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满成功的,这下夏树的眼睛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
水户以温柔的表情安慰着眼角还挂有泪珠的千代 而千代则是微微瞪大了眼睛,泪水在她的眼角里闪烁着光芒。
“真的吗?”
“一会你可以自己去确认一下哦。”
转过头,千代与斑视线相对的瞬间,两人都露出了极其高兴的笑容,一瞬间,身体上的病魔与痛苦都像是消失不见了一样,千代只能感受到喜悦。
“斑……”
“恩,等你病好一点了我们就去看望夏树吧。”
欣喜的抚摸着千代的头发,斑的脸上也写满了高兴的情绪。而在听到斑的我回答之后的千代,脸上露出了像是小孩子一般的灿烂笑容,紧紧的抱住斑的腰际将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千代不停的喃喃自语着,而斑也始终只是以温柔的眼光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的千代,似乎很享受千代对自己的撒娇。
“唉唉,你们两个真是看不下去了,话说回来,有一个客人来访咯。”
水户故意叉着腰做出一副生气的表情,但很快放弃似的苦笑着摇摇头。
“客人?”
斑问道。
“啊,没错。我来病房的时候遇到的,看起来并不像是村子里的人。”
这样说着,水户走过去拉开了病房的门,站在门口的是一个捧着花束的高挑男性。
“哟,千代。”
男子那饱满的笑容吸引了两人不约而同的朝门口望去,然后,两人一起露出了少许吃惊的表情,唯一不同的是,斑最后选择了沉默,而千代则是发出了声音:
“启介?”
没错,站在那里的,正是几天前在泷之国照顾了千代的男性。但是本来应该在陇之国的他为什么会特意跑到在火之国的木叶来呢?
“身体好点了吗?你看起来还是很憔悴呢。”
朝给自己开门的水户弯了一下腰以示感谢后,启介迅速走到了床边,将手中的花束放到了床头柜上,面带灿烂的笑容打量着千代,但是在明白千代的身体状况并不怎么好之后,他脸上的笑容明显少了几分。
“虽然有点发烧,但是没有什么大碍。”
目光被启介所带来的花束吸引,千代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好漂亮”的感慨。
“说起来启介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旅店那边……”
“啊……我辞职了。”
“噫……?”
“因为火之国似乎能赚更多钱,所以我决定到木叶这边来做生意。”
说着,启介豪爽的笑了两声。
“千代,这家伙是谁。”
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但是丝毫没有察觉到的千代以天然的表情微笑着解释到:
“他叫启介,我在泷之国受到了他的照顾,是个好人哟……”
“啊啊……那还真是感谢了。”
斑用丝毫不带谢意的语气感谢着,同时用足以瞪死人的眼神望着启介,将千代拉入了自己的怀抱之中——
“我的妻子真是受到你的照顾了。”
斑特意将(我的)两个字加重了读音,毫不犹豫的宣誓着千代的所有权,同时对着启介露出了轻蔑的微笑。
千代不明白为什么斑会对启介抱有敌意,至少在她看来启介是个好人就对了,难道是自己判断错误了吗?
微微歪着头,千代用余光打量着气氛越来越僵硬的两人。
***
火核从泷之国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情况怎么样。”
站在宇智波宅邸的大门前,斑立马向单膝跪地的火核询问情报。
“是,泷之国之所以锁区是由于泷之国的高层全部被一个男人所杀。”
“什么——?”
如果此刻斑在喝水,他一定会喷出来。
国家的高层被全灭,他无法想象对方是个怎样的怪物——
不,应该有一个这样的人。
斑立刻想到了当时来刺杀自己的那个空手打碎木遁的刺客。直觉告诉他,如果是那个刺客的话,是有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可是为什么?袭击了木叶又袭击了泷忍村,那个人不但实力不凡,就连胆识也是过人的。
“是,我查的千真万确,对方是一个叛忍。”
叛忍——也就是说对方原本是泷之国的忍者,可是为什么会——
“详细情况斑大人应该去问问夫人。”
火核再次对斑提出了建议。
在心里嘟囔着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吗,斑抬起头望向了天空。
就算战争已经停止了,但是世界还是如此的纠纷不断,到头来拯救的只是少数人,这样真的好吗?
有那么一瞬间,斑对木叶这个村子诞生的意义产生了动摇 ,但是很快,脑海中闪过的千代的影子阻止了他这个危险的想法。
——果然我们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呢。
回想起石板前,千代微笑着说出这样肯定自己的话,斑才得以驱赶走心中的迷雾。
没错,现在的自己并不是孤单一人。他有了妻子,有了孩子。他将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去保护他们,将自己所有的精力倾注与他们。
他应该比任何人都还爱他们,就算世界毁灭也要不惜代价的保护他们。说到底,希望自己所爱之人能安静的生活在和平的环境,不正是他——宇智波斑所期望的吗?
如果连保护的东西都不存在了的话,再和平的世界对斑来说也是空虚的。
所以,就算是为了千代,为了夏树。这个村子是必须的。
斑再一次在心里默默下定了决心。
作者有话要说: orz没有评论有点悲伤呢qwq唔……
☆、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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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7年——
***
“沙沙。”
从身后传来的脚踩动着草丛的声音敏锐的引起了夏树的注意。强忍住心中的动摇,小心翼翼的将呼吸的频率调整到最低。夏树双手抱住头颅,一动不动的蹲在拥有繁茂枝叶的大树下方。
“沙沙,咕咚。”
灌木丛被拨开的声音,被鞋底踩碎的树枝发出的声音,还有因为苦恼寻找不到目标而叹气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听起来颇为有趣。虽然很想突然从树根后跳出来吓对方一大跳,但是为了游戏的胜利,姑且还是忍耐一下吧。
身后的灌木丛再次被拨动了几下后,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了森林的另外一头。
“笨——蛋——”
确认了脚步声的离去后,夏树一下子从草丛里站了起来,沾沾自喜的朝脚步声远去的方向吐了吐舌头,并且摆出了一副骄傲自大的笑容。
就在他想要在一次确认自己的胜利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一只手给搭住了。
“你说谁是笨蛋?”
“呜哇!”
猝不及防的被吓了一大跳,夏树发出了没脸的悲鸣,待他转过头看清楚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被自己刚刚嘲笑的对象之后,脸上立马露出了像是做坏事被发现的委屈表情——事实也的确如此。
花了一秒调整呼吸以后,夏树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说到:
“啊,是你镜哥哥你听错了 ——痛痛痛。”
被比自己身高高了好几个头的镜突然弹了一下额头,夏树急忙后退了好几步,捂住了因为小小的冲击力而发疼的额头,脸上摆出了不满的表情,脸颊气鼓鼓的。
看着像个包子一样的夏树,身为年长他好几岁的长辈的镜露出了苦涩的笑容,顺便将双手叉在了腰际,无奈的摇了摇头。
气呼呼的摸了一下额头之后,夏树也像是不服输似的将双手叉在了腰间,脸上恢复了自大的表情,拼命扬起头——虽然就算目光瞪到了天上他也高不过镜,可是小孩子偏偏就是不理解事实的爱逞强。
然后,夏树问到:
“对了,镜哥哥你刚才明明走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啊……啊,是分l身术啦——分|身术。”
说着,镜双手并拢,做出了一个“子”印。随着嘭的一声,一个与镜长的如出一辙的少年出现在了夏树的眼前。对此,夏树对此不禁发出了“哦,哦”之类的惊讶感叹声。
分|身在抚摸了一下夏树的头之后又伴随着一阵白烟消失在了空气之中,而夏树的眼睛则瞪得更圆了。
刚才——被触摸的感觉是实感。
“这……这是……?”
“怎么样,厉害吧,这可是扉间大人最近开发的最新忍术‘影□□’哦,有实体的。”
听到扉间两个字,夏树的眼前立马浮现出了一个一头白发,神色古板的高大的男子的形象——千手扉间。
以前夏树在村子里恶作剧的时候没少被他骂过,以至于一想到他就感觉头痛起来。
“唉……镜哥哥为什么非要在那种家伙的手下当徒弟不可啊……”
夏树在几天前听说和自己关系最要好的镜成为了扉间的弟子后就彻底将扉间视为了敌人。他始终坚信,自己最喜欢的镜哥哥一定是被那个毛茸茸的浑蛋给骗了。
恩,一定是——
“夏树,别看扉间大人那样子,其实他是个很厉害的人呢……好了,天色差不多晚了,捉迷藏也差不多结束了,我们回去吧,千代夫人也一定准备好晚饭了。”
镜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开始苦口婆心的说教起来。
撇了一眼天边从树木缝隙里透露出来的天空,不知何时,橘红色的颜色已经染遍了头顶,寂静的空气里偶尔会传来归鸟的鸣叫声。
虽然还想多玩一会,不过夏树一想到自己父亲的严肃表情就有些心虚起来,叹了一口气后开始跟随镜朝着树林的出口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他似乎看见了有什么黑影在树林的阴影处一闪而过。
“怎么了?”
听见夏树的脚步声停了下来,镜回过头问了一句。
“镜哥哥,这附近有人吗?”
“没有啊,不想被族长大人骂的话就要走快点了。”
被镜这样催促到,夏树略微疑惑的歪了一下脑袋,然后放弃了继续思考下去,重新迈开了步伐。
算了,自己眼睛不好,应该是错觉吧——
*
傍晚的街道上行人并不多,能看到街边偶尔会有谈笑走动的路人。被余晖所笼罩的世界变成了温暖的橘色,夏树心醉的胡乱看了两眼后朝着走在自己身边的镜询问到:
“说起来,这个村子的大家都是忍者吧。”
“恩……大多数都是吧,也有一小部分,怎么了?”
“总感觉……好厉害的样子。虽然训练很辛苦……”
夏树突然想起了前几天被自己父亲像拎小鸡似的丢到宇智波族地的训练场练习手里剑的情形。因为力道没有掌握好而被割到了好几次手指。
“唉……”
夏树叹了一口气。对此,镜再度苦笑了一下,拍了拍夏树的脑袋,说到:
“好了,要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的话首先是需要毅力的!打起精神来,为了训练你的速度,我们现在就开始比赛从这里跑回家,看看谁先到达吧!”
“噫,什——喂,等等啊。”
哭丧着脸,夏树看着已经开始向前冲去的镜心中涌起一丝无奈。
自己怎么可能赢得了镜?
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夏树只好强迫自己开始奋力追赶自己眼前的人影。
于是——
连续奔跑了十几分钟之后,夏树到达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的了——勉强赶上吃饭时间。
“从村口到达这里也是一个不短的距离哟,有进步呢”
比夏树早一步到达的镜,倚靠在宅邸的大门前这样慰劳到。
以埋怨的目光撇了一眼脸上挂着游刃有余的笑容的镜,夏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总之,自己的眼睛不好使,镜的脑袋不好使。
“哼,我还要回去吃饭了。”
稚嫩的童声里还带着一些不清楚的咬字,无视了镜噗嗤的笑声和“明天见”的道别,夏树径直的朝自家的门口走去。
有些费力的拉开门扇,一股焦臭味立刻从门缝里传了出来。深深扎入嗅觉细胞的气味让夏树皱起了眉头。面无表情的将鞋子脱下,一边走进了榻榻米铺成的玄关。
走过走廊的拐角,夏树立马就看到了站在通道上那个白色的纤细人影,下意识的叫出了声:
“妈妈,今天是爸爸做饭吗?”
记忆中,父亲的厨艺算不上差,但是也不算精湛。这样的场景虽然不是天天都有,也决不算什么稀奇事。毕竟自己的父亲可是个连炖汤的时间都等不了,巴不得一个豪火球将全部材料烧熟的人。
并且他也听母亲说过——
——你是没见过你爸爸以前炸厨房的样子,现在只是因为耐不住性子把菜烧糊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年幼的夏树并不能完全理解母亲的话,但是至少他明白了一个事实——恩,果然比起父亲,他还是更喜欢温柔的母亲。
“夏树,欢迎回来。”
千代转过头对着夏树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同时也有些担心的朝厨房那边看了一眼。
“真笨蛋爸爸。”
看见自己母亲脸上浮现出担心的神色,夏树则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看来今天的晚饭有危险了——
“啊……夏树,总……总之我们先去客厅等着吧?”
千代说着,想要过来拉住夏树的手的时候,一团黑漆漆的不明物体突然出现在了两人身后——
“臭小子,你说谁是笨蛋?”
无视了斑朝自己望过来的威胁目光,夏树对着拉住自己手的千代说到:
“妈妈,这种男人果然靠不住。妈妈还是和这家伙离婚吧,夏树会好好保护妈妈的。”
斑脸上的表情越发精彩,眉梢微微抽动,就差在额头上暴起青筋了,千代只得苦笑着看看两人,最后拍了拍夏树的脑袋说到:
“好了好了,妈妈知道夏树很厉害,所以我们现在去客厅好不好?”
说到底,夏树平时也是不敢这样和斑顶嘴的,但是他发现自己的父亲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只要母亲在场,斑就绝对不可能大发脾气。
最后,斑看着千代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千代,你太惯着他了。”
“是斑你太严厉了。”
面对千代的温柔的指责,斑脸上的表情更加郁闷起来——果然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联合起来对付自己,该说是生气——还是说酸酸的感觉呢?
为了打发掉郁闷的情绪,斑再次钻进了厨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下午我要回学校了,虽然很抱歉,但是格子我只能周更了……要知道全寄宿制学校,还不让带手机……
啊啊,可以的话真想在学校也能更文啊……≥﹏≤
☆、神话
瞧了一眼想厨房走去的斑的背影,千代终于忍不住转过头来,和夏树一起噗嗤笑了出来。
“噗哈哈,斑也真够小心眼的,居然会想和自己的儿子斗气。”
千代摸了摸夏树的头,眼睛里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夏树很喜欢千代笑起来的样子。记忆中母亲的身体并不怎么好,一直待在家里,每天都是病怏怏的样子,只要稍微剧烈活动就会咳嗽个不停。所以每当看到千代这样对自己温和的笑出来的时候,他在感到幸福的同时也怀抱着一丝恐惧。
——他不明白,自己的父亲——宇智波斑,宇智波一族的族长,拥有绝对力量的他为什么不能拯救母亲呢?
这样下去自己是否总有一天会失去这个笑容呢?
他什么都不懂,大人的世界也好,代表和平的村子也好,族人对自己的无意试探也好,他一概不知道。
只是,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有一天会被抛弃。
稚嫩的思维就此再也无法进行下去,夏树的的表情慢慢有些僵硬。像是为了打消掉这份不安,他只能伸出手,一把揽住了蹲在自己面前的母亲,将身体的全部重量依靠在了上面。
尽管她的身体并不如斑那样宽厚,但是却总能带给夏树一种安全的真实感。
“怎么了?”
一把接住夏树小小的身躯,千代微微吃了一惊,但是很快便抬起了双手,将夏树圈进了自己的怀里。
“……没什么……”
趴在千代的怀中,夏树感到令人熟悉而安心的气息传来,或许是千代常年与药物为伍的缘故,身上总是带有一点淡淡的草药味,不过夏树并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