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我吧!"林傲浑身散发著血腥的气息,很久没有虐待人了,手痒痒的很,这次他终於可以好好喂饱自己了!
走出黑暗的房间众人才发现今夜居然是个满月夜,皎洁的圆月悬挂在空中散发著迷人的光芒,风吹散了乌云,让黑暗中也有了一丝光明。不由自主地,几人同时望向那抹亮月,谁说生活在黑暗中的他们看不到光明的?简直是在放屁!
风,吹开了雪白的窗帘,清晨的阳光丝丝缕缕照进黑白分明的室内。纯黑的大床上躺著两个人,一个纤瘦较小;另一个强壮高大;一个肌肤赛雪;另一个黑中有白,什麽?你问我为什麽黑中有白?废话,那位身上缠著纱布啦!
"唔──"轻声呻吟,纤瘦美人撒娇的扭了扭小蛮腰,整个人缩进枕边人的怀里。
上官寒彻微微一笑,溺爱的用带伤的身躯替怀里的美人遮住清晨的阳光。这小家夥,哪像个杀手啊?这模样和没长大的孩子差不多,特别是这张熟睡中的娇颜,居然还噘著嘴,简直可爱毙了!真想好好爱他一个晚上弥补一下自己几个月来的相思之苦,可惜,身不由己啊!
"嗯,咦?你醒了?"睡意朦胧的大眼睛眨了眨,"怎麽样?又没有感觉那里不舒服?伤口痛不痛?要不要我叫闪来看看?"
"没事!只是醒来了,你那麽紧张做什麽?"好笑的摇了摇头,上官寒彻不明白小猫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神经质了。他只是受了点伤而已又不是什麽大毛病。
"真的没事吗?"一脸怀疑,安琪起身仔细检查上官寒彻身上的伤口,"还好,没有出血!"
"我没那麽虚弱!"一把搂住安琪贪婪的闻著他颈间的芳香,"宝贝,真高兴找到你了!"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受伤......"
"别说!"搬过安琪的脑袋让他的脸面对自己,"知道吗?我好怕失去你!为什麽不告而别?我做错了什麽?"
"不,不是你!是我自己,我觉得我配不上你,我,我太肮脏了,太下贱了,我......"
"嘘!"以唇堵住可人儿自暴自弃的话语,上官寒彻迷恋的品尝著那让自己流连忘返的香唇,"不许你这样贬低自己!我爱你!无论你变成什麽样我都是爱你的!"
"你,真的不会嫌弃我?"
"傻瓜!你嫌弃我吗?"
"嗯?"安琪不解的望著上官寒彻面带微笑的俊脸,"什麽意思?"
"你想想看啊,我有那麽多情人耶,这具身体不知道被多少人凶狠的"蹂躏"过了,我不是也很脏吗?!"
"噗──哈哈──"看著上官寒彻故意摆出的可怜面孔安琪大笑起来,从不知道这男人居然会这麽有幽默感,一直都以为他是个过於严肃的人,看来人真的不可以貌相啊!
"吼吼,大清早上就这麽开心,你们俩人昨夜过得不错哦!"房门被"!"的一脚踹开,欧阳古田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身後还跟著林傲等人。
"混蛋!你就不会先敲门!"心疼的看著那扇门上官寒彻冷冷瞪了满面春光的欧阳古田一眼。
"唉呦呦,不就一扇破门嘛,干嘛这麽在意啦?反正我都不知道踹坏多少扇了!"
"你还好意思说!"上官寒彻白了他一眼,"你们怎麽这麽早就来了?"
"来看你啦!大家担心嘛!不过我可没有哦!我知道你很强所以一点都不担心!要不是傲拉我来,我还想在缠著他大战三百回合呢!唉呦!亲亲你干嘛踢我?"
林傲的俊脸红彤彤的,漂亮的黑眼睛却泛著寒光,"欧-阳-古-田,你再说!"
"呵呵──我家这口子生气了!"憨憨一笑欧阳古田讨好的冲著林傲猛眨眼睛,"宝宝,亲亲,糖糖,乖乖──"
"SHUT UP!!!你再出一声试试看!"
"嘿嘿,我乖乖的!"一把搂住林傲,色色的欧阳古田开始上下吃豆腐。
"呵呵,别理他们!"羽多卫耸了耸肩,"真是的,总是这样!他们啊,天生的欢喜冤家!"
"彻,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东方闪冷著一张脸走到上官寒彻身旁,"转过去,让我先看背!"
"琪,出去向鸿叔要杯咖啡好麽?早上起来我习惯喝的!"暂时阻止东方闪拆绷带的动作,上官寒彻温柔的看向一旁的安琪。
"嗯,好的!我这就去!"甜甜一笑,安琪转身走出房间。
"不想让他看到?"确定安琪已经走远东方闪才开始动手拆绷带。
"嗯,连你们这些见过世面的都觉得可怕,我怕他会受不了!"
"他又不是傻子,再说,在"休斯"的八年里他什麽没看过?!"
"可我还是不希望他见到这样的我!"
"唉,我明白!弯下头──"
独自走到厨房安琪停下了脚步,他怎麽可能不明白彻的意思,他是怕他看到那些伤口吧?!其实不用看他就知道,毕竟在"休斯"作杀手的他不是混饭吃的,心疼啊!要不是因为他的自私彻就不会受伤了,都是他的错!
"安少爷!"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啊?鸿叔!那个......"
"这是彻少爷的咖啡!"长满老茧的双手递给安琪一个放有咖啡器皿的托盘,"麻烦你送给少爷!"
"噢!不!没什麽!"有些害怕的瞟了一眼神情严肃的鸿叔,安琪很是不自在。不知道为什麽他总觉得这个老人在观察他,或者说的更明确一些是在窥视他。
"安少爷,你怕我?"
"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您,好像不喜欢我!"
"安少爷多虑了!老头子我很感谢你!"
"感谢?为什麽这麽说?"
"彻少爷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的为人我最清楚,最近少爷活得像个人了!他会笑,会哭,会担心,会生气,都是因为你的存在!你给少爷带来了快乐,你改变了少爷!我真得很高兴!"
"鸿叔您别这麽说,我其实也没做什麽啦!"安琪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眼前这位神采奕奕的老人窘迫的红了脸。
"我说的都是心里话!少爷的童年是在老爷的心结中度过的,没有快乐可言,但是,现在这父子俩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老头子真得很欣慰,终於可以放心了!"
"鸿叔──"
"呵呵,好了好了!瞧我老头子就是老了,说起话来罗里罗唆的!快去吧,少爷等急了!"
"嗯!"点了点头安琪犹豫的迈开步子。
"快点啊!磨磨蹭蹭的做什麽?"
"鸿叔!"安琪停下了脚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努力让彻更快乐的!"
"嗯,我相信你!"苍老的脸上浮现出难得一见的和蔼笑容,"你是个好孩子!少爷今後就拜托你了!"
"没问题!鸿叔,我先走了!"真诚的一笑,安琪小跑著离开了厨房。快点回去啦,自己准备一生守候的人就在不远的前方哦!!
<神世界的风>
http://www.myfreshnet.com/GB/literature/li_homo/100040438/index.asp?center=100405671.asp&page=100029430.asp
34
"不要!我已经好了!不吃那种苦苦的东西!"
"不行,闪说过你必须把这一剂都吃完才可以!"
"不吃不吃!就是不吃!"
一大清早"尊王斋"里就热闹异常,两个可以让任何女人疯狂的俊美男人裸著身子在黑色的大床上滚来滚去。别想歪哦,不是"那种"滚来滚去,而是......一个在躲,另一个在追!
"上-官-寒-彻,如果你还想在这个房间里见到我的话就乖乖把药吃了!"美人生气了!那张倾城倾国的俏脸上满是怒气,漂亮的猫眼狠狠瞅著离自己八丈远的男人。
"宝贝,小猫!我这麽爱你,你也这麽爱我,为了我们的爱你就通融一下嘛!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个混蛋东方闪不会知道的啦!"这种语气,这种眼神,若不是亲眼所见,相信打死谁都不会信这撒娇的男人就是堂堂上官寒彻,"影"至高无上的尊王殿下。
"不行!你给我听话!把药吃了!"板著一张俏脸,美的令人失魂的人儿毫不留情,"上官寒彻,如果你再不吃就永远别想上我的床!"
"不要!"男人,也就是上官寒彻飞身扑到美人身边大手温柔的把他搂进自己怀里,"不上你的床?那怎麽可以?你还不如杀了我!天知道我不能一天没有你!"
"那就把药吃了!"纤手伸出,手掌中有一小瓶暗绿色的药水,"就这些,一口气呵成啦!"
上官寒彻厌恶的盯著那瓶药水,漂亮的剑眉皱了起来,"那,我喝了後有什麽好处?"
"你要什麽?"无奈的叹了口气安琪真是服了,做梦也没想到上官寒彻居然会怕吃药,每次他都是苦口婆心连坑带骗的下恨手才会成功。
"我要你吻我!"一脸奸计得逞的幸福样子,紫眸亮得几乎可以当灯泡用,"只要你吻我,我就吃!"
"一言为定哦!不许耍赖!"虽然是心不甘情不愿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反正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这男人没碰过了,亲一下就亲一下吧!
"我什麽时候耍赖过?"贼贼一笑上官寒彻不等安琪回答就猛的一下把他扑倒在身下,饥渴已久的双唇急不可待的吻住那让他上瘾的香唇,手呢?自然也不老实的开始上下开攻,试问在这种裸体相承的情况下安琪有多少逃生的机会?回答是:零!於是,色狼再一次得逞,"尊王斋"里很快又传来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彻,彻,上-官-寒-彻!!!"
"搞什麽?叫那麽大声作什麽?我又不是聋子!"恼怒的瞪了嬉皮笑脸的欧阳古田一眼,上官寒彻又沈浸在今早的回忆里,啊......琪现在越来越美了──
"花痴啦!"欧阳古田不知死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很"性"福,不过现在不是你溜号的时候!"
"你又要干什麽?没事情做不要消遣我,找你的傲去!"
"呵呵,知我者寒彻也!我也很想去找我家亲亲啦,不过──"微笑的回头看了一眼,"你现在最好清醒一下,有人找你!"
"阿彻,上班溜号可不是个好习惯哦!"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穿著铁灰色西装的上官郝缓缓走了进来。
"你?你怎麽会在这里?"不悦的冷视著眼前的男人,虽然是自己的父亲,可从小到大他对他的了解简直是少的可怜。不理解究竟是什麽原因让这个男人突然来看自己,但他肯定绝对不可能是什麽好事。
"怎麽?老子来看小子不是很正常的?别像看敌人那样看我!"一点也不在意上官寒彻对自己的态度,上官郝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古田,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话想对阿彻说。"
"是的,老爷!你们慢慢聊!"识相的行了个礼,接著又转身朝"西伯利亚冷空气"上官寒彻摆了个鬼脸,欧阳古田这才溜溜达达的迈出了总裁办公室。
"今天刮得是哪门子邪风啊居然把日理万机的上官郝先生吹来了!"盯著沙发上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男人,上官寒彻毫不留情的出口讥讽。他就是恨他!恨他对自己的不关心,恨他对自己的藐视,更恨他对自己的冷淡!为什麽?他是他的父亲啊?多麽希望得到那份来自他的爱,多麽渴望他的一点点温柔,可是,什麽都没有!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他一生的命运,他是一个错误,一个无法被原谅的错误!
"这是你对父亲应有的说话口气吗?"目不转睛的盯著眼前的人,这是他的儿子啊!自己的血脉!三十多年来一直躲避著做父亲的责任,换来的就是这种冰冰相待的结果。苦笑著摇了摇头,上官郝无奈的站起身,"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不仅仅是不喜欢!"打断他的话,上官寒彻转身看向窗外,"有什麽事情就快说,我很忙!"
"呵──"自嘲的低下头,"没想到你会这麽讨厌我,看来我这个父亲真的很失败!"
"父亲两个字对我来说本来就不含任何意义,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麽!"愤怒的一掌拍在办公桌上,"你究竟来做什麽?"
"阿彻──"像是鼓起勇气,上官郝缓缓接近浑身散发著寒气的上官寒彻,"我知道我真的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从小到大我没有关心过你,对你不闻不问,但是,那不代表我不爱你!"
"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居然说你会爱我,会在意我?三十多年了,我等了三十多年也没有等到你的父爱,而现在,在我完全放弃的时候你却来说你爱我?你他妈的该死!"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确是爱你的!"颓废的看著上官寒彻冷漠的俊脸,"我,不知道该怎样对你解释,只能说对不起!请你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证明好吗?"
"证明?怎麽证明?"上官寒彻简直就是冷嘲热讽的看著自己的亲生父亲,言语中明显表露出对他的不肖,"三十多年了,你还想证明什麽?作为成年人的我已经不需要父亲的关心与爱护,你可以省省了!"
"不管你有多恨我,我永远都是你的父亲,这一点你是无法否定的!"受不了上官寒彻对自己的态度,上官郝恼怒的走进他,"每个人做事都会有原因,我也不例外!你以为我是故意这样对待你的吗?你是我儿子啊!"
"你还知道我是你儿子?你还承认我是你儿子?"
"废话!血浓於水这句话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是真的很在乎你啊,只是,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窘迫的歪过脸,上官郝阳刚的脸有些发红,"听说你一直认为我对你的冷漠是因为你母亲的去世,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更没有怨过你!人命在天,米雪儿的死对我来说确实是个很大的打击,但是你的出生却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事情!"
"如果真像你说得那样,为什麽你从来都对我毫不关心?从小到大把我当陌生人一样看待?"
"我,我其实,觉得很对不起你!我是个男人,一个不懂得照顾关心别人的男人,除了赚钱创业外我什麽都不会,一个孩子对我来说完全是个陌生物。我害怕自己对你可能造成伤害,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我选择了逃避。远离你,默默注视你,只希望你够快乐幸福的成长,也许我选择的不是最好的方法,但是,我真的找不出别的!"
"你的意思是说,从小到大你都在躲避我?你,害怕我?"
"也可以这麽说!"上官郝很真诚的看著上官寒彻的脸,"相信我,这是我第一次对你承诺,所以,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机会吗?我都不知道该说什麽了!"苦笑的瘫坐在椅子上,上官寒彻有些头疼,"我很好奇是什麽让你如此改变的,是那个休斯?"
"嗯!"幸福的一笑,上官郝严肃的脸上浮上了一层温柔的光芒,"是他让我学会面对现实,面对自己害怕躲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