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怎么舍得我哭泣————鱼慕遥

作者:鱼慕遥  录入:12-22

安夜雨也只能佩服他这种谬论了,心想慢慢熬吧,谁叫他收了他的钱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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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受够了,不知什么原因主角迟迟不出现,却有客人频频过来跟樊彦磷攀交情,惹得他也不得清净。更有甚者已经在偷偷议论他和樊彦鳞之间的关系,否则这种场合怎么会两个男人一起出现......,大厅明亮的灯光和嘈杂的环境更是刺得他头痛欲裂,他实在有点呆不下去了,正准备和樊彦鳞打声招呼先行离开,心想反正他也陪他来了,不算违约吧?
正在此时,原本喧嚣的大厅好像突然真空了一般,听不见任何声响,时间好像也静止了一般,发现到这一变化的安夜雨不解的看着樊彦鳞。
樊彦鳞指了指厅门的方向,向他微微一笑,轻声地说:"主角出现了。"
安夜雨疑惑的转身和所有人一样看向厅门的方向,下一秒,他却只能瞠目结舌的瞪视着慢步走向大厅的男人。那是一个俊美得几乎张狂的男人,他深邃黝黑的眼睛如黑晶石般迷人,高挺如刀削的鼻梁下是一张性感的薄唇,合身的黑色西服包裹着他修长而完美的身材,浑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王者气息,他黑晶石般的眼眸扫视了一眼在场所有的宾客,惹得宾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安夜雨完全被他这种不怒而威的王者气势所震撼住,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失去了一切感官功能,忘记了如何思考,唯一能做的只是凝视着这个如神一般的男子......
第四章
上帝终于听到了我的祈祷,这一刻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已经好久没像这般跳动过了,血液在血管里沸腾着,连灵魂也似乎在叫嚣着。
然而...,命运却跟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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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在宾客们的注视下,迈着优雅的步伐,毫无表情的走向大厅尽头的旋转楼梯,直到走到楼梯中间的平地时,才停下脚步,儒雅的转过身,两手插在裤袋里,居高临下如君王般挑眉看着满大厅的宾客,他那种让人琢磨不透的表情更增添了气氛的紧张感。
此时沉寂的大厅有一种被凝固了的感觉,气压急剧下降,连空气都变得相当稀薄,大家脸上都透露出困惑的表情,也许是在猜测着女主角的所在,气氛已到了诡异的地步。
"各位,我想大家都在猜测楚某为什么姗姗来迟,又或者正在猜测楚某未婚妻的所在-"男人低沉而赋有磁性的嗓音回荡在诺大的大厅里,如大提琴般悠扬的嗓音震动了在场的每个人,宾客们开始渐渐的低声相互议论,纷纷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现在所要说的是...,今天...不会有新郎、不会有新娘、更不会有订婚仪式,这一切只是一场闹剧,大家可以不必在意,现在就请自行离开,恕楚某不送。"男人冷冰冰的道出使大家为之喧哗的后文。
"什么..."
"怎么会这样呢?"
"不可能吧?报纸和电视台都播了啊。"
"就是啊,我们也都收到了请柬啊。"
"楚董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
此时的大厅好像炸开了锅一样,几乎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男士们纷纷向前提出自己的疑问,而女士们则表现得异常兴奋,暗自窃喜。
"这个楚铭远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啊,事情搞得这么大,他却说不订就不订了,这可让女方怎么下得了台啊?不过......太好了,夜雨,看来我们今天可以提前回家了。"安夜雨原本以为樊彦鳞是在为女方感到惋惜,正想表示赞同,但当他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时,差点没晕倒,真不知道樊彦鳞到底是什么逻辑。
"你那什么逻辑啊,真是没有同情心?"安夜雨简直有点看不下去了。
"切,同情?免了吧,林艳冰根本不是什么好货色,要是我猜得不错的话,楚铭远是被林艳冰和他自家老娘给设计了,要不然......"
"啊-!"突然一声尖叫声打断了樊彦鳞的话,声音来源于靠近那只五层蛋糕的女子,她高分贝的嗓音把所有宾客的注意都吸引了过去,此刻她正不知所措地盯着地上那只已经四分五裂的蛋糕。
很显然这么突然的变化吓坏了她,以她的角度,推倒蛋糕的当然不会是她,那就是...楚铭远,但见他倾身凑上前去微笑的对那名女子说了声"谢谢",然后很满意地转头看着又恢复了安静的大厅,而那女子好像还没缓过神来的样子,只是木然地点了下头。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其余的话我不想多说,大家可以..."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楚铭远正欲说下去的话,同时也引来了全场的抽气声,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戏剧化的转变。
一位漂亮如阿波罗的美少年打了人,他打了一个比他高壮的男人、他打的这个人是楚氏企业的总裁、他当着满大厅宾客的面...打了--楚铭远。
天哪,他是不想活了吗?那个可是出了名冷酷无情的楚铭远啊!他怎么敢?但见他此刻还保持着打人的姿势,脸上更是一脸的气愤,很显然根本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一丝后悔。
那...楚铭远...,他此刻正侧对着打他的美少年,不可否认他的侧脸轮廓很英俊,像精雕细刻出来的一般,是连米开朗基罗也会为之惊叹的完美,但现在他脸色铁青,脸上更有着明显的手指印,眼神中酝酿着暴风雨。
完了、完了,安安你闯祸了啦,只怪自己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行动。你死了可别怪我硬拉你来啊,也千万别来找我,逢年过节的我一定多烧点纸钱给你,樊彦鳞在心里替安夜雨祈祷着,顺便瞥清他自己的责任。
满场的宾客根本已经处于石化状态,不敢想象下面将要发生的事情,只能默默祈祷着这个美少年不要死得很惨。
"你最好能给我个理由。"冰冷而不带任何温度的的声音响起,楚铭远闭了闭眼睛,等待着他所要的答案,浑身散发的寒气使人望而生畏。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推翻蛋糕,你知不知道,对于你们有钱人来说,浪费的也许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蛋糕,但你有没有想过,对于做蛋糕的人来说,你浪费的却是他们的心血。像你们这些米虫根本就不会知道粮食的宝贵,更体会不到饿肚子的感受,你们整天过着高床暖枕、锦衣华食的糜烂生活,有钱很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激动的说完,安夜雨已是气喘不止,很显然他也被楚铭远骇人的气势给震住,只是凭借着一股怒气和一份勇气才讲完了整段话。
感觉楚铭远缓缓地转过头来面对他,那深邃而幽黑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安夜雨不禁后悔,心想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人家买了蛋糕想怎么处理他管得着吗,尽管那蛋糕中也有他的心血在,但有必要一时冲动做出傻事来吗,还甩了人家一巴掌,这让人家怎么下台啊,现在可好了,怎么收场?看来只有等着被人打回去的份了,他下意识的紧闭上眼,等待着将要降临的痛楚。
长久等待的痛楚并没有降临,却感觉有人在触摸自己的脸额,温柔而怜惜,从眼睛一路来到了鼻子、而后是嘴唇,好温柔好温暖的感觉,但......现在什么可能有人在摸他呢?还这么温柔而怜惜,但是"摸",越想越不对的安夜雨惊吓地瞪大了漂亮的双眼,不可致信地看着那只手的主人--楚铭远,完全处于僵化状态。
在他想象中,此刻应该是愤怒到极点的楚铭远,一定会顺手甩他一巴掌,这才符合逻辑。而他现在却用着无比的温柔抚摸着应该是罪魁祸首的脸,温柔得好似怕自己一用力就会伤害到他一般,深邃而迷人的眼中更是无比的爱怜、惊喜和不敢确定,而后更多的却是伤感、压抑和还有一丝丝的痛苦......
麻烦谁来告诉他这是什么状况?谁来救救他吧,他快不行了。在他眼神的注视下,发现自己手脚发软的安夜雨在心中不断祈祷着。
"对不起,铭远,他是我朋友,你就看在他是小孩子的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吧,我这就把他带回去好好教育一翻,怎么能随便打人呢?打人是不对的嘛,我们这就走了,别送了,拜拜。"当安夜雨以为自己会醉死在楚铭远迷人的眼神中时,上帝果真听到了他的祈祷,派了樊彦鳞这个衰神来拯救他,在楚铭远包括他自己所有人还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拖着他像逃命似的奔出了楚宅,狼狈地串上车载着他一溜烟的扬长而去。
此时的大厅现在应该是接近了尾声,但宾客们好像都无法理解今天的戏到底演的是哪一出,想要把前前后后的细节都串连起来,却又无从下手,看着此刻若有所思地盯着大厅出口的楚铭远,大家还是对他敬而远之,有默契的陆续离开。
诺大的大厅此刻只剩下它的主人,显得异常冷清。环顾着四周,楚铭远如猎豹般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出大厅,抬头望天,银白色的月光洒在他如刀刻般英俊的脸上。突然一阵晚风吹来,乱了他乌黑的发,他微微闭上眼,感受这种被清风拂过脸额的感觉,苦笑道:"上帝,是他吗?你真的听到我的祈祷了吗?那为何又要跟我开这种可笑的...玩笑呢?"
走在狭窄而寂静的小道上,安夜雨根本不知道的自己是什么回来的,只是隐约记得好像是樊彦鳞把他拉上了车,后来一路上还跟他唠叨了半天,但他的脑子一直处于混乱状态,他说的什么自己根本没听进去半句,把他送到街道口后,樊彦鳞叮嘱了他几句,就离开了。
深秋的夜晚,凉风吹来,安夜雨才感觉自己稍微清醒了一点,但萦绕在心头的那双深邃而幽黑的眼眸、那双震撼人心的眼眸,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当他望着自己的时候,脑袋里...天旋地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连心跳也似乎停止了,然而...他眼中的那份复杂的感情又是什么呢?
不只不觉已走到了家门口,正准备开锁,却有人先他一步打开了门,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家小妹:"哥,你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小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要注意你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看着妹妹苍白的脸,不禁让人心疼,安夜雨有点生气她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忙脱下外套披上妹妹的肩膀。
"谢谢哥,对了哥,你今天怎么打扮得这么帅啊?约会去了吗?"安敏丽一脸调戏道,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别拿你哥开玩笑了,有谁会看上你哥这个穷光蛋啊?快进屋吧,外面冷,小心着凉。"安夜雨搂着妹妹的肩就往内屋走去,一心担心妹妹身体的他,根本没发现自家妹妹是用着怎样炽热而爱慕的眼神看着他的侧脸。
安夜雨进了内屋后,把妹妹扶着坐下,倒了杯温水给她:"爸、妈,都睡了吗?"
"恩,睡了,我是刚巧睡不着,正好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才去开门的。"接过安夜雨倒过来的茶,安敏丽一脸幸福道。
"喔,那你今天没忘了吃药吧?"对于这个虚弱的妹妹,安夜雨还是很不放心,实在是她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哥!你好烦呢,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嘴上虽然这么说的安敏丽,心里其实比谁都甜,她知道哥哥是在关心她。
"好啦,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注意身体喔。"催促着已是一脸倦意还强作精神的妹妹,生怕她又生病。记得有一次,妹妹也说睡不着,为了等他,结果在椅子上睡着了,生了一场大病,差点被病魔夺去了生命,到现在想起来,他还心有余悸。但,奇怪的是,从小到大,妹妹最听他的话,他说的一句话比父母说的十句都管用,所以他也一向最疼这个唯一的妹妹。
"好的,哥。"深深看了一眼俊美的哥哥,安敏丽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哀愁,哥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她的心呢?也许像她这种残破的身体根本就没有爱人的权利,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从十年前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她的心已完全属于他了,也许像这样呆在他的身边自己就该满足了。身上的外套还残留着哥的体温以及气味...为什么明明他就在自己面前,却又好似千里远呢...
"小丽,还有事吗?"安夜雨当然读不懂妹妹眼中的含义,看着还愣在那的妹妹,直觉得她应该还有事。
"没,哥,你也早点睡哦。"察觉到自己闪神的安敏丽赶紧起身:"哥,晚安。"
"晚安。"看着妹妹走进自己的房间,熄了灯后,他才走进了自己简陋的小房间。
身体明明觉得很累,但就是睡不着,思绪一片混乱......,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他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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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凌晨1﹕30分,蓝夜调酒吧。
酒吧内洋溢着悠扬的蓝夜调,由于已到了酒吧打烊的时间,酒吧内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客人,安夜雨像平常一样把洗好的酒杯擦拭干净,并排放整齐。
日子还是像以前一样平淡而忙碌,并没有因为那次的"打人事件"而发生任何改变。他只知道那天后的第二天,楚铭远召开记者招待会,澄清整个订婚事件只不过是一个谣言,女方也极力否认了这件事,报纸用尽可能大的篇幅报道了这件事,对于他的打人事件却只字未提,好像一切并没有发生过一样。
事情到这里应该告一段落了,但心中的那一份不安,却让他彻夜难眠,是他自己多心,还是第六感作祟呢?就连平时每天都会来"骚扰"他的樊彦鳞,今天也不见了踪影,一切好像都有点不太对劲。
凌晨二点的钟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也表示他下班的时间到了。
"小安,明天见喽,拜拜。"服务生小苏向他挥手道别。
"哦,再见。"望着已空无一人的酒吧,安夜雨扬了扬有点酸痛的脖子,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到门边,熄灭了酒吧内所有的灯,锁上铁门准备回家。
已接近初冬的宽敞大街上空无一人,凌晨的气温更是和中午相差了十几度,安夜雨不禁拉高了毛衣的领子,希望能以此抵御一下寒冷。
"吱-!"突然一辆银白色崭新的BMW挡住了他没迈两步的脚步,在惊叹最新款BMW跑车的同时,安夜雨已被人一把拽进了车内,飞速 离去。
"喂!你干什么啊,放开我..."意识到有人强拉着自己的手,安夜雨一阵恐惧袭上心头,拼命挣扎。
"安夜雨,你最好安静一点,因为我不喜欢吵。"开车的男人冷冷的说道,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则抓着安夜雨不停挣扎的双手。
那冷冷而带磁性的声音是如此耳熟,还有那温暖而结实的手,好似这些天每日萦绕在心头的那个人...楚铭远,安夜雨不敢置信的看着身边英挺的男人,忘了挣扎:"你......"。
"安静多了。" 微微转头看了他一眼,对于不再挣扎的安夜雨,男人好似很满意,看着他有点被吓到的表情,悠悠道:"很惊讶为什么我会知道你的名字?"
愣愣地点点头,安夜雨到现在还是没有弄清楚状况,望着男人英俊的侧脸,有点被迷惑住的感觉。
"其实这一点都不难,不是吗?你不会以为你在那么多人面前给我难堪,我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吧?"
"呃?"脑袋还处于紧张状态的安夜雨,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呵呵,你不会忘了你在满大厅人的面前打了我这件事吧?"男人好心的提醒道。
"那...那个,你想怎么样?"他什么可能忘了那件事,实际上他每天为了那件事而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这一个星期过得浑浑噩噩的,看现在的状况,看来自己的第六感灵验了,人家果然找上门来了,既然是自己闯的祸,就得自己承担。安夜雨调整心态,强作镇定道。
推书 20234-12-22 :那一份曾经拥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