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骏哪,慕昊和你的关系在天朝是不会被承认的。”陈百胜笑着说,“在伟大的天朝,男男婚姻只是一场笑话。”
伏骏冷笑着说:“明知道是笑话,你不也在往这条路上走么?!”伏骏不想和男人多相处,他想把男人踹离房门,最好是踹到再也不用见面的地方去。
就在他下定决定要赶人离开,却看到陈百胜突然脸色大变的转身就跑,仿佛他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他。
伏骏本能的偷偷跟过去,他觉得像陈百胜这种狗皮音药根本不可能主动离开他。这不是他自恋也不是他太过自信,而是陈百胜根本就是个难缠的人。
如此慌张的离开,此人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着陈百胜终于停下来,那是一个普通客房,门口停着一辆清洁车,清洁车旁站了个服务人员,正在用备用磁卡开门。
而陈百胜突然拉住服务人员,顺带着把已经开了的门给合上……
第二一二章 欢喜与忧愁
伏骏站在不远处,看着陈百胜拒绝客房服务,那斩钉截铁的架势令客房服务的工作人员都为难了。然而伏骏却看出此刻的陈百胜很不耐烦,甚至他的眼里带了凶光。
几乎是不耐烦的把客房人员给赶走,陈百胜急匆匆进了房飞速关上门。
陈百胜几乎是失控的阻止旁人进他房间,伏骏总感觉很怪异。这样的陈百胜很匪夷所思。他回到房里,掏出手机拨了井慕昊的电话。
铃声才响,电话便被接通。
“小骏,你终于想起我来了。”井慕昊的声音很温柔,同时也多了点令伏骏心颤的味道。
隐约听到井慕昊那边还有其他声音,伏骏懒得去想是什么声音。反正他听出井慕昊似乎在强压怒火,也不知道又是谁惹到他了。
“我今天看到陈百胜,还有他很反常。”伏骏心道井慕昊一定知道陈百胜在这里,也许井慕昊的目的就是要把他和陈百胜联系起来。
“他绑架了任建,而且每天都在虐待他。”井慕昊笑着说,眼里没一点点怜悯之意,“如果小骏不想管,就当作不知道吧。”
其实他还真懒得管,怎么做自然是看伏骏的决定了。任建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在乎。而且任建这人用心很险恶,所以这一次,他不会再给任建有喘气的机会。对他而言,任建不除,如鲠在喉,在任建与井慕芸再次联手开始,他压根没打算放过任建。
挂断电话后,井慕昊看着还在打量他的那些想与他来一夜情的人们,一点心情都没的他,想着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反正该给的下马威也已经给了,如果没伏骏的这通电话,他还真会继续闹下去。对于想勾引伏骏的人,他再大度也不会放任。
他也很想知道伏骏到底愿不愿意救任建,当然,最好是不要救!
伏骏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井慕昊的话,知道井慕昊不会骗他,那么任建正在遭受痛苦,一定错不了。
对任建,他不恨,但他不喜欢任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就算没井慕昊,他仍无法喜欢任建,尤其任建这人太过阴险。
但现在貌似他也在做着阴险的事,虽然不是他主导,但知道任建自身于水深火热中却不去相救,这种事他伏骏到底还是做不出来。
想了想,来到现在极少有人用到的公用电话,他拨通了酒店总台的电话,以极其隐讳的方式向他们说明某个房间里,正在发生极度危险又随时会让他们酒店形象一落千丈的麻烦事。
这一晚,B市唯一的七星级酒店里被发现有人正在酒店的房里被虐待至残,几乎丢了性命的任建。据说,当他被发现时,身上的皮肤被刀片割得像鱼鳞一样,几乎成了血水里的生鱼片,鲜血仍在潺潺直流。
伏骏亲眼看着身上盖着淡色订单,却仍被鲜血渗透的担架。看着人们好奇又惊慌的眼神,伏骏知道任建的惨状恐怕很恐怖。以至于看过那一幕的人,发展成人人自危的地步。
没想到陈百胜在文质彬彬的外貌下,内心竟是那么的禽兽,变态一枚。
当他把看到的一幕告诉井慕昊时,井慕昊却在那边笑了起来,伏骏果然还是善良的,前世的杀身之仇,今生他竟还愿意救任建。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井慕昊最后挂断电话,扑倒在床上,睁着眼睛期待着伏骏能早些回来。他有好几天没抱到伏骏了,对于夜不能寐已经忍到了极限。
伏骏没去医院看任建,一是觉得没必要,二是觉得他对任建身上的伤,恐怕硬不起心肠来
看。
次日,B市发布了一条A级通缉令,因着任建的事一出,连带着陈百胜的公司也被列入调查中。天朝的政策就是这样,一旦被政府部门盯上,那么等待他的自是从上至下,全天候24小时间不间断的轮番审查。
因着陈百胜有着极度危险的公害性,也因此,他身边的所有亲友,都被请到公安局里喝了茶。陆陆续续的被放回来,第二批继续进去喝茶。如此一来,整整一周时间,陈百胜的亲友,没一个能过太平日子。也因此,他们把陈百胜骂得连渣都不剩,仍不解恨。
可惜他们没人知道陈百胜的踪迹,也因此他们都无法轻松生活。现在他们连出门都不敢,生怕会被警察跟踪或逮到他们不能示人的一面。
陈百胜此刻正躲在B市一农庄里,这是他入赘白富美家之后,岳父一家拿出来的钱替父母开的农庄。
如今再回过头来想想,当初岳父一家待他们真心不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内心终究起了变化。不管是谁先变的,反正他和妻子的关系早已恶化到流脓了,不管怎样做都无法再回到最初。尤其是发生了任建那件事后,他和妻子早已到了离婚才是最好选择的地步。
“小胜啊,你看看你,有着好好的老婆不疼惜,非要到处乱搞。现在连男人也搞,你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你现在的一切,还有我家的一切,不都是亲家给的么?”陈百胜年迈的母亲,嘴里数落着儿子的不是,想着昨天还前途一片光明的儿子,今天怎么就走进了黑暗的死胡同里
都是那些个不要脸出来卖的贱人,愿他们一个个不得好死。当然,现在再埋怨别人也于事无补。老太太的确怒儿子不争气,同时也埋怨媳妇的不容忍和太花心。如果不是媳妇当初不守妇道,他儿子又怎么会到处去勾搭,勾搭到最后连男人也玩!
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她是真的老了,见不得这些。却经常在农庄里看到那些一有钱就想到外面花头花脑的年轻人,包括他儿子。当时她抱着侥幸心理,想着儿子总有一天会浪子回头,会以家为重。但没想到这一天,他儿子玩个人也会玩出事故来,甚至还以伤害罪被通缉……
儿子成了通缉犯,这位老太太舍不得儿子去吃苦,又不愿承认儿子伤人太重,只得接纳儿子躲在她的农庄里。
只要儿子乖乖听话,不走出房间,相信警察是不会上门来搜。就算警察在他们农庄门口天天候着,她也不怕!她听说,现在是法制社会,一切都以百姓的利益为准。
她不会劝儿子去自首,一想到儿子一旦自首,关个三五年是肯定的。就算用钱去摆平,儿子在亲家家里再也站不住脚,到最后也只能被看作寄人篱下靠吃软饭的男人。清高的儿子,一定受不了。非要寄人篱下,不如在自己身边来得安全。“”
心下百感交集,看着沉默的儿子,老太太责备的话自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他恨的是那个叫什么任建的男孩,没事勾引她儿子做什么!
那孩子真够贱的,明知道儿子有媳妇,还要来勾引!
在她刚叹完气,陈百胜不忍母亲的叹息,眼里闪过落寞和无奈。
“妈你放心,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的。”陈百胜安慰母亲,“我摆得平,你也晓得你儿子现在的身份,在B市自然站得住脚。”不就玩个MB,—个即无势又无权的鸭子,要背景没背景,要能力没能力的,只是个卖屁股的贱货罢了。
“唉……”似乎放了点心,但又觉得儿子还是太没放心上了,叹气自然是免不了!她希望儿子以后不要有这种麻烦事,也希望那些出来卖的贱货,无论男女都该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