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st ----tsubasa翼

作者:  录入:12-23

 


「小揚呀!你還是搬回來跟老爸一起住吧!看你弄得全身傷,爸會擔心的,到底你在外頭都過怎樣的生活呀!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怎麼今天到了警局裡去了?你這孩子呀......」

 

老爸又開始在我眼前哭夭,我聽得耳朵都長繭了。

 

不就是那些話,我的腦袋是有記憶功能的,不用每次都repeat吧!

 

「老爸。」我難得用著正經嚴肅的語氣叫著我親愛的爸爸,可是我真想不出什麼話來應對。

 

想想又有二天沒動過腦跟人聊過天了,就算發出聲音也只是在叫床而已,呀!有啦!還有跟那個帥哥講過幾句,但,此時此刻,我的語言障礙似乎病發得嚴重。

 

我努力讓思緒流轉,看能不能擠出幾個字來,可能我的表情太陰沈了,也許略帶了暴戾之氣,我在思考時總是這副可怖的模樣,加上了滿臉傷,兩眉皺得緊,老爸瞥了我一眼反倒怕起我來。

 

「小、小揚,老爸也不勉強你,可是你還是得好好照顧自己啊!就算那女人不擔心我會擔心呀!啊!如果戶頭沒錢了,你打個電話給我,我會再匯進去......」

 

老爸囉哩叭嗦地說了一堆,他越說我心越寒,真實在超像那些爛肥皂劇裡的超級不幸、可憐兮兮、任人欺負的嬌弱兒童。

 

他媽的,我又想大罵,幹嘛這樣敷衍自己的兒子,我又不是那種大逆不道會打父母的人,我氣呼呼地哼了一聲。

 

「老爸,我很照顧自己的,三餐都沒餓著,我活得很好。」

 

老爸聽了聽比我還沈默,也不知在腦袋裡轉些什麼,表情突地比我還鬱卒。

 

「好啦!謝謝你載我回來,老爸,你今天要上班吧!快回去吧!」

 

老爸回了聲要記得好好上課,我心想他知道我念哪間學校嗎?志願卡是我自己亂填的,搞不好他還不知道咧。

 

我無力地揮了揮手,然後看著老爸的車子逃命般地揚長而去。

 

◆◇

 

那個死Alan、爛傢伙、他媽的變態無恥......我在心底臭罵他上千萬次,感覺還是跟在宿舍被偷一支PHILIPS 電動刮鬍刀一樣狗屎。

 

雖然不住宿舍,朋友又沒幾個,可是我偶而還是會去男生宿舍串串門子,借張床來睡睡,以慰藉我寂寞的心,噁,這還真是爛噁的說法。

 

我嘆了不知第幾百口的氣,可是鏡子裡的那張臉卻越嘆越糟。

 

我左眼角一個淤青,左臉頰一大片黑紫,這還能見人嗎?

 

我覺得我的左半臉好沈重呀!

 

那個死Alan,他要是沒死我再回去補個一刀。

 

我氣呼呼地對著鏡子塗著藥膏,已經三天了,怎麼臉還是像被大卡車輾過一樣,只消了腫而已,一點復原跡象也沒有。

 

完了、完了!這樣下去還有哪個人的床肯借我呀!

 

唉,又嘆了一口氣,再這樣嘆下去,我可能會先缺氣萎靡而亡吧!還是想個好的來安慰安慰自己。

 

呵,沒見血也算好運了。

 

是呀!幸好那變態沒拿鞭子抽我,那可真是超痛的,傷口又超難好,洗澡時才真叫淒慘。

 

呼嚕嚕地搖搖頭,想到今天要頂著這張破相的臉上課我就難過,但,不去也不行了,三天沒露臉了,存在感本來就小,這樣下去同學不都當我死了。

 

吼,那真是太可怕了,到時三年後的畢業照上沒自己不就跟什麼七夜怪談呀、富江呀一樣,不行,我得去上課,就算被調侃也無所謂。

 

我騎著我豪邁的125愛車不到十分鐘就到了學校。

 

停好車,進了教室,上課,然後乖乖享受平凡學生的樂趣。

 

去,去他的樂趣,根本就無聊透頂,我趴在桌上夢周公,心裡還不忘大罵。

 

要不是為了將來能找份工作糊口,誰想聽這種令人難過死的催眠曲,都把我的魂催掉了半條。

 

打打哈欠,教授不小心飄過來的眼神帶著朽木不可雕的辱意,我膽子雖大但也不敢太歲頭上動土,只好偶而回敬幾眼,假裝抄抄筆記,就這樣撐了二節。

 

一下課,我那幾個損友立刻圍了過來。

 

「小揚,你的臉怎麼了?」損友A先起頭,他是這群裡惟一還像人的,當然,我不算在裡面,因為我本來就是人。

 

「是不是被貓抓的呀!又兇又恰的母貓?哈。」損友B的嘴不比我賤,不過,他留了一撇山羊鬍我還挺羨慕的。

 

「去你的母貓,小心你家那隻貓可能聽到什麼也給你抓上一抓。」

 

我硬撐起臉來別讓自己太過狼狽,損友們笑個兩三聲後果然嘎然而止。

 

「唷,我們小揚生氣啦!還真難得耶!」損友C插嘴。

 

「你們別理我啦!我心情不好,閃啦!」我真的很不想說話,連動個嘴巴我都嫌麻煩。

 

「喔!怎麼這麼快就趕人呀!三天不見就這麼陌生啦!」

 

「哼!」我頭一擺、手一頂,慵懶地撐在桌上,陌生就陌生,我也不見得和你們多熟。

 

損友A突地摸了摸我的頭,把我辛苦梳的髮型都弄亂了。

 

「好啦!我們小揚今天不爽,少惹他了。」

 

啊,還是損友A貼心,最了解我這病了,我在心裡感謝著,下次還是對他好點,只要我想講話的話。

 

「真是可惜,本來晚上有好康的說。」

 

我一聽好康的這三個字,語言障礙好像好了點。

 

「什麼?什麼好康的?」

 

「怎麼突然又這麼熱烈了。」

 

「想改改心情嘛!」

 

「小豪弄到了點新東西,要一起來嗎?」

 

我點點頭,在家悶了三天,管它臉怎樣,現在是我透氣的時候了。

 

test03
更新時間: 04/13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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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晚上十一點到凌晨一點是睡眠的最佳時段,這時候要能熟睡的話保證養顏美容,隔天不會便秘。

 

也就是說,你如果要做什麼壞事的話挑這時段最好了,為什麼?因為大家都急著睡了。

 

嘖!一點也不好笑。

 

事先聲明,我不是來做壞事的,嘿,笑話,都是個大人了,半夜不睡怎會是壞事,不就是來搞搞交際應酬,擴展人生經歷。

 

我跟損友們約在老地方,一間挺大的pub,勤的時候一星期來個兩、三次,懶的時候有時一個月沒踏進來過。

 

因為損友C小忠是這裡的打工少爺,我們的入門費總是少人一半,所以我還挺樂意來的。

 

裡面播的音樂我敢肯定絕對超過一百三十分貝,因為每次我走了出去,我的腦袋還是轟隆轟隆的,活像被高射砲彈炸過,心臟也是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好像還被重金屬音樂的大鼓節奏纏住一般。

 

所以,我猜想那個DJ不是熱愛音樂的藝術天才,就是耍我們這群跳舞的瘋子,據我觀察,我覺得應該是後者。

 

損友A小平拿著一杯威士忌在喝,我靠在吧台前休息。

 

「小揚,你不喝?」

 

「不喝。」我搖了搖頭,煙酒對我來說都是大忌,「小豪咧?」一開始High的情緒早就疲乏了,我有點小累地問著。

 

這地方人多擁擠,空氣污濁,光線閃爍忽暗忽明,讓我有點不舒服,我只想快點瞧瞧有什麼好康的。

 

「還沒、啊、來了!」小平指著損友B小豪叫著,果見小豪帶著賊賊的笑容撥開人群走來。

 

只見這賤人又再耍著白痴神秘。

 

「嘿嘿,瞧瞧我拿了什麼呀?」

 

「你少機車了,快攤啦!」

 

我硬是把他插在褲袋的手拉出來。

 

「去,又是這個,無聊!」

 

我看了看小豪手上用小小透明塑膠套裝的白色小藥丸不屑地搖搖頭,雖然剛吃下去的感覺熱乎乎又輕飄飄的,心情很high,還挺不賴的舒服,可是呀!本人體質天生差,就是上次不小心一個好奇,害我隔天難過的要死,又反胃又想吐的,頭殼更是忽疼忽暈,吃不下東西,結果,那顆爛胃就給我趁機作怪,只差沒去掛急診,想起來我就他媽的嘔。

 

「哈,你嫌它無聊就是不識貨了,這個是最新的喔!難不成你以為我會拿果凍給你吃呀!」

 

什麼果凍?當我三歲小孩。

 

「不就是MDMA,還有什麼新不新。」真是失望透頂,我甩了一個鄙夷的眼光說道:「我要回去了。」

 

掏出車鑰匙拎起我的外套,我想直接出去。

 

突地,小豪拉住我的手腕說:「小揚,別這樣嘛!給點面子意思一下就好,難得我跟強哥說我帶了朋友過來,他還多送了些給我,你就這樣也不捧場一下,太不給面子了吧!你看,強哥就在對面看著我們,你嘛幫幫我!」

 

聽著小豪噁心的語調,我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他媽的,這傢伙什麼時候重視起面子這種虛而不實的東西啦!

 

本來就沒有的,就算我捧場也不見得會生出來吧!

 

我望了一下對面角落,果然有一群兇神惡煞,眼神陰狠狠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雖然我沒看過他們的背部,不過,我直覺猜想他們背後一定刺著落伍又難看斃了的鱉青。

 

「嗟耶~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小尾巴被抓啦?呵呵。」我有點幸災樂禍地說著,把眼睛瞇成諷刺人的三角上吊眼。

 

「哪有什麼把柄呀!不就是想請請你們而已,就讓我大方一下嘛!」小豪一說完硬是將顆藥丸塞到我的手裡。

 

「我~不要。」我壓低聲音說著,想把東西還回去,結果一拉一推的,成了四十歲老伯伯搶著付帳的場景。

 

「他媽的,我說不要就是不要,你是聾啦!」我有點毛起來了,怒氣在腦袋裡嗡嗡轉。

 

就要破口大罵的時候小平適時地拉開了我們。

 

「好啦!小豪,把你的手拿開,小揚說不要就不要逼他了,我不想看到明天的頭條上面有你們的名字。」

 

哼哼,真不愧損友小平A呀!如果你問我這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是誰,那當然非他莫屬了,簡單比我爸媽還上道。

 

「還有,小豪,我是不管你想怎麼樣,可是我也不太想繼續碰這種東西。」小平口氣堅決地繼續說道。

 

是呀!是呀!小平真是說的好,太帥了!啊!晚上去他的床上睡好了。對了,聲明一下,我跟小平可沒那種關係喔!我才不想把他帶壞呢。

 

「上次是不小心的偶而好奇,今天就謝謝你的好意啦!已經很晚了,我也想回去了。」

 

小平對我使使眼神,我順接著道:「那小豪,我跟小平先走啦!明天學校見。」

 

我親熱地挽著小平的手臂,還沒對他說今晚借他的一半床來睡睡,兩、三個人就朝我們圍了過來。

 

呼呼,這幾個不就是對面角落裡有著鱉腳刺青的流氓嗎?

 

嗯哼,看樣子損友B已經墮落到十八層地獄裡去了,我已經救不了他了。

 

「小平、小揚,真是對不起了。」耳邊傳來小豪這衰人的聲音,真是有夠畜生的。

 

正當我跟小平漸漸被這群流氓圍了起來,心中算計如何逃走時,入口處傳來了一陣騷動,引得大家朝那頭一望。

 

呵呵,真是天助我們也!

 

趁這機會,我立刻拉了小平往眼前一撞,把那個沒有專心扮演好壞人角色的傢伙撞飛,從圍起來的裂縫裡鑽出。

 

跑了沒兩步,身旁轟隆隆的音樂忽然切掉,一種不習慣的靜突地降臨在這個人聲吵雜的空間裡,我跟小平也知道不對勁地停了下來。

 

已經可以看清入口處的騷動原因了,我在心底哀叫著,喔!老天,你變臉怎麼變得這麼快。

 

人牆的那一面是警察呀!媽的,怎麼今晚臨檢!衰!小忠呢?怎麼沒來通知一聲?可惡,這個不仁不義的小忠,虧我把他當兄弟,明天一定要告訴他:你被我除名了。

 

「小揚,我們走後門吧!」小平提議道,託小忠的福,我們兩個對這裡還算混得挺熟的,當場二話不說,拔腿就往後門跑去。

 

就算我們倆都成年了,也沒嗑藥(這是事實),可是我們還是不想去警局那種倒楣的地方驗什麼鬼尿。

 

後頭的警察大人拿著擴音器喊著他們是哪間分局的,還叫大家乖乖蹲下之類的話,我懶得聽他們囉哩叭嗦,霎時叭噠叭噠地繞過廁所,往那個隱蔽而昏暗的通道走去。

 

一名穿著黑背心制服的少爺擋在通道前方,我當場掄起拳頭要揮暈他好讓我們過去,攻勢到了一半,我輕喊:「小忠!怎麼是你?」

 

「小揚、小平,太好了,算你們聰明,我們快走吧!」小忠急忙地說道,當下領頭而行。

 

「那群條子也真是的,不過少交了點保護費就跑來臨檢,這下子我們老闆一定氣死了。」小忠邊跑邊說,一臉氣呼呼的模樣好像這家pub的老闆是他似的。

 

「老闆不是你,幹嘛這麼生氣呀?」我嘟著嘴問道,一臉揶揄小忠的興味十足。

 

「我擔心我們老闆不行囉!」

 

「呵,才不是吧!你應該是擔心你那個未滿十八卻在這裡打工的馬子吧!」

 

「去,隨你怎麼想。」

 

穿越了通道,一扇破舊又髒兮兮的小門就在眼前,當小忠打開它的時候,我只覺得今天絕對是十三號星期五,真他媽的衰!

 

一排穿著反光背心的警察就在眼前一字排開,活像醜陋肥腫的大螢火蟲,他們的後頭還有幾輛關了警報器的警車在那裡閃爍著刺眼的紅藍光線。

 

嘖!前後夾攻,一點生路也不留,我們只好乖乖地回到那蹲滿人的舞池裡,成了裡頭的一份子。

 

◆◇

 

「請拿出證件來。」幾個警察異口同聲地說道,對這裡的客人一個一個檢視著,還有一個警察拿了相機胡拍,拍拍這裡的現場,拍拍那裡的地上,重點就是在方才人潮著急混亂中散落在地上的無名藥丸。

 

「小揚,有沒有看到小豪?」

 

「沒,不曉得蹲去哪個角落了。」

 

「看樣子他這次完了,希望他有把身上的藥給丟了。」

 

我隨便嗯了幾聲附和,之前的不舒服似乎又回來了,加上剛剛的奔跑,我覺得肚子開始怪怪的。

 

幾個記者也跑了進來,進行Live現場連線播報,女記者相當開心地講解著,滿是亢奮的語氣,彷彿她眼下那兩三百人是珍禽異獸。

 

一個警察突地朝我們這邊大喊:「那邊的,不要交談。」

推书 20234-12-23 :温柔杀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