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心————凌漠

"哼，这么明显的事难道咱们代理组长会看不出来吗？不得不让人怀疑代组长的能力。又或者是......"大冢哼哼冷笑，毫不避讳的直接对上英贤越发犀利的目光。"代组长你明知故问？"
所有人把目光聚集在英贤身上，明白的人都能听得出来大冢的敌意，摆明了认为英贤是谋杀三川的幕后黑手。
"哈哈......"英贤大笑，眼睛却紧逼大冢"那么您认为我是没能力呢？还是明知故问？"
大众心里冷哼，不愧是森山的儿子，果然有些头脑。如果他支支吾吾的勉强回答，就算不让人怀疑他做贼心虚，那群中立的老家伙也会觉得他软弱无能。可是现在他避而不答，又把难题抛回来，现在为难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这个吗，当然贤侄你自己最清楚，在座的各位想必也心里有数。不过令弟前一阵子好像和大冢的手下走得很近，你做哥哥的也该好好教教他，毕竟要是让别人怀疑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哈哈......看来您也在三川前辈的事上下了不少功夫啊！不管怎样还是多谢您提醒。好了，各位也累了，没有别的事的话，散会吧。"英贤又倒将他一军，不给他任何扳回的机会。
大冢虽然心有不服，但他毕竟混了这么多年，不是毛躁的小子，多少有些分寸。通过这件事他对英贤得智勇双全又有了更深的了解，更不敢小窥后辈，在心里给他记上了一笔。
等着会议室的人全部散去，英贤才敢卸下若无其事的面具，坐在皮椅上眉头紧皱。还好他伪装的好，谁能想象的到当大冢把英平搬出来的时候他有多么震惊！要知道现在是多么重要的时候，错一步全盘皆输。看来自己这阵子是忙糊涂了，竟然让他放纵成了这样。想到这儿他蓦的抬起头来。
"来人，叫英平到我房间......不！备车，我亲自去他那里。"

八
雅季坐在沙发上，看着坐在身边自从进来就自顾自的吐着眼圈的的英平，过分平静的气氛让经历过无数苦难的他忍不住有些心虚。
英平在烟灰缸里碾灭了烟头，突然的起身把精神紧张的雅季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往后缩了缩。对于他的过度反应英平倒是没怎么在意，径直走到窗户边，把窗帘拉上。
随着窗帘"吱"的一声被拉上，雅季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英平，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英平像往常一样开口就让他脱衣服，或是直接上来撕碎它们，还他觉得好过些，至少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像这样不理不顾的把他仍在一边，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让雅季更猜不出原来就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的他在想什么，心里说不出的惶恐不安，总觉得在这份宁静的平和下酝酿着一场猛烈的狂风暴雨。
重新坐回沙发的英平一把雅季扯到自己怀里，让他坐到自己叉开的双腿之间，从后面用双手环住他的腰固定住他瑟瑟发抖的身体。雅季颤抖着身体，茫然的看着他启动开关落下宽大的屏幕，随着屏幕中画面的出现浑身僵硬，终于知道了英平的残酷手段。
整张墙壁那么大的落地荧屏上，变换着播放的是雅季被数张面孔侵犯凌辱的画面。环绕着整个房间的音响，音量几乎开到刺耳的程度，传入耳朵的，或是凄惨的嘶吼，或是邪佞的淫笑，但最多的是令人面红耳赤的淫浪的呻吟。
"好看吗？很煽情呢，我都忍不住兴奋了。"英平从他身后伸过头来，下巴暧昧的搭载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低声轻喃。说到兴奋还刻意的把已经变硬的坚挺向前一顶，磨蹭着和他紧密接触的雅季的后腰。
被身后的男人拘禁的雅季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握紧了的拳头瑟瑟发抖，任凭白玉般的牙齿摧残着血色全无的樱唇，在上面留下深深的泛着血丝的齿痕。
"怎么？睁开眼睛好好欣赏欣赏你的媚态啊，啧啧，真浪！"看见雅季屈辱的闭眼，英平反而嘻笑起来，伸手扳正雅季的下巴，示意他把眼睛睁开。
洋娃娃般长长的睫毛微微的扇动，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缓缓的扬起，唇上齿痕又加深了些。
"嗯嗯，屁股分的那么开，连里面都能看清楚，粉红色的好可爱......"英平的手掌在他的腰间来回抚摸。脸在雅季的面颊一侧缓缓的磨蹭。
"啊......插进去了，真大啊，没想到我的手下还有这种人才，可以提拔去拍片了A，不过没有你棒。你看那腰摆的，屁股扭的，真是......竟然有人能把腰折到那种程度！"粗糙的大掌顺着纤腰滑向小腹，转而移到他敏感的大腿内侧，雅季浑身一颤，英平满意的继续说道。
"真是淫荡的屁股，还在抽动呢，都已经第几个了，还没有喂饱。那热汁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美味？"英平在他耳边呵呵的笑着，喷出热气在他红白交替的面孔上，同时手不住的在他的臀腿之间来回，故意避开重点，刺激着他。
被强迫看着自己被侮辱的录影，还要忍受着不堪入耳的嘲讽，雅季的自尊被狠狠的猜在脚下践踏，心也像被揉烂了，一滴滴的抽干了血。
"真是的，难得我看得这么来劲，难道不精彩吗？还是你觉得不够过瘾啊？那换一个你可不准嫌哦。"看着雅季受不了侮辱，再次紧闭双眼，英平用言语不断戏虐着他，切换了荧幕的画面。
而切换过来的画面更是淫糜的让雅季正不开眼，光是听着自己的声音凄厉的嘶吼，悲惨的哀鸣就让他不由得心颤，浑身不住得发抖，更不用说睁开眼睛亲眼目睹那惨烈的影像了。
英平看着雅季痛苦的反应不留痕迹的微微一笑，双手左右分工，一只掀开他的衣襟，轻抚着肌肤来到他胸前的培蕾肆意揉搓，一只钻入他的胯下，轻易的握住他柔软的分身来回摩擦。不仅双手玩的不亦乐乎，口中也没有放过他。英平在雅季耳边猛吹热风的唇蓦的含住他小巧的耳垂，随着双手的动作在上面又舔又咬。三方面的刺激让原本就颤抖不已的雅季更加颤栗，承受着心理压力的他根本受不了这样的诱惑，身体虚脱的瘫软在英平的怀里。英平的笑容绽得更开，口中更是肆无忌弹。
"这回的够刺激了吧，叫得那么大声，一定被操得很爽吧。呐呐，这里被咬就这么舒服啊？"说着，恶劣的拧了雅季胸前的果实一把，雅季疼得又是一颤，英平满意的笑出来。"哎呀呀，果然，只要一碰乳头，你的下面就会挺起来，怎么？想不想射啊？"
雅季紧紧的闭着眼睛，拼命的忍耐着英平手中的玩弄，口中的侮辱，然而最痛苦的确是不得不再次面对那些他拼了命想要藏在心底，不愿再想的屈辱回忆。
终于英平好像失去了耐性似的，一把扯下的单薄的外衣，裤子也没有逃脱被撕碎的厄运。这没有预警的举动猛地刺激了被回忆折磨着的雅季的脆弱的神经，头一次他失控的惊叫出声来，下意识的想要逃开。
英平就像早就料到了一样，一把拉过他纤细的腰身，猛地向他早已经续势待发的坚挺上按下去，雅季哀鸣一声，就这样从背后被男人硬生生的侵入身体。
骤然侵袭全身的剧痛让雅季睁大了一直紧闭的眼睛，而眼中看到的，却比现在身体承受着的更加让他难以接受。那正是他被木下和山田同时侵入的场面，那赤条条的身体在两个男人之间摇曳着，被肆意的玩弄，践踏，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和邪佞的淫笑震撼着他的耳膜，瞬间，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又身处被两人男人无止境的蹂躏中。蓦的他紧紧和上眼睛，心中不住呐喊，不！我不要看！不要看！
"给我睁开眼！好好看看你的骚样！被男人玩成那样竟然还能兴奋，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贱货！"英平咆哮着，一手紧按住雅季的纤腰不停往上冲击，一手从后面揪住雅季的头发，强迫他抬头。
而此时的画面却正好播放到雅季被佐藤侵犯的那一段，雅季挣扎着紧闭眼睛，不愿看见这硬生生被挖出来的深埋心底的伤痛。英平哼哼冷笑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那好像要扯下头皮一样的疼痛刺激雅季，耳边响起英平残酷冰冷的声音。
"看你闭着眼享受的那个样子，怪不得佐藤会想到拿你来当抵押品，我看你是早就不知道被他玩过多少遍了。睁开眼！否则我就让真纪来亲眼看看你和父亲的精彩演出，也或者让你们一起表演一场兄弟乱伦的好戏！你们是双胞胎，一定会配合得更好吧。"
"嗯......"低泣哽咽在嗓子里，雅季扇动着帘幕般的睫毛，缓缓的张开了被水气朦胧的悲哀的眼睛。
"仔细看清楚你是怎么和父亲媾和的，抬高了屁股等着被临幸，被自己的爹干都那么爽，真是万人骑的烂货！给我睁开眼好好看清楚你的每一下贱的动作淫荡的表情！"
"不！不......"
英平恶意的讽刺不断提醒着他曾经作过什么样背弃伦理的罪行。淫糜的呻吟直接穿透耳膜刺激着他的神经，父子乱伦的一幕幕活生生的在眼前一一掠过，雅季仿佛又身临其境，已完全陷入曾经被残酷蹂躏影像的痴狂中，嘶吼着，拼命得摇着头，挣扎着，拒绝着。
"啊......不！不！"雅季想要嘶破喉咙一样疯狂的嘶吼着。
"求我！只要你能像那是保护真纪那样，舍弃一切的为自己求我！"英平终于说出了心中的所求，虽然他也在雅季头一次的疯狂挣扎中察觉出事情的异常，但是他仍然坚持着，不愿意轻易放弃。
"你说呀，只要求我一句！"
雅季近似疯狂拼命嘶吼挣扎，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迟迟得不到答案得英平有些着急了。他猛地翻过雅季的身体，面对面的抱住他的肩膀，一边摇晃一边呼唤着他的名字，终于使他安静下来。可是往日那清明的双眼却已经空洞无神，失魂似的呆呆的看着某一处，只有几颗珍珠般的泪珠缓缓的由眼角滑落下来。
☆ ☆ ☆ ☆ ☆
森山英贤没有事先通知，驱车赶到英平名下的别墅。看到突然前来的代组长，英平的左右手藤原吃了一惊，想叫人去通知英平已经来不及了，赶紧迎了上来。
"您来了，代组长！"
"英平呢？"
"他、他在处理一些事情。我这就派人去请他过来了。"藤原当然知道现在不能让英贤进去，就因为英平在雅季那里，所以才要他在这里守门。
"他在哪？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去忙你的吧。"
"他......我这就去找他。"蓦的藤原急得冒了一头的冷汗，心里只想着赶快通知英平。
藤原紧张的反应不由得引起了英贤的怀疑，他微微皱眉，想起了大冢今天在会上说的话，难道......
"慢着。"英贤一双锐利的眼睛直视藤原，口气充满了不可拒绝的强硬。"何必那么麻烦，你直接带我过去就行。"
"代组长......"藤原还想说什么，却在英贤威严的瞪视下发不出一点声音，冷汗唰的流下来。英贤冷哼一声，看着藤原为难的样子，眼神愈发锐利。"还不快点！"
"代、代组长......"每每想开口阻拦，想起英贤威胁的眼神，忍不住心里打寒战，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藤原心里暗暗叫苦，带组长的话不敢违抗，可要是真的带他去了，回头肯定要被森山英平扒层皮！这可怎么办好呢。
"怎么？你还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英贤不耐烦的怒喝一声，更是让藤原吓破了胆。左右权衡了好一阵子终于下定决心小声嘀咕。
"二少爷在放映室......"
"还不快带路！"英贤虎目一瞪，藤原吓得浑身一颤。唉！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死就死吧！
磨磨蹭蹭，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复杂的走廊中，腾原一心祈祷着英平快点完事，可偏偏就在这时，安静的只听得见脚步声的走廊上传来清晰的尖叫声。藤原一惊，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那里传来的。不等他做出反应，英贤匆匆上前，一脚踹开门。而这时的英平根本顾不上是哪个不要命的胆敢闯进来。
"雅季！雅季！你回答我啊！"英平拍着雅季的脸，希望那无神的眼睛能够转向自己。
"雅季，雅季！"感觉到事情不妙的英平想要唤回什么似的，急切的呼唤着雅季的名字，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原本被英平的身体挡住，看不清他怀中人得英贤听见那个名字心中一紧蓦的冲上来。当他看见那张在英平怀里已经麻木空洞的熟悉的面孔时，心就像捏住停滞了，惊愕和心疼明显的写在脸上。
"雅季？！"英贤终于从惊愕中清醒过来，再看两人赤裸交缠的样子，还有落地荧幕上不堪入目的画面，霍的明白了大半。他冲上来迎面就是狠狠一拳，揪住英平的衣领大吼。
"畜生！你都对他做了什么！"
英平任凭哥哥揪打，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默默的抱着怀中的雅季，缓缓站起身来，径直就往外面走。
"放下他，你还想怎样！"气极了的英贤追上来伸手要抢。别说他手中抱着个人了，就是没有负担的时候也敌不过从小经过特殊训练得英贤。英贤死死的挡住前面的路，使他迈不动步子。
而此时的他，眼里除了雅季再也没有他人。他骤然抬起，漠然冷对怒不可遏的英贤。
"滚开！"他冷冷的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英贤被他像绝望中的困兽般的眼神瞪的一愣，不自觉的停下了动作。趁这个机会，英平抱着雅季，绕过英贤朝走廊另一头快步走去。英贤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心里担心雅季，也随即跟上来。

九
仰躺在床上看书的水树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猜测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刚把书放在手边的桌子上，还没来得及坐起身子，房门被空不出双手的英平"砰"的一声踹开。
水树看看一脸冰冷来势汹汹的英平，再看看他怀中像断线木偶般的雅季，心里明白了个大概。脸上挂着惯有的笑容看着英平，等待着他先开口。
英平疾步走上前来，看似心急，粗鲁的动作中其实尽是温柔，轻手轻脚的把雅季放到床上，欲言又止站在一边没有出声，只是看着水树，用眼神示意他看看雅季。
哼哼，你也知道不好意思开口啊。水树心里哼哼冷笑，故意避开英平的眼神，装作没看见。可是暗地里已经在偷偷察看雅季的情况，心中大约有了个数。
看着水树半天没有动静，英平心里急透了，他知道水树是气他不听劝告一意孤行的折磨雅季，还怕他妨碍自己，把他锁在房间里。可是现在都这种情况了他还有时间闹脾气，英平心中不免火冒三丈，但还是拉下脸皮来。
"水树，快点看看他。"
"这么看还不成吗？我又不近视，难道要趴上看吗？"水树朝他轻轻笑着，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你......"英平皱眉，一双眼睛杀人般瞪过来。见水树笑笑的看回去，完全不以为意，知道他真的生气了，又低低头，压住心急如焚的怒火。

"他看起来不太对紧，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水树，别再耍脾气了，快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我耍脾气？哼哼。雅季他什么都没做就被你折磨成这样，我现在已经被关禁闭了，我可没有那个胆子再对你耍脾气！二少爷！"水树虽然笑着，眼睛却示威似的冷冷的瞪着英平。
"水树！"英平忍不住火往上撞，紧紧握住拳头，对他发出最后通牒"你知道我的脾气。"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的脾气一来，就找个无辜的人来发泄一下；你脾气一来，就拉个善良的人来折磨一番。怎么，我说错了吗？你瞪我就能改变的了铮铮的实事了吗？"
他呵呵笑着指指雅季，口气却越发咄咄逼人。
"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他这一身的疮痍，现在精神也失常了，不都是拜您二少爷的脾气所赐吗？你现在猫哭耗子的要我治疗他，等他好了在继续折磨他，凌辱他，看他痛苦，让他求饶，让他生不如死，这不就是你二少爷的脾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