上的附近。
第九章 妙僧无花的来历
花逐月醒过来时,只觉得睡了好长的一觉,然后就是觉得好饿。转头看见床榻边的原随云,吓了一跳道:“你怎么啦?怎么都长胡茬了?脸色也很不好?生病了么?对了,我这是在客栈里?那天那个黑衣人是谁?可有抓到他了?”
原随云温声道:“你先洗漱下,用点东西我们再说不迟。”随即扶着花逐月起了身,听她洗漱完了,这才转身自桌上取了一碗温粥递给了花逐月,轻声道:“你吃些东西,我慢慢说给你听。”
花逐月接过瓷碗就慢慢吃了起来,唔,是鸡丝粥,温度刚刚好,粥的味道也是她喜欢的,当即就夸他道:“原随云,你真好。”
原随云却摇头道:“我若真的很好,就不会连累你昏迷了七天。逐月,那天那黑衣面具人是冲着我来的。”
花逐月咽下口里的粥,皱眉打量原随云道:“所以你就自我责怪起来了?现在这么憔悴,是这几天一直守在屋中?原随云,你傻不傻啊?分明是那黑衣面具人的错,我猜他就是打听清楚你的为人和性格,所以才突然出现的,他就要想要你这么想。所以你千万别上了他的当。”
原随云摇头道:“所以说到底,还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连累了你。”
花逐月看原随云这样子,知道他还在自责,无奈道:“我不是没事吗?好啦,我看你这么憔悴,还是先去睡一会儿吧,我们迟点再说就是了。”
原随云摇头道:“我并非几天没有合眼,累极了也闭眼歇息过的。”他略一停顿,便将其后的事情全都说了,连花逐月中的迷烟是来自西域罕见的“胭脂醉”也说了。
末了他又道:“那日染墨回来后,我问过他详细情形,我猜那黑衣面具人应该和少林寺以及扶桑都有莫大的关系,便让传信回了山庄让探查少林近三十年所收的弟子,可有和扶桑相牵连的。还真有两个人。一个是少林寺戒律院首座的天演大师的俗家大弟子张永君,他出身福建永安,多年前那里是朝廷抗击倭寇的前线,也有一些扶桑商人被当做倭寇驱除,他家意外帮助了一个扶桑人,而这个扶桑人出自一鹤流派。只是这个张永君在少林习武十二年,后回乡参加武试,如今已经朝廷正三品的高官,为泉州总兵。”
花逐月听得仔细,“那这么说来,这个张将军应该多年不涉江湖之事了。况且泉州离松江府,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都需好些时日,他身为朝廷命官,私离职守地乃是大罪,那黑衣面具人应该不是他了。那另一个人呢?”
原随云苦笑道:“逐月你不知这边江湖中事,若是你听说过这个人,你一样不敢相信那黑衣面具人会是他。”
花逐月吃了一口粥,含含糊糊地道:“我师傅说过,这世上有种人叫做伪君子,就是名声特别好,但是私底下做的都是些邪门歪道的下作事儿。也许你说得这个人就是呢。快说啦,他到底是谁?竟敢给我用那种恶心的毒,下次我定要给他好看。”
原随云一笑,也不说花逐月自不量力,他道:“另一人法号无花,江湖中人称他为妙僧,他的师傅天峰大师本出身嵩山少林寺,后却在南少林为主持。这个无花就是天峰大师的弟子,据说他外貌姣好如女子,琴棋书画诗词烹饪,均是天下第一绝,更为让人称道的是他的武功,据说尽得南北少林武学的精髓,而佛学造诣也极高,被诸多佛门高僧称道。”
花逐月不太相信世上有事事都精通之人,连忙问道:“他多大年纪啦?五十岁还是六十岁?”
原随云也觉得,一个年轻人敢号称一样本事天下一绝就很不容易了,但是六七样都是天下一绝,太匪夷所思了。
“无花今年不足三十岁,二十七八岁年纪。据闻是南2 少林天峰大师二十二年前收的孤儿。只是二十多年前,东南沿海一带并不平静,正是朝廷时常与倭寇相斗之时,沿海一带失去父母的故而着实不少,然最终是无花是天峰大师收为弟子,那时他不过七八岁的孩子,莫非就显露出不同于一般人的聪慧来?我却是不信的。”
“世上是有绝顶聪明之人的。”花逐月鼓着脸颊道,“我师父、师娘,还有蓉儿师妹,就都是世上绝顶聪明之人。我师父说过,他四十之前,因分心杂学太多,武功虽算得上是江湖一绝,却也不是绝顶高手。至于药物一道也不过是寻常药师稍微强些,至于奇门遁甲之术,也只是止步于前人的收获。世上万事万物,真想要到让人称绝的程度,哪怕天纵英才,也是要花功夫才能达到的。这个无花不到三十岁,敢琴棋书画诗武功烹饪都被称绝,我还真不相信了。对了,你刚才说到天峰大师收他为徒,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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