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色情话》系列之三猎劣男————levine

李诔擎猜测他可能为了两人避免见面，才故意这麽做的，可是，他真的是会在意这种事的人吗？
不管从自己和他相处的经验还是单凭直觉，李诔擎都觉得自己太过於天真了，一个敢光天化日下在花圃里做那种事的人，又怎麽会将替自己剥开包皮这种区区小事放在心上？
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想也是白想，李诔擎甩甩头，尽力将过去的事忘记，因为今晚将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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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咖啡厅是从大马路笔直穿过去在一个小小的街道转弯处，可是来回走了很久，却怎样也找不到正确的路。不会吧，在上海住了这麽久，不可能迷路的吧，李诔擎沮丧的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九点锺了，本来约好八点半见面的，从来就是男生等女生，他却反其道行之，不用说，这次的约会准又泡汤。
李诔擎顺手拨了李臻的手机号码，已经有了被骂个臭头的心理准备，可是，听见表妹不低於两百分贝破锣嗓音，他还是忍不住卑微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真的迷路了吗............"
"还说，人家都等到现在了，哪有还请回去的道理？你那边有什麽建筑？"
"哦......建筑............等一下我看看............恩，啊！有一幢大厦好象叫什麽实业大厦。"
"啊！这我知道，你竖起耳朵仔细听我讲............"
李诔擎边认真的听一边取出上衣口袋里的圆珠笔，在掌心里面记录。
"恩......向右吗......有一个车站......几路车？............"
正在这时，有个高大的男人和他擦肩而过，那男人好象喝了不少酒精，走起路来有些跌跌撞撞，贴近李诔擎的时候把他手中的笔撞落了下来。
"啊～～你不会好好走路吗！先生！！"李诔擎冲著他的背影不满的喊到。
可能是听见他的叫喊，男人缓缓的转过身来。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李诔擎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方振昱......你怎麽会在这里？"
11
"方振昱！你怎麽会在这里？"
李诔擎瞪大了双眼终於确定那个人是真正的方振昱。
他确实是喝了酒，两眼有些无神的眯成一条缝，发丝凌乱的遮住他英挺的眉毛，他没有穿学校的制服，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罩著浅蓝的班尼路雨衣，领口直开到胸部以下，不管怎样看都不象是李诔擎所熟悉的方振昱。而这样的方振昱少了平日的阳光，却多了一份桀骜的邪气。
李诔擎望著他迷离的双眼，胸口突的抽紧，扑通、扑通...好象心脏就要从胸腔蹦出来一样。
"你............"方振昱看了他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在看什麽，然後摇了摇头，转身继续走他的路。
李诔擎回过神突然想起应该要履行他为人师表的义务，便上前拉住他，个子高大的方振昱力气也不小，竟然带著李诔擎一直往前。
"你等一下！方振昱......你怎麽喝这麽多酒？"
对方没有回答他，又向前走了两步，身子一歪往旁边的橱窗上撞去。
"啊！小心！！"李诔擎失声尖叫起来，他不假思索的转身挡在了方振昱和那面玻璃之间。
一百多斤的男子重重的倒在他的身上，并把他压向被空调吹冷的橱窗。
"啊......好痛............"李诔擎疼的皱起脸，背部和玻璃摩擦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可是边上的人却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方............"
这时，李诔擎才发现他已经醉的不醒人事了。
令他头痛的事还在後头，面前摆著两条路让他选，一是把方振昱丢在这里自顾自去约会；二是再次爽约送方振昱回家，不管让他选哪条路，结果都是损人又不利己的，可是，作为一个老师，看著学生醉卧街头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因此上，李诔擎再次拨通了李臻的号码。
"喂、喂！你怎麽还不过来？"
"对不起......今天我好象过不来的样子，你帮我跟对方说一声抱歉了！"
"啊！！什麽！！你开什麽玩笑？！"
"对不起了......"说著，李诔擎顾不得表妹在电话中急噪的嚷嚷，顺手就将通话钮切断。
方振昱还保持著压在他身上的姿势，必须的赶快把他送回家。可是............
"方振昱，你家住哪里啊？"
好象扛了一个巨大的雕塑，李诔擎走到楼上的时候已经累的半死，谁叫他家是在这栋楼的四楼呢。
一进屋，李诔擎就把身上的庞然大物往沙发上面一抛，可能是太用力的关系，方振昱突然醒了过来。
"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要昏睡一个晚上呢，感觉怎麽样？......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所以就............"
解开衬衣袖口的手突然停顿，李诔擎微笑的脸在看到方振昱的表情时顿时僵硬。
"......呜..................好难受............"
"啊！你、你不要吐在这里！！"李诔擎赶忙扶起他，送进洗手间。
听到里面传出男人含糊的咳呕声，李诔擎总算是松了口气，心想他要是能把胃袋里的东西全部吐干净才好呢，可是，他弄不懂，这个学生老师眼中的优秀学生为什麽不去上课而在外头酗酒？好象他这样的人还会遇上了什麽不顺心的事？李诔擎并不十分了解方振昱，然而，他不愿意就这样错过尽职尽责的机会。
"等他清醒一点的时候，要好好问问他！"
这麽想著，洗手间里已经安静下来，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在李诔擎的身後停伫。
"你吐完了，感觉还好吧......今晚你就睡我床上，我在边上打了地铺，有什麽事，明天再告诉我好不好......"
背对著他铺床的李诔擎听不见方振昱的回应，他转过身，才发现自己已经落进了对方厚实的怀抱。
"方............"在充满酒气和男性体味的胸怀中，李诔擎不知道该有何种反应，他傻楞楞的发呆，等嘴唇遭到强吻才下意识的反抗起来。
"你在干什麽！方振昱！！"
"......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什麽什麽？喜欢？？
"你刚才说什麽喜欢......呜............"身体被压倒在刚铺上竹席的单人床上，李诔擎觉得自己的後脑勺在与坚硬的床铺接触时产生震破耳膜的剧痛，但却及不上对突发事件的恐慌的程度。
他感到自己的衬衣被粗暴的扯下，而长裤几乎是连著内裤一起被褪到脚踝，不属於自己的手在胸前腿间肆意狂乱的穿插，并阻止了了所有的反抗举动。
房间里的空调在此刻终於起作用，把李诔擎暴露在空气当中的身体冻的瑟瑟发抖......
"不......不要！方振昱，你清醒一点啊！"李诔擎觉得他一定是被酒精烧坏了头脑，才做出这种惊天动地的事来，可是，不管怎样，他的力气也太大了。
"方振昱，你住手！！"
"我喜欢你............老师............"
方振昱的话让李诔擎再次遭受到打击。还来不及判断它的真实性，李诔擎的下体就被巨大的痛楚贯穿。
"啊～～～～～～"
男子毫不顾惜的抽插开始，不停顿的摇曳中，李诔擎想到的却是那句暧昧不明的话......
"我喜欢你............好喜欢.................."
12
沈睡到了下半夜的时候，房间突然热了起来，窗外有些汽车的光影闪烁著照进房里。
空调打到了一定的寒度的确会停止运做没错，可是，好象现在完全感觉不到冷气是从来也没有的。
方振昱感到口干舌燥，头痛的要命，双臂使不出平常的一半力气来，花了好久的时间磨蹭才能顺利的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他伸手往床头柜取一直放在那里的烟，可是摸索了半天却徒劳无功，他正奇怪，身後却传来被褥摩擦的声响。
"呃............"有人低低的呻吟著。
谁？谁睡在我的边上？
方振昱再次撑起身体想按床头灯的按钮，然而，还是什麽也没有摸到。
发生什麽事了？我到底在哪里？？
借著昏暗的月光，他转过头细看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的人。
那张熟悉的面孔，柔和细致的五官，不是李诔擎又是谁人！
"李......"方振昱生平头一次好象见到什麽可怕的东西一样瞪大了双眼，张著的嘴怎样也合不拢。为什麽会是他？我们到底做了些什麽？
"恩............"熟睡中的人好象有些苏醒的迹象。方振昱没有时间多想什麽，他尽量不吵醒对方的爬下床，衣服好好的放在沙发上，拿了衣服，方振昱连看也不回头看一眼就闪身躲进了洗手间。
"我到底干了些什麽啊！"
方振昱对著镜中的自己，反复的询问，镜中的人也以同样懊恼的神情反问自己。
没有答案！
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粘腻的痕迹还残留在身体上的证据，以及脑海中支离破碎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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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诔擎大约在临近清晨的时间也醒了过来，身体的疼痛是惊扰他的元凶。睁开眼的时候，床上只剩下他一个，沙发上面的衣服已经不见了，洗手间的门大开，除此之外，什麽也没有变，就和他一直以来都一人清醒的早晨没有区别。
"痛......"
腰部以下已经痛的麻木，可是移动时还是会感觉到温热的液体顺著腿根淌下来的不适感。
体内的某一处火花被触发，源源不断的涌现方才被强暴的画面，说强暴其实并非完全正确，因为，痛楚只有在开始的时候。
随後的两个小时里，李诔擎已经再不愿抵抗，因为被撩拨起来的火焰让他沈溺在被动的性爱当中，无法自拔。第一次体验的对象是男生，而且还是自己的学生，李诔擎没有扇自己的耳光已经是表现的很冷静了。
"我喜欢......老师............"
方振昱的话是对我说的吗？他果真如此的喜欢我？到了不惜强行占有的地步？李诔擎的脸颊燃烧起来了，只因他又一次发现自己对於那个男子并不是普通的在意。
他喜欢方振昱，从那一天开始就喜欢他，那犹如白马王子般俊拔的身影，阳光般璀璨的笑容早就在李诔擎的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真如他想的一样的话，他们的行为可以说是两情相悦，不是吗？虽然粗暴却也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刺激。
"为什麽我会觉得自己很......淫荡.................."
李诔擎紧紧的罩住自己的头，用充满两个人体味和爱欲记号的被单，回忆里只有昨晚那场激情的风花雪月，除此之外什麽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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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笔在黑板上扣扣作响，带著些须愉悦又兴奋的心情，李诔擎一如既往的重复十年如一日的教学生活。但真正让他高兴起来的并不是这些倒背如流的概念。方振昱终於来上课了，还坐在那个位置，还是同样凝视著一丝不苟的他，还是那样微笑著。
李诔擎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麽期盼被注视的渴望。
"接下来的问题，有哪位同学能够回答？"
下意识的，李诔擎把求助的目光转向他。微笑著没有任何举动的方振昱，正在专心的抄写笔记。
怎麽？他没有听见吗？
"有哪位同学，来回答一下？！"李诔擎又一次问道，这次，他把音量提高了，即使在走廊都应该听的见的嗓音对方振昱仍旧没有作用。
"老师！"间隔了两个课桌的另一张桌上的学生勤奋的举起了手。
不必举那麽高吧，我又不是看不见！李诔擎好想忽视那只手，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装做看不见，败兴之余，他只好硬著头皮把那名学生提上了讲台。
13
"很好！回答的非常不错！"
李诔擎连声赞扬上来答题的学生，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瞥向方振昱所在的後两排。今天的他好象有点奇怪，为什麽和平时不太一样，是我过敏还是他的脑子出了问题？
离敲下课锺还有几分锺，稍微忍耐一下吧！
李诔擎深吸一口气，打算把心头骚动的不安感强压下来，可是，他忘了自己正在擦黑板，漫天飞舞的粉尘几乎同一时间，充满了他的肺腔。
"咳～咳～......呸呸！"
耳听台下有好几声轻笑，可是，却没有自己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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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学校正门口的地方，李诔擎才追上方振昱的脚步，他不好意思拉扯对方的制服，只好叫住他。
"方......同学，请你等一下！"
被叫到名字的方振昱在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来，可是李诔擎总觉得他好象离的更远、更远......
"有什麽事吗？李老师？"
缓缓回过头的方振昱依旧带著迷惑人心的笑容，见他出乎意料的自然，李诔擎脸上的尴尬也就烟消云散了。
"我......那个，我是想问你，昨晚你喝醉了......"一提到关键部分李诔擎又开始结巴起来，他挖空心思想尽了词汇，也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担心。
现在是午休时间，校门口出出入入的学生渐渐变多，柔美的女生三五成群的步出校园，一路上宛如雀鸟般唧唧喳喳不停，男孩子相互摩拳擦掌，好象一群放出笼的饥龙饿虎，直奔校外。
嘈杂的人流中，没有人注意那两个无声无息默默对视的男子。
"我已经没事了！"
先避开视线的竟然是方振昱，这一点让李诔擎费解。在他的记忆里，那个角色不该是他来扮演的。
"谢谢～"
"等、等一下......"
"还有什麽事？"为什麽你可以表现的这麽从容，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我的梦境。不，不可能，你拥抱我的温度还没有消散，还有留在身体里慢慢侵蚀我的气味，我怎样洗都洗不掉啊！
"你这算什麽意思............你，昨晚............"
"表哥！"
李臻的声音从斜後方传来，让李诔擎把刚想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你怎麽也在这里？"李臻上气不接下气的撑著自己的膝盖，长长的黑发随著呼吸的背部起伏。她算不上是美女，可是却有著李诔擎所不及的精明与强悍之美。
如果女人有两种地方最吸引男人的话，一是美貌另一个就是个性吧。
"我可是一直都在找你啊！"
带著些须任性撒娇的口吻，李臻上前一把挽住方振昱的胳膊。
"现在是吃午饭的时间你找我做什麽？"
"就是因为吃午饭，我才找你的啊！"李臻对著他一撅嘴，然後又冲表哥眨眨眼睛。
"我可是你女朋友，我不找你谁找你啊！对不对表哥？！"
啊......我差点忘了......这小子，他是李臻的男朋友......
李诔擎的胸口传出阵阵敲打声，每一下都在心房激出难以忍受的电流。
他下意识的向後退了一步，然後，一向很会做表面工夫的李诔擎又再度挥发自己平易近人的微笑。
"啊......感情这麽好，是要一起吃饭啊！"
"恩！"天真如李臻，没有察觉一丝一毫的不妥，然而，有些事情正在慢慢的变化，却缓慢的难以察觉。
望著李臻的笑容，李诔擎第一次感觉到横在他与方振昱之间那道原本就存在的玻璃墙，他以为他可以看清对面，可是他却永远也无法通过，怎样也触摸不到。
他想
或许,方振昱并不在那道墙的对面，而是，在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