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位。”
“这个黑洞被命名为09066930.所以密码可能是这个。其实这个很多人知道”reid见其他人都在看自己,“E,至少在天文学界里,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对于一个在玩具店的老板来说,想要想出密码还是有点强人所难。”
“这是在嘲笑对方的愚昧。”Hotch接口,“在场的FBI发现,斯特拉姆下面的地板是特制的,如果有超出一定重量的得重物压在上面,那就会立马合上来。”
Emily刚想问这是怎么知道的,记下来的图片就为她解释了。那是被压扁的脚掌过来好久Emily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根本没办法活下来”
“Yes。”Hotch接下话来,“如果直接将尸体放下来,拿整具尸体都会被压扁,所以到现在现场还被封着。”
“这样子根本就是在藐视受害者,以及藐视FBI。”Rossi现在才开口讲,他有过接触电锯门的经验。“这不是用来防止他生存下来,而是为了戏弄我们。”Rossi忽然想起一件事,“据我所知,电锯事件里的受害者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身上都有一定的不为人知的事情,也就是这件事情激发了他的变态心理。”
Hotch只是微微点头,”Garcia。”
“I get it.”Garcia立马知道Hotch的意思,“我马上就查,只要不再让我看见这些恶心的图片就好。”
“像reid所讲电锯门已经消失了很久,这个确定是剩余的门徒所做的,还是只是模仿?”Emily突然开口。
Hotch看了她一眼,才为她解答,“事实上,上一级的人都认为这是模仿作案。”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无论是最后一个门徒作案还是模仿作案,我们都必须阻止他。”
“一旦尝到决定人生死的乐趣,就再也停不下来。这次我们面对的是一个高智商、反社会的变态者。”Rossi接口。在他看来,电锯门徒都有点类似于上帝的执行者,只不过判断是非的不是圣经里的内容,而是他们自己。
“所以我们要找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Morgan讲手中的笔放下,直接靠在椅子上,眉头紧皱。“一个高智商的变态,他可能是个天文学家,所以才可能出这样的谜语。也有可能是机械方面的专家,所以才懂的制造这些陷阱。这也就代表他可能不是一个普通人物。”
“我们这次追踪的恐怕是一个有着高智商不下于REID的,精通天文学和机械,反社会的变态。他可能自视甚高,童年或者在青少年时期有过令他转型的事情发生,他可能长期观察过斯塔拉姆,知道他的一些‘部位人知’的秘密,所以才会决定用这种形式来处决他。不管这么样,这件案子很重要,就算是国家的人才,我们也必须将他抓住。”Hotch在听完了大家的讨论之后,才开口说。
“鉴于这件事的特殊性,FBI决定让我们接受其他的案子,一边跟进这件案子。像Rossi所说的,还会有这样子的案件产生的。现在Emily、Rossi跟我一起去犯罪现场。reid进入FBI内部拿纸质文件查阅有关于以前的电锯门事件,Garcia在调查斯特拉姆的资料,Morgan和JJ去斯特拉姆家中与家属联系,注意隐瞒死因。就这样,立即行动。”Hotch环视了众人,很快就下达命令。
Rossi跟着Emily一起走出了会议室的门口,却发现Hotch没有行动,只是一直盯着文件,熟悉他的Rossi一看就知道他只是在发呆。“Hotch!”
“我马上去。”Hotch听到Rossi叫他,马上就回神了,想了之后还是拿出手机,按下一个记没多久的手机号。“hey。”Hotch顺便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
“Hi。”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道女生,声音有些沙哑。
“我只是想打电话,确认一下,Jack还好吗?”
“他应该会跟你讲:‘我玩的很开心。’,如果你与在梦境中的他聊的话。”Hotch听到的是,轻柔的嗓音伴随着翻书声,Hotch想起第一次去她家的时候,只是简单的看了几眼,就到了旁边的单独开放的小房间,用来在家里诊治病人特意开的。虽然只是简单地几眼,但单凭自己的印象和对傅雪的性格了解,他想现在Jack应该是睡在那条简单的白沙发上,身上盖的应该是纯色的被单,而主人是坐在地上,打着小夜灯在Jack旁边。
“Yet?”Hotch假装着质疑的语气。
“嗯哼,如果还要他说的更多的话,大概是:‘今天我见到的人体的奇迹了。’”傅雪因为正在看书的缘故,有一瞬间的怔住,“我以为他的母亲会很早就来接他的。”傅雪过来两三秒才觉得这句话有些歧义,“我这可不是在嫌弃他,只是怕今天晚上不能接回去的话,我明天就不能照顾他了,我明天就要回去研究院了。”
Hotch笑了出来,“我没有想的太多,我想他的母亲应该会很快就回来的,你放心。”
傅雪听到Hotch的笑声和解释这才放下心来,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电话另一头有人在叫着Hotch,“En我就不打扰你们办案了。”
“Good night。”Hotch在打完电话,一直挂念着Jack的心才放下来,这才走出了办公室。
☆、黄连(番)
如果没有遇见傅雪,如果这还是犯罪心理的世界。
Hotch一一跟同伴告别后,还坐在办公室里面整理着最新破解的案件的档案,他需要讲BAU,自己的小组如何破案的过称详细些出来,在报告给上司。说实话,Hotch觉得这很累,但是也没必要。自己已经跟心爱的妻子离婚,因为自己工作的性质,儿子判给前妻,平时见到儿子的时间也很少。自己成了孤单的人。
Hotch觉得从如何分析凶手的性格开始写起。几乎每一次在写报告是,Hotch都会这样写起。如果JJ有空的话,她会先介绍证件案子的发生过程。这样子就导致了上司Strauss只要看到开头就知道这份报告是谁写的,事实上,如果Hotch尝试像JJ一样的写法,Strauss还是认的出来的,如果认不出来的话,怎么做长官的呢?
Hotch所领导的BAU小组一直是FBI里面的王牌小组,因为这样Hotch面临着许多升迁的机会。他可以坐在环境优越的办公室里面,每天处理着一些文件,跟其他的领导人打着交道。这样子还会有更多空闲的时间。也许这样,自己就不用与Haley离婚了吧?Hotch想到这里,发愣了好一会。
可是这么会有如果呢?Hotch不愿意离职,不愿意离开战场,更不愿意离开自己的伙伴。可是Hotch不知道自己会坚持多久。
就在今天,BAU破解的案子,让BAU在飞机上一路无话。摆在众人面前的是,黑暗残酷的事件。这是继frank之后,让BAU沉默的案子。一条令人作恶、残忍的食物链,智障的农夫杀害着这个社会的灰色地带的人,在用他们的尸体来喂养着猪,在用猪肉来喂食着自己。Hotch自己也没办法继续回忆下去,尤其是最后在凶手家中发现了近一百双鞋子。更令Hotch感到心冷的是,因为法律的缘故,凶手并不能被处死,而是被关押在监狱里面。
到了最后那个智障的农夫死了,可是就像Garcia说的那样他只是个智障的人,又懂些什么。真正的凶手由为国奋斗而失去一条腿的退伍军人制裁,可是他赔上了自己的下半生。
有些时候,没有言语,没有名言来概括自己内心的想法。有些时候,所有的事情就是毫无差错,自己却感到了挫败感。Hotch常常在想,这一定就是结局吗?这一定就是悲剧的结局吗?有什么能在一开始就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最后的生存者与家人相聚了,可是她的童真已经消失了,而其他的受害者的家属却还要面对这家人死去的悲剧。
那么我的小组呢?Hotch这样问自己,下意识的看向窗外,自己的队员没有像往常一样聚在一起,REID坐在椅子上一个人在发呆;Rossi和Morgan聚在一起,听不见他们在交谈什么,可是从他们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JJ则向自己请假,疲惫地回家他们还能面对这绝望的深渊多少次?在这样压力下工作的他们,在崩溃之前还能承受多少次?Hotch不知道,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承受多久。
Hotch看了一眼时钟,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他起身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准备回家。
Good night。此时黑夜正深沉。
假如这只是傅雪的世界,没有BAU,没有Hotch的世界。
傅雪不知道现在已经几点了,自从中午两点左右囫囵吞枣只吃了一个小面包之后,自己就坐在这个试验台面前已经七八个小时了。累吗?傅雪常常这样问自己?会累吗?会后悔踏上异国吗?傅雪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些问题。她要一边观察显微镜下的现象,又要时不时的抬头看实验室的大屏幕来验证数据的准确性。大屏幕花花绿绿的字符,让傅雪更加疲惫。
“Xue”突然旁边的声音让傅雪原本浑噩的脑袋一下子清醒。“What?”
“你这里的数据还要确认一下。”
“嗯哼,我知道了。”
“注意它们的生命状况怎么样。”来的人只跟傅雪充充交谈几句就走到另外一个试验台处。现在整个实验室的人都想傅雪一样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合眼过,每个人都在等最后的实验结果出来。如果实验成功,那就会得到两到三的假期,如果不成功,那只会要求隔天将数据重新整理好,再继续做实验。
最后实验还是失败了,意味着傅雪只能简单的回家洗漱一下,又要重新回来实验室。每次实验结束时,傅雪往往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因为之前在专业的原因,傅雪常常跟不上其他人的思维。因此无论是实验成功还是失败,傅雪都会将整场实验所遇到的问题一一打印出来才回家。
等傅雪走出实验大楼时,尽管是夏天,清晨的风还是让傅雪打了一个哆嗦。傅雪看了一下远方的天空,已经微微泛白了。现在没有车了吧,傅雪心里想着,慢慢地走着。自己来了美国已经将近一年,跟家里人联系才仅仅三次,每次都不得不匆忙挂断。因为是华人,在加上自己大学学的专业,总会有几个不待见自己,即使觉得辛苦,傅雪也不曾想过要放弃。幸亏在之前的一个交流会上认识了一个教授,他将自己推荐给一家私人医院里面,特意为自己开了一个诊室,就诊时间可以由自己调动,虽然更累,但起码有改善自己现在的状况。
“Dr.Fu?”傅雪想的出神,没有注意到后面有辆车跟在自己后面,直到车上的人摇下车窗叫了傅雪的名字,傅雪这次回过神来。
“Yes,Dr。”傅雪被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才知道原来是同一家医院的医生。虽然科室不同,但因为傅雪总是遇见他,一来二去,两人也有些交流。不知道是不是傅雪的心理作用,傅雪一直觉得每次和他的相遇都是太过巧合了,就像是精心被安排的。
“你刚刚做完实验吗?”他看了傅雪好一会儿,见到傅雪朝他笑了一下,才又开口说着:“我也才刚刚做完手术上来吧,这个时候你只能走回去,就让我送你吧。”
傅雪看看他,有看了一眼现在冷清的街道。“好的,谢谢。”
傅雪上了车后,两人都无话可说,直到车子在红绿灯停下来,他才开口:“你知道吗?”
“嗯?”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中国人,就像是电影里面的那样。”
“那样?”傅雪并不想交谈太多,但基于现在的情况,傅雪只能尴尬的跟他交谈着。
“恩。”红灯转化为绿灯,车子启动,慢慢的行驶着。“直到我遇见了你,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神秘,神秘到让人……这种感觉就是难以向你描述。你应该知道吧?”
傅雪没有讲话,现在的她觉得他看起来很危险,开始后悔上了车。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吗?那个时候你的眼神,是在请求我吧?你的眼神就像是昏暗中突然出现的光芒一样,照亮了我的世界。”
“Dr!你转错弯了。这里不是唔”傅雪的声音戛然而止,惊恐的看着旁边这个看起来觉得很温和的同事,他现在正捂着傅雪的嘴。
“确实不是往你公寓的方向。”他微笑的看着傅雪,脸上温和的笑容让傅雪感到发冷。“这是往我公寓的方向。”
“你知道吗?我再也不能忍受你对着别人笑,再也不能忍受每天见不到你的日子了。”男子温柔的抚摸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女孩的脸颊,“所以,以后就一直待在我身边吧,永远不许离开我。”
☆、饴糖
傅雪一打开门,旁边的小Jack就冲了过去。“Mom。”
傅雪看着那名女性直接弯腰抱起小Jack,“My baby。你还好吗?”
“Yes,我很好。因为有Aunt.Fu陪着我。”小Jack牵着那名女性的手,走到傅雪前面。
“是吗?woo!是我不认识的吗?可以介绍给我认识吗?”那名女性一听显得有些期盼,恰好取悦了小Jack。“Yes,of course.”一脸的傲娇让两个人都发笑。
“Mom,这是Aunt.Fu ,Aunt,这是我的妈妈。”小Jack为双方介绍着。
“Hi,我是Haley。是Jack的母亲。”笑完,那名女性向傅雪介绍着自己。
“我是傅雪,是Hotch的主治医生。”傅雪握住她伸来的手。
两人一时无语过后,Haley先开口说:“我很抱歉,路上有些事情,所以你知道的,来晚了。”
“没关系的,而且Jack很乖。”
“这样子那我就带Jack回家了。”
“恩。再见。”傅雪看见小Jack正回头向着自己招收示意,不免一笑,“晚安,小J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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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傅雪再次见到Hotch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
“Fu?”在上次两人的交谈后,Hotch对傅雪的称呼总Dr.Fu改为Fu。这是傅雪要求的,一是已经和BAU的人都认识了,二是傅雪经常借彼此之间较为亲密的称呼来拉近与病人之间的关系。虽然现在傅雪已经没有去诊所过了。
“恩?”傅雪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没有看清楚是谁就直接接了,只觉得这道声音很熟悉。
“你是在睡觉?”Hotch听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不稳,像是刚睡醒的声音。Hotch刚刚从BAU总部回到家里来,结束了另一件案子,本来之前决定继续调查之前出现的电锯事件,但因为整个现场已经被搁置了一个星期才被发现,就算BAU过去也没有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按照Rossi所说的,死者总是会有一些特别的地方,自己就安排Morgan和JJ调查,反而发现一些可以令死者死有余辜的事实。虐童,性虐待。案子查到这里就已经没有什么可查的,也没有了最新的案件发生,案件变得难以下手。
“你是谁?Wait!”傅雪勉强睁开眼睛,看到电话上显示的名字后思维勉强变得活跃了。“怎么了,Hotch?”
“No,我只是想问一下,你没有在诊所里面吗?”
“什么?”傅雪了下床,因为睡姿的原因,在踩地的一瞬间,腿软了,险些摔倒。傅雪就坐在地上,冰冷的地,让傅雪清醒了许多,“我暂时停止出诊了。”
Hotch听到电话里面传来的惊呼,“你还好吗,Fu?”
“我很好只不过是刚睡醒,腿有些软而已。”傅雪平复了之前紧张的心情,才继续说,傅雪不难猜出Hotch打电话来的目的,“我记得我有叫你还要复查,对吧?”
没等Hotch回答,傅雪又继续说,“我记得有。”
“Yes。”电话那头的Hotch沉默了几秒回答。“今天去的时候发现没有开。”
“你不知道吗?”傅雪记得自己已经有通知过诊所方面通知其他病人了,“我可能要暂停诊所方面的工作三个月左右,也许是半年?”
“我不知道。”
傅雪一时间不知道要接什么话,“你是要找我复查,对吧?”傅雪问道。
“Yes。”
傅雪想了一下,起身走到窗户旁,看了一下外面的景色,“我可以在我的公寓里面帮你复查。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不会麻烦到你的话,完全觉得没有问题。”
“那就等一下在四点吧。”傅雪报给Hotch一个地名后,两人才挂了电话。
傅雪挂断电话,走到床边,看着整个卧室,顿时一种无力感从心中涌出,已经将近三天没回来家里,整个公寓就乱七八糟。早上Danny送自己回来宿舍已经是早上六点,匆忙洗了一2 个澡就去睡觉了,根本没有时间注意到周围的环境是怎么样的。等现在傅雪清醒过后,才看到自己的公寓这幅样子。想到自己和Hotch约在半个小时后,傅雪只能先简单的洗漱一下,再来收拾一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