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苍苍(弱受变强攻)----洛空

作者:  录入:12-26

"你又何尝不是?"
"是啊,我们都是自找苦吃......
算了吧,还是不要再说这些伤感的话。对了,你还没有说我楼里的姑娘怎麽样呢。"
"你知道我喜欢的是男人。"我说。
"真不给面子,早知道就给你找个男人了。绿娥可是百两纹银一个时辰的,你可别说你没有银子。"
"你这里有男人吗?"我故意忽略他後一个问题。
废话,如果我有钱的话就不会找到他这里来了。
"你面前不是有一个吗?我的姿色可是远远超过你的喔。"
"你?算了吧,我们两个加起来才一只手,能做什麽?"
"这麽说也是......喂你干嘛打岔,快把银子拿来!"
我正想著怎麽蒙混过关,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就打断了我。
"我说小江,你还真是风流,才刚帮你把那个美人支开,你就又和别人好上了。难道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就在我和路遥开玩笑的当儿,紧闭的窗户突然被拍开,从中跳出一个"女"人来。
我瞟了一眼陈炎惊异的问:"他呐?"
不会他真的把碧落打败了吧?
"你说碧落公子......"陈炎问,路遥却吃惊地打断他。
"宫主来了?"
知道再瞒不过路遥,我只好承认刚才将我打出去的就是碧落本人,他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怎麽知道那是碧落?"我转头问陈炎,这是我更加关心的,如果陈炎知道他的身份,那会不会,会不会他已经被......?
看著我惊慌的脸,炎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天下会春风十里剑的除了他还有谁。放心吧,我们平手。"
"那他现在在哪里?"
"我们正打得高兴时,突然出现了三个人,二话不说就和他干上了。所以我就回来了。
"三个人?"我心中突然升起一阵不祥之感,"难道是东狼北虎南狐?"
"你知道他们?"
"............"
糟了,上次碧落就是差点命丧他们手下,现在他和陈炎打了一个多时辰後再对上他们几个恐怕凶多吉少。
"不行,炎你带我去他那儿!"
"还有我。"路遥要求。


我到的时候,碧落正从两把合攻他的剑下躲过。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喊:"碧落!"
那个吃力地和周围应战的素衣男子闻声向我望来,一把刀趁机直攻他的下盘。我一把抓紧身边的炎,仿佛那把刀砍的是我一样,这辈子没这麽紧张过。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麽?快去帮他啊!"我心急火燎地冲炎喊到。
"我为什麽要帮他?"炎事不关己的说。
"............"
是的,我都忘记了,碧落和炎是敌对的关系。因为和炎莫名其妙的熟络让我把自己的立场忘记了。
"那个......是宫主?"路遥不敢置信地盯著远处战成一团的四人,和我同样的紧张。
"嗯......"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从到这里後,我可以明显感觉到碧落不时瞟向我这个方向的目光。
那个白痴(洛洛:呵呵小零敢骂碧落白痴了~长进哦~),难道不知道这时候分心太危险了吗?
不行,这样下去碧落肯定很危险,我得想什麽办法帮帮他!
我望了一眼身边的路遥,他是指望不上了。
再看看炎......
这个就更不用说了。
难道要用那个吗?
没有办法了......
我的手不自觉地伸向了自己的衣襟。
炎看了我一眼平静地说:"你不用担心他的。"
就在这时,又一剑向碧落扫了过去,这次我亲眼看到,他的的确确被刺中了。
一瞬间,冰天雪地里重伤的他再度浮现在我眼前。
满地的鲜血,苍白的脸,差点失去生命的他......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直袭我的心头。
他不能再受那样的伤了!
没有理会炎的话,我从衣襟里摸出了三颗赤红色的药丸分别丢给炎和路遥,然後自己吞了一颗下去。
"什麽东西?"炎拿著药丸翻来覆去地看。
"吃不死你。"我拿出挂在脖子上的木哨,用力的吹响,一阵绵长地啸声从中流泻出来。
"苦的......"炎砸了砸嘴,皱著眉对我抱怨。
"又不是吃糖。"我有点哭笑不得。
想当年碧落喝我的药水可是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
碧落......
我心痛地看著他手臂上蜿蜒而下的红色,默念他的名字。
我果然还是这麽的......放不下你......
很快,天空中飞来了一只漆黑的老鹰。
我不断地吹著哨子引导著麻的方向。因为老鹰不是在夜间活动,所以我只有用声音来告诉麻正确的方向。
炎和路遥惊奇地看著麻准确地停到了我的手臂上。
我没有理会两人羡慕的目光,只是从怀中摸出一包白色粉末,让麻抓住。然後手一扬,麻就飞向了天空。
我指了指远处的刀光剑影,麻立刻向那边俯冲过去。
当它飞到碧落他们上方时,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从空中爆发出一团白烟。然後底下的人如被抽了骨头一样软了下去。
"这什麽啊?这麽香......"
那边的味道不一会儿也飘向了我这里。
"七里飘香,烈性迷药......可以将方圆七里内的一切生物迷倒......"我回答。
这是我爹的独创秘方,在被很多人追杀时可以用於逃生。因为这药的影响范围十分大,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是不会用到七里飘香的。
不过为了碧落,我也顾不上其他了。
"吓,这麽厉害......"炎看到我们周围连树上的麻雀都掉了下来,吓了一大跳。
"因为我们吃了药才没有昏迷的吗?"路遥问。
"嗯......"
我边回答,边向碧落那边奔去。
月光下的他静静地倒在湿润的泥土上,魔剑翠峰已经脱手,安静地躺在自己主人身边,一如那个冬晨。
我过去小心地抬起他的头。用袖子揩干净上面的泥土,然後转头叫炎过来帮忙。
"哈,为什麽是我?"炎有点不情愿地走过来。
"难道你要路遥帮我抬他?"我没好气瞪他一眼。
这家夥,吃了我的解药还不帮我做事。
炎接我的手抱过碧落站了起来。我又吩咐路遥,"把那群家夥处理一下。"然後找到也被迷得摇摇摆摆的麻与炎一道向客栈走去。
"怎麽处理啊?"路遥问。
"踢到一边用树叶掩掩就好了。反正不能让人发觉东狼北虎南狐现在在徐州动过手......"
开玩笑,现在天地下的人都知道这三大杀手正死命地追杀大难不死的碧泱宫宫主,如果让人知道碧落现在身处徐州。那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蜂拥而至来观看江湖第一大魔头伏法。
这还不算,其中一定会有一些想坐享其成,或趁机借讨伐碧落来为自己打名声的人。这种人碧落一两个对付起来没有问题,但如果是成百上千呢?
再加上一心想至他於死地的三大杀手,光想想都觉得凶多吉少。
回到客栈,我急忙熟练地脱著碧落的衣服为他检查伤口。想起旁边还有一位无所事事的家夥正目光炯炯地盯著床上的碧落,让我顿时感到一阵不快。
"你,看什麽啊?还不快去烧水!"估计小半个城里的人都被七里飘香迷倒了,这家客栈当然也不例外。所以烧水之类的事还是只有自己做。
"你还真是把我当仆人了......"炎嘀嘀咕咕地出去了,他虽然一脸不情愿,可还是规规矩矩地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事。
心中对他有点抱歉,我知道是自己在闹别扭。但是我忍不住不去嫉妒,让别人看到碧落的躯体......我才不要!
连他的脸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令我我全身上下充斥著满满的不快,更何况这样......
真是无可救药了。
等确定炎离开房间後,我又翻开被子,将他的身体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似乎除了手臂被刺中一剑外就没有什麽大碍了,我松了一口气,含了一颗赤红色七里飘香的解药,拿过桌子上的茶杯就著茶水小心地哺给他。
等他把融化了解药的茶水完全咽下,我又拿过放在屋角的一盆水,试了试温度,发现居然是温的,就理所当然地用汗巾蘸了水小心地为碧落清理伤口,很快,刚才还不断冒血的剑伤就被我止住并用金创药敷好了。
将他的手放回被窝,我也感到一阵倦怠。
看了看那夸张的檀木大床,我没有一丝犹豫地缩了上去。
反正这张床本来就是给我用的。
拉过被子正准备入睡(洛洛:这家夥完全把出钱的某人忘记了......先汗一个),突然觉得仿佛又回到了三个月前,我们在山林中度过的那段日子。
没有追杀,也没有人打扰,这个人完完全全只属於我的日子......
想到这里,熟悉的燥热就从下身席卷而上,我忍不住侧头看了看那个睡梦中的人。
柔和的月光打下来,将那人的脸照得透亮。白皙的皮肤透著隐隐的血丝,仿佛用玉雕刻出一般的冷豔。
我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吐出的气息也越来越灼热,仿佛要将空气点燃一样。
糟糕,难道是梨花春雨的药性未消?
这样想著,我慢慢向熟睡的碧落伸出手去......
一具湿热的身体在另一具身材完好,肌肉饱满的躯体上驰骋著。
在上面努力动著的人突然仰高了头颅,然後将一切动作定格。
我深吸了几口气,睁开朦胧的双眼盯著黑黔黔的房梁看了半响,脑袋中一片空白。
又和他做了......
这是我完事後唯一知道的东西。
用完好的右手拂了拂汗湿的头发,我慢慢低下头去看身下那人。却没想到正对上一双乌黑浸润的眼珠。
一瞬间,我的心都差点吓得停止跳动。
"零......"
碧落撑起身体,将我埋在他体内的东西抽出後,就开始恶狠狠地盯著我看。
我想下一秒,应该就是我的死期了。
这时的他要对付我,不过是摁死蚂蚁的一瞬间而已。


我看著那双乌黑的眼睛,等待著死神的降临。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在静谧的月光下,就只有两塑石刻无言地对望。
就在我怀疑碧落是不是已经恼羞成怒火急攻心气地说不出话的时候,突然他抓过床边的翠峰就向我刺来......
我默默地闭上眼睛,但翠峰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割断我的喉咙,我只听到利剑划破空气的声音,和"啪嗒,刷拉~"盆子打翻的巨大响动。
我一下醒悟过来,睁大眼向身後望去,只见门上的雕花破了一个大洞,从中隐约可以看见一片五彩缤纷的袖子一闪而过。
............
完了,我完全把那个人给忘记了......
背上的冷汗唆唆地冒起,无比紧张地回望碧落,却看见那漆黑的眸子中一片漠然。
"我............"我发出一个单音,竟发现嗓子干得厉害。
碧落看了看我,一只手拂上了我的脸,我惊了一下,脖子向里面缩了缩。
"......你的脸怎麽回事?"他的手在我凹凸不平的的皮肤上滑过,让我全身上下缩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
我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说什麽。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他的手下滑,然後一把抓住了我的假肢,已经断掉了一截的木肢立刻龟裂上去,然後化成了一滩沥粉。
我呆呆地任他破坏自己的木甲,突然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他不是应该立刻了断我的生命吗?为什麽现在却关心起我的脸来了?
"哼!没有反应是因为不怕死吗?"他一下反扑过来,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後就被死死地压在了柔然的大床上。
"......如果怕死我就不敢上你了。"
算了,不管他什麽目的,反正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他真要杀我,那麽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了。
这样想著,底气便不觉硬了起来,所以话也说得上来了。
"呵,你到现在还敢这样和我说话,就不怕我真的把江亦斐杀了吗?"他冷笑一声,竟然没有发火。
我侧了侧头低声回答:"爹根本不在你手里。"
"......嗯,你知道了?"他一只脚插进我的双腿之间磨蹭著,我又闻到他吐吸中夹杂的阵阵幽香。
"如果他在你手里那你根本不用亲自来找我。你知道只要放出消息,我一定会去救爹的。"
是的,他知道,就是因为他知道我和爹相依为命才在六年前提出那个要求,让我沦陷在他的冷酷,他的强大,他的专制,他的美丽里。
"那你刚才为什麽不走。"他撑起身子,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望向我,里面闪烁著我看不懂的光芒。
"............因为我还有......妻室。"
我不想说是因为我爱他,他只知道我对他的恨,如果他知道了那恨是由无限的爱恋堆积而成,他一定会露出不屑的神情,将我的爱恋踩在脚底下狠狠地蹂躏。
所以我找了一个借口,而且显然是一个最糟的借口。
果然碧落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他毫不留情地扇了我一个耳光。我只觉得左脸立刻就火辣辣地烧了起来,仿佛会再次毁容一般。
"那你还真是对你的女人好啊......"本来漠然的眼光里突然就燃烧起一团愤怒,他冷笑著讽刺,"好到晚上欲求不满去妓院,而且还不怕死的上我?"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了。
"说说看,从去年到现在,你一共上了我多少次?"
他的手向下探去,然後一把抓住我的中心,用力之大仿佛想就此把它捏烂一样。
我顿时痛得冷汗直流,全身上下缩成了一团上气不接下气地拼命呼气。
"数不清了吧?没有关系,我这个人向来有仇必报。我受的耻辱你永远也还不了。说说看你下半辈子得怎麽赎罪?"
他放松了自己的手,我立刻滚到一边抚著开始红肿的根瞪他。
"这样吧......不如阉了你回去做我一辈子的奴隶?"他一只手抓住我的腿,毫不留情地将我拖了回去。
"......你......可以......唔,杀......杀了我......"我断断续续地提议。
"啪"又一个响亮的耳光甩过来。
"你想死!?"
"啪"又一个。
"没有那麽容易!如果不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就称不上是当今第一的魔头!"
说完他两只手分别抓住我的腿,用力分开到最大角度,然後在完全没有前戏的情况下直直地冲了进来。
好痛!
我全身打了个颤,然後下意识地用力咬住下唇好减轻自己的痛苦。
是真的痛!
就是第一次都没有那麽痛过,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刷拉拉往下落。
没有关系!
眼泪是人类对待痛苦的正常反应,并不是我内心的怯弱。
我自我安慰著,一只手死死地抓住床单。
大腿上有黏黏腻腻的液体滑下。
我意识模糊地想,那是血吧?
印象中我似乎还是第一次在这种事上流血......
"呵呵......"
我自嘲地笑了。
没有想到现在才是我第一次流那种血,可以说是处子血吗?
不是,那是绝望的血泪......
我现在才明白,其实过去碧落对我有多麽的温柔。
但那有什麽用呢?
短暂的柔情不过是最狠的毒药,就像一只在冰水中煮的鲤鱼一般。开始它并不能感到身下致命的灼热,当它因为贪恋下面的温暖而不像同伴一样为了生存而跳跃时,它已经注定会因此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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