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章
转眼间已经过去一周了,而白天一也习惯了多了一人缠著自己,在自己身边吵闹,提醒自己按时吃饭,不准自己多喝咖啡,要每天喝一杯果汁,并且每天准时送自己上下班,而且他的手艺确实不错......恍惚中感觉日子这样过下去似乎也不错。然而每次看到他的背影时闪过的熟悉感却每每教自己疑惑,同时也带来一丝的不安,尤其是自己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那种不安久更加的扩大了。
"喂,问你话呢?在发呆什麽?"白天一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皱眉拨开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修长的大手,喝了口果汁,"干什麽?"
"什麽干什麽?我在问你明天周末要不要去游乐园玩?"寒凌似乎有些不满自己被忽视。
白天一却差点被果汁呛到:"去游乐园?你没搞错吧?"
"是游乐园没错啊?喂,你到底去不去啊?"
"你今年几岁了?还去游乐园?"白天一好笑的按了按额头。
"可是我从来没有去过啊!我一直想要有一天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去一次游乐园的。"此时的寒凌看起来无比的寞落,灯光下的影子投在他的脸上,整个人好像沈浸在了无尽的忧伤之中。
喜欢的人,白天一心里小小的悸动一下,同时也似乎被他散发出来的哀伤所感染,在犹豫了片刻後终於无奈的点点了头:"随你便吧。"之後,像是要逃避什麽似的赶紧离开了。也因此他没有忽略了寒凌脸上一闪而过的惊喜,与眼底深处的绝望与哀伤。
第二天是个豔阳高照的好晴天。一大早,白天一就被寒凌早早的从床上拖起来去准备出门了。
"喂,你有没有搞错啊?游乐园要最早九点才开门,你七点就把我拽起来干嘛呀?"白天一因为睡眠不足而冲正在厨房准备早餐及午饭便当的人埋怨道,开始怀疑自己答应他是不是一个大大的错误。
"哎呀,人家太兴奋了睡不著嘛。早点准备早点出发啊!"某人完全没有身为"凶手"的自觉。
算了,白天一放弃和他斗嘴,反正到最後生气的也只有自己一个。
游乐园里,白天一再次确定这是一个大大错误。那个寒凌简直不是人类啊~~所有的刺激的惊险的游戏全部都玩了好几个遍,直到白天一已经完全虚脱了,觉得再玩下去迟早会玩掉自己的小命,因而警告他在不停止就将他赶出去的时候,又被拉进了一个缆车里,还好这次只是摩天轮,慢慢的转动而已。
奇怪的是寒凌自从进了缆车,就一直没有开口过。白天一狐疑的打量著他,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玩傻了。昏暗的灯光打在背转身专注的看向窗外的寒凌身上,有著说不出的诡异。忽然,白天一脑中灵光一闪,好像此时的寒凌和那个自己一直在追逐的,从来以背影示向自己的顶级杀手──冰焰 好像。无论是那身影还是那种感觉。白天一瞬间紧绷起来。
就在他们到达最高点的时候,寒凌忽然幽幽的开了口:"你是不是一直在好奇我的身份?"寒凌并没有回头,白天一的身体却更加僵硬了。"其实,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毕竟他一直怀疑的目光也没有逃过一直注视著他的他。"虽然也许很可笑,但是我还是要说,这一个星期,我过的真的很开心。这段日子是我最美好的记忆。"一时间,谁也没有继续开口。只听见摩天轮咯吱咯吱的齿轮声。忽然,他回过头,扬起一个灿烂的可比阳光的笑脸。白天一瞬间为那笑容失了神,等他迅速回过神来,一张放大的俊脸已经近在眼前,近的似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气息。然後,更加令人措不及防的,寒凌的双唇贴近了对方同样柔软的唇瓣,轻轻一吻,似乎只是羽毛划过的感觉,却是不容忽视的火热。就在此时,缆车停了下来,伴随著值班小姐清脆的嗓音"欢迎您下次乘坐"寒凌轻巧的跳下车,直著向前走去,逐渐消失在人群当中,只留下白天一一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缆车旁,眼中波涛翻滚,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中午,警局饭堂。
"哎呀,白警官,我从来不知道你也喜欢喝果汁呢?"旁边的女警员一脸的诧异,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一直喝咖啡的吗?"
"没什麽,只是觉得这样比较有营养罢了。"白天一似乎并不想多说。
"不过,这次行动又让那个冰焰逃了,真是可恨哪!"另外一个男警员一脸的不
甘,"又要忍受老大的魔音穿耳了。"
"是啊,尤其是我们,根本连他的衣角都擦不到,哪象你,还可以追他那麽长的距离。"又有一人搭话,一脸敬仰的看著白天一。
白天一但笑不语。只是听著其他人在旁热烈的谈论著有关冰焰的最新热门话题,喝著手里的果汁,脑中不期然的浮现出了一个忧伤的背影,还有一张灿烂的笑脸。
甩甩头,算了,还是继续去工作吧,家里果汁好像没有了,其他的食物好象也快吃完了,晚上回家时去趟超市吧。虽然自己并不太喜欢那麽吵闹的地方。
杀手与警察系列-身份
楔子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惩奸除恶,维护治安的大众公仆,受人敬戴的人民警察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游於黑暗,嗜血冷酷的优秀武器,专属於我的私人杀手了!
............
那个人是谁? 是我?
我又是谁?我是警察?不,不对。
是杀手?不,不是的。
那麽我到底是谁?
而我,又在做什麽?为什麽会有这麽多的血?
是除暴安良?还是杀人如麻?
"警官先生,请问还有什麽要问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我的当事人可以走了吗?"一个带著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的中年人问道。而所谓的当事人就是坐在他旁边的很威严很有气势的伟岸男子就是令黑白两道都很畏惧的焰帮帮主郑浩然。
嗯~~俨然已经没有理由再扣留他们的警官扭头望了一下整个询问过程当中一直没有说话的组长。见他似乎没有要反对的样子,只好无奈的点点头,同意放人。
说来奇怪,虽然一般情况下他的发问也很少,因为都比较正中核心,但是像今天这个样子一句话也没有说似乎从来没有过呢。而且好像整个过程中他都一直盯著郑浩然身後的保镖看,似乎对他非常的感兴趣。而且那位保镖也是至今一语未发。古怪~~~~
直到他们离开了。一脸疑惑的警官杨雨对上了古怪的老大:"喂,我说老大,就算那个保镖长得很帅,你也犯不著用那麽火热的目光盯著人家看吧!又不是外面那些花痴女警员。"
寒子凌这才回过神来,对他笑笑:"他绝对没有单纯的保镖那麽简单。"语气是不容置疑的鉴定,害的那位下属小小的吓了一跳。要知道号称警界神探的他的判断可是绝对称得上权威的。
寒子凌,出身於警察世家,祖上两代都是警察,到了他这一代更是将其发扬光大。十七岁高中跳级毕业进入军校,第一年就取得了全优,成为了当界唯一一名全优生,其中谋略测试更是一举打破持续了十年的纪录。其他人花了几个小时才找出来的目标,他仅用一个小时不到就解决了,简直堪称奇才。所以,当初他毕业的时候,警察局局长可是亲自来警校要人的啊!这事当时轰动整个警界,害的同时毕业的那帮人半是羡慕,半是嫉妒。不过大概是因为他平时的人际关系太好了,所以虽然大家有些不甘,却倒也没有闹出什麽尴尬事,只是私地下大叹上帝不公而已。
"为什麽你会这麽想呢?他看起来只是很普通的保镖而已啊!"杨雨自认为没有从那位保镖身上看出什麽不寻常的地方。
"你脑袋不会秀逗了吧。"寒子凌不禁摇头,"焰帮是做什麽生意的。"
"呃~~贩毒,走私军火,"杨雨费力的搜索著脑中的资料,"不过,好像最近资料显示他们最重要的工作却是训练杀手。"
"没错,就是杀手。"寒子凌眼中精光乍现。"专门训练杀手的黑帮老大会雇佣一个普通的保镖吗?"
"话是这麽说没错。可是,我们也没有什麽证据啊?关於那个保镖的档案正常的很。"杨雨一脸的无奈。
"这就要看情报科的手段喽!而且你不要忘了,焰帮最狡猾的地方就在於它属下的每一个杀手都有自己的正当职业,而且还五花八门,无奇不有。这也是我们查了这麽久才发现他们这项生意的原因啊!"
"我看情报科出手的话还不如老大你亲自出手来的迅速准确呢!"杨雨一脸的调侃。 不过,这也是大家公认的事实。因为情报科就经常来他们这里借人,甚至还动过想要将他直接调过去的念头。但是因为重案科不放人,而且他的能力也是受到重案组的公认与佩服,除了他,可能还真没有人能够镇住重案组那帮精英,所以此事也只好作罢。
不过寒子凌没有说出口的是除了上面这个疑点之外,还有那人给他的感觉。那感觉太过沈重,似乎正在拼命压抑著什麽。而那个东西似乎与他目前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肃杀的感觉发生了严重的冲突。整个人给人一种矛盾的沈重感。而且,在他盯著那人看的时候,可是被那个黑帮老大狠狠的瞪了好几眼哪!那其中的强烈占有欲与愤怒简直要把他千刀万剐似的。反而是他本人毫无知觉似的完全没有反应,除了在最开始的时候抬头看了他一眼之外。不过,就是那一眼,吸引了寒子凌的注意。看似平静无波的眸子深处汹涌著的是翻滚的波涛。让人不自觉的就被它所吸引,从而身陷其中,不能自拔。真是有趣的人!寒子凌对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转眼间一个星期已经过去了。这几天重案组接了一个大案子。一个最近刚刚兴起的小帮派被人血洗。全帮所有干部均被暗杀,无一幸免。而调查的结果显示,此派似乎并没有和谁结仇的样子。唯一算得上线索的就是好像最近焰帮有派人游说他们臣服,却被他们很直接的拒绝了。听闻郑浩然为此非常的火大,因此这次血案很有可能是他们杀鸡儆猴的做法。但是验尸结果出来之後却令大家大吃一惊。因为法医鉴定似乎杀人手法同属一人所为。到底是谁有如此本事呢?大家不禁乍舌!不管他是谁,此人绝对是个难缠的角色。看来这次重案组是遇到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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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你是警察?你是我吗?
那我又是谁?我是杀手?
不,不对。我不是。我明明是警察的。
是吗? 那麽,看看你的手,你现在在做什麽呢?
我的手?血,好多的血?为什麽?不会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为什麽会这样?我明明是警察的。我记得的,我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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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周日,寒子凌在看到空荡荡的雪柜之後,终於决定去一趟超市来填充一下储粮。於是,就出现了眼前如此戏剧性一幕。堂堂警界神探瞪大了双眼,一脸惊讶的望著眼前沈默的男人,手里还握著推车的扶手,样子要多可笑有多可笑。沈默了片刻,见眼前挡住自己去路的人似乎丝毫没有要靠边的样子,男人终於不耐得挑挑眉,低沈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麻烦借过。"
哦,寒子凌赶紧回过神来,微微侧身,让男人得以擦身而过,迟疑了几秒锺,他还是转身跟了上去,开始了几乎可以说是单方面的交谈:"我记得你不是做保镖的吗?保镖也有休假的吗?"
那人只是转头看了他一眼,好像在确定自己是否认识他一样,最终却是什麽话也没说。
寒子凌再接再厉:"我记得郑浩然不是只有你一个贴身保镖吗?你休假了工作怎麽办?"
依旧不理。随手拿下一管牙膏。
"对了,你为什麽要选择当保镖呢?还是那个人的保镖?"
仍然没有回应,取下一瓶沐浴液。
寒子凌干笑几声,知道他不会回答自己有关工作的问题,只好转移话题:"你是住在附近的吗?哪个小区啊?"
男人终於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你很烦人。"
说完,转身就排队付款去了。
寒子凌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不爱说话吗?我对你的兴趣更大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交完款项,因为两人都没有开车,所以寒子凌又理所当然的走在了他的身旁,用他的话来说,我回家也是这条路啊!只是同路碰巧而已。男人虽然有些不耐,却也忍了下来,毕竟在大街上为了无聊事争吵不是他的风格。
虽然拎著东西,两人却依然走的很快,然後,在一个拐角处,男人忽然停了下来,眼睛紧盯著不远处的一辆炫目的靓车,充满威胁口气的对他说:"不想死的话,最好离我远一点。"然後,在寒子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大步离去,而不远处车里走下一个男人,俊朗的面容,威严的气势,赫然是焰帮老大郑浩然。只见那人一脸微笑的单手接过男人手中的食品袋,一手以不容忽视的强势揽住他的腰,男人只是稍稍挣扎了一下,就停止了动作,和他一起走进楼去。而郑浩然那临终撇来的充满警告意味的一眼,非但没有吓退他,使得寒子凌更加的好奇心大起,越发想要了解这个充满神秘感的男人了。绝对是个有趣的存在啊!
此时,楼上,男人刚刚打开房门放下手中的袋子,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压在了玄关的墙上。同时一个绝对强势不容躲避的吻压了下来,男人奋力挣扎,却最终地不过那强悍的力道,气喘嘘嘘的软下了身段。
好不容易一吻结束,男人推开压在他身上的高大身躯,大口的呼吸著急需的氧气:"你又在发什麽疯?"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修长有力的手指游离在嘴唇的曲线上,低沈的声音带著毫不掩饰的嫉妒,"刚刚那个男人是谁?为什麽会和他在一起?"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明明是你招惹来的警官好不好,结果居然来烦我。"男人一脸厌恶的推开他,转身去收拾刚才散落一地的物品。
"警官?"郑浩然脸上浮现出一丝扭曲,"你该不会还没有死心吧?嗯?"
男人手下一顿,继续收拾。
"还是说,你不在乎他们的死活了?那个天海孤儿院的孩子们?还有那些可怜的员工,或者说那个一直等你回去的可爱女孩?"郑浩然危险的靠近,一把抱住了他,继续吐露残忍的字眼,"亦或是,那个至今还躺在加护病房的老头上司?"
听到最後一句,像是想起了什麽痛苦的回忆,男人身体猛地一颤,然後猛地转身,愤怒的狂吼出声:"不准你再打他们的主意!你要是敢动他们一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那麽你就永远不要放过我好了。"郑浩然脸上是痛苦的扭曲,"起码这样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也不会忘记我,即使你已经背叛我。"
男人无语,沈寂片刻,咬牙吐露一词:"疯子。"
"呵呵,没错,我是疯了,在见到你的那一刻。"郑浩然不怒反笑,"从那一刻起,你就注定逃离不开我的手心了。不要妄图去勾引其他的人,否则我会生气的。"
"混蛋,谁去勾引......"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逐渐压下来的身躯打断了
"还是说,你觉得那小小的一个帮派不够惩罚?下次选个更大的如何?"郑浩然邪邪的笑著,"不过,你浑身浴血的样子真的是很漂亮,就像坠落人间的天使,梦幻而又迷惑人心,却又是那麽的不真实,仿佛下一个瞬间就要消失,所以,我要折断你染血的双翅,箍住你的双足,让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身边。永远都不要想著离开我,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浴血天使,子函。"
深情地呼唤著身下人的名字,说著梦幻的话语,郑浩然覆上了那让自己深深著迷的魅惑双唇,双手也开始抚摸上身下这具让自己疯狂的身躯。压抑的呻吟,粗重的喘息,迷离的双眸,疯狂的眼神,无法逃离的痛苦,不能放开的双臂,交织成又一个疯狂而绝望的暗黑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