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众人的注目下,美少年--撞到了电线杆子上,咚的一声,引起了四座的心痛的惊呼。
揉揉撞疼的额头,美少年将那双饱含风情的妙目向上微翻,单是这一颦眉,两旁的路人中已有人流出了鼻血。
对着电线杆子约莫两三分钟后,美少年纤腿往旁边一让,旁若无人的继续走他的路。
现今的社会,人民的生活水平不断的提高,但其中有的人,他们的素质却在向后倒退,这种倒退恰恰表现在了高空飞物这类严重危害大众的事上。
见过高空散垃圾吧,见过高空飞酒瓶吧,见过高空飞家电吧,那么,见过高空飞人没,没见过吧。
行经某一路段的时候,美少年的第六感忽现,本能的朝后退了一步,从头顶上掠下了个人,一个大男人,吧唧,落在了他的跟前,飞溅起无数的血珠,有几滴飞的远些,刚好沾到了美少年的脸上。
"爸爸!"
撕心裂肺的叫喊,在美少年耳里听着像是杀猪叫,很是厌恶的抬头,看到高层住楼第五楼的阳台上,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窜了出来,扑在护拦上,半个身子勾了出来。
美少年笔直的站着,目光紧紧锁住探出了身子的小鬼,看得专注。
尖叫一声,从屋里伸出了一只手,将小孩抓了回去,然后传来了几个男子粗暴的吼骂和摔砸东西的声音。
皱了皱眉,美少年收回目光,迈过身边的死尸,正准备离开时,他的第六感又再现,刚才的小鬼在大男人飞身而亡后成了第二个表演空中飞人的人,自己从楼上跳了下来。
后退,跳,侧扶,翻身,完美的着陆,手里多了个小鬼,美少年还来不及开口,从高楼里冲出六个凶神恶煞。
见到美少年的脸,六个凶神恶煞愣了半晌,才对着他恶言吼道;"小子,没你的事,滚开点。"
不屑的扯了下嘴角,把手里的小鬼往旁边一推,踢,扫,劈,捶,顶,踹,每出一击,都能听见骨骼断裂的声响,小鬼被推开的身体还没站稳,六个凶神恶煞已经在地上躺平,连连呻吟。
"你还好吧?"解决完,美少年转身向小鬼询问,话音未落,美少年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撞倒,怀里,紧紧的给小鬼抱住,美少年怔了一下,环抱住小鬼微颤的身子,安慰的拍着他的后背,心里徒生起异样的情绪......
几许呻吟,甄镜海缓缓张开媚眼,刚动了下睡得有些僵硬的身体,耳边就传来年轻女子娇柔的声音。
"大哥,你醒啦?"
"唔。"看清楚身边的人,甄大美人慵懒的抬起玉臂,在胸口处轻拍,想要平复由梦中带来的悸恸。
"怎么了?胸口不舒服?"眼里贼光一闪,女子几近飞扑,一双狼爪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摸上了甄镜海半开襟衣里粉嫩的酥胸,"啊,好疼,呜哇,大哥打人,好过份哦。"
缩回被拍的冒烟的色手,女子微嗔的撒着娇。
拨开遮住视线的发丝,甄镜海轻跷唇角,冲女子睇去玩味的一眼,女子顿时玉面飞霞,乖乖闭上呱躁的嘴,口水不住的流淌。哇啊,好想摸哦,可是--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啊。
"挠人清梦,一大早就来和大哥胡闹,"宠溺的弹了弹女子的脑袋,"事情做好了吗?"
"我办事大哥还不放心吗,来。"送上一张光碟,女子迷醉的摸着刚才被弹到的地方,脸上又是一阵红云飘起。
"好。"接过光碟,甄镜海从床上跃下,也不顾身边色咪咪盯着自己看到眼都直了的‘女狼',大舞脱衣秀,换上件深红色的家居式休闲长袍,坐到了电脑前。
放入光碟,显示器上立刻出现几组人员的资料,查看了几分钟,甄大美人向跟到身后的女子问道:"这次好像动到一部份骨干人员了,对我们的根基不会有影响吧?"
"嗯,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是,只放些小虾米让警察捉的话,可能会对大哥在警署的位子有所动摇,所以我精挑细选了些不是很重要的兄弟做这次的行政牺牲品,"叫起不正经的表情,女子慎重其事道:"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大哥放心吧。"
"是吗?不过前署长毛爱民的问题还是要解决一下才好,我可不想他蜜月完两个月以后跑出来坏我的事。"
"呵呵呵呵呵,没问题,"女子甜蜜的笑着,"我老公现在被我管得严严实实的,想来坏事都难。......,要不要把他也拉下海,和我们一起混。"
"不用,你替我看好他就行了。"
嘟吧嘟吧嘴,女子眼珠子转了两圈,像是想起什么,开口问道:"大哥,刚才你是不是又梦到以前的事了?"
"嗯,怎么?"
"你要真那么喜欢小权的话,不如拉他下水好了,何必还要费尽心思的到他身边......"话说到一半,女子突然被甄镜海眼里的杀气镇住,心惊肉跳的没敢再出口。
"你做什么都好,闯再大的祸,我也不会怪你,"甄镜海森冷的说着,浑身散发出凛冽的寒气,瞬间从温宛的神变成了嗜杀的修罗,"但是,你只要有伤害李权生的念头,那怕只是半点这样的念头,我也不会容下你。"
低下头,女子噤声不语,紧皱的眉里堆积着浓浓的妒忌。
第 7 章
玫瑰--S市众多冰饮馆里最不起眼的一家,地处偏辟,但凭借着优质的服务,低廉的价格,齐全的冰饮品种,到也从来没有缺少过顾客。
靠在窗边坐着,李权生握着一张名片不停的揉搓,紧紧皱的眉头告诉头目 所有路过他身边的人--惹我者,死。
"小权。"
温和的声音响起,李汀兰在弟弟李权生回过神时,已经坐在了他对面。
"姐姐,怎么突然跑回来了,"点了杯李汀兰最喜欢的凉茶,李权生脸色一沉,问道:"是不是毛爱民那个家伙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没有,不是他的问题,"连忙为自己的老公辩解,安抚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弟弟,李汀兰笑了笑,道:"是大哥叫我回来的。"
"甄镜海?"
"......,小权,你和大哥怎么了?"担忧的瞅着李权生,李汀兰小声的问着,"以前你都叫他镜海哥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让你们有误会?"
翻转名片的手更加快了几,烦躁的,李权生不答反问:"那个家伙中你回来干嘛?"
"大哥说你这几天的精神不太好,又不肯让他照顾,所以叫我和爱民商量一下,抽出一天的时间回来看看,他真的很关心你。"
"够了!"李权生猛拍着桌子,怒吼道:"我好的很,用不着谁来照顾,以后你更不要在我面前提到这个人!"
失去耐性的李权生最后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着李汀兰叫嚣,玫瑰冰饮馆也加为这阵咆哮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向李氏姐弟投以注目。
李汀兰则完全的呆住了,她一动不动的望着李权生,像看陌生人一样审视着自己的弟弟,许久后,两行清泪从她的眼里流了出来。
内疚感霎时狙截了李权生的心,充满歉意的看向自己在这世上公剩下的血亲,他无措的别开头,好半晌才开口道:"姐,我......,报歉,我太激动了。"
拼命的摇着头,李汀兰梨花带雨的拉住弟弟的手,焦急的问着:"你们到度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这样,大哥和你的关系不是一直很好吗?小权,大哥他的样子也有点怪怪的,笑起你像结了一层冰,你们找个时间,坐下来平静的谈谈,好不好?大哥是个好人,没有他,我们早就像爸妈那样被高利袋的人逼死了,有什么误会也也坐下来再说,好不好?"
回望着李汀兰,在她含泪的眼里,李权生本就浮躁的心思更是乱作一团麻,怎么办?他要怎么告诉自己的姐姐,那个被她当神朝拜,当偶像憬仰,身兼S市市政警署署长的甄镜海大哥,一直戴着伪善面具,在背地里犯着和那些逼死父母的人同等恶行的黑暗势力龙头老大。
环住自己的胳膊,李权生没有办法忘记,在调查那批走私军火时,跃然入目的甄镜海,对他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
那个总是默默的注视着自己,那个总是温柔的对着他微笑,美到不像凡人的人,那个从救下自己那天起,就手足般照顾自己,在自己心里重若泰山的人......
再深的呼吸也压制不住李权生翻滚如潮的心绪,他的手捏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捏紧,很快积了满手的汗。
为什么自己会对甄镜海的欺瞒感到如此痛心,如此气愤。当发现甄镜海另一个身份的那一夜,被自己失控的责骂唾弃的甄镜海强行拥抱的那一刻,为什么本该感到恶心的自己却为了他眼里浓到化不开的哀伤面心疼。
甩甩头,李权生抛开混乱不明的情感,还是决定先安抚眼前的姐姐,勉强的笑了笑,道:
"嗯,我会去找他的。"
"真的?"破啼为笑,李汀兰开心的望着弟弟,"那约在明天晚上,好不好,我帮你约他,就去你们以前常去的月光餐馆好了。"
"......,好吧。"
"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松了口气,李汀兰这才想起自己的老公,"你姐夫还在渡蜜月的地方等我回去呢,我现在就要去机场了,你要和大哥好好的聊聊,把误会解开才行。"
"会的,......,姐,甄镜海一句话就能让你丢下姐夫回来,你还在喜欢他吗?"
话音未落,李权生措愕的看着自己的姐姐,狐疑的注视着她,刚才在李汀兰脸上一闪而逝的是......怨毒?愤恨?再一看,又什么都没有了,挂在李汀兰脸上的仍就是那副温婉的天字一号浅笑。
"大哥长得那么好看,我当然还是很喜欢啊,"红着脸,李汀兰低下头缓缓道:"可是,你的姐夫却比大哥真实。"
"那你幸福吗?"
"......,当然。"
李汀兰离开玫瑰冰饮馆后,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S市市政警署大楼的署长办公室里响起了电话铃声。
甄镜海接起电话,对着找他签署文件的同事轻笑,不动声色的听着。
"大哥,我已经按你的意思把小权约出来了。"
"嗯。"
"我见到他手里有张名片,看了一眼,应该是廉政公署的人给的,他们和小权接触过,难保不是冲大哥来的,你要小心点。"
"嗯。"
"那我去看着毛爱民了,拜拜。"
"好的,祝旅途愉快。"
压下电话,被甄镜海电得晕晕乎乎的同事问道:"女朋友的电话?看你笑得那么开心。"
"不是,是妹妹。"
笑开颜,甄镜海用自己的美貌秒杀了跟前的同事。
第 8 章
月,当夜幕来临时,舒缓的吐呐着阴柔的气息,它的光芒,化为轻细的纱,悄悄的,优美的,倾泄在广阔的大地上,千百年,不逾的庇护着,它钟爱的生灵。
没有来,满心期待的等候,从日落到月上中天,直到月光餐馆打烊,甄镜海想见的始终人没有来。
穷极无聊的独自走上肃索的街道,笼罩着幽蓝的月色,甄镜海周身染着淡淡的光晕,像极了由月光凝聚而成的孤魄,随着凛冽的风,无助的飘零,散发着无限妩媚。
放弃直接驾车飙到李权生住处的念头,选择了步行前往,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血,泊泊的流着,断线珠子般洒落。
不行,冷静--,冷静--,警告着自己,努力平复着翻滚汹涌,想要杀生灭道的暴怒,但,他做不到。
指甲再往肉里嵌进少许,竭尽全力的压制,甄镜海清楚的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绝对会在见到李权生的第一时刻就叫他品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上次的暴走,虽然能抱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却是得不偿失,换来李权生避他如蛇蝎,要是再来一次,他还真不知要怎么收场才好,仰天长叹--现在的他已经是头痛得快要心力交瘁,郁结而死了。
若在平时,他够理智,就会立刻调头回去,冲个冷水澡,让自己静下来,好好的休息,以谋后动,却偏偏--遇上的是李权生这个克星,叫人身不由己,回不了头......。
"哟,一个人啊,要不要一起玩玩?"
月亮底下照着的,除了游魂,还时常会有借着月色洞出肆虐的小鬼,甄镜海表情淡漠的脸上,万分之一秒内就出现了一副比神佛还要普善的慈眉,睥睨着揍到跟前的十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温和的从那张檀口里吐诉出与那悲天悯人的神情绝不相称的字眼--"杂、碎。"
缩在家里,李权生牛饮了一大杯烈酒才克制住到月光餐馆去的冲动,躺到床上,被酒精腐蚀着的大脑,头昏到不行,眼皮也沉的够重了,可就是睡不着,他总是不能自己的在眼前浮现出甄镜海在月光餐馆里孤独等待的样子......,妈的,为了那个混蛋,居然连觉都睡不好了。
翻,再翻,躺在床上打了几个滚都无法入眠,恼怒的从床上跃起,讯速的穿着衣服,连灯都没有时间去打开,李权生摸着黑,顶着冷风奔出了门。
气喘嘘嘘的驾着摩托飞飙到月光的大门前,入目的却是紧紧关闭的店门,本就烦乱的心情更加的浮躁,在店门前来回跺步,到最后,李权生把手里的头盔狠狠往地上一砸,骑着摩托又飙了回去。
"KAO!"朝自己家的门重重踹去一脚,李权生蹲在地上,用后背抵靠着门板,直挠头,可恶!居然会忘了拿钥匙,为了那个混蛋,连家也回不了,郁闷的把地板当成某人,怒骂道:
"甄、镜、海!你这个害人精!"
就在李权生快气得发疯时,他半点也没发觉,背后的那块门板里异常的动静......
啊了一声,失去重心的李权生从顿开的门滚土豆似的‘滚'进了自己的家,本能的从地上翻身而立,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门又砰的关上,伸手不见五指的黢黑屋子里,突然有一双手抱了过来。
凭着长年作为一名警察的反射性动作,在那双手沾上自己衣服的瞬间,李权生立刻使出了过去甄镜海教他的少林三十二路小擒拿手,扣住来人手部的关节,一拧一绕,借力使力,把偷袭他的人荡开,又提腿往那人身上狠狠蹬了一脚。
闷哼着,对方像是撞到了墙壁上,咚,就再没发出声音,打开灯,李权生戒备的向地上的人走过去。
"甄、甄镜海?"
仰卧地上的人双目紧闭,平时滑顺的长发纠结着,看上去很凌乱,暗红的西装也被扯破了不少地方,上面还印有些许脚印(作者注:包括李大科长重踹的那一记)。
李权生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甄镜海何时有过么狼狈的样子,躺在地上的人真是自己所认识的他吗?
"喂。"用脚抵了抵,见甄镜海没有反应,李权生干脆蹲下身用手推了他两下,眼角余光赫然发现,他的身后迅速汇集起来的刺目殷红。
不详的感觉横窜,忙把甄镜海翻过身,在他后背左肩处找到了正在淌血的伤口,血腥味霎时灌入李权生的鼻孔里。
心脏狠狠的被揪住,几乎遏制了呼吸,沾了甄镜海鲜血的手颤着,李权生顿时遍体生寒。
"甄镜海?姓甄的!快给我醒过来!"从地上弹起,李权生疯了似的,重重朝昏迷不醒的甄镜海拖展他的无影脚,边踢边怒吼道:"你还想玩什么鬼把戏,躺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跑进我家里来的,给我起来说清楚!"
吼完,李权生愣怔的站着,沉默了许久后冲向了电话,急救号码拨到一半又匆匆丢掉话筒扛起甄镜海奔向了自己的摩托车,向最近的医院飞驰而去。
第 9 章
天下流传得最快的东西是什么?
答:堪属"八卦"。
S市市政警署的署长,本年度最有望成为警界之芳草,迷倒万千少年少女,大叔大婶,阿公阿婆,号称沉默迫击炮的天下第一美男,甄镜海,甄帅哥,为了维护社会大众的生命与财产安全,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单枪匹马,力战十八名彪壮大汉,光荣负伤,正在某某某医院抢救,生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