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黑了,除了这栋小巧的别墅外,四周连一点有人类居住的迹象也没有。
"这混蛋八成是得罪人太多,所以住在那么隐蔽的地方!哼!连个佣人也没有!"黑藤一边用自己烧开的水冲方便面,一边骂骂咧咧。
像牛一样大嚼完面条后,他又灌了几瓶冰冻啤酒,才心满意足的去洗澡。
第一次像个上等人那样穿上高级浴袍的黑藤和小孩子一样兴奋不已,在镜子前面扭来扭去看自己穿浴袍的身影。
用价格不菲的刮胡水刮掉了难看的胡渣,杂乱的头发也服帖的贴在头上,古铜色好看的身体干净得泛着像橄榄油一样的光泽。经过一番清理后,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外表的确有可取之处。
黑藤从二楼的浴室跑到一楼,在客厅旁边的厨房里找了几块乳酪,又在冰箱里找到一瓶红酒,带着这些坐到墙壁那么大的电视屏幕前的沙发里。
正准备享受这种高尚的休闲时刻,却听到有车进车库的声音。
大概是源千矢回来了。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这个男人,黑藤就很想跑回房间把门锁起来,静静的不发出任何声音,只希望那个男人能够忘记自己的存在。
摸摸大腿根部精致的像蔷薇一样的灼痕,黑藤就感到一阵隐约的恐惧。
玻璃移门被粗鲁的移开,源千矢步履蹒跚的晃进来,手里的钥匙、磁卡掉了一地。好久没有喝那么多酒了,并来应该不会醉的,但头好晕,似乎一路上平稳的开回家这一杰出举动已经耗尽了自己所有力气,失去控制的酒精在体内肆虐起来。
黑藤望着突然出现的源千矢吓了一跳,见他站在原地,眼睛像蒙上了一层水气,衣服大敞着,那白皙的脖子和起伏不停的的胸口暴露在温度被空调降得很低的空气里。
黑藤试探性的向他靠近两步,那男人像塑像一样倒了下来。黑藤倒退了几步,才勉强没有和他一起倒在地上。
"白痴!怎么像死猪一样!"黑藤对自己不假思索吐出的话语害怕不已,但身上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有那被他体味渗透的好闻的古龙水的味道不停得钻入黑藤的鼻孔,而这种味道竟隐隐含着淫靡的味道。
黑藤红着脸把源千矢的身体挂在沙发靠背上,自己把移门拉上,又回头扶起和自己一样高大的男人,艰难的往二楼走去。
"呵呵,我要趁这个机会进那家伙的房间,搜走底片和照片,然后回老大那里... ...哦呵呵,我真是聪明啊!"黑藤虽然很讨厌扶着源千矢,但一想到可以趁这个难得的机会进到那个从来都是锁着的房间,他又窃喜不已。
把源千矢丢到他那张King Size的超级大床上,黑藤迫不及待的开始了搜查工作。
"哇啊啊!"被第三个拉开的抽屉中东西吓到的黑藤脸都绿了。这个壁柜的隐形抽屉中,第一层里是十支装配精良、型号齐全的全自动手枪,第二层里是装着很多看起来就很危险的液体的瓶子,而第三层是各式鞭子和匕首,还有一些看起来古怪的金属环以及表面粗糙的圆柱形物体。
"这家伙,真不是个普通的变态啊!"黑藤声音有些发颤的感叹着。
两只有力的手突然缠上自己的腰部,他吓得哇哇大叫起来。
"好可爱... ...好可爱啊!"暧昧的话语随着逼人的热气和醉人的酒气一齐喷过来。
"咦~~~~怪物啊!"刚刚还像烂泥一样的男人竟然如此强有力得把自己压倒在那张大床上。黑藤由衷的感叹着对方的力量,但下一秒又立刻感到自己的后面有很严重的贞操危机。
"白痴!混蛋!他X的!你竟然想上你爷爷我!?"黑藤手脚并用的推搡压在自己身上任意妄为的男人,但下场是是自己的浴袍大大敞开,使自己很快就裸呈于对方面前。
"被你上的话!我不如咬舌自尽算了!"黑藤怎么也不能忍受让这个花瓶一样的男人压倒自己,但又没有办法抗拒对方熟练手法带给自己越来越强的快感。
源千矢醉眼朦胧十分妖媚的对他一笑,趁那个男人发呆的时候,把自己的舌头送入对方嘴里,连同已腐蚀自己大脑的酒精一齐送了进去。
嘴上吻着,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他执拗的抚摩着男人直到感到手中的热量和重量不断增加。
黑藤被压在下面吻得神魂颠倒,有些自暴自弃的降低了反抗强度,当源千矢整个人俯到他腿间用技巧高超的唇舌讨好他身体时,他似乎忘记了还有抵抗这件事。
然而令人目眩的快感突然停了下来,黑藤十分不满的夹夹腿,催促源千矢继续服务。但那个嘴里还含着别人重要东西的男人似乎已经耗尽了因酒精燃烧而只能支持一时的体力,像死了一样沉睡过去。
黑藤骂骂咧咧的从源千矢嘴里拔出自己已经十分兴奋的东西,试图用手去安抚它,但此举除了火上浇油外没有其他效果。无奈的黑藤扣住源千矢的下巴,把自己亢奋的分身塞了进去,但已经昏睡的唇舌像木头一样迟钝而缺乏趣味,最头疼的是会被牙齿碰到,黑藤连忙又把自己拔了出来。
像发情的公狗一样大声的喘息了几下,他突然发狂一样剥光了源千矢的衣服,一具十分妖媚至少此刻在他眼中十分妖媚的白皙身体露了出来。
黑藤凭着听说过的经验,试探性的往源千矢臀间紧窒的地方摸去,并在唾液的帮助下让自己的手指进入其中。
那处女一般的感受让黑藤脑中最后的理智之弦也绷断了,他猛得扑到那个可怕男人身上,一边试图减轻罪恶感的喊着:"这可不怪我!谁叫你丢下做到一半的我不管啊!"
这疯狂的一夜很快就过去了,那快乐和刺激对黑藤来说像梦一样。于是,当刺眼的阳光忽然照在他脸上时,他放心的和平时一样睁开眼睛。
"咦!"
顷刻间,他像被针刺到一样从床上弹跳起来,同时眼睛因惊恐而瞪得比平时大了三倍,嘴也像失去机能一样大张着。
因为,面对床的地方,端坐着一个男人--衣衫十分整齐的源千矢,他正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黑藤。
原来那不是梦啊!!看看全身赤裸的自己,还有床单上遗留下来的明显的性爱痕迹,黑藤几乎是强迫自己回想昨夜发生的事。
"你终于醒了啊!"男人平淡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会一枪打死我吧!还是用那抽屉第二层的毒药毒死我呢?我可不想被绑在床上像受虐狂一样被他用那些玩具玩弄呢!但... ...黑藤小心翼翼的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壁柜。
"你在找的那些东西不在这里,"任何一个轻微动作都逃不出源千矢的眼睛,"这里只有我私人收藏的一些东西。"他一只手伸进衣服口袋里。
"哇哇哇!你不要杀我啊!"下意识的以为他会掏出把枪来的黑藤立刻跪在床上,不停的大叫,"我错了!哇哇哇!我不该上你的~~~~~"
"好吵啊!"源千矢微微皱眉,手指夹着那张黑藤的人妖装照片丢到他面前,"这是那天给你看的东西,虽然身材相似但即使愚蠢如你也应该看出那个不是自己吧!"
黑藤停止了喊叫,低头认真的打量着照片里男人的脸,果然不是自己。
"我很了解你过去的那些糗事,所以找人拍了这张照片给你看。不过要不是因为你太蠢,我也不会用那么省力的计谋的。"
"你这混蛋太过分了!!"本来想大吼这句话的黑藤到底没有勇气把这句话喉出来,只是在喉咙里咕噜了几声。
"现在,我们该聊聊昨晚的... ..."
"哇啊啊~~!!"黑藤惊恐的大叫起来,因为他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横尸街头的模样了。于是,虽然他的脸已经失去了血色,但仍手脚敏捷的从床上跳到地上,顺手抓了几件衣服就跑了出去。
听着沉重得像酒桶滚下楼梯的声音和随之而来的摔门声,源千矢皱着眉自言自语:"吃干抹尽后还要逃跑,真是差劲的男人... ...唉,明知我腰不行,还跑那么快!"他一脸沉重的揉着腰部,另一只手拉过了一部看起来很豪华的电话。
<八>
"看来我们迷路了!"瞿劭无奈的看着与地图上完全不同的城市布局,一个劲得皱眉。
"好饿啊!去吃饭吧!"光司对这种事完全无视,只是撒娇似得反复要求去吃饭。
"你这种家伙难道是饭桶吗?早餐的时候你可是吃得比谁都多啊!"瞿劭不满的叠起手中的
地图,抱怨着。
光司也没反驳,只是像获胜的孩子似得做出欢呼的手势。拿他完全没有办法的瞿劭一边问他
想吃什么一边找钱包。光司是那种刷卡刷惯了的大少爷,身上从来不会有超过十块的零钱,所
以吃饭、搭车这种事通常是由瞿劭买单的。在身上搜了几下,瞿劭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惊叫起来
:"糟了!钱包和手机都在那个让优带走的公文包里!"
于是光司掏出自己那种一看就知道很昂贵的钱包翻来翻去,连夹层都细细查看,但只有一张
十元面值的纸币孤单的躺在里面。最后,他放弃似得抽出一张金卡,道:"看来只好去银行拿
钱了!"
瞿劭站在银行门外,望着街道出神。这是个离中山区很远的小城,来这里的路上,从车里望
出去满是无尽的田野,久居都市的他都快忘了世界上还有绿色这种东西。这里的街也是那种在
市区绝对看不到的石子路,两边是各式的小摊贩,嘈杂的叫卖声在他听来竟有一种温情的味道
。要不是怕又被源千矢破坏,自己也不会叫优先带着合同赶回去,那就没有机会来品味这种乐
趣了吧。但钱包、手机全不在身边,那种都市人的安全感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要不是光司
在身边,就会觉得自己被抛弃而害怕起来吧。
瞿劭正想欣慰的笑笑,却见光司愁眉不展的走出来。
"怎么了?"
"那个混蛋老头子把我的卡全冻结了!"
"啊!"瞿劭紧张起来,这时候没钱可就意味着没有饭吃、无法联络、不能回家啊!光司掏
出那十块钱"至少可以先买个吃的填填肚子。"没等瞿劭反应过来,他们手中唯一的现金已变
成一客猪排饭了。
"你这个笨蛋!这钱是要用来打电话叫优来接我们的!这下好了!我们怎么回去啊!"瞿劭
气愤的在街上就骂起来。
"先吃饭啦!"光司似乎一点也不急,"偶尔让我们两个单独相处一下也不错啊!说真的,
我还真想和你一起漂流到无人岛去呢。"
"闭嘴... ...笨蛋!"瞿劭的声音明显的减小下来,然后就无奈的和光司一起做到路边的树下
。
"现在吃饭吧。"
"一客饭怎么够吃啊?"
"你一口、我一口喽!"
"去死!谁要和你... ..."
光司用体力实现了他的提议,而瞿劭在挣扎无效后也只好自觉服从了。
走出那个小城时,已经是黄昏了。在来时经过的小路上,两边的田野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味
,让人一闻就会有"啊!这就是夏天的味道"的感觉。如果静心坐下来,会感到那偶尔的一丝
清风,也会发觉各种动物的吟唱和这夏的气味是如此的和谐。
但走在这路上的瞿劭完全没有心情去体味这些,只是觉得眼前的路像没有尽头似得长。虽然
估计走四、五个小时就应该可以到到市区,那时就会有看到出租车的可能性,但这种估算完全
没有办法让他乐观。
开始还能和光司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到后来,他只能麻木的一步步迈开,连呼吸都边得困
难起来。
走了大概三个小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这里虽然没有路灯照明,但因为那夜空是深蓝色的
,而且月亮也很好,所以这个夜晚丝毫没有让人产生危险的感觉。
"休息一下吧!"光司停下脚步,拉着快昏迷的瞿劭在一处田边坐了下来。
"好渴啊!"瞿劭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双脚从田埂上垂下去。
"等一下露水就会出来了!"
"你以为我是能喝露水知了吗?"瞿劭无力的说。
"看来你还不是很渴嘛!你这张可爱的小嘴一点也没有变呢!"光司伸出一根湿润的手指在
瞿劭干涸的嘴唇上轻轻描画着。
"唔... ...你的手,怎么是湿的?"觉得这样很舒服的瞿劭没有反抗,反而伸出舌贪婪的舔着
那些水分,"是什么水啊?我可不要喝浇过大便的田里的水!"
"不是啦!很干净的,是口水。"
"耶?!"瞿劭猛得叫起来,"口、口水!什么人的口水啊!"
"当然是我的啦!"光司一脸"你应该知道"的表情望着他。
"你、你... ...口水~~~"瞿劭的声音嘶哑起来,很快就只能发出微弱的声响了。
"看来还不够的样子!"光司若有所思的拉过他按在怀里深深的吻起来。
柔滑湿润的生物进入自己的口腔,温热的液体随之流入,明知那是什么的瞿劭只好无力的任
由它进到自己的喉咙。
"不要... ...好恶心!"推开光司,瞿劭低声抗议。
"为什么?"光司一脸受伤表情的看着他,"你不爱我吗?"
"笨蛋!这关爱什么事啊?"
"我爱你,所以即使是你吐出来的东西我也会照单全收的!"光司用很认真的表情看着渐渐
手足无措的男人。
"这个、这... ..."
"好啦,我知道你爱我了,不然也不会那么急着解释!"光司张开双臂把那个叹息着"又被
骗了"的男人抱在怀里。
被汗液濡湿的衣服全包裹在是身上,身体相接的地方更加闷热,但光司一点也不想放手,只
是拼命的想要抱着他,直到要把他溶回自己的身体。
就像找到身体缺失的那一部分一样,一旦找到就不能放手。
"唉,好热啊... ...!"瞿劭想要脱离这个漫长的拥抱,于是光司最后又用力抱了一下才放开
手。
"恩,如果输了怎么办?"沉默了很久,瞿劭小声的问道。
"我不会输的!"光司皱着眉执拗的重复这句话。
"我在想,如果一定要和男人做的话,我还是宁愿和你做。"看着男人听到后露出的得意表
情,瞿劭连忙又添了一句:"毕竟我们从前做过嘛!"
这是他最大限度的告白了吧,光司自我鼓励似得想着。"是虽是,但如果现在要做的话应该
是我压倒你了吧。"
"为、为什么!我不要!"
"可是你有见过谁压倒了比自己高大的对象吗?"
"那倒是没有,"瞿劭小声的说着,但立刻又道:"那又怎样啊!谁规定个子矮的一定要被
插啊!"
"唔!你现在说话倒是直率很多啊!"
"废话!这可是关系到生命的问题啊!"
"被我插一次你会死吗?"
"不要老是插啊插的说!那样被做很痛耶!"
"难道我被插就不痛了吗?"光司不满的皱起眉头,"你可别忘可,自己当初像个色老头似
得强行走了我的处女之路呢!"
"处、处女之路... ...你这家伙怎么会想出这么好笑的台词啊?!"瞿劭半是叹息半是无奈的
说出这句话。
"那作为补偿,怎么说也该让我走你的处女之路吧!放心,我会很温柔的。"说着,光司的
嘴就要凑上来。瞿劭连忙推开他"走什、什么处女之路啊!走完这条田间小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