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道————暖味(长乐未殇)

作者:暖味(长乐未殇)  录入:12-23
表疑惑在这文中绝对看8到孙 庞这两个名字~~~~
原谅偶把同人写成原创........
其实素偶天生懒惰8想太过深究历史= =
况且.........古人地下有知.......请原谅偶滴YY
毕竟.......历史就素用来YY底~~~~~~~
呃..偶以前发过这篇文
由于有所改动,所以删掉了以前滴
以上.

先是桃花,开得满山满谷灼灼其华,只得一夜风吹雨,便流水落花
春去也。

然后是荼蘼满架,看过去也觉热闹凄清。

其实开到荼蘼花事未了,接着是益发壮烈的曼珠沙华,映得天地一
片血色,烧到天涯。太过决绝的颜色,看来只觉凄艳不祥。

再开的是菊,淡淡清香汇聚起来原来也是浓烈哀艳。

花开得轰轰烈烈,映着这过于宁静的山谷,更觉诡秘莫名,怪道被
称为鬼谷。

我住得久了,对这色彩浓烈得灼眼的花也日渐淡漠,只觉它们日日
争命似的开,仿佛都要在哪一瞬间把生命燃烧干净。挥霍,任性,
纵情。

有时候我试图想清楚我究竟在这里住了多久,却只是徒劳无功,仿
佛我生生世世都在这里,守着一谷花落花开。

可是师父说不是这样。他说司马,你出生于齐国,你是齐国人,你
永远都不可以忘记。

我点头,看着师父白色眉睫下掩隐的纯黑眼瞳。

师父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他有银色长长的头发和精致清冷的面容,
纯黑的眼眸深不见底,看不出悲喜。

他会用最漫不经心的语调叫我司马,修长的手指抚过我右边的眉。

我右边的眉梢上扬,却被一道白色的伤痕拦腰截断。师父冰冷的手
指总爱在这道印记上流连,他说眉主兄弟,你这断眉,日后必将兄
弟失和,祸起萧墙。

师父的话总是对的,只是这一次,他却忘了--我根本没有兄弟。

想到这里我便暗自得意,我总算也找到了他的错,也不多说什么,
一任他淡然得近乎悲伤地看着我。

流年似水。我日日与师父对弈赏花思辩论道,日子也就滑了过去。

学术纷繁,学得最多的,却是诡道。

兵者,诡道也。诡道者,也无非是攻城掠地之法,运筹用兵,杀人
自保,仅此而已。

我只觉无聊至极,却拗不过师父说司马,你天纵奇才,日后必将成
为一代名将,纵横天下。

我倒不觉得纵横天下有何益处,还不如与师父一起饮酒赏花,度此
一生,也逍遥快活。

这话我幼时曾告诉师父,他皱眉,男儿当志在四方,岂可蜗居于
此。顿了一顿,接着说,你如此胸无大志,怎么对得起......说到这
里声音便淡了下去,微不可闻。

当时的我不知进退,脱口而出那师父你怎么不去建功立业而要蜗居
于此呢。

师父转身,低声说司马,司马,你还不明白。

我低头,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暗暗疑惑于谷中果然气象万千,明明
晴空万里却也有水珠落在师父脚边。

从此我就不再鄙薄诡道,改为腹诽。在师父面前装作虚心向学的样
子,八卦五行天文地理阵势兵法,在我看来不过是攻守之间的游
戏。


每年都有众人来打扰这山谷的寂静,大抵是为了拜师。磕头下跪恳
求送礼,左不过是这些套数,毫无新意。

师父总是表情淡漠地看着来人,一言不发。

我曾经喜欢听他们倾诉对师父的崇敬对诡道的向往对学习的信心对
将来的梦想,后来也就厌了,这群人果然是--毫无新意。

倒是拜他们所赐,我知道了师父叫做鬼谷先生是位名扬天下的隐
士。这种名字大致只是因为他住在鬼谷而衍生出的称呼,聊胜于我
称呼他为师父罢了。至于他为何会名扬天下,我百思不得其解。

年年如此,过些日子就有层出不穷越挫越勇坚忍不拔的人们跋山涉
水而来,不远千里来看某人冰冷苍白的脸色,倒真是伟大。

每当此时我就独自坐在廊下品茶,一杯一杯,通常第三杯时会有人
退出来,我便微笑点头示意再见,当然这种时候,再见的意思,就
是再也不见。

师父对我这样喝茶表示不屑,他总是说一杯为品,二杯为解渴,三
杯就是饮牛饮马了。他平日只饮酒,不喝茶。奇怪的是喝多少酒他
的神情也不会有所变化,倒是我习惯了屋里漫不经心的酒气,若是
没有必然坐立难安。

他清瘦的面容总是有着如同皇族的骄傲与高贵,于是我会说我不过
是山野小民,与牛马无异。师父唇角轻扬,大概就是笑的意思。

有时候我会看着他的面容失神,我想师父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那样清冷的眼眸会弯成什么样的弧度,那样骄傲的嘴角会扬起什么
样的美丽,会不会明媚得如同融化冰雪的阳光。

只是我从未见他笑过。

第02章
表怀疑这里无孙 庞二人名字..
由于鄙人生性懒惰
不愿深究历史,遂将同人写成原创
又及---古人地下有知,原谅偶的YY罢||||||


那天又有人来。

倒是罕事。那日正是冬至。

大雪封冻。

冬天是鬼谷中难得真正寂静的时候,没有热闹的花开,没有来往的
人群。我刚破了师父困扰了我四天的新阵法,得意之下看着铺天盖
地的雪,用力呼吸,仿佛雪花也有淡然的香气,纷纷扬扬。

却看见他踏雪而来。

我挑起右边的眉,研究性质地看着眼前这难得的冬日来访者。

他穿着粗布衣裳,下摆都已被雪濡湿,漆黑的长发湿湿的贴着苍白
的皮肤,有一缕从额前一直蜿蜒到脖颈以下,勾勒出优美的线条。

他微微地发着抖,漂亮的眉眼波光潋滟,嘴唇冻得有些发青,但我
猜,它原本应当是粉色的。

他抬起眼来看我,鬼谷先生在么。

我指指屋内。

他站在门前,手指有几分瑟缩的犹疑,终于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沏茶,坐在廊下,慢慢转动手中的青瓷茶杯,看着杯中的茶叶上
下辗转,优美脆弱得如同方才的少年。

一杯。

两杯。

他走了出来,走过我的身边,无视我的点头微笑示意再见,转身,
跪下,跪在深及一尺的雪中。

我不由得要叹息了,又是个毫无新意的家伙,除了在时间上。这样
会冻死的他不知道么。

我继续喝茶,眼角盯着那个少年,他一直低着头,微微颤抖。时常
有细碎的雪花落在他优美的脖颈上,然后融化,顺着皮肤的脉络流
下去。

他依然是漂亮的,漂亮得如同破碎的玩偶。

一杯。

两杯。

三杯。

......

我开始想这样喝茶叫做什么,饮猪饮狗?也罢也罢。

然后门开了。

师父走出来,用三分温柔七分暴戾的手指挑起他过于尖削的下巴,
看着他琥珀色的双瞳。

师父叹息,面相过薄,下颌过尖,恐非福泽深厚辈也。眉凝煞气,
眼藏杀机,必非纯良慈善者噫。

他的身体微震,像个受到惊吓的孩子。

师父为他整整额前被濡湿的黑发,既然如此,你就留下罢。

我瞠目结舌。

他也瞠目结舌。

师父轻叹一声,转身回屋,那一瞬间我看见他的双眼满溢宿命的悲
伤。

天寒地冻,薄酒一杯可挡寒气。师父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显得有些温
暖。

我起身,却看见他依然跪在地上,徒劳地想用双手支撑起身子。想
必是在雪中跪得太久,膝盖僵硬得不能行动。

我走了过去,左手握住他冷得惊动雪霜的手指,右手揽起他细瘦的
腰肢,半拖半抱着他进屋。他一直低着头,从我的角度只能看见他
长长柔软的睫毛轻轻颤动,末梢还凝结着细碎的冰屑。

进得屋里,他挣脱我的手,走向师父,然后恭恭敬敬行礼,弟子莫
惊秋,拜见师父。

师父漫不经心地饮尽杯中酒,对他说这是你师兄,司马青衫。

他转向我,见过师兄。

我轻笑,递给他一杯酒。

他竟有些愕然,连酒也忘了接。必是因为我与师父一起生活得太
久,形容相貌都有些相似。想来若是我忽然看到师父微笑,也会吓
得一脸痴呆。

我突发奇想狡黠一笑,端起酒逼近他微张的唇间,二话不说便灌了
进去,动作流畅一气呵成,只是忽然想看看他被呛到的样子。

果然。他被呛得咳嗽不停,苍白而被冻得有些发青的面颊上浮起一
抹艳丽的红色,咳嗽声中还夹杂着几声含义不明的话语,师兄......
你......你......却始终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我双手笼在袖中,一脸无辜,我看莫莫你不喝酒就帮了你一把啊,
也算是感激你......

他的咳嗽刚刚缓解过来又开始一阵剧烈的咳嗽,师......师兄你......
你叫我什么。

莫莫啊。

他抬起眼看我,明显说话不能的样子。

我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无声地把被他咳嗽打断的话说完,也算是
感激你让我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原来我叫司马--青衫。

师父从来都是叫我司马,司马,司马,绝口不提我的名字,一如绝
口不提他自己的名字。

第03章

历史YY而已
请勿深究
有任何疑惑请参看前文声明

从这日起,谷中便多了莫莫。

三个人的日子倒也没有多大变化,师父依旧冷淡漠然,教导我们或
是饮酒赏花。

我依旧腹诽诡道,闲时喝茶,无所事事。

莫莫却学得认真,对诡道术更是迷恋不已,成日想着如何破敌制
胜。

莫莫喜欢枕在我的膝上像个孩子,有事没事不停地叫我师兄啊,师
兄,师兄。琥珀色的眸子却平静淡定得像个饱经沧桑的老人,只是
它们通常都躲避在长长浓密的睫毛后面,看不清楚眼色。

我喜欢拨弄莫莫漆黑的长发,看它们在我的指间流淌出怎样的光影
交错。

莫莫睡觉时喜欢抱住我的腰,把脸埋在我长长的黑发中,还要握住
我的手指。他睡觉很不老实,常常睡着后半个身子在我身上,害我
醒来腰酸背痛。直到--连疼痛都变成习惯,人大概就是这点贱,
不管什么事情,一旦习惯了,就觉得理所当然的美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与莫莫对战次数日间增加,原本我可轻易胜
他,渐渐越来越不容易。

他却仍不满意。

虽然他依旧微笑着叫我师兄,师兄,我却能看到他琥珀色的眸子中
流动的暗涌。

他总是棋差一着。

他会垂下头,然后对我微笑,师兄高才,我自然是不如的。

长长柔软的睫毛扇动如同蝴蝶的翅膀,总是掩住一切情绪,恍如无
声无欲,无悲无喜,虚伪并且美丽。

这日正是初夏,满山满谷绽放着曼珠沙华,猩红凄厉,如同千年未
干的血迹。

师兄,你看这谷中繁花像什么。

我在脑海中搜罗一番原本贫瘠的意象,思忖片刻,说像修罗地狱。

莫莫轻笑,师兄,你可见过修罗地狱?

我尴尬,未曾见过。

师兄,我却见过修罗场呢。杀戮,血腥,天空只有黄沙和溅起的鲜
血,树上悬挂着残肢断臂,九天十地只有一片血色,美丽得近乎悲
惨。他偏过头来看我,眼角一抹似笑非笑的艳丽。

我这才发觉,他琥珀色的眸子,映着夕阳下的曼珠沙华,荡漾出浓
重的血色。我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阿修罗的面容了。

师兄,我迷恋修罗场呢。他轻笑,若能精通诡道,谈笑挥手间强虏
灰飞湮灭,才是人生最大快事。

我看着他绝世的容颜,心底有和着寒意的豪情汹涌,你我携手,天
下有谁堪为敌。

他却低头,漆黑柔软的长发拂过我的面颊,若有若无的痒,如同落
叶抚过秋水,一荡,又不留痕迹。师兄高才,小弟诚不如也。

我看着他低垂的面容却看不见他的思绪,冷笑一声,左手挑起他消
瘦的下巴,一点一点逼近,在离他的唇角还差一分的时候停住,一
字一顿地说你服吗。

他低下双眼,师兄惊才绝艳,小弟怎能不服。

我第一次从他身上感觉到彻骨的寒气,他是我的莫莫,我却不知他
在想些什么。

莫莫--我看着他看着他看着他,只能叹息。

我说,你说谎。

你想胜我。

他抬眼看我,满眼淡定的无辜,师兄多虑。

我的手指缓缓抚过他的额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可以读出他
面容的每一分曲线,却读不出他的心。我微笑,莫莫,你的野心,
刻在这里,这里,这里。

你想胜我--

休想。

我扬长而去。用最不屑的姿态,掩盖最疼痛的肺腑。

莫莫,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还是,只是迷恋最哀艳的战火。

若真如此,我就共你坠落。

第04章
司马,你变了呢。师父的手指抚过我的断眉,冰冷温柔而漫不经
心。

我挑眉看他,是吗。

司马,你开始热衷诡道,我该高兴,还是难过。

我轻轻一笑,看着门外大雪纷飞。转过来看着师父苍白如雪的面
容,微笑着说,又是冬至了。

可是师父,你又错了,我始终不曾热衷诡道。我,不过是,害怕莫
莫一个人在修罗道上走得太远,找不到回家的路。

你看你看,我就是如此恶毒的家伙,喜欢看到他无可奈何棋差一着
的样子。我要打败他,不让他一个人睥睨天下。

莫莫,我怎么可以让你孤单堕入修罗场,我要走在你的前面,站在
地狱,迎接我的天使坠落。

回到房中,就看见莫莫眉头紧锁躺在榻上,我便坐了下来,掀起棉
被把他冰冷僵硬的双脚抱入怀中,轻轻揉捏着他的双膝。

师兄,自那年冬至,我的膝盖一到寒冬就刺痛入骨。

师兄,那天我跪在雪中,你坐在廊下。我痛彻心扉,你怡然自得。

你侧脸的曲线和我膝盖的疼痛一起纠缠入骨。

他张开双眼,微微一笑,师兄,我的疼痛是一辈子也好不了的吧。
那么,我永远都不能忘记你的容颜了。穷其一生,穷其一生。

莫莫,莫莫,莫莫。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徒劳地一遍一遍叫他的
名字,莫莫,我的莫莫。然后,认真地用双唇覆盖上他同样干燥的
唇角。

他的唇是太过薄了,不及看起来那么柔软,却带着几分始料未及的
甜蜜。流连忘返,还意犹未尽,直到唇齿之间带上几丝血腥,直到
即将窒息,才起身离开。

我看着他薄薄的眼睑上隐约的脉络,苍白的面容上不自然的红晕,
终于没有说话。

他侧过脸去。

一切如旧。

莫莫依旧在白日与我论道对阵,在输的时候拘谨谦恭地对我微笑,
赢的时候拘谨谦恭地说师兄承让。

在晚上抱住我的腰睡得像个孩子,安安静静乖巧的孩子。事实是除
了他总是像八爪鱼一样压在我身上,其他地方确实如同最乖巧的孩
子。

直到那个惊蛰。

春风解冻。

他说话的时候有一瓣桃花落在鬓角,突兀的妖娆。

他长揖及地,师父,弟子学艺已成,愿出谷一展所能,助君王称霸
天下。

师父懒懒看他,随手拈下贴在他鬓角的花瓣,既如此,你愿助何国

推书 20234-12-23 :情定里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