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爹他酒醒后,到处找这个药丸,也问我看到没,可我没承认,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看梓星脸色发白眼睛发直,大概起的太用力,又晕眩了。
我连忙爬上床,扶住他:"你躺下说,起来干什么。"
他推了我一把,可还是顺势躺了下去。
狠声说:"吃过紫丹......就会有孩子!再吃别的药,就会影响胎儿发育!你难道真的不知道?"
一层细汗,自我额头细细泌出,我擦了一把,无意识的说:"我真不知道啊。"
他听了我这话,气的直抖,盯着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居然就敢把那东西强喂我吃下!言情你......你胆子也太大了!"
我怎么知道有这么多讲究?我那不是心急吗?再说了!你怎么能直呼本教主大名?
可没等我数落他,梓星又满脸不甘心的说:"我怎么就忘了,你才十四岁,长孙平那家伙跟本就不可能把紫丹给你!你一定是从你父亲言封那偷的!"
"不是偷的!是他给我的!"干吗说的那么难听!?我虽然不讨父亲喜欢,可也用不着偷他东西!不过是他给我的东西,他没要回去就是了。
"他给你的?什么时候给的?"
我忍不住撅嘴:"我还骗你不成?哦,就是你刚到明教那天,父亲给我的!"
梓星听了呆呆的想了一下,猛的盯着我:"你父亲那天喝多了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我酸酸的看这他,那天大概是他的初夜,怪不得记的这么清楚!
师傅
听到我承认,梓星气的一拳打在床板上:"我一定要捏死公孙平那老小子!"
"这和公孙平有什么关系?"我奇怪的问,难道......
"哼!我刚来那天,公孙平亲自当我的面,把这颗紫丹交给言封,说我什么一看就是好生养"梓星说到这,抬头看了我一眼,才接着说:"可言封后来跑外面喝的大醉,酒醒后才发现紫丹不见了。"
原来如此,果然冥冥中,自有天意。该是谁的东西就是谁的东西!
"你说什么?"梓星没听清我的喃喃自语,歪着头问我。
"啊?你是怕影响孩子,才硬挺着不吃药?!"我回过神,想到刚才公孙平说梓星是内忧外患偶感风寒,不由担心问:"那你的病怎么办?"
梓星扭过脸不看我,一会才慢声说:"就这样死了,说不定才是最好。"
这话堵的我胸口疼!
我站了起来,低声说:"我去叫公孙平过来给你再看看吧。"毕竟公孙那老头是明教的药师。
"教主找我?"公孙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这老头,来的到及时!
看着公孙枯瘦的手按在梓星的手腕上,我强忍着不快,急切的看着他的老鼠脸:"怎么样?"
"哦,也没什么大碍,喝点姜汤吧,睡个觉发发汗再说。"公孙不紧不慢的说。
"可他刚才都快晕了。"
"哦,那是他这两天没好好吃饭,饿的。"
"啥?"我不甘心的看着公孙,又看看不语的梓星:"你为什么不吃饭?"
梓星把脸一侧,厚实的唇里吐出两字:"恶心。"
我心五味搀杂,恶心?他是因为我对他做了那事而恶心的吃不下饭?
我光自怨自哀,没注意到公孙的一双眼睛贼亮的看着梓星。
"梓公子难道是吃了紫丹?"他一句话问出来,吓了我一跳。
"对!""没!"我和梓星同时脱口而出,狡猾的公孙平,眯起眼睛看了我俩一眼。
才说:"吃了紫丹后三五天内确实是见到油腻的东西就会恶心。如果我没记错,梓公子这个症状是从昨天开始的吧。"
他见我俩都不说话,就明白情况确实如此。
公孙平站了起来,指着梓星对我说:"教主!梓公子是前教主的妻妾!现在前教主尸骨未寒,他竟然就耐不得寂寞勾搭你,实在是不要脸之极!属下建议立刻把他逐出明教!"
我阴沉的看了公孙平一眼:"你怎么知道是他勾搭我而不是我强了他?"
公孙平听了,稍微一楞,但还是固执的说:"那也是他不守夫道!教主强他,他完全可以以死明志!保全名节!他这样的人,竟还有脸苟活于世!"
我不耐烦的说:"行了!他有没有脸活不用你操心!他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就负责让他安心养胎就好!"
公孙不依不饶:"那请教主另请高明吧!恕老儿我不屑与这种人看病!"
我一听,气的一拍桌子:"到底你是教主还我是教主!敢和我叫板!"
这家伙仗着是我师傅,竟然如此不给我面子!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给我装起卫道夫了!谁不知道他老婆其实是他寡嫂!
可没想到这老头脾气比我还大,立刻大怒:"你小子翅膀硬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现在就代你父打你这个不孝的儿子!"说完就偻起袖子要动手!
"谁怕谁?今天我就打的你立刻滚出明教!"我毫不示弱。
眼看我师徒二人捋起袖子就要动手,床上的梓星挣扎着坐了起来,脸色一阵白一镇红,伸手抖着指指我,又指指公孙平,半天没说出话。
我见他这个样子,也没心思教训那老头了,连忙蹭过去:"你躺下,看我怎么把这老不修打的满地找牙!看他还敢不敢再骂你!"
"哼,谁找牙还不一定呢!"老头一句亏也不吃!
"你俩给我住嘴!"梓星缓过气来,狠狠的瞪了一眼正要回骂的我,对公孙老头说:"你凭什么骂我不守夫道?我根本不是言封的小妾!"
梓星的话,让我楞住了。e
公孙平更是不信:"你待寝三年,每次都让前教主操的七天走不动路!全明教有目共睹!你现在装什么清纯?"
!!我现在才知道,师傅的嘴有多恶毒......
虽然那也是我想说的,但......但,人老了,果然更不要脸啊!
分别
梓星也被公孙平的话,气的直抖,却噎的说不出话。
我毕竟还是心疼他肚子里的孩子(借口?)连连摸摸他的背,给他顺气,连带对公孙平说:"公孙平!你说话注意点,现在梓星肚子里可是我的种!"
"哦,梓公子真是绝代风华魅力无边。"公孙平凉凉的说。
梓星缓过气,恶狠狠的看着公孙平和我,开口说:"反正言封已经死了,我说出来也没关系!"
等梓星把话说完,我心里可真是百味掺杂,也可以说欣喜若狂......
原来,三年前,我父亲言封在对百鬼门一役中,不小心中了他们的百鬼缠魂!功力大损,可当时我还小而明教正内忧外患!父亲不敢把他受伤的消息公布出来,于是就找到了梓星!梓星家修炼的正是驱鬼消灾的法术,他家以前受过父亲恩惠,自然二话不说的派了本代最强的弟子梓星来为父亲施法驱鬼。
父亲为了不对外泄露功力受挫,就公开的迎娶梓星。
梓星以父亲小妾的名义,每隔几天做法为父亲驱除缠在身上的小鬼,可这个法术对他自身精力消耗非常大,每次过后都要卧床休息,这就是我们每次看他待寝回来就动弹不了的由来。
梓星转过头看着我说:"你父亲其实一直知道你这两年来和公孙平的作为,他看着你一天天强大起来,很欣慰。"
我看看站在一边不说话的师傅,当初我俩是怎么勾结到一起的?
我是恨梓星抢了父亲全部的目光,抢了本属于我的一切,我就是要把自己失去的夺回来,并羞辱他。
而公孙平据说是看不惯我父亲的独裁昏庸。
梓星看着我,眼光中有失望有怨愤:"你父亲其实只喜欢过一个人,那就是你爹爹。当他看到你爹爹的魂魄没有转世,一直在阳间飘荡他就非常痛苦,而他也觉得你可以独当一面了,才撒手而去。"
"我去给梓公子熬点姜汤。"公孙平弄明白怎么回事后,立刻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这家伙果然没一点良心!找了借口就自己跑了!让我自己面对梓星!
屋子里静了下来,我俩谁也没有说话。
按梓星的说法,我三年来对他的怨恨根本就是完全没有道理!而他本该休息几天,就龙归大海鸟归山,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了。
可我没有弄清真相,就硬是逼他吃了紫丹,又洒了种子,现在不管他以前是不是我父亲的人,他都已经已经不容质疑是我的人了,根本不可能再让他离开了。
我偷偷瞄了眼垂目不语的梓星,眼睛又看看门,咳咳嗓子:"我...我去看看公孙那老头怎么这么慢。"
说完,我抬脚就要溜。
"站住!"梓星低沉的一声断喝,吓的我立刻站住不动。
"我饿了,想喝稀饭。"
没想到梓星蹦出这么句话,我如蒙大赦,连连点头:"我这就去吩咐。"
说完拔腿跑掉,呜......怎么感觉梓星忽然好厉害?
他竟然还会法术?!他会不会找小鬼来收拾我?
......我怎么惹了他呢?
不过......不过,谁说的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可,可我明明还没风流到啊!
提着装着稀饭姜汤和小菜的食盒,还没走到桃园,就见公孙平面色凝重的带着人匆匆过来。
"怎么了?"我停下步子,稳稳的问。
公孙平四下扫了一眼,才附在我耳边轻声说:"左护法在静海率众叛变了!"
我一听,嘴角控制不住的流露出一丝残酷邪气的笑:"公开的?太好了。"
刚刚被梓星吼了,小媳妇一样的去厨房熬饭,一肚子邪气没处消呢,左护法就给我找到挥刀的借口了!果然孝顺啊!
公孙平,看着我的笑,后退一步小心说:"教主,你还好吧?"
"嘿嘿,好,我好的很!"我把食盒交给公孙平,慎重的说:"师傅,我要亲自出门一趟了,请代我照顾他。"
公孙平二话不说的接过西,低声说:"情情你放心,你要是不回来了,我一定会把孩子抚养大,让他为你报仇!"
"放屁!谁说我不回来!我老婆孩子在这,我不回来我上那!?"
说完,我看了眼前面的大门,深吸了夹杂着浓弄桃花香的空气,转身离开。
与左护法一战,是我身为明教教主的第一道考验!
左护法一直是我父亲的左膀右臂,我早就看出他持功自傲,一直就在他身边按插了眼线,没想到他一知道我父亲去世的消息就一刻也忍耐不下去了!
我要杀鸡敬猴,让那些心怀二意之徒明白,我言情的手段。
相见
轻巧的摆着手势,暗处的护卫带着惊讶恭敬的神色退回,我的脚步已经落在了桃园的门外。
谁也想不到,我再次站在这桃园外,竟然距上次已经过了半年之久!
离开时桃花灿烂簇拥,回来时青桃累累。
左护法在静海多年苦心经营,根深叶茂。
斩草除根的同时,为了要尽量降低对明教的损失,平叛竟比我想的要艰难许多。
不过总算一切顺利!静海已经风平浪静了。
千里的路途,我日夜兼程三天就只身赶回来了,只为能早一眼看到他。
半年来,我明白了什么是: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开始是公孙平每隔两天飞鸽传书,向我汇报家里情况,后来情报里有了梓星的一言半语,什么注意安全,多休息,好好吃饭之类,每一个笔画,我都要细细看上半天,揣摩他写字的神态心情。
而我则回信问他吃饭有胃口吗?睡觉好吗?
平淡的不敢泄露出一点不轨......生怕惹他恼怒,再也看不到他的字迹.
每天看着天上的鸟飞来飞去,最盼望的就是收到家里来的消息。
在远隔千里的静海,我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挂念一个人,思念一个人。
公孙平那小老头说我真的长大了。
可我觉得,我完了......
小路上传来一阵细琐的脚步声,纸灯笼散发着朦胧的橘色柔光越来越近。
"啊,教主大人!您回来了!"来不及阻止,提着灯笼的小丫鬟已经惊呼出声。
我微微摆手,指着她另一手提的东西轻声问:"那是什么?"
"是给梓公子的夜宵。"
我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拎着食盒,站在庭院里。
看着前方门前立着的高大身影,我的脚竟沉重的迈不开步子了。
"回来了?"肯定的问法,不需要回答。
可就这淡淡的一句话,让我委屈的眼睛发涩鼻子发酸,连"恩"一声都做不到。
"你拎的什么?"他倚在门前问。b
一阵凉爽的夜风掠过,他身上肥大的衣服一时被吹的紧贴在身上。
我目瞪口呆的盯着他忽然现露出的高高隆起的腹部!
紧张的竟忘了回答他的话!
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傻透了!可毕竟知道他有孕和看到他大肚子是两回事!
一丝慌乱恼怒在梓星脸上一闪而过,他一扭头转身进了屋子......
梓星扭身离开的动作唤醒了我,我......我怎么又惹到他了?
"梓星......"我拉着脸带着哭腔唤他一声,脚尖点地一个箭步冲到了门前:"梓星,我是给你送饭来了......"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梓星听到我的声音娇躯一震(本句纯属恶搞,完全可以用抖了一下代替)
他缓缓回过头,恶狠狠的瞪我一眼:"好好说话!进屋来!别挡门!"
忙不迭的迈进屋子,我刚吹灭灯笼里的蜡烛,就听坐在桌子旁边的梓星问:"是夜宵?小红呢?"
"恩,是夜宵,我让她回去了。"我撇撇嘴,忍住眼泪,讨好的走上前,把盒子里的食物一样样摆出来,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看着他说:"你快吃吧,别凉了。"
一小锅绿豆白米粥,小咸菜,还有两盘点心。
东西不多,但看的出很精致。
梓星接过筷子,看也不看我一眼低头吃了起来。
.......我急着赶路,就晌午打尖吃了点东西,我好可怜,我正看着点心自怨自艾,就见他忽然放下了筷子,把碗一推说:"你尝尝这饭什么味?"
"啊?"我不明白的看着他,味道不好?
我拿起他放下的筷子,端起碗,吃了一口......
暗暗咂咂嘴,香软可口,不凉不热......和我晌午在路边野店吃的带石子的糙饭简直没法比啊!
我放下碗,一转眼,正对上梓星看我的眼睛。
可他眼光立刻慢慢转到了别处。
我小心的说:"这饭还可以啊,怎么了?"
"那你吃吧,我不吃了。"他自顾自的从茶壶里倒了杯水,端起来喝。
这饭好好的,他怎么就不吃了?
我难过的看着他,终于鼓起勇气问:"梓星,你是不是看到我就吃不下东西?"
梓星猛的一口水喷了出来,估计还有点呛在嗓子里,立刻狼狈的咳嗽起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过去,又是帮他拍背又是帮他搽嘴。
这会我也顾不得自己难受了,只心疼他:"你有话慢慢说,急什么啊!"
"还不都是你!"他半天缓过气,俊脸通红(哦,其实他连眼睛也是红的,呛的不轻)瞪着我:"看你饿的那衰样!我怎么还吃的下去!"
"你......你看我饿着,才让我吃的?"我结结巴巴的说,这是真的吗?
他瞪我一眼,没说话,可脸更红了。(他脸黑我也知道更红了。)
色胆
右手筷子,左手点心,双手夹着稀饭碗,我忙里头闲还要冲他深情看一下。
(后来梓星说,我当时的样子傻透了T T,就和饥民怕人抢他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