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是中气十足的应答,之後人群很有秩序地快速散去。
"这是怎麽回事?打仗了吗?"看到这阵仗的确会让人有这样的感觉的。
"怎麽你还在?快点去帮忙找少爷,找不到我们就等著提头见吧!"老头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著我。
拜托,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好不好!
"你什麽都没必要知道,只要找到少爷就好了。快点去,我在家里等,如果找到少爷就要通知我知道吗?"
不知道也知道了啦!不然怎麽办!门都被关起来了。
没办法,人家可是顶头上司,不听话不行。
特意在附近比较偏僻的地方绕来绕去的,打算一阵子过後就回去,刚才那麽一大队人找一个人我就不信还找不到!如果那麽多人都找不到那我更不可能找到不是吗?我理所当然地想。
是?!是个屁!巧合无处不在。
我看著前面向我走过来的身影,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来人不是谁,就是那个搞得鸡飞狗跳的主角:丘子书丘大少爷是也!
这并不是上下课会经过的路线啊!别说上下课,就算是平时也没见多少人进出的,怎麽这样都会撞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孽缘?!(┘﹏└)
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
"我说大少爷,你究竟去哪里了,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呢?!你知道老头他们没见你回来搞得多夸张,找你的人好像军队似的呢!"看他左手手提包右手不明纸卷,我反射性地接过他的手提包,跟在他旁边走。
"先走了,可是找不到路。"
啊?!他说什麽?找不到路?!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丘大少爷他居然迷路?迷的居然还是他走了一年多的路!虽然不是他走,可是坐车经过也会留意不是吗?就算从来也不会留意到路线问题,教学楼和别墅区不就是那麽一条大路连接吗?这样想迷路也不容易吧?!
"少爷为什麽会先走呢?"这点很可疑耶!据我所知,无论何时,他的出入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人妖他们,以前也见过他落单的,难道那一次也是迷路了吗?!
这也太神奇了吧!
丘子书定了一下,我狐疑地转身看他定定地看著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怎麽了?"
"丘子书,我的名字。"
"这个我知道啊!"好像自认识这个名字後就凡事不顺了起来了,想忘记都不行。
"不要少爷。"
大发现,丘子书居然会皱眉头耶!如果现在有照相机在手上就好了,把这难得的画面拍下来拿出去卖说不定会赚一笔。
想想而已,想想而已,如果真这样做,明天开始这世界上可能就少了我花外衣这人了。
"你,叫少爷,我不喜欢。"可能是看我久久都没反应,所以再说了一次。
"哦!你是说你不喜欢我叫你少爷吗?那我该叫你什麽?"反正人家是上司,就算人家要我叫他皇上我也得乖乖叫不是吗?
"子书。"
"不要!"我反射性地拒绝。
"......"可能是我的拒绝实在是让人家太没面子了,丘子书的脸一下子平静得吓死人,别人生气可以用沈下脸来形容,可是对这面前这张一时之间变得平静无波地诡异的脸蛋我实在用不出这词。
"呃!我的意思是,我不能这麽不敬的,老头知道我这样称呼你会报复的。"直觉告诉我一定要解释清楚,不然......
我也不知道不然会怎样,总之就是忍一时窝囊风平浪静。
"没关系。"我的解释应该没踩到地雷,因为丘子书的脸色变正常了,我也暗暗地吁了口气。
"叫。"
"啊?!"突然间叫什麽?
"名字?"
"啊?啊!哦!子书。"不明白他为什麽要那麽执著,不就是个称呼而已吗?同样是男生还那麽婆妈。
可能是出於对我的表现的满意,万年一号表情的丘子书嘴角居然微微扬起。
他......他、他这是在笑吗?!没搞错吧!我一揉揉眼睛,一副见鬼的样子看著他越过我往前走。
"走了。"
我连忙跟上,刚才应该是眼花吧!人家一个富家大少爷又怎麽会因为一个称呼而展露宝贵的微笑呢!肯定是因为夕阳红得过分耀眼把我的眼睛给闪了。
"呜~~~~少爷!你终於回来了,担心死我了。"(~~~~/_\~~~~)
一进门就见福伯带著挂著眼泪鼻涕的菊花脸向我们的方向扑过来,我连忙闪开。
丘子书闪得更快,所以福伯还是没有避过扑空地命运,幸好他身手了得,及时停下站好,不然他那已经够塌的鼻子就要消失在地平线上了。 ┐(─__─)┌"喝!"突然出现在鼻头前的东西吓了我一跳!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是刚才丘子书手上的东西。
看我没反应,纸卷又递近了一点。
是给我的吗?我狐疑地接过来,福伯也好奇地站我旁边。
打开一看,原来是学校的公告,他没事干嘛把学校的公告撕回来?难道是他的草稿纸不够用了吗?
见他只是给了我一个淡淡的眼神,只好继续往下翻,越翻脸色越难看,到最後後背已经冷汗淋漓了。
"这......"我哭丧著脸看著丘子书,想不到他居然给了我那麽大的一个惊喜。
福伯在看到公告的开头就知道怎麽回事了,看好戏地看著我。
"这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呗!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这样很公平啊!"福伯一副诡异的兴奋状。
"可是这......不是已经记了小过了吗?怎麽还要做什麽鬼惩罚?!"我扬了扬手上的公告。
福伯怜悯地看著我,如果忽略他嘴角那阴险的笑意的话。
"难道你不知道的吗?这学校惩罚学生的手段很不一样的哦!"
我知道很不一样,你不用发出那麽惊讶的声音的。
"圣罗纶斯的处罚方式其实也很简单,可是很见效,老师犯错最严重就是记一次大过,然後把财产的一半和未来一年的工钱贡献给学校"怪不得跟我们进去的地中海一听就失了魂似的飘出去了,毕竟这惩罚还是很重的"至於学生嘛!"福伯亮晶晶的眼睛在我身上上下扫了一遍,那眼神......我打了个寒颤,怪恐怖的!
"学生的惩罚就简单很多了,犯了事一律记小过,小过之後就是......"阴笑两声"之後就是全校同学把他们以为最好的惩罚方式写在纸上作为签让你们去抽,抽到什麽就要干什麽,如果不想做就离开这学校,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的,就是经过长期的经验,同学们写的签大部分都是可行的。"换谁也不会放过这样的好事不是吗?!
放心?!放心个屁!这样变态的校规是哪个低能儿想出来的,快拉去毙了。
其实公告上面没写那麽多内容的,只是写著我们几个的名字和要我们两天之後到广场舞台集合选择惩罚而已,而福伯特意跟我说那麽多不就是想吓我吗?
不过说真的,我真被吓著了。
两天过後......两天过後不就是周末吗?!希望那些人周末个个都有约,没空看我们,希望自己抽到的并不是什麽诡异的要求,希望......
唔~~~早知道就不要打架了~~~
心惊胆颤地过了两天,发现原来除了我之外其他有参与过打群架事件的人都惶惶不可度日的样子,看来都听说过这学校那变态的惩罚方式了。
也真是绝,这样的话就算外面的人有怨言也不从说起,因为就算是体罚惩罚的方式也是学生自个儿定的,跟学校一点关系也没有,学校只不过是提供了个舞台让学生们"自由发展"不是吗?!
我们几个人是很惶恐,可是其他人却朝气蓬勃,每个人路过我们身边的时候那眼睛都贼亮贼亮的,就是不知道他们那些猴脑袋里想著什麽折腾人的猴主意。
哎~~~做人难,做学生更难,做这鬼学校的学生更是难上加难。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了,我现在才明白为什麽总有人感叹岁月如梭了。
就算再不愿意,周末还是到来了,死赖在房间里磨来磨去就是不愿意出门,最後还是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不知怎麽的,在门口就遇上了丘子书,他也没说什麽,就是跟在我身边走,在我转弯要去拿自行车的时候一把拉著我的手直接走向大门。
"你也要去学校?!"不要去啦!今天是我的丢脸天耶!我可不认为上这里读书的人有多厚道的说。
"嗯!"
门外面是人妖他们,把我塞到车子里面就出发了,空留下我的叹息:
这世上,为什麽那麽多人喜欢凑热闹呢~~~~
到了刑场、呃、应该是学校才对,到了那里我才知道现在的大学生的周末生活那麽的贫乏,不然他们怎麽都出现在这里呢!今天可是周末耶!普通人不都喜欢在这两天出去狂欢的吗?
看著眼前的人山人海,我脸都黑了一大半了。
遮遮掩掩地走了几步,撞上了老大他们,发现他们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再怎麽遮掩我们还是被发现了,这麽一大堆主角堆在那里想不被发现都很难。
咻咻咻!前面的人流就分了开来,想分水神珠掉到海里面似的,我们面前霎然出现了条康庄大道,那雄壮的气势吓得我跟老大他们抱作一团,终於明白死刑犯站在刑台上是啥感觉了。
拖著打颤的小腿越过同学们好奇的目光走上大得离谱的舞台,上面居然还有一个打著领带胸前吊著牌的主持在。
我们这一堆"死刑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现在是怎麽了,怎麽搞得像明星开演唱会似的。
"试音试音,咳咳,各位早上好。"主持气势如雄地跟下面的学生道早安,下面也响起了如雷般的应答声。
现在感觉更像是在开演唱会了,而乐队就是我们,名叫群架敢死先锋队┘﹏└"大家静一下,我知道大家很兴奋,毕竟我们学校已经很久没有学生被惩罚了,这次人数还有了量的突破......"
不是我要说,底下整一班禽兽,我扫了下面的人群一眼,发现没几个脸上有属於人类的仁慈的,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咦!怎麽连丘子书都在,他不是不喜欢接触人群的吗?虽然说旁边有人妖他们帮他把人群隔开,可是在这麽拥挤的地方想一点都不被别人碰到真不容易,这不就看到他眉头皱了几下了吗?
看著底下的丘大少爷出了神,连主持在说什麽都没听进去了。
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丘子书抬起头来。
对上了对上了。不知怎麽的,在他异常专著的目光下让我感觉很不自在,那眼睛里好像有什麽东西,是我看不懂的。
转过头不再看他,却发现站我旁边的老大往前走,霎时间全身的神经都绷了起来。
开始了,死神的宴席......
老大慢吞吞地走向主持旁边,被他拉著绕了大半个场,当即我们脸上挂满黑线(拜托,又不是选美冠军,有必要吗(─.─||||))。
终於,来到了最重要的环节──抽奖、呃、应该是抽罚才对。
老大颤栗栗地把手伸到旁边的大箱子里,在里面绕啊绕的就是不愿意把手抽出来,光听那声音就知道里面的纸数量有多庞大了。
主持人看不下去了,捉著老大的手腕就拉,发现他捉了一大把,连忙放回去又拉上来,来回几次,连老大都不耐烦了,只好自己捉了一张上来放在主持人手上,自己骆驼地闭起眼睛当什麽都不知道。
主持人兴奋地打开手中的纸条,下面的人也是一片沈寂,终於......
"大家静一静,齐贺岁同学抽到的签是......三十九号,我们来看看惩罚的内容。"主持人兴奋地扬起手指著我们的方向。
(─.─||||)後面的大屏幕是什麽时候出现的?!
静默过後,哇声一片,屏幕上渐渐显示出惩罚内容。
......
............
"哇,原来抽中我们的,太好了!"下面突然聚众喧哗了起来。
"这......没什麽嘛!"老大看著屏幕,松了口气。
的确是没什麽,上面只是写著:穿服装设计社团设计的衣服到市区最热闹的步行街逛一圈而已,的确没什麽。
不过当那传说中的服装设计社团的成员把他们的设计亮出来的时候,我想老大肯定有要晕倒的冲动。
纤细的白色吊带长衫,有点像古希腊那些男人穿的,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长衫背部上面的那一大坨东西,我认真看了看,居然是孔雀的尾巴,还是开了屏的那种,足足有三四米的宽度,而且根本就没有真的那麽华丽,一看就知道是纯手工的,而且那个制作的人艺术水平有待加强,一个在木板上面随便涂鸦而旁边写上孔雀就当自己画的是孔雀的人水平能不加强吗?。
愿主保佑你,阿门!我们一群人连忙远离当场就被套上那所谓的衣服的老大,看著一大堆人以超高速把他打包好上车开走,後面还跟著个摄影师,只能挥一挥手,祝他一路顺风了。
送走老大之後,在站的我们几个的危机意识狂飙到最高点,果然不错,之後的惩罚真让人别开生面,永世难忘:帮人打杂一个月的、对著一大堆恶心得要命的东西还要把他们塞到嘴里、裸奔......都是碎料,还有更为要命的诸如洋葱插鼻孔一个星期、被关在蛇堆里与蛇同眠(宠物蛇而已)、丢进海里游泳回来(至少都要十多个小时的海程)等等层出不穷而且永远都不会有相同的才叫恐怖。
恶魔,他们绝对是恶魔......
广场上充斥著惨叫连连外加兴高采烈,兴高采烈的是他们,惨叫连连的当然就是我们了。
到了最後我已经吓得心脏无力了,所以当我被叫上去抽签的时候反而没那麽害怕了,大不了就把命给他们呗!
"花外衣同学,嗯......"
为什麽要定一下呢!不就是要下面的人笑一下好放松整人的神经嘛!死命忍耐著翻白眼的冲动,不能鄙视他们的,不然等一下就有我好受的。
"花同学抽到的号码是......1008号!谁,是谁呢!"主持人激动万分的问,当然这场子里除了我们那群被整的还有谁不激动万分?!
"耶!是我耶!天啊,终於轮到我了,大学四年来都没中过耶!终於在毕业前有个出头天了。"大哥,你别那麽感动好不好!又不是中了1008万,激动个屁,我使劲鄙视地下那个积极向范进靠拢的蛙纹眼镜男。
不过当我知道惩罚的内容时,鄙视立刻变成仇恨,为什麽?请听以下那主持人激动万分的说词:
"嗷~~~居然是这样的惩罚,你真是太有才太符合潮流所趋了,大家看到没有,今天的惩罚游戏差不多落幕了,可是居然会有那麽激动人心的压轴,天啊!来,大家现在连忙把符合屏幕上面写著的特征的人找出来,大家,行动!"
我呆呆地抬头看著屏幕上面的几个字,下面什麽时候空出了个圈子都不知道,突然感觉到刺人的目光,我连忙循著看过去,是我家大少爷,差点把他忘记了,在他身边还有看热闹的人妖他们护著不让人群挤到他们的大少爷。
喝!用得著以那麽冰冻的眼光看我吗?对上丘子书那如同琉璃又像冰珠一样的眼睛,我不自觉地想别开,可是又不能。
"看来大家一致认为最佳人选就是这位同学了。"主持人的声音助我解决了眼前的困境,我连忙把实现转向大家聚焦的地方。
咦?那不是......我疑惑地看向那个跟我一样倒霉的人,觉得有点熟悉,对了,是那个上次在小树林里遇上的同学,不过......
幸好,幸好是个男的,如果是个女的就冤死了,感谢我的男盲症。
不能怪我这麽想的,怪就怪分给我的惩罚吧!居然让我跟全校公认长相最"特别"的人来个法式热吻?!还要五分锺耶!最变态的是还要含著奶油,想想都觉得恶心,如果还要跟一个丑女来的话我想我半年前吃的饭都会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