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珠儿附白荷————在水一方

"你给我回来！"震天的怒吼把树上的小鸟们都吓跑了。

第四章

微风拂脸，我信步在小巷道，这里的人不比大街，人稀少得很，无数次的回头，总以为何锦云会追上来呢，想不到一个影都没见到，我已经把步伐的速度减得很慢了，乌龟都能赶上我的，偏偏他就不来。
再上前几步就到街市了，我除了和瓦雄仁用幻术出来玩过，就没自个儿溜达过这个街市。哦，不错，这里还满富足的嘛，热闹非凡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开心。就是，这里的人，对我投来的目光让人感到不太舒服。
‘哇，好奇怪的人呐，'
‘快看！快看！他脸上的荷花印！好特别呢。'
‘美得不像话，'
‘就是，啊！他在看我了耶！'
这群人，不知嘀嘀咕咕地在我背后议论什么？我狐疑地四下看，不过大家好像在说我似的。我低下头小心地走自己的路。真是不该独自一人出来的，或许还能在瓦雄仁那里多看何锦云几眼呢。唉，帅哥啊！
围着我的人越来越多，好像在看耍猴的。
"我忍你们很久了！！想干什么？！"受不了被一大群人围观，这个样子太奇怪了。我恼火地向周围的人喊道。
"公子，帮小女子签个名好吗？"一位勇敢的女子带着骄羞手拿笔纸挨到我的面前。
"签什么名啊？不签。"八成是疯了。我赶紧拨开人群，不过这些人也实在是太多了吧。
"你好美哦，也帮我签啦。"又一个女子不顾矜持阻了我的去路。
"别吵！我先的！"
"什么？！我先！"
"哗--"人们像炸开了锅朝我围来。
天！"别过来！！！"我大叫。这些人怎么了？！疯了！但人们似听不见般如潮水般涌来。
"啊！要摔了！"我美美的脸！！眼看我的身体被那些人挤得要与地面来个最亲蜜的接触，这下完了！我对这个身体还没弄明白，就这样摔坏了吗？老天爷啊！你太残忍了吧。
我闭眼不敢看，可就在快要闻到泥土的气味时，身体被一股气力扯住。咦？咦？
我转头一瞧，哇哈哈！！！是何锦云来着！好像是我的笑容招惹到了他，一张俊脸满是怒气。
"到处乱跑作甚？！"何锦云拨开重重人墙，迅速把我带离，嘴里不忘唠叨一句。
"要你管？！不去陪你的娘子来寻我是作何？"我白他一眼，想想也真是让人生气，态度一点也不明确，不知道他是要做什么，说他不关心自己嘛也不像，但那日他说的话也实在是太伤人自尊心了，可不能便宜了他！
"你问我？我还要你老实回答我！为什么一大早的就在瓦雄仁的房里拉拉扯扯？嗯？一定是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何锦云揪住我的手臂。
他那么凶干什么？
"你生什么气啊？我的事还要你管上了？你不是不认识我吗？紧张兮兮的，做什么啊。"我愤愤地甩开他的手。
"我......"何锦云一时搭不上话，似是知道了自己的鲁莽行为，"我带你回去，人生地不熟的，容易遇上坏人。"何锦云拉上我的小手，呵呵，这感觉不错，要是能抱抱他的身体......
在何锦云转身带我走时，我竟然就要抱住了他的宽背。等等，不能心急，要吊吊他的胃，这样才会对我服服帖帖的嘛。我擦擦嘴角的口水，"不要你管！你找你的娘子好了！"我的大嗓门引来了众人的目光。
"你，别不知好歹。"何锦云慌张地四下看着。
"哼，有本事你别跟来！"我蹦跳几下，不时回头张望，嘿嘿，这下他一定会软语求我了吧。我乐呵呵地跑到一棵树下，等着他来，到时再乖乖跟他回去也好，真是有面子的事。我痴笑地口叨一根草。
不过，说实话，我离刚才的位置也不远吧，可怎么左等右等，也不见何锦云的人影呢？莫不是迷路了吧？我心急地在树下来来回回地走，眼神却不曾离过方才我来的方向。
"小哥，我这里剩下一块饼，要不要买一块尝尝？"一边卖甜饼的老大爷递上一块饼。
"去，去，去，我不要。"笑话，我满身都是水做，一点也没有吃东西的欲望，连水也可以省下不喝。
老大爷见自讨没趣，收拾了行当。眼见这人越来越少，天色也暗了下来，也不见何锦云来。
莫不是，他真的扔下我不管了吧......

****

回到瓦家已是掌灯过后，巨大的建筑被暗蓝的晚空笼罩，形成一个如怪物般的黑影。
"水，水珠公子，你回来啦？"小婢女提着灯一回头便见了我，看她的模样是吓了不轻。
"是不是没有用晚膳？我这就去......"
"不必了，"我挥手让她下去，那个何锦云，哼，害我白白等他一天！
"气死我了！！"双手捶胸，死跺着脚下无辜青板石，我对天怒吼。
操你娘的！何锦云！你好样的，竟然不甩我！"啊--"
小婢女吓得灯打落在地，双手死死捂着耳朵。
"我问你！瓦雄仁在哪里？！"这口气拿不了何锦云出，哼，哼，瓦雄仁，你受死吧！
"老，老爷在房......"不等小婢女说完，我直冲瓦雄仁的厢房。
"啪！"我推门冲进去，"瓦雄仁！你给我出来！小白荷今天竟不甩我，你说气不气煞我也？！"进到内室不见人影，他哪去了？
偏厅传来一阵慌慌张张的声音。好啊，躲那去了！
"这下被我抓到了吧。"我掀开帐幔，"啊，好家伙！在洗白白呢。"
瓦雄仁此时正在要起身穿衣，被我逮了个正着，站在浴桶中，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一张俊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你是怎么回事啊？！一天乱闯我的厢房，难道你不知道要敲门的吗？真是被你气死！"瓦雄仁骂骂咧咧，一边慌乱地着衣。
可是，我的视线却被他身上的某个部位吸引了......
那个，是什么东西啊？
瓦雄仁感觉到了我的强烈视线，狐疑地顺着我的目光往自己的身上瞧去。
"......"
没等瓦雄仁回过神，我箭步上前，一把摸到了那里。
"这个是什么？"我看着手上长长的物体，躺在密密的黑草丛中，软软的，还带着温度呢。
"放手！！"瓦雄仁涨红猪脸，仿佛快要背过气，急急地要甩开我的手。
"看看又怎么样？哎哟，这个东西是天生长在你的身上吗？好奇怪。"掂掂它的重量，嗯，不错，肉红色的，很可爱。我忍不住捏了捏，哇，它竟会抬起头来！
"太神奇了！"我不禁脱口而出，一点也不理会瓦雄仁一脸死灰。
"你，你，你......"瓦雄仁说不出话来。深呼吸几下后，和先前不同的平静表情，轻轻地拿开我的手。
先说明，我松开手，完全是被他绝决欲死的神情惊呆了。
"这个，"瓦雄仁把他的那个东西握在手上，展示给我看，"你身体上没有吗？"
"没有啊，这个是有什么用处？我总觉得那是多余的啊，走路或者跑步时，难道不会甩来甩去？那会多难受啊。"真是无法想像那个情景。
瓦雄仁被我的话说得愣了下。
"你真没有？你内急时是怎么解决的？"瓦雄仁不相信地看着我。
"内急？那是什么意思？"
瓦雄仁沮丧地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身体里就不会觉得有水要溢出来时，所要做出的条件反应吗？"
"哎呀，你可真是说到我心坎上了！"想不到，瓦雄仁这么了解我。"我的身体里什么都没有，全是水啊。可是，我没有感觉水要溢出来啊？"
瓦雄仁一听这话，才恍然大悟。
"我差点忘了你是水做的嘛。瞧我这记性，"瓦雄仁拍了下脑门。"怪不得没见你喝水吃饭的。"
"喂，别扯开话题，我问的是那个东西是什么？"这是我现在关心的问题，他怎么能不重视呢？
瓦雄仁咳咳，"这个东西是解决生理和传宗接代的神物，知道吗？是个宝贝。"瓦雄仁骄傲地在他的宝贝上拍着。
"宝贝啊，"我点点头，似懂非懂的，我忙解开衣带。
"你干什么？？"瓦雄仁不解地看我把衣服打开。
"可是我怎么没有宝贝呢？"我的下身没有瓦雄仁的毛毛，也没有他说的宝贝，光洁如滑。
"呃，这个，"瓦雄仁似乎在欣赏我的身体。"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人是没有我们男人的东西的。"
"是谁？"
"女人。"
"女人？啊！就是锦云的未婚妻那样的吗？"是啊，还有这么一个人的！"我是女人？"
"孺子可教也。既然见你这么无知，明天我带你去花街见识一下，到时你就明白了。"瓦雄仁一脸的笑意，让我看不出他有什么诡计。
"好，明天去。"
于是，明天的游玩计划就这么定下来了。
"让我再看看，"
"明天再给你看，现在回去睡觉去，"
"我不会弄伤它的，再看一下下，摸摸也好啊，"
"既然是宝贝，就不能乱给人摸，"
"......"
窗外的月儿亮光光，我还是不停地对瓦雄仁的宝贝好奇。

第五章

"起轿！金芳院！！"
"哎哟，"轿子突地摇了一下，让我很不舒服地摇晃，真是的，出去玩飘走就是了嘛，为什么还要坐这种东西呢？
"雄仁兄，我们飘去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坐这个小箱子？"虽然它的空间是大啦，但是我可感到很压抑的哦。我不满地瞟了一眼瓦雄仁。
"知道什么？这样才气派。还有，这个不是小箱子，懂吗？"瓦雄仁悠哉地赏着窗外的风景。
"是，你懂的比我多，"我丢了一个白眼过去。
"别气嘛，等一下就让你开开眼界，见一下世面，到时你还得多谢我呢。"瓦雄仁一脸的阴阳怪气。

****

黑幕刚覆盖天空，小小月芽也只是懒洋洋地露出小脸儿，但是，远远地，我就听到一些悦耳暧昧的呼唤声，随着诱人致极的不明香味直扑进坐在箱子里的我。我咽咽口水，极大的不安与好奇充满我的脑海，我该不是会见到什么稀奇的妖怪吧？呵呵。
我不敢看外面的景象，紧张地坐直在箱子里，心里却又好奇死了，就像是要上断头台一样。
"咚，"箱子停了下来，当然，到现在瓦雄仁也没向我讲明这个"小箱子"是什么东西，不过算啦，我现在正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呢。
"老爷，到了。"侍者在外面回了个话。哼，打断我的思路。
"小水珠，到了。"瓦雄仁掀起了门帘。
"哇，"我小小的叹了声，真是豪华啊，若大的楼门上嵌的全是金光闪闪的，雕刻各种花样的黄金，整栋楼也被漆成了朱红色，成片的红纱在夜风的吹动下优雅地舞动着身姿，一个个媚人的倩影在红纱里若隐若现，摆着惑人的身段，银玲的声音竟能令人失了神志。香味儿也浓得迷昏了人，使得整个楼院弥漫着一种堕落的妖艳气息。
"看傻了眼吧，"瓦雄仁对于我的反应好像不为奇怪，"走，进去瞧瞧。"
一到大厅，各种声音充斥，靡烂的乐曲合着不甚明亮的灯光，光影里的男男女女，暧昧不明......
"哟，瓦大爷，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呀？好久也不见你来，可把我想死了。"一位花枝招展的贵妇见到瓦雄仁便依附了过来。
"金娘，久日不见你又漂亮了不少啊。"瓦雄仁满脸的邪笑，大掌一招，把那个叫什么‘金娘'的女人揽进了自个儿的怀里。
"贫嘴，甜言蜜语的，可把我家的姑娘们迷得失了魂，说，怎么补偿呀？"金娘媚声细语的戳戳眼前的‘负心汉'。
"咦？这位是，"不亏为妓院里的老鸨，利眸一转，便转到了瓦雄仁身后，我的脸上。
突然，金娘张大了红唇，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看，不时地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真是讨厌，瓦雄仁没事长这么高大干嘛，害得我都被他挡到了，现在才被人发现。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啊？"我没好气地瞪着金娘。
金娘一听这话，展出了一个媚人的甜笑，看得我直发毛。"原来瓦大爷是有了美人儿了，这么好的佳人你也舍得拿出来示人呀？"金娘抛了个媚眼，又转到我身上。
"身段好，"金娘围着我转了一圈，"肤质佳，"她又捏了捏我的手臂，"还有，"金娘往上一瞅，眼里的算计仿佛能把人掂出个几两几斤，"脸蛋完美。"说完还不忘亮出她的招牌笑容。
这个女人不好惹，我紧张地躲在瓦雄仁身后，都怪他，说带我来花街见识见识，现下到好，被个女人盯着瞧。咦？几何时大厅里的人全都看过来了呀？我向四周一看，人们个个都把目光投在了我的身上，怪不自在的。
"金娘，他可是我的贵人，快快把怜香和惜玉喊来。"瓦雄仁也觉得太过招摇了，急急地吩咐道。
"瓦大爷，那就请到幽兰厅稍等片刻。"金娘也是知趣的人，凡事都是点到而止，太过深入某事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真是，那个女人好讨厌，她那是干嘛呀？东摸西摸的。"我吐吐舌头，紧跟着瓦雄仁的身后，不忘擦擦被人摸过的地方。
"嗨，理她作什么，你不是想知道男女之事吗？等一下就晓得了。"瓦雄仁故作神秘。
"是哦，是哦，差点忘了正事。"幸好他提醒。
瓦雄仁"卟哧"一笑，"你呀，这么单纯，几时被人骗还帮人数钱呢。"
"什么啊，"我小小地抗议。路过其他房门前总会听到一些怪异的声音，所以不好跟瓦雄仁吵起来，唉，自己在紧张个什么劲？
刚在小厅里坐定，两位绝美的丽人也随之跟了进来。
"瓦大爷，"一声甜腻得溺死人的骄声传入耳里。"好久都不来了，是不是忘了我们俩呀？"两双美目也频频向我抛来媚眼呢。
"这不是来了吗？"瓦雄仁开心地在两位佳人的脸上各香一个。说实话，我真希望自己不是女人，看着就恶心，你看你看，那俩个女人的手竟不知耻地在瓦雄仁的身上游走，唉呀，怎么这么，这么......
啊！那个坏蛋，笑语间竟也把大掌附在女人的胸前揉弄着她的两团肉。
"瓦雄仁！"我大喊出声，"你怎么能、能那个样子？！"我指着他的手掌。
"什么啊？"瓦雄仁不解地望向我，回过神来才记得他今天与我来的目的。"哎呀，这有什么，男人和女人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见我不明就里，瓦雄仁干脆命她们二人躺到床上去。
"来，来，来，你看着啊，"瓦雄仁拉着我也走到床前。
"看什么啊？"我疑惑地道。
"俩位好姐姐，我的这位小哥从未见识过女人，求俩位姐姐能赐教。"瓦雄仁装模作样地恭敬道。
"呵呵，这有什么，让姐姐来教教你。"一阵淫笑后，俩位丽人便要拉我上床榻。我吓得直往瓦雄仁身后躲。
"姐姐们，他很怕生，要不一切听我的可好？"瓦雄仁掩不去嘴上的偷笑，正好被我看到了。哼，不知他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