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果然容易得帕金森。
我僵硬地转过头去问小彤,"你妈她......?"
"构思剧情。"她一脸像看到了耶稣一样的崇拜,"我妈妈说过只要有空间就有可能,那是我的座右铭哦。"
然后她又失望地低下头,苦恼地叹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到达那个境界,才能像妈妈一样为耽美事业贡献更多的力量。"
哈~~我的嘴角已经无法停止抽搐了。真是有上进心的社会主义新一代好青年啊。那架势,头顶都快长光环了。
正要脚底抹油开溜,一个声音就波动着传过来,"乖孙,你怎么不早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你要说了我才知道嘛!那你就先走吧,有空来玩哦,我给你打个八折......"
声音里充刺着"快去吧,下次来跟我说事件经过"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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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游荡了一天,无精打采地回到家,看到司空哲正在沙发上不耐烦地翻报纸,而敬曦杰和余静都没回来。
余静我倒不担心,反正都是老妈们恶俗的游戏。倒是敬曦杰,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想着敬曦杰,我心里的犯罪感就呈直线狂飙上升趋势。
我烦躁地走到二楼的娱乐室,对着沙袋就是一阵练。
"你和余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身后突然冒出的疑问让我停下了动作。
我怔了一下,这小子挺敏锐的嘛。
我撇撇嘴,不很在意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没再说话,我们就这样默默地对视了几秒。
"你刚才说,不是大不了的事,那就说出来呀。"他还是忍不住开口。
我稍微有些惊讶,一直以为司空哲属于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怎么现在好起闲事来了。
我又想到了敬曦杰,要是他知道了余静跟我的事会怎么想?
"我为什么要说?"我盯着他,不爽地反问。
他眼神一黯,一时竟没有反应。
反正迟早都会泛滥,现在告诉他也没什么大碍,我自暴自弃地想,敬曦杰悲伤的眼神在眼前一闪而过,我的心抽搐了一下。
"当然,我说也无所谓,你就想知道昨晚我们发生了什么吧。"
我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我,上,了,他。"
司空哲的脸色瞬间翻了几十遍,最后在异常愤怒的表情上定格。
他咬牙切齿的叫了一声,"混蛋!!"
一拳就正中了我的脸。
呵~~真TM有问题。这算是帮余静出气吗?力气还不小嘛,我平时真是小看他了。
也不知道是出于对余静的歉意,还是对敬曦杰的愧疚,我并不打算还手。
我擦掉嘴角的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为什么?"
"我喜欢他,爱他!"脱口而出的一席话震住了我,也震住了他自己。
门口突然响起两声尖叫,敬曦杰和余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
"你......还好吗?"敬曦杰冲过来,满脸心疼地查看我的脸。
他的手指抚上我左脸颊的一瞬间,刚才还击打神经的疼痛感立刻消失。
某某名人说过,我们应该抓紧每一个可能成功的机会。所以,我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大好时机,完全无视旁边上演的限制级,我捂着脸,做疼痛非常状,"好......好痛!!"
他看我痛得风云变色,呼天抢地,天崩地裂,顿时慌了手脚。
"那......那怎么办?你呆着,我去帮你拿药。"
看他急得跟我就快玩完似的,我极力憋不住不狂笑出来。真想知道这可爱的小脑袋瓜里的零件到底是怎么组装的,怎么这么好骗。
扯过转身欲走的他,我本能地封住了那看上去美味可口的唇。
他吃惊地瞪大眼睛,条件反射地推着我。
不过,几秒以后,他的行为能力就被我废掉,我可是实力派的,技巧自然完美得没话说。
结束了火辣,冗长的一吻,他摊在我怀里,大口大口地抢救空气,标致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樱红,娇艳得都快滴出水来了。
这时候,司空哲走过来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说实话,我根本没在听,我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敬曦杰身上了,他走的时候竟然还深情(?)地看了敬曦杰一眼,顿时,我的火气直冲。把你那四只眼睛给我收好,还敢放风我就把它们全卸了。
转过头望着敬曦杰,我把头埋在他的颈项,低声喃呢,"真的很喜欢你,跟我交往好不好?"
好不好?自己什么时候也学会这种疑问词了?
他轻轻一颤,没有说话。我抬头,正对上他乌黑的明眸,里面似乎有惊喜。
"你不说话,我会以为是默认。"我凝望着他,等待着呼之欲出的答案。
他咬着下唇,看上去下了很大的决心,"我......也......喜......喜欢你。"
然后就怯怯地将唇贴了上来,对于他的主动,我的诧异决不亚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
我欣喜若狂地回吻他,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这里的热量烧焦了。
永远不会闲着的母亲们又以一种欠扁的方式出现。你们以为自己是蜘蛛侠吗?
剪刀,我要剪刀!!!撒旦啊!拖她们下地狱吧!!!
恋恋不舍地放开。他轻喘着说:"你......你跟余静......"
我怔了一瞬,慌张地解释,"杰,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无意的,我去的是你的房间,怎么知道会是余静,我只喜欢你一个,你相信我好不好?不要介意了好不好?"
他低着头,不说话。
我更加语无伦次,"要怎样你才肯信我?你让我怎样都行,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一连串的疑问词搞得我自己都替自己悲哀,眼前的这个人总能让我这么没用。
"我没生气。"他抬头,满脸窃笑,"我是想说你要去跟余静道歉。"
"好,好,好。"我点头如捣蒜。
然后将他揉进怀里,紧紧搂着。
"你给我滚,滚出去!"一声河东狮吼从楼下传出。
这么大嗓门,用脚趾想也知道是谁。才有人爱了,火气就这么胜,司空哲以后可真有得受了。
正无聊地想着,杰就已经从我怀里钻出来,冲了出去。
我没拉得住,只好跟在后面。又怎么了?青梅竹马难道会有心灵感应?
破坏别人谈情说爱的家伙都会不得好死。我阴着脸诅咒。
哇塞,楼下还真是混乱。一个跟司空哲长得及其相似的男人正试图在众人冲天的怒气中解释什么。
杰在看到那个男人的一瞬间就愣住了,然后慌忙向余静那边冲过去。我一伸手,就把他捞回到身边。
他不安分地挣扎,"我要保护余静,那个男的是......"
"我知道。"我不耐烦地打断他,是余静那个该死的老爸嘛,还是司空哲的生父。我都听到啦。可是那又关我鸟事。
我紧紧扣住杰,不让他到处乱跑。
"他们的事他们自己会解决,你去也不会有任何帮助。"
"可是......"杰焦急地看向余静,满脸担心。
我冷下脸不悦地看着他,喂,我才是你男人,你现在应该只看着我。
不由分说地把他往肩上一扛,就向楼上走去。
他似乎吓了一跳,暂时没了反应。
有空担心余静,还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
在我把他丢到床上的那一刻,他才恢复了语言能力,"不!!!!"
今晚会是愉快的一夜。
后续:两个月的同住生活在坎坷中走了过来,我过得真的很空虚,不过看来以后是不会了,总算把那块顶级的杏仁慕斯吃光光了。真是过瘾得没话说。
"老妈,你在干嘛?"看着老妈空荡荡的的房间,我非常不解,"被抢啦?"
"回日内瓦呗,你快去收拾一下,明天的飞机。"老妈音调平平地解释。
"什么?!"我因为过于惊异而差点一口气回不过来,"你你你你不是说住上一年吗?"
"临时改了嘛,而且你不是早想回去了吗?"
老妈顶着张无害的笑脸反问。
TMD,明知顾问!她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杰的事。这不是明摆着棒打鸳鸯吗?
"可是,妈......"
"好啦,明年你就毕业了,到时候来这边留学不就得了。"
我不再说话,既然是老妈决定的就不可能再变更了。
"儿子,好好想想你跟杰杰的感情。"老妈拍拍我的肩膀,"时间会将你们的感情处理得更好。分开一阵对大家都有好处。"
"妈,你不信我?"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是太了解你,别忘了,就算全世界都怀疑你,我都会相信你。"老妈笑笑,从新投入与行李的拼搏中。
走回自己的房间。我慢慢开始收拾东西。心里的郁闷挥之不去。
我知道,老妈做的每件事都不会对我有什么不利,就算是我的错,只要不是太离谱,她从来都帮亲不帮理。
这次跟杰分开恐怕就是一年,这算是爱情马拉松吗?或许真的像老妈说的那样,到时候我就会认清自己是不是一时冲动。不过喜欢杰是真的,从来没什么能让我感觉这么真,真到让我恐慌。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不就是一年吗?很快的,杰,你要等着我。
还有司空哲,别动歪脑筋,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其实有余静看着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像那种家伙要是女人肯定没人要,根本是个母夜叉。还是我的杰比较可爱。
今天天气不错,看着窗外的阳光,我似乎已经看到了滑雪场在对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