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回来了。"
不顾家中儿朗的窃笑,早早候在门口的由贵一看到天野海那抹熟悉的身影就冲了过去,接过他手中的包包。
"今天你心情很好吗?"看了看与平日截然不同的由贵,天野海眉头微皱,欲嗅出其中的一些阴谋味道。
"今天是我生日啊。"虽早知道这个粗线条的情人不可能记得住,但见他这付表情,由贵他觉得自己还是受伤了,不过,他因心中阴谋笑歪的嘴角可没让人看出他有一丝不豫。"你居然连我生日都不记得,我要罚你喔!"
"罚我?"天野海瞟了眼身后的由贵,径直往里走的同时没什么大表情地继续,"随你好了,我的卡在床头,密码你知道,你爱买什么作为补偿就买什么好了。"
他还需要他的钱吗?由贵俊脸好玩地皱成一团,"谁要啊,我要你--"瞅了眼天野海瞬时凶狠但仍看得出紧张的样子,由贵笑得更开心了,但这一次他可怎么样都不会放过他了,"我要你来喂饱我。"
这二年来他一直守礼没跟他做下去过,当然一直处于饥饿状态了,说出去别怪他兄弟不相信,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呢。
天野海身体僵硬地立在门畔,半响,壮士扼腕般往门外冲去。
"你干吗?"由贵脸色微变,他要的可不是这个结果。
"废话,喂饱你不需要买些东西吗!"天野海瞥了眼被紧拉的手腕,再抬头时眼中已有了一抹隐忍的笑意。
"我什么都准备好了。"将他眉间眼角的笑意一丝不落地收入眼底,由贵担忧尽消,暧昧地笑着。
"为了你我要准备最新鲜的。"天野海再不隐忍笑意,纵情笑着拉起疑惑着的由贵往外跑去。
他的情人不是挺害羞的吗?为什么现成的不要非要自己去买?这玩意还分新鲜不新鲜啊?况且拉上他去买这东西他胆色似乎相当不错嘛,看来以后亲热也不必避人了。
一路上,由贵喜滋滋地想着,直到手中被塞满一堆意料之外的东东这才不解地拉住天野海奔得欢的身影,"你买这些干吗?"
"还不为了喂饱你做准备吗?"瞅瞅由贵怀中的菜色,天野海一脸正经。
做准备?他怕他做到一半没力吗?想得还真是多呢。要不这样好了,为了庆祝他们今天的甜蜜蜜他亲自下厨好了。
这般想着,由贵便也积极地投入挑选菜色中,完全忽略了天野海偶现的狡诈。
"好了,现在就看我大显身手!"一到家,天野海直奔厨房,把被远远甩在后头的由贵弄得满面黑线--对于天野海唯一下厨的那次经验,他可至今没忘。
"你还是把它们交给我好了。"
"那怎么成啊,今天你是寿星说好了让我喂饱你怎么可能让你动手。"天野海大义凛然地挥挥手,惹得由贵喜忧掺半,想到待会甜蜜蜜时海主动献身他自然开心,可一想到作为代价得吞下他做的狗不理料理他就欲哭无泪。
被扫地出门的由贵心焦如焚地待在客厅,隔了不知多久,当他听到海那声宛若恶鬼催命的唤声时有些胆颤心惊地走了过去--
"闭上眼!"天野海在门口坏笑着截住他。
见到情人难能可贵地懂得情趣了,由贵坦然一笑,决定无论他做出什么东西他也吞下去。
被拉着进入里面,看不见的由贵其它感觉顿时敏锐起来,清晰地闻到了股香味--似乎他厨艺有进展了?
温热的气息接近了,吹拂着他的面庞,他清楚地意识到这是海的呼吸,他正在接近,这么近的距离他是想吻他?
不等他细思,一样东西已轻轻触着他的唇瓣,身经百战,由贵当然知道它不是情人甜蜜的唇瓣了,当下有些懊恼地张嘴--
"啊,痛死我了!你干吗?!"一声惨叫加怒喝令得由贵慌乱地睁开双眼,却发现天野海正抚着嘴。想起自己口中的血腥味,他终于明白了。
可怜的天野海捂着嘴恶狠狠地瞪着他--他为了补偿他特意学人恶心地咬着食物哺给他,哪知他嘴那么大居然连他的唇一块咬!
此时的由贵又是心疼又是委屈,他不正是因为先前感受到他的气息以为他要吻他才笑得把嘴裂得太开了嘛,后来意识到只是有东西入嘴这才有点泄愤地用力咬了下去,哪会想到他今天居然会这么有情趣。
"唉,真是的,你自己吃吧。"看着由贵一脸紧张皆委屈样,天野海再大的怒气也没处发,只能自认倒霉地胡乱挥着空着的手。
"让我看看。"由贵有些心疼,想拉下他的手,却被他近在眼前的瞪眼动作吓得倒退三步,"你给我吃得光光的,不然要你好看!"
意识到居然被海吓得倒退实在有失面子,再听到他的怒喝,由贵顺势转首--
"你什么时候手艺这么好了。"
天野海有些心虚地扯了下唇却又是一阵揪心的疼,当下什么内疚感都不异而飞了。
"好,我吃就是了。"看着他恶狠狠的样子,想着待会还得拐他上床,由贵抱着讨他欢心的决心狼吞虎咽,入口的美味反倒是令他愣了下,"真的很不错呢,比我做的还行,你也吃啊。"
天野海脸色微变,随即又得意地笑了起来,触到痛处又皱起一张脸,冲着由贵指指自己的嘴摇了摇头。
由贵明白怎么回事,想起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当下埋头苦干,省得他冲他算帐。
......
"海,你做的是两人份吧。"已经吃到撑的由贵有些受不了地抬头。
"是啊。"天野海小心控制着嘴型,很是大方地承认,"不过你得都吃完,谁让你不识好歹咬我。"
不是吧~~这家伙天生大胃王一个,把他的一人份加下去?看着亲亲爱人的甜蜜晚餐,由贵有了想吐的冲动。
......
"吃完了?"瞟了眼终于扫荡一空的盘子,天野海小心翼翼地盯着仰在椅子中一动不动的由贵。
"嗯。"由贵现在连眼睛都睁不动了,估算着东西已把脑子都塞满了。
"那我们现在去做运动?"天野海凑到他面前小声地问着。
"等一等。"由贵有些懊恼着,他怕他现在动一下喉咙里的东西就会倒出来,哪来能跟海在床上嘿咻嘿咻啊。
"噢,那我打电动去了,可以了你就叫一声。"遇到这么好的机会,向来躲着由贵做到最后要求的天野海居然毫不利用,再平常不过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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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可以了?搞得他不行似的。由贵顿时满脸黑线!现在他宁愿他不要这么体贴,大声嘲笑他吃东西撑成这死样好了。
天野凌房中
"你怎么跑这来了?"有此讶然地看了看兄弟唇上再明显不过的咬痕,天野凌怀疑那由贵是不是被海打晕了才让他这么完好地跑了出来。
"他吃撑了,在休养呢。"天野海得意地笑着,冲着早洗完澡浑身香喷喷的天野凌扑去。
"吃撑了?"那家伙在这么重要的日子会这么乌龙?呆呆想着心事的天野凌一个不备被某人扑住狠狠亲了口,不过与平常不同的是,这个吻非但没加深,还不等他出手便快速撤去还伴随着一声相当悦耳的惨叫。
"我亲自下厨他敢不给面子?想当初我可是他再威逼利诱都不肯的!"惨叫过后,天野海一脸浩气地挥拳,不过衬着被咬破的唇有怎么看怎么怪就是了。
"现在反正有人下厨,没威胁了讨讨他欢心吧。"天野凌了然地翻了个白眼。不过,说实话由贵会上他当吃到撑得做不动还真是有够笨的。
"没事那么精干嘛,小心被他听到。"躺在天野凌床上,天野海有些受伤地哼哼。
"你不回去吗?他早晚会消化完的。"知道他已走到尽头,天野凌带着看好戏的神情斜睥着他。
"放心,他不会来的。"天野海古怪地扯起唇角,下一刻就疼得直叫。
"你呀!"天野凌无奈地摇摇头,转身想出去帮他找点药,一开门却是一愣,"海,由贵来找你了。"
"什么?!"天野海顿时从床上跃起,见鬼般瞅着神采奕奕站于门畔的由贵。
"海,我突然有急事要出门,这是给你的药,我走了。"
怎么回事?看着比平日更为优雅的由贵潇洒至极地离去,天野海愣住了,半响,突然狂笑着翻倒在床上--
"不就逃过一次嘛,以后机会多得是。"天野凌皱着眉头看着跟狗狗一般扬着四肢滚得欢的兄弟。
"他、他太会装蒜了啦!明明痛得要死还摆风度!"什么紧要事,见鬼吧!
怎么回事?天野凌有些奇怪地看着天野海,见他似乎突然感到了抽痛捂着唇却又忍不住笑声搞得好好一张脸跟猴脸似的样子不由轻笑。
"其实我早有万全之策了,在菜里早准备了泻药。"瞟着天野凌了然且失望的神情,天野海忍不住翻翻白眼嘟着个肿得跟香肠般的嘴恶咒--长幼有序,他怎么可能比他先被吃!
海可是难得这么好说话的啊,这一切不过都看在他是寿星的份上。居然就这么被他白白浪费了!
可怜正匆匆赶往别院的由贵又怎知这一切都是因他情人跟兄弟耍性子惹出的?害他真以为自己吃多得了后遗症呢,忍着痛苦不说还在心里一个劲懊恼道歉,要他知道真相说不定第一件事就是帮他大舅子找个婆家了~~~
天野海毕业大典后--
"海,我都等了快三年了,今天你会给我吧。"
天野海难得得脸充血--总以为藤崎那小子性子急很快就会把凌吃个干净,怎么到今天没个动静?他对不起由贵~~
"海......"
久久不见天野海有什么动静,看着他的红脸由贵呼吸加快双手缠住了海的纤瘦有力的身躯,密密实实的吻重重地压了上去--
"呜--"
被堵得没有退路,天野海呜咽一声迎上他急切的舌认命地开始了回应......
室温渐渐高涨,无从解脱的欲望烧得两人痛苦不堪--
衣衫渐已半解--
嘟-嘟-嘟-
正浓情蜜意间电话铃却煞风景的响起,看了看远在桌上的手机,由贵头再次低下轻轻噬啃着海光裸着的青涩胸膛--
嘟-嘟-嘟-
不依不饶地,电话铃继续着--
"由贵!"天野海迷乱的神情有了丝停顿,费力地推开由贵压得严严实实的身体--
"SHIT!"由贵低咒一声翻身下床--
"拓人先生!"
"我不干了!找绪荣他们去!"听到电话中居然是山鹰组的人,由贵拓人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想他好不容易才辞了这烦人的事拐了天野海到这没人知道的别墅,怎可能再被杂事打扰。
唇再次压上,轻轻舔弄着受了委屈般轻颤的胸膛,不时旋过那绯色的红樱,辗转着啄上那滑动着的喉结--
嘟-嘟-嘟-
不过二秒电话又响了,由贵恼怒地将脸深深埋在天野海颈间懊恼着怎么没干脆关机?!半响,终于接受事实的他才一个挺身走向那不屈不挠响个不停的手机,正想利落地关机却瞥到是由贵绪荣的号码--
"又干什么?"一想到可能又想着什么点子哄他回去做苦力他就没个心情了。
"天野海在不在你身边?"
"在啊。"听到意外的问话,由贵有些着愣,瞥了眼床上呆呆看着他的天野。
"噢,那就是天野凌喽?没事了。"电话彼端一声低喃,随即果断地挂机了。
"怎么了?"
由贵自然知道他们兄弟情深,要是天野凌有个什么事情却被他耽搁了他别想活着见海了,可恨绪荣那家伙也不说个清楚!
"好象跟凌有关,我再问问。"
"噢,没什么,刚才有弟兄看到天野凌被个变态纠缠,怕是他们的海少爷,这才问问,旁人的话就无所谓了。"
由贵绪荣说得云淡风轻,电话倒是搁得蛮快,听着电话中的忙音,再看看情人越发紧张的神情,由贵拓人叹口气,拨通了先前组中成员的电话--
"天野凌怎么了?"
"我看到他被人挟持着带走了--"
"那你们还不帮他?!"一旁的天野海听得火大冲着电话直吼。
"去找景承,他应该有天野凌的追踪仪。"由贵沉声吩咐,他明白山鹰组作为一个黑暗组织,基本上是不会多管闲事的,所以也怪不得他们。
"追踪仪?天野凌是BMS成员?"电话彼端传来讶异声,但很快又接了上来,"我明白了。"
"没事了,山鹰组的人很护短的,知道凌是自己人肯定会尽全力,况且为了怕出任务有个不测,凌身上景承应该早按跟踪仪了,很快就能发现的。"挂了电话,由贵亲啄天野泛白的唇安慰着。
"凌也不是软脚虾!"天野海瞪着情人放大的脸不满地叫嚷。
"是啊,他不是你却是只不折不扣的软脚虾。"抚摸着他大敝的胸膛,由贵闷声取笑。
"胡说八道。"看他闷笑的得意样,天野海很自然地想到了先前被他压在床上吻得全身火烧般的情形--但,那时的由贵真的很煸情,也,很有味道。
瞅了瞅由贵同样不整的衣衫,天野海俯下身舔上他胸前尤挺立着的红樱--
比调情水平,他不定输他吧,好歹看那种书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图文并茂,很详细呢~~
细碎的低吟自由贵喉间溢出,叹息着,由贵昂首抓住了天野帖于他胸前的发,渐渐无法满足地滑入衣衫勾勒着骨感分明的脊椎,一路下滑、下滑--
终无法忍耐地将他压倒在身后的沙发--
嘟-嘟-嘟-
电话铃再次响起,由贵恼怒地接过--要不是他知道一定是有关天野凌的才懒得管!
"拓人少爷,查到了,但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不会破窗而入啊?!山鹰组的名声白来的?!"欲火焚身的由贵气得直吼!况且他都说了天野凌是被个变态绑去的还婆婆妈妈个什么?!
"轰--"
一声巨响从手机中传来,正压在天野海身上舔弄的由贵皱眉将手机提得远远,刚想咒骂出声,却突然感到天野海的抗拒--
"怎么了?"看着情人明显的尴尬与恼怒,由贵不解但仍顺着他的眼神向窗外望去--
门口,赫然是手持迷你炮筒的山鹰组成员--
"怎么回事?!"急急拉上两人的衣服,由贵冲着那愣在当场眼睛都快掉下来的二人--
"呀,呀,打扰了你们真是不好意思,原来我们搞错了。"
正对峙其间,一个熟悉的开朗声音传了进来,随着他人影的现出,由贵的脸更是铁青一片--要是之前他还敢说是意外的话,现在他的出现只能说明这一切只是场闹剧了!
"我问过你海在不在你身边了。"
看着他不善的脸色,由贵绪荣耸耸肩,双眼还意犹未尽地流连在天野海晕红的脸庞。
"这跟他在不在我身边有什么关系?!"由贵咬着牙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两个洞来。
"你不是说你已经在瑞士了,所以虽然觉得某个大街上就发情的变态蛮像你但只当是碰巧,还当有人找天野凌的麻烦呢这才问景承要来这玩意儿辛辛苦苦地追过来啊。"由贵绪荣皮笑肉不笑地说着还顺便扬了扬手中的追踪仪。
"胡说八道!你追人就追这来了?!"
"不好意思?我回来见你们正甜蜜蜜没好意思打招呼。"
正在这时,房中突然走出一脸茫然的天野凌--
他、他偷嘴没偷到,却搞得全世界都知道了???
为什么他的情路会如此艰辛!!!!
由贵暴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