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眼看宇文恭德微微皱起了眉头,接着笑道:“宇文大人也只管放心,我和碧痕就候在黄幔外头,断不会偷学您的针法的”,她嘻嘻笑道:“更何况我和碧痕长得都笨,就算您一招一式的教呀,我们都学不会的”
她嬉笑之间,顿时消除了宇文恭德的顾忌,李婉华眼前一亮,的确再没有比她二人更合适的人选了,当即答应道:“如此甚好,你二人便与我们一道进去罢”,说着冲着宇文恭德略作颔首道:“如此便有劳宇文大人了”
宇文恭德一叠声的答应着,又毕恭毕敬引着李婉华步入了黄幔帷帐之中只见他仔仔细细将绢布上的十八根金针在艾火上反复炙烤,又取出了数十罐乌漆漆的草药汁来依序排开,待这些准备工作一切就绪,他方才从怀中取出一根宽达六寸,长约两米的黑布条来,仔细将其折成两层,谓李婉华道:“陛下,请容老臣将双眼蒙上这小姐的衣衫,却要有劳陛下动手了”
李婉华此刻的心脏简直要跳出口腔来她当时只想着要保护楚清溪的清白,却从不曾想到自己会面临这般火爆刺激的局面居然要她亲自动手除去楚清溪的衣衫?!李婉华只要一想到这个画面,便觉得脸颊就如同火烧一般
此时宇文恭德已将双眼蒙上,沉声道:“陛下,还请不要移动小姐方才所处的方位老臣如今双目如盲,全凭方才记忆,若是移动了小姐的位置,恐怕会影响老臣的判断”
李婉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给他的回答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紧张过,就连伸出去的手都是颤抖的一碰到楚清溪的衣带,李婉华只觉得自己就要昏过去了,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紧张成这副模样,更是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因为脱女人的衣裳而紧张成这副模样
然而即便是再紧张,她也不得不咬紧了牙关,亲力亲为地把楚清溪剥成了一只白羊随着衣衫一件件的脱落,那雪白的肌肤,柔软的胸脯,盈盈一握的腰肢、笔直修长的双腿慢慢地尽数呈现在李婉华眼中,李婉华的眼神已经发直,喉咙里情不自禁地咽起了唾沫
除了自己之外,李婉华从来没有见过另一个人赤/裸的胴体,如今这□□的楚清溪带给她的视觉冲击实在是过于强烈,强烈到她几乎有些透不过气来
眼前的楚清溪简直犹如一尊真人大小的玉像,她的肌肤是那么的娇嫩,在李婉华眼中,她几乎从头到脚都没有半点瑕疵,她的头发,她的眉,她的鼻子,她的嘴,她天鹅般优雅的脖子,她纤弱而性感的锁骨,她小巧而精致的胸脯,她迷人而紧致的腰臀,还有那对紧紧并在一起的双腿,若隐若现的神秘地带,简直是圣洁与妖媚的完美结合
宇文恭德不明就里,只见李婉华半天未出一声,忍不住出声唤道:“陛下?”
李婉华豁然回神,禁不住伸手擦了下额头的汗水,慌乱应道:“朕已将她衣衫除去,还有什么事情要朕做的吗?”
宇文恭德道:“如此便请陛下稍事歇息,老臣这就为小姐施针”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捉虫看过的小读者不用看了
第38章 御医擅医技 帝王谋心术
只见宇文恭德眼蒙黑布,却异常熟练地从绢布中取出两枚长约三寸的金针,尚未及李婉华反应过来,便迅若急电般将金针刺入了楚清溪的关元、膻中两个要穴之上!
若不是宇文恭德认穴奇准,李婉华差点便失声惊呼出来要知这关元、膻中二穴皆是人体主穴,稍有不慎,便会使病人有生命危险
如今这宇文恭德目不能视,却有如神助,毫不犹豫的连连落针,直教李婉华看得又是紧张又是佩服,不多一会功夫,便只觉两手皆是冷汗,甚至于先前因为楚清溪宽衣而产生的惊艳、羞涩种种情绪,都被眼前宇文恭德神乎神技的本领所驱散只见他刺、扎、挑、捻、截、断、拨、点,各种手势,犹如天女散花,直看得李婉华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原来这宇文恭德的金针之术竟然到了这等神乎其技的地步!先前他所言需要李婉华替他辨穴识脉原来都是借口原来他这般说法,只是为了消除李婉华对自己的疑虑,如今自己就在她的眼皮底下治病救人,就不怕被人误会自己会对楚清溪非礼了吧
随着楚清溪身上的金针数目越来越多,黄幔内的气氛也越来越凝重宇文恭德已将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手中的金针上,在他的世界里,只有针
宇文恭德下针的速度越来越慢,每一针都似有千斤之钧,他的神态也越来越严肃,额头上也隐约泛起了汗珠李婉华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动静大了,会影响到宇文恭德下针的准头
从中枢到四肢,从皮肤到腠理,每一针下去,对应的是楚清溪体内每一寸的生机金针十八法虽然只有十八根金针,但每一根金针对应的皆有十八种针法,而这十八根针和十八种针法针对不同的疾病,又会出现数以万计的组合方法,再加上每一根针所下力度的轻重缓急不同,对应的亦是不同的疗效
李婉华屏声静气守在一旁,如今她除了眼睁睁看着,竟是连一点忙都帮不上又挨了半个时辰,只见宇文恭德取出了最长的一根金针,对准楚清溪头顶的百会穴,缓缓地扎了下去这一瞬间,李婉华紧张的简直连心跳都快停止了
随着金针的缓缓刺去,李婉华情不自禁地掩住了自己的嘴巴,突然,她猛然看到楚清溪的手指轻微地颤抖一下,随即便见宇文恭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楚清溪身上的金针全部收了回去!
宇文恭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站起身道:“陛下,这金针十八法甚为耗损小姐身体,故而今日老臣只为其打通了督脉,待得小姐调理几日,七日后,老臣再为小姐打通任脉眼下,还请陛下命人尽快为小姐沐浴更衣,清除她身上因金针入穴而拔出的污秽,对她身子的康复有大裨益”
李婉华温言道:“有劳宇文爱卿”,她微微笑道:“如今差不多已到膳时,宇文爱卿便与朕一起进膳吧”
宇文恭德受宠若惊,慌忙翻身下拜道:“老臣惶恐,不敢受此恩宠”
李婉华微笑道:“爱卿莫要推辞,今日朕知你花费了很大的心思,哪里还有让你饿着肚子回去的道理”,说着不容宇文恭德再做推辞,扬声唤道:“来人,吩咐下去,今日朕与宇文大人共进晚膳”
此时殿门大开,鹤儿领命依言前往御膳房传旨不提,鹿儿则入得殿来,将宇文恭德与李婉华二人引出黄幔之外此时朱纹和碧痕早已将浴桶备好,待得李婉华和宇文恭德出殿,便一起进入黄幔替楚清溪仔细梳洗了一番,又换上了一声干净衣裳,方自静静守在床边陪伴
这边厢李婉华与宇文恭德已经来到了素日女帝用膳的地方只见偌大的一个厅堂中央,摆放着一张紫檀木的大饭桌,俨然便是李婉华平日里吃饭用的桌子而今日因为李婉华赐膳,故而便在这紫檀木的大饭桌下首,摆放了一整套黑漆榉木座椅,显然是为宇文恭德准备的
李婉华伸手邀道:“请宇文爱卿入座”
宇文恭德俯首拜谢,方敢整衣入座,李婉华回首示意宫婢道:“传膳”,那宫婢略一万福,方扬声冲殿外道:“传膳”,这时守在殿门口的殿侍太监大声应道:“传膳!”,如此一道道传下去,尚未等回声消失,便见几十名穿戴整齐的宦官组成的队伍,抬着大小七张膳桌,捧着几十个雕龙绘凤图案的朱漆盒,浩浩荡荡直奔凤鸣宫而来
入得明殿,便有殿内宦官接过,一道一道摆放到御桌上,待得当值内侍以验毒牌验过,又经尝膳宦官尝过后,李婉华方自动箸
她的目光落在哪一盘菜上,在旁伺候的宫婢便用金匙金箸夹盛到她跟前,待李婉华说一声“赏”,便由在旁伺候的宫婢将一份一模一样的菜式摆放到宇文恭德桌上
其实就宇文恭德而言,还不如回家吃饭来的舒坦只是这皇帝赐膳,其意义并不在一个“吃”上,而是圣眷隆盛,皇恩浩荡之意,今日宇文恭德得女帝赐膳,估计出了这殿门,在朝文武百官亦要对他另眼相看了
是以宇文恭德虽感乏累,却照旧打叠起了百倍的精神,好生享用了李婉华赐给他的善意宫中讲究“食不语”,是以殿中除了李婉华的“赏”声,便只有碗箸之声了
李婉华今日有意要拉拢宇文恭德,好让他继续拿出百般的劲头替楚清溪治病,是以一声声“赏”下来,宇文恭德享用的御膳几乎便与李婉华桌上呈的一模一样
皇上赏赐,却之不恭,除了大朵快颐之外,宇文恭德不知道在当场还有什么方法能够回报皇帝的厚爱李婉华吃得并不多,只是拣了一些清爽的菜式就了半碗米饭,她看宇文恭德吃的香甜,不禁脱口赞道:“宇文爱卿身子骨康健,可谓我大夏之栋梁”
宇文恭德见女帝称赞,正要放下饭碗伏地拜谢,又听李婉华笑道:“免了这些礼数这跪来拜去的,怎地好生吃饭朕今日请你用膳,可不是让你来这里跪规矩的”
宇文恭德见女帝言语亲切,却不敢持宠而骄,慌忙垂手立道:“陛下厚爱,老臣愧不敢当”
只见李婉华连连摆手道:“坐,你坐今儿个朕与爱卿一起吃饭,就免了这些繁文缛节不然朕问一句,你跪一跪,这饭都不用吃了”
宇文恭德这才小心翼翼落座,身边服侍的宦官连忙为其添酒布菜只听李婉华温言道:“宇文爱卿,膝下有几个儿女?”
宇文恭德屁股一抬,正要站起回话,便见李婉华伸手虚按道:“坐着,坐着”
宇文恭德回道:“老臣膝下有三儿两女,大儿大女已经长成,余下几个皆还乳臭未干”
李婉华道:“大郎如今作何营生?”
宇文恭德道:“犬子不争气,不爱读书,老臣本想令其接了衣钵,可谁知他竟毫无兴趣,整天介的只知道舞刀弄枪,真正是气煞人也”
李婉华莞尔道:“男儿郎喜爱刀枪也是天性,我大夏国能与宋、辽并立于世,靠的就是世代将士浴血沙场,靠的就是铮铮男儿保家卫国宇文爱卿,既然大郎有此志气,不妨先去翊卫司历练历练,你看如何?”
宇文恭德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李婉华的意思他自然明白,他也没想到医治那个昏迷中的女子竟然能带来这等浩荡皇恩他自己已经老了,当日在中原研习医术多年,就在婚配上头拖了后腿,后来虽马不停蹄的成亲生子,亦仍是比同龄人落后了一大截
他方才与李婉华所言之大儿,名通,字贯之自幼好武厌文,不喜读书若是将来宇文恭德死了,这宇文府的一切自然便由宇文通继承只是这宇文通,当真就能支撑起宇文府的将来吗?
宇文恭德自己心中明镜一般,眼下他自己官拜翰林御医使,虽说比不上中书、枢密这等一品大员,但凭着自己这一手放眼西夏无出其二的医术,那些王公亲贵,朝中大臣们自然是称兄道弟,亲厚有加,可若有一天自己老死了,若是家中没有子嗣能够出人头地,他宇文恭德这一辈子辛苦挣下的基业,恐怕如同沙上之城一般,顷刻便会土崩瓦解吧
眼下其余的儿子年岁尚小,他唯一能培养的,便是宇文通了可是这宇文通偏偏是个不争气的,莫说是要他学金针十八法了,即便是令他辨认几株最简单的药草,亦会寻出千百种稀奇古怪的理由加以搪塞,这时日一久,宇文恭德对他在学医上头,亦是心灰意冷
如今李婉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恰恰说中了宇文恭德内心最为渴望的地方翊卫司,乃是负责统制、训练、藩卫、戍守及侍卫扈从诸事,是协助皇帝统帅、指挥军事的机构
李婉华让宇文通去翊卫司锻炼,其中深意不言而喻一则正合了宇文通之爱好,二则他日若宇文通表现良好,李婉华自然会论功行赏,如此一来,他宇文府后继有人,可不比李婉华赏他金山银山都来的可心
眼看宇文恭德这般感恩戴德,李婉华嘴边亦不禁泛起了淡淡的笑意她温言谓宇文恭德道:“宇文爱卿请起,卿为朕之江山兢兢业业,朕始终心里有数时候不早了,想必你也乏了,早些回去歇息罢”
宇文恭德磕头道:“陛下之恩,老臣即便是肝脑涂地,亦报答不了唯有鞠躬尽瘁,以臣之微末伎俩,为陛下分忧”
目送宇文恭德的背影离开大殿,李婉华方才松了口气谁说只有大臣见皇帝才会抽筋骨,这皇帝见大臣亦需端着该有的架势,保持着皇室该有的仪态
此时,鹿儿和鹤儿早已赶上前来服侍,李婉华指了指桌上的御膳,摆了摆手道:“都撤了吧”,她背着手想了想,忍不住问道:“那边可还好?”
鹿儿回道:“朱纹和碧痕已经替楚姑娘梳洗过了,方才遣人来禀,楚姑娘一切甚好,请皇上放心”
李婉华点了点头,又道:“着御膳房做一些小姑娘爱吃的给朱纹碧痕送去”
鹿儿笑回道:“早让人送去啦,皇上,您也累了一天了,早些洗漱歇了吧,明儿个还得早朝呢!”
第39章 一朝春梦起 花开并蒂莲
待李婉华洗漱更衣,穿着绣着金龙的睡袍爬上龙床的时候,夜幕早已降临此时外殿的烛火都已经熄灭,只有她寝宫卧室里尚点着一盏小小的宫灯
陪寝的侍婢仔细地为她放下了床帐,又放低的嗓子柔声道:“皇上该歇了奴婢要下灯了”
李婉华怔怔地想着心事,听着宫婢如此禀报,亦不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作出了回应
那宫婢见她应了,便蹑手蹑脚地关上了房门,吹熄了蜡烛,转而便到龙床下的脚踏上睡了下去
待一切都彻底安静下来后,李婉华却依然觉得丝毫没有睡意她静静地回想白天里发生的一切,仿佛却如做梦一般
她想起了楚清溪那张沉睡的脸,想起自己颤抖着双手为其宽衣解带的场景,她只觉得心里有些甜甜的,却又有些意犹未尽,她觉得有些害羞,却又希望这样的时刻能够长久一些
想起楚清溪修长而洁白的身子,李婉华便觉得有些嗓子发干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别的女人的身子,甚至连她自己的,她都不好意思多看可是今日看到楚清溪□□的样子,李婉华却发现自己竟恨不得将眼珠子长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身子是那么美,简直犹如名家雕塑一般,她身上的线条是那么的优雅,她全身的肌肤简直白的发亮,她身上的每一寸都充满了魅力,即便是她一动不动的沉睡着,却依然能将李婉华的心神轻易撩动
李婉华痴痴地想着,一点一点回忆着楚清溪带给她的冲击,渐渐地,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了自己的面颊,颤抖着一寸一寸抚摸着自己有些燥热的皮肤
随着她纤手的移动,李婉华的身子愈发觉得敏感起来她似乎看到她梦寐以求的人儿站在她面前冲着她微笑,李婉华不禁喜道:“你来了?”
楚清溪笑而不语,只是用那双水光潋滟的凤目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李婉华渴望地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却惊讶地发现,楚清溪身上那件衣裳不知何时竟成了一块若隐若现的轻纱
随着她轻轻一扯,楚清溪身上的轻纱飘然滑落在地上,李婉华的一颗心简直就要跳出了喉咙,原来轻纱之下,楚清溪竟然不着寸缕
优雅的脖颈,性感的锁骨,修长的四肢,款摆的腰身,展现在李婉华面前的一切,都似梦似幻李婉华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玉人,忍不住“嘤咛”一声,一把便将其紧紧抱在了怀中!
灵活的手指带着温柔的气息抚摸着李婉华身上每一寸肌肤,划过精致的锁骨,又在玉峰之上辗转李婉华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似要化了一般,拼命想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天岳奇情之风起边塞》完本[GL百合]—— by:张无忧
作者:张无忧 录入:04-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