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不出迦荻尔的怀抱,海讶有些狼狈的骂着,"混蛋!我还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这时才惊讶的发现,除了被他杀死的那个,周围的鬼兵都已经炸成了一朵朵鲜红的花。
迦荻尔依旧是狂妄的笑着,在海讶耳边说:"这些家伙真是碍眼,先把他们清干净再继续好不好?"
"疯子!谁要跟你继续!"
风声又响了起来,"抓紧我,美人。"不用他说,光是看着地上那一片黑压压的小鬼,海讶已经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迦荻尔。
"呵呵呵呵--吓到我的美人,你们是重罪!快点过来受死!"
疯子!海讶恨恨的骂。
10
战争是怎么一回事,海讶现在才算见识到了一点。
战争是战争,跟平时的打架格斗完全是两个概念。
拿着兵器的战族天生就是格斗专家,敏捷的身手加上一身蛮力,他们一出手式式都是不要命的杀招,即使是久经沙场的战将遇上他们也免不了一场恶斗,而身边还有铺天盖地哇哇乱叫的矮小的兵族,凭着极强的弹跳力和锋利的爪牙,龇牙咧嘴的从各个方向向敌人攻击,天空中则是神出鬼没的翼族,一个不留神他们就会冲下来,一爪抓下你的头。
在这样的环境下,根本不要提还想什么对敌之策,完全是靠着身体本能的反应在保命!初上战场,海讶此刻除了死死抓住迦荻尔什么都做不了。
花瓣飞旋,巨大的蝙蝠又一次扇起巨翅,冲进了战团。嗅到海讶的气息,大量的鬼兵向他们涌了过来。
迦荻尔此刻将他身为"战神"的一面发挥得淋漓尽致。海讶被他单手搂在怀里,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啸声,抬起头,一个个面目狰狞的鬼兵凶神恶煞的直扑过来,却没有一个能靠近他,最成功的一个,在斧头离他的脸还有0。1公分时,炸成了一朵血红的花。
"呵呵,鲜花赠佳人,喜不喜欢?"生死关头,迦荻尔还有心情抓住一切机会和海讶调情。
真是很新鲜啊!他会喜欢这样的花才真是出了毛病!
在海讶的瞪视下,迦荻尔大笑着毫不在意的吻了下去,同时大手一挥,身后刚刚窜上来的小鬼头一歪从半空中掉了下去。迦荻尔手中红光闪现,那朵诡异的花一下子伸长成为一把长刀。
"真是烦人,怎么这么多啊!"
"指挥者在那边。"
"呵呵,"迦荻尔笑着,顺手斩下一个战族的头,"你不懂,跟鬼兵打交道不能砍光了指挥者,要是没人下令让他们退下,他们会一直战斗到最后一个倒下为止。"
"第一次上战场,怕不怕?"忽然又温柔的问。
海讶不语。说实话,有点心惊,但不是很害怕。迦荻尔说得没错,没有比他这里更安全的地方。那种被人保护安心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你们怎么了?被这群难看的家伙打败,真对不起你们那张脸!"
迦荻尔忽然高声大笑着说,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如洪钟般远远的传开。
疯子!这叫什么逻辑!
"哈哈哈哈!王说的是!"
附近一个士兵跟着大笑着,一下子振作精神,一刀斩下一个小鬼的头。
笑声像是会传染一样,周围魔族的士兵,都一个个跟着笑起来,笑声在整个战场上扬起,斗志也跟着高涨起来。
抬头看去,迦荻尔灿烂的金发在阳光下飞扬,绝美的五官因为自信狂傲的表情不再如雕塑般冰冷,变得更加眩目耀眼。
这才是魔界第一美人的本色!
海讶不觉看得有些失神,如果,只是如果......
"呵呵,害怕就躲到我怀里来。你现在变得好乖,早知道真该天天拖你上来看看......"
没有如果,收回前言。
"怎么了,看我看得眼睛都直了,是不是心动了?"
"你这家伙,打了这么久都不累吗?"海讶转过头,有些恼怒的掩饰自己的尴尬。
"哈哈哈哈!"又是一串长笑,迦荻尔猛的一下将长刀掷出,两只翼族被穿在一起,嗷嗷叫着坠了下去。那边,刚刚脱险的士兵投过来一个感谢的笑容。花瓣聚集,幻化,这次手中的武器换成了长鞭。迦荻尔一边从容的对敌,一边低下头,在海讶耳边轻轻的说,"我的体力,你不是很清楚吗?"
"该死的疯子!"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才没有一掌把身边这个家伙推下去!
"呵呵!我喜欢你这种叫情人的语气!"
"讶,好不好玩?"
他快被这个疯子气死了,有什么好玩?
一天的战争结束时,迦荻尔毫不避讳的把海讶抱了回去,在一片士兵们的调笑声中。看着那些衣衫破烂,浑身血污却依旧在夕阳下笑得如此豪爽的士兵,海讶心里,第一次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在蔓延。
可以说是感动,
如果他们笑的对象不是他的话。
特别是看到迦荻尔得意的表情他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恶可恶!
"二皇子!"
一个小小的脑袋冒了出来。身上的衣服似乎是刚换上的,但脸上的伤痕还很新。
还是个孩子啊!
和善的笑了笑,拉过孩子,海讶把手放在孩子头上,水光闪现,孩子身上的伤口迅速的愈合了。
"好舒服哦!"孩子跳起来,难以置信的摸摸自己的脸,"好了,真的好了!大人好厉害!"
"叫我哥哥就可以了。"想起那个疼爱的双胞胎弟弟,海讶嘴角不觉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孩子停下来,一双大眼睛眨了眨,"哥哥好漂亮!难怪王那么喜欢你!"
王?是迦荻尔吧?
"不要提那个人!"心情又恶劣起来。
"为什么?哥哥不喜欢王吗?王人很好啊,人又长得漂亮,又厉害,大家都好喜欢他!"
那是因为你们除了上战场不会跟他有别的交集!
算了,没必要跟一个怎么看怎么崇拜迦荻尔的小孩解释这个问题吧?
海讶转了个话题,"你多大了?怎么就上战场了?"
"我两百三十四岁了!我很厉害的,大家都这么说!"孩子自豪的说。
才两百岁,果然是个孩子。
"哥哥都没有受伤吗?"
海讶不知道怎么回答,一个才两百多岁的孩子都上了战场受了伤,他自己却被保护得好好的,甚至都没有出过几次手。
"王好厉害啊!"孩子关心的显然不是这个,"能保护心爱的人是战士的最大的光荣!"
"......天天打仗,有没有想过以后?"
"有啊!"孩子有些腼腆的笑笑,"我要找个像哥哥一样漂亮的爱人,然后我可以带他到战场上去!"孩子的眼睛开始放光。
"......"
一群疯子!
"阿索!在这里干什么?"迦荻尔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我过来看看哥哥。"叫阿索的孩子狡黠的笑笑,往门口跑去。
"别跑!"迦荻尔一把抓住他,"哥哥漂不漂亮?"
"漂亮漂亮!"阿索忙不迭的说。
"呵呵,这次先放过你,下次没我允许,不准随便跑过来,记住没?!"
"记住了记住了!"阿索点着头,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好--可爱的孩子!"疯子带出来的疯子!
迦荻尔走到海讶身边坐下。"别小看他,他可是我手上排名前五的战士之一,单打独斗连非利安都不是他的对手!"
海讶技巧的躲开迦荻尔伸过来的手,站了起来。"我去看看伤兵。"早该想起来,自己这时候应该做什么。
"讶!"迦荻尔站起来,从后面搂住他,"为什么躲我?"
"我都躲了五百年了,有什么希奇?"
迦荻尔把头埋在海讶的颈间,嗅着他身上特有的水香,"讶,你的心在动摇!
"你在害怕!怕自己会爱上我!"
叹了一口气,"迦荻尔,你非要我把话挑明吗?
"鬼族近千年难得有什么大的举动。除了上次轩的介入,就是这一次。上次是计胜,而这一次,"海讶转过头,"你我都知道,他们人数突然增多的原因。"
"唉,讶,为什么你总要想这么多?"
"被你们算计得太多,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扳开迦荻尔的手,海讶走到门边,又转过头,"迦荻儿,我承认,在战场上时,我确实差点被你迷住了。如果没有这五百年记忆的话。"
低下头,自嘲的笑笑,"结果现在,我只是想,难怪我父亲宁愿把我送给你,你还真值得。"
"讶!"
"还有,我那时想,能和你这样的人从容自得的交手,轩真是好厉害!"放下帐帘,海讶走了出去。
【墨音阁】
11
接下来两天的战斗,虽然死伤一直在增加,但都还算顺利。鬼族连连败退,伤亡惨重。
这一边,因为海讶拥有治愈的能力,士兵们恢复得很快。以海讶的能力,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几乎都能让他们恢复到生龙活虎的样子。
能为这些出生入死的勇士们做点事,海讶心里本来是很高兴的,而且看得出来,士兵们很感激他,只是令他扼腕的是,这层感激几乎都归到了:
"王的眼光真好啊!"
"真是多亏了王,找了一个这么能干的情人!"
"嘿嘿!我以后也要找一个有治愈能力的情人,带着上战场,多威风!"
"......"
"哥哥!"阿索一看到海讶就会兴奋的冲过来。
笑笑,像以往一样把手按在阿索的头上。现在他能深刻体会到阿索的不简单,几乎每一次,阿索都会带着一身伤回来,却没有一处会是致命的。
满身伤痕证明了他的勇猛,而伤的位置深浅则足够说明阿索的身手。
"阿索,今天表现也很好!"自己是不太可能直接对敌了,虽然这个军营中论实力迦荻尔下来可能就到他了,可是上战场的实战经验不足,何况以他的体质,要是一个万一被鬼族咬了,那才真是天大的麻烦!
"哥哥也好厉害!"阿索眨眨眼睛,露出两个圆圆的酒窝,"我以后也要找一个有治疗能力又漂亮的情人,然后--"
"带上战场是吗?"
"咦?哥哥怎么会知道?"
"......"因为这是你们整个军营的梦想!
一大群疯子!
"讶!"迦荻尔的声音响起时,他已经被拖进熟悉的怀里,"别太累,留点体力给我。"
嘘--周围的士兵调笑着高声吹起了口哨。
海讶于是也笑笑,水光一闪从迦荻尔怀里挣出来。
没料到海讶会突然反击,近距离接触下迦荻尔狠狠的吃了一记,海讶迅雷不及掩耳的转身落井下石的补上一脚,看着迦荻尔痛得脸色都变了才挑衅似的扬扬下巴,在士兵们的欢呼声中向营房走去。
"嗬嗬!王,这个美人好难搞定!"
"王!加油!我们支持你!"
"来来来!赌一个小时的站这边,两个小时的......"
"哥哥加油!......呃,呵呵,呵呵......"
这帮家伙!第一天还知道称他一声"皇子殿下",当天晚上都改口叫他美人了。
天天生活在死亡边缘的人,似乎更知道如何享受生活,可以笑的时候,他们一定会抓紧机会畅快淋漓的笑出来。
其实跟这帮疯子在一起,也挺开心的。如果能这样生活下去,什么都不想,似乎也不错。
即使是待在那个人身边。
来了!
海讶凝神握拳,小小的营房里,空中一层层开始聚集蔷薇花瓣,海讶的周围,水流波动起来。
两个多小时后,海讶气喘吁吁的被迦荻尔按到了床上。
"今天怎么这么兴奋?"迦荻尔修长的手指顺着海讶的脸颊划下,轻轻抚摸着他微微张开喘着气的唇。
"你不喜欢?"海讶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伸出手勾住迦荻尔的脖子,送上自己殷红的唇。
"今天乖得不太正常。"迦荻尔喃喃的念着,封住那朵娇艳欲滴的花。一手托住海讶的身体,一手熟练的扯下他的衣服。
"嗯......"迦荻尔的手指直接探进了他身后的幽穴,海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口中不由得一紧,然后是迦荻尔满意的啧啧声。
身体被轻轻放下,体内蠕动的手指引起内壁的一阵痉挛。唇舌还在继续纠缠着,海讶主动张开腿,环住了迦荻尔的身体。
"可怕的毒药......"迦荻尔终于昂起头,甩开满头灿烂的金发。
"呵呵,......我快爱上你了,迦荻尔,我们两个人,都解放吧......"身体被迦荻尔技巧的抚弄着,海讶体内来自吸血鬼的血已经开始沸腾,双颊因情欲染上的绯红使他看起来更加诱人。
--迦荻尔,你能爱我多久?
--大概,到你爱上我的时候为止吧。
爱上你,我们两个人,都解放吧......
"啊!"随着海讶的一声惊叫,迦荻尔一下子抽出了手指。接下来的举动却令海讶吃惊。
迦荻尔轻轻划开了自己的右手腕,鲜红的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做什么?"
"讶,你几天没有吃饭了,先喝一点。"
海讶的脸色一变,把头扭向一边,"我吃不下别人做的东西。"
"果然,还是想着他吧!"
"迦荻尔,你现在做不做?!"海讶的语气带上了怒意。
迦荻尔悠闲的看着海讶,"讶,你没有爱上我,你只是爱上了这种简单的生活而已。"
"迦荻尔!"
"我等了五百年,才终于等到你脱去了那层坚强的外壳,可那不是因为我--
"讶,脱去你那层坚强外壳的人,不是我!"
海讶的表情冷了下来。
"你忘不了他,你努力使自己不去想他,你甚至希望可以沉沦在欲望里不去想他,可你连别人做的东西都吃不下!"
--海讶,海讶,跟我回家吧!
海讶推开迦荻尔的手,起身想要下床,却被迦荻尔轻易按回了床上,还没出声,嘴就被封住了。
好浓的血腥味!又是吸血鬼之血!
想要反抗,手刚刚出力,就感到一阵钻心的痛。
又断了吗?
"迦荻尔!你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终于得到解放,海讶忍不住大叫起来。
"让你看清楚你的心!"迦荻尔的笑容很冷,"讶,现在可以做了。"
一怔,不由得大骂起来,"混蛋!放开我!......啊!"
迦荻尔拉下自己的衣服,直接冲进了海讶的体内。
"混蛋!混蛋!为什么你总要让我心痛!混蛋......"大骂着,手被迦荻尔折断了,此刻只能任身体无力的承受猛烈的撞击。
"还是像以前一样,讶!你什么时候才肯向我投降!"抓住海讶的肩膀,迦荻尔加大了力道。
"放开我啊!混蛋!......混蛋!......"
"投降吧,讶,投降吧!"
伤透你,直到你承受不住,直到你把你的心给我!
低下头,封住了那张哭喊的唇。
讶,把你的心给我,我会让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