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花谢,几度花开----轻叹无音

作者:  录入:12-26

"我就火大,怎麽了,不爽你滚一边去。"
"张谢,你简直是莫名其妙。"叶择睿不爽得戳著张谢的头。
"莫名其妙也是跟你学的。"张同学这句话是用吼的。
"你,你脖子怎麽了?!"叶择睿指著张谢的脖子问道,等话一出口他才觉得自己问的很瞎,还能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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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要你管,你好像很闲呵,不用去里面陪梅子呀。" 张谢慌乱地用手遮住,拖著脚往前走,他真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什麽人不好,偏偏是这个死小孩。
叶择睿见他走路一拐一拐的,上前挡住他,"你脚不痛了?"
张谢白了他一眼,继续拖著脚往前走,心想:不痛你来试试,拜托,大哥,行行好,离远点儿,越远越好。
叶择睿见张谢还是对他一付不爱搭里的样子,再次挡在他面前,背对著单膝蹲下,"上来。"
咦?这死小孩刚刚说什麽?张谢怀疑自己幻听,要不就是这家夥脑袋进水了,居然说要背他,不可能,不可能。
"上来,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见张谢挪开,叶择睿又挡在了他面前。
哇,这是什麽口气。张谢一听就觉得很不爽,再次绕过他,结果直接被这家夥扛了起来。
"你干嘛,放我下来。"
"放我下来。"
"叶择睿听到没有放我下来。"无论他再怎麽大喊,再怎麽捶,都叶择睿恍若未闻。
"放我下来,顶得我胃好痛。"
听到这句叶公子终於停下脚步,把张同学放在地上,然後又转过身背在了背上。
"叶择睿,你今天很奇怪,干嘛背我?"说实话,张同学被他背在背上的感觉还蛮奇怪的。
"要你管!" 叶择睿把我往上送了一下,双手托好。
"喂,干嘛学我说话,还有,这是要去哪里?"
"回家,你这样子还想去哪里?"
"回家?你不是要背我回去吧,很远勒,你不累啊,还是背到一半就把我扔下来然後自己跑掉。"今晚真是太奇特了,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管我,你只要呆在我背上不要乱动就好了。"
"喂,你好像在流汗,真的不要紧吗?"
"少管,抱好了,滑下去我可不管。"
走了一会儿,叶择睿真的有点累,不停地喘著粗气,可是脚步却没有慢下来过,为了减轻负担张谢也慢慢挽住他的脖子,张谢也第一次觉得,身下这个这家夥其实也不是真的那麽讨厌。
不过,还是要确认一下,张谢把手搭在他的额头,"喂,你没发烧啊,干嘛对我这麽好,哦,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他也只是开玩笑随便说说而已。
此时叶择睿停下脚步,沈默了一下,幽幽地开口:"对啊,喜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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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谢的心猛跳了一下,用手肘抵了一下他,干笑两声:"呵呵,开什麽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今晚真是活见鬼了。
"那你还问。" 叶择睿有些失落地把他往上送了一下接著往前走。这算是告白失败吧。
"那你是不是喜欢上骆小诺要我帮你搭线?"张谢想了想,要让叶择睿突然对他好,的确只有这个可能,小丫头今晚确实挺迷人的。
"你会为你女朋友搭线去认识别的男人吗?"叶择睿也懒得骂他白痴了。
也对哦,张谢想了想,对外骆小诺总算是他的女朋友,一般人都不会把女朋友介绍给对她有意思的异性吧,不过话说回来,就算要他搭线他也不干,因为骆小诺他已经配给叶择显了。
好像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争议,走了许久叶择睿才缓缓地说:"其实我真的没什麽朋友,小妖是我第一个的朋友。"
等等,难道......
"你是不是......"看见了什麽?
叶择睿没有回答张谢的问话,只是自顾自得说下去。
"我妈是生我的时候难产死的,我生日那天也就是她的祭日。"他苦笑。
"我承认我的性格很拐扭,可能是因为没有母亲,小时候除了显都没有人跟我玩,而且常常被欺负。"
张谢听到这里想象了一下他被欺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赶紧捂住嘴,这显然是不厚道的。
"咳,那个你接著说,不用管我。"
他顿了一下却没有生气,"为了不被人欺负,只好自己变得强势......其实富家子弟并不见得生活得很快乐,常常会身不由己。小妖是家里老三而且还是私生子,所以很多事都不是他所能决定的。"
"等等,是不是他出了什麽事,这几天问你们结果都不跟我说。"
他苦笑了一下,"也没什麽不可以说的,反正过几天你也会知道的。小妖他......明天就要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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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那他......"
"不是自愿的。"叶择睿打断张谢的话,听起来很生气。
"这只是政治婚姻,大人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打著为著家族的谎子随意地牺牲掉小孩的爱情,靠!明明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
"等等,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做什麽?"
"我要回去。"张谢记得裴冶还是雪里,也不知道有没有穿上外套。
"回去做什麽?你这算了同情吗?"
"我......"这算是同情吗?张谢也不知道。
"如果只是同情就不要回去,如果不是喜欢就不要回去,这样只会让他更无助更痛苦而已,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愿意告诉你。"
张谢听了静静地趴在叶择睿身上,想起最近裴冶都是争著往他嘴里送好吃的,都是看著他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特别是今晚靠在我肩上幸福却又害怕失去的表情,难怪他会觉得心酸,他从不怀疑裴冶喜欢他,只是没想到爱得这麽隐忍,他一直以为姓裴的精妖只会霸道地去占有。
"睿,我觉得自己很差劲。"
也许叶择睿说的是对的,既然不能爱,那就不要给对对方希望,否则只会更痛苦。
但是张谢真的痛恨自己什麽也不能做。
"对啊,因为你很笨。话说回来,你还是第一次叫我‘睿'呢。"叶择睿调笑道,冲去了不少的哀伤。
"对哦,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喂'。"
"喂,喂,喂。"
雪下得很大,靠在叶择睿的背上张谢却一点都不觉得冷,今天才知道原来他是个很为朋友著想的人,也许是长久的来傲慢与偏见让他错看了他。
"喂,Mr.达西(小说《傲慢与偏见》中男主角的名字。)你真的不累吗?"
"什麽达西?!"
算了,张谢笑笑,这笨家夥估计又不知道他在谈什麽,话说回来,谁会是这位达西先生的伊莉莎白呢,梅子吗?!还是哪天突然出现的某位路人。
"喂,打架的事真的不是你告的密吗?"
"我也知道这件事很难辩解,而且我也不知道要怎麽去辩解,但是真的不是我,你信也好不信也......"
"我信!"张谢回答得很坚定。
闻言叶择睿转过头来惊讶地看著他。
"为什麽突然......"
因为他知道能为朋友著想的小睿不是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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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叶择睿并没有真的背张谢回家,而是把他背到了停车场,开车回来的。
家里空荡荡的,张林和叶重天出去参加舞会还没有回来,其他的人都放假回去过平安夜了,叶择睿把张谢放到沙发上,拿了件厚外套换掉他身上粘有雪花的礼服,才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得喘著粗气,刚刚背人的气还没缓过来。
张谢怕他著凉,帮他拍掉身上的雪。这麽亲密的行为突然让叶择睿有些不习惯,其实他是害羞,为了掩饰他拿来了药酒低头帮张谢上药,一边上,心一边砰砰乱跳,就好像是要冲出身体一样。
他大窘,胡乱得收拾了医药箱,又钻进了厨房,过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张谢坐在沙发上,觉得这家夥一会儿这儿一会儿那的,很有趣,现在不会在做吃的吧,话说回来,他会吗?
他摇摇头,给叶择显打了个电话,"喂,显吗?帮我照顾一下骆小诺,我脚扭伤了可能没办法送她回家,你能不能帮我送一下,还有......帮我看一下裴妖精是否还在外面的长椅上,我......"说到这儿不知要怎麽开口,还好叶择显善解人意,什麽也没问就答应了。
厨房里的动静越来越大,真怀疑叶择睿是不是在拆厨房,张谢最後实在是忍不住了,拖著脚走进去,结果被吓了一大跳,这还是厨房吗?不是穿越到哪个科学怪人的实验室了吧,到处都是乱七八糟乌烟瘴气,锅碗瓢盆打翻了一地,叶择睿正蹲在地上痛苦地捏著右腕。
"你在干嘛?"
他听到张谢的声音赶紧把右腕藏在了背後。"没有什麽,你怎麽进来了,还不快回客厅里呆著去。"
"我再不来你就把这儿拆了。"张谢硬拽过他的手腕一看,天,红了一大片,也不知道是被什麽烫到的,赶紧把他拖到水槽前用冷水冲洗,再从冰箱里拿了一大包冰块敷在上面。
"你真笨呐,都不知道应急处理的吗?"张同学边给他上烫伤药边开口骂,叶大少爷却对著他傻笑。
"你这算是关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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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你个头。"张同学在叶大少爷头上重重地敲了一计,"也不看看是因为谁,害我拖著扭伤的脚跑上跑下,说,没事跑来厨房干嘛?"张谢已经插好了腰摆好了泼妇骂街的姿势,准备好好的大骂一场,谁知叶择睿却幽幽得说了一句:"我怕你会饿。"
"你......喂,叶择睿,你今天脑子进水了是不是?"天,张谢快要疯了,使劲地戳叶择睿的头,试图把他戳清醒。"我们不是彼此讨厌吗?你管我饿不饿,饿死了你也是高兴才对,发什麽神精跑来做饭?"
"我哪有讨厌你。"
"哇!你只是烫伤手没烫坏脑子吧,你可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说讨厌。"还是说有健忘症?
"嘴上说的,又不是心里想的。"
天,张谢狂抓脑袋真搞不懂这死小孩是什麽思考逻辑,这里他好像忘了,这死小孩也曾为他奇特的思维抓狂过。
"所以......不讨厌?"张同学小心翼翼地试著问一下。结果叶大少爷却咂著嘴说"讨厌啊!"
切,什麽人嘛,不坦白的小孩鄙视之,不过经他这麽一说,张谢的肚子还真有点饿。
"喂,你想吃什麽?"不过真的要在这麽混乱的厨房里头吃东西吗?
"我想吃......算啦,出去吃吧。"叶择睿也觉得在这麽混乱的厨房弄吃的有点难度。
叶择睿从楼上拿好了外套,一件自己穿上,一件扔给了张谢,什麽话也没说就横抱起这位有脚伤的伤员,不过他好像是忘了,他自己也有伤,右手一痛,张谢从新回到沙发上不说,连他自己都差点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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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就在家里吃吧,你搀著我就行了。"张谢又好气又好笑得说道。
由於腿脚不便以及厨房的杂乱,张谢只是简单的弄了点吃的,尽管是这样叶择睿还是吃得津津有味,不禁他让怀疑其实是叶择睿自己饿了才想要弄吃的吧。
"喂,你很能吃勒。"其实很早以前张谢就想说这番话,每每裴冶喂他吃饭时这家夥总是抢著从裴冶手里夺食,每次都吃得很多,天知道叶择睿其实只是看著他们举止亲密心里不爽而已。
"那个......裴妖精他......"张谢还是有点不放心,所谓富人家的思想,他真的不懂。
"嗯,没事的。"其实这里叶择睿明天和裴冶定婚的是一个男人,一个以冷血著称的男人。气氛一下子变得沈闷,只听得到叮叮的碗筷声。
叶择睿把张谢扶回了房间,拿出一个精美的礼盒。
"这是什麽?"张谢好奇的问。
"圣诞礼物。"
"你会这麽好心?"张谢接过来考虑要不要打开?不会是一拆开就有个小丑从里面弹出来,然後旁边还有张写著"你是笨蛋"的纸条那种吧。
"那是因为你对我有偏见。"
哟,Mr.达西知道反驳了。张谢笑笑,拆开礼物的那一刻眼流却止不住得流了下来。
礼盒里静静地躺著几张照片,照片里谢小婉站在沙滩上,用左手理著被风吹乱的长发,而他的右手被另一名男子交错的十指相扣著,细心的那男还为她拨去额前的发。谢小婉的表情是张谢从来没有见过的幸福与依赖。
看来她已经找到属於自己的幸福了。
"谢谢你睿,这是我收过最好的圣诞礼物,谢谢!"
"喂,你不要哭,男子汉哭哭啼啼算什麽呀,我也是......我只是想弥补一下而已,虽然不是我告的密,可是......好啦,你不要哭啦。"叶择睿一看到张谢哭就心慌,笨拙得为他擦去脸上的泪水,"早知道就不给你了。"
张林和叶诚重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2点了,从张谢的房里传来微弱的灯光,张谢打开门一看,叶择睿躺在地板上睡得很熟,张谢趴在床上,手下是那几张谢小婉的照片。他把照片拿在手里看了看,欣慰地笑笑,然後把叶择睿抬到了张谢的床上,为他们盖好被子。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心里默念著:"谢小婉,祝你幸福。"
"小谢睡著了吗?"叶诚重一直都不太敢进张谢的房间,别看他在外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对他这个继子却是怕得要命。
"睡了。"张林攀上叶诚重的脖子,献上了火热的一吻。
"今天怎麽了?"叶诚重喘著粗气把张林抱回了房。
"今天是个难忘的平安夜。"张林把头手伸入叶诚重的发中,跟著他一起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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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叶择睿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张谢的床上,他明明记得昨晚自己睡的是地板,难道说因为地上太冷迷糊中又爬上了床?现在张谢的脸离他只有二十公分不到,轻闭的眼角还挂有泪痕,白皙的肌肤因被内的温度而有些微红,从敞开的衣领里露出些许的肌肤,整个被子里都充满了张谢的味道。
叶择睿想起了张谢刚来时在阳台上逗弄他的那一夜,慢慢得靠近,将张谢的头扶正,吻住了他柔软的双唇。睡觉的时候嘴总是微张的,所以叶择睿很顺利得就进去了,可是他只能轻轻的缠绵一吻,怕惊醒了身下的梦中人。他把唇移到裴冶留下来的吻痕上,轻咬著,每一个都停留了很久,然後慢慢解开张谢胸前的两颗扣子将手滑入其中,正在这时,张谢不习惯地轻吟一声,动了动身体,吓得叶择睿赶快坐起来,平复自己的心跳,心虚得看著张谢慢慢地醒来。
"看什麽?"张谢半眯著眼,声音里透著慵懒的性感。其实他说这句话时也很心虚,因为他感觉自己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春梦,即使现在醒来身体也还有异样的感觉,也不知道有没有做什麽不该做的事,比如呻吟什麽的。
"没,没看什麽。"叶择睿赶紧移开视线,四处乱瞅,却无意间看到了张谢双腿间支起的小帐篷,混身燥热。
"看什麽看!"感觉到叶择睿的视线,张谢一个枕头就拍在他脑门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个严实,一脚把叶大少爷踢下了床,"男人早上不起立那是阳萎好不好,出去,我要换衣服。"
叶重天早上起来容光焕发,刚出房门就看见儿子守在张谢门口,时不时的往里瞅,真是的,门都关上了,有什麽好瞅的。
叶重天咳嗽一声,拉过叶择睿的注意力:"臭小子,杵在门口做什麽?我们家不请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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