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就在夏佐想开口时一个带点怒气的声音加了进来。
安的烈充满敌意的在夏佐身上察看,除去那一脸焦急,还算是张帅脸,可是安的烈自认比他要好得多,他不信文森会选他而不要他。
夏佐也奇怪的看向他,不明白眼前的美人为何对他有如此敌意。
"夏佐,帮我设计房间的人。"文森轻描淡写的说。
安的烈觉得眼前的男人很刺目,只要一想到文森和他有自己所不知道的过去他就妒火中烧。"这是我的地盘,你给我滚出去。"
夏佐愕然的看着他,不明白自己那得罪他了。
"我叫你滚!"安的烈又吼了一句,提高的音量引来了别人的侧目,几个跟安得烈熟识的人来到他身边为他助阵,怕他吃亏。
文森终于睁眼看他了,只是眼中满是不削。突然拉起夏佐,"我们走!"说这就拉他走出了酒吧门口,懒得理那疯子。
"文森!"见他一起走了,安的烈在他身后大叫,最后也跟了上去。
"他是谁啊?"夏佐一边让他拉着走一边奇怪的问。
"不用理他。"那个疯子。
"森!"安的烈追了出来挡在他们面前,"我不准你走。"
"凭什么?"问森厌恶的看着他一付妒妇嘴脸。
"凭这是我的地盘!"安的烈不讲理的说。
"你简直不可理喻。"文森没什么心情看他撒泼,拉着夏佐就走。
"不准走!"安的烈气的理智全无,拉住夏佐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他完了!夏佐抚着被打痛的脸颊却反而开始为安的烈担心,看得出他很爱文森,可是文森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一付妒妇的嘴脸,进而动手打人,唐你和丹肯就是最好的例子。
文森冰冷的眼眸隐含怒火看着安的烈,许久才从牙缝挤出两个字,"道、歉!"
"他活该!"安的烈仍不知死活的骂道。
"很好!"文森咬牙切齿的说,"我们到此为止。"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带着夏佐走了,基本上他是个和平分子,否则安的烈决不会毫发无伤。
什么?安的烈愣愣的站在原地,文森不要他了?就为了那个男人?安的烈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消失的转角,他就这样走了?泪,再一次的划过他的脸颊。
"森!"另一边,一直到看不到安的烈,夏佐才开口,"你还是老样子。"全世界最无情的男人。
"而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文森不在意的说,伸手抚上他红了一片的左脸,"还痛不痛?抱歉,让你因为我受委屈了。"
"森!"夏佐无奈的叹口气,拉下自己脸上的大手,"我能不能拜托你,不要用这么温柔的样子对我?你明知我心里有你,你又不会爱我,别让我再对你有幻想了好吗?"这个残酷的男人。
"还没死心啊?"文森不仅苦笑,"好了,算我不对。"看在他挨打的份上。
"对了。"夏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公主也好一阵子没去‘子夜'了。"
"怎么了?"只有提到公主时,文森的眼中才会有真正的慌张。
"没什么,只是最近公主好像都在‘银都'。"他口中的公主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但在这一区的Gay Bar中她可是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
"‘银都'?"文森低声重复,突然拉起夏佐,"走,我们去找她。"所有Gay Bar在外人眼中都差不多,但他们很清楚,所有Gay Bar都有自己的特点,‘子夜都是俊男,'银都‘则是黑社会上层人物去的地方,那里太危险,而‘云点',则是他们圈内出了名打野食的地方。
"喂!"夏佐好不容易才跟上他的脚步,"你去了也没用,公主今天不在。"
文森这才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夏佐等待下文。
"公主今天晚上背书呢,明天有考试!"只要一想到公主在课本上打瞌睡的样子就想笑,凭公主的个性,课本最多只能让她当枕头用。
文森想了也觉得好笑,不过也不忘帮忙,"有没有帮公主准备好?"什么准备?自然是作弊了。
"当然。"夏佐也一付宠溺的样子,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呢!否则公主可不会放过他们的。
混混浊浊的过了几天,安得烈终于受不了了,他终于明白,抱着希望的一个月远比这绝望
中的几天要幸福,他已经不行了,他爱文森爱到发狂,他不能没有文森,这就是他痛苦了几天
后的唯一结论,所以,他要去找文森,然后让他也爱上自己。
"谁啊?"已经懒得再去找工作的文森干脆好好的休息了几天,此刻正在神游太虚,却被这该死的门铃吵醒了。一开门就看见安得烈站在那。
"森!"安得烈低声叫道。
"有何贵干?"文森不冷不热的问了句。
"能不能让我进去?"安得烈小声问。
"嗯!"文森随意应了声进屋让出门让他进去。
关上门,安得烈坐在那唯一的的一张沙发上。
"说吧,什么事?"给了他杯牛奶,自己则换了身衣服。
"森!"安得烈感到自己轻颤的手连杯子都拿不住,"我们从新开始好吗?不是游戏,我是认真的,做我真正的情人好吗?"
"抱歉。"文森只是淡然的轻吐出两个字。
意料中的,安得烈早猜到了结果,但仍不放弃的说,"上次的事我很抱歉,我会跟他道歉,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吗?"
"那是你跟他的事。"文森仍是老样子。
安得烈抬头看着他,为什么他的口气总是这么冷淡?"你还是在生我的气?"
"我没有生你的气。"文森不耐烦的说,"你听清楚,我只说一次,夏佐不是我什么人,我没必要为他生气,更不会对一个毫无关系的人生气,我对你没感觉,如果听明白了就赶快离开!"再拖拖拉拉的,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安得烈看着他,无法相信那个温柔的男人竟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难道你对我真的没感觉?那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那是你自作多情。"文森简单一句话。
"我自作多情?"安得烈无法相信这样的话,难道那些温柔都是假的吗?
"如果没事了就请回吧,我还要休息。"文森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自〗
安得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只知道那一夜,听着情歌,他哭了,哭到睡着,醒时依旧挂着两道泪痕未干。
早上准备好一切,文森打算继续去找工作,总不能天天在家休息吧,而且如果再不找到工作,恐怕他的生活也会有问题。
走下楼就发现邮箱下有东西,仔细一看是给他的一个小盒子,疑惑的打开一看,是只镶钻金表,哪个家伙太有钱了?文森疑惑的看着,最后终于发现了地上的小纸片,是安得烈,文森摇头苦笑,又是个以为能用钱买到他的傻瓜,难道他看上去真的有这么穷吗?
把表收进口袋中,要是以前,他肯定随手扔掉,但是公主说不可以浪费,所以他只能先收着再说。
但是让他很受不了的,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安得烈不断的送贵重的东西来,就连戒指都有了,而且他敢打赌,那一定是对戒,甚至他还寄了张大面额的支票过来,这不禁让文森非常生气,不是为那张支票,而是他太烦人了。
工作依旧没有着落,文森想放松一下,但他不想去"云点"看见那烦人的家伙,两相比较下他还是选择去"子夜"。
走进自己熟悉的地方,不断的有人来问他的近况,文森被问的简直有点烦了,而那些对他有感情的家伙更是围在他身边一步也不离开。
"森,你别走了,反正唐尼和丹肯都走了,你就别生气了。"一旁的几个人都希望他重新回来。
"这段日子我没空。"文森只是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听说你在找工作,我们可以帮你。"几个都很关心他的近况。
"不用了。"文森对他们温和的笑着,"我的事不想麻烦别人。"
几个还想说什么却被一声陌生的叫声打断。
"森!"安得烈来到他面前,自从上次离开他家他就一直来"子夜",希望可以看见文森,过了这么久,终于让他找到了。
"你怎么在这?"文森意外的看着他,突然想到那些东西,"对了,有空你到我这来一趟,那些东西麻烦你搬回去。"
"你不喜欢吗?"安得烈担心的问。
"说不上不喜欢,只是没什么感觉。"文森没什么感觉的回答。
"那......"安得烈犹豫着开口。
"别再来烦我了!"文森冷漠的说。
"要怎么样你才肯爱我?"安得烈终于伤心的问道。
"没有可能!"文森一口回绝。
"森!"安得烈双膝一屈跪在了他的脚下,"算我求你好不好?给我个机会吧!"从没有求过人,安得烈跪在那满怀期望的看着他。
"你找错人了。"文森却仍是面无表情,完全不顾他在众人目光下下跪求他的屈辱,一点也没有动摇的迹像。
"算了吧!"一边有人看不过去了,安得烈也在这混了好几天了,对他印象也不错,所以看他有点可怜想伸手拉他一把。
"不要。"安得烈挥开他的手抓住文森的衣角,"森,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快乐吗?我不会再多管你的事,也不会再乱发脾气,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够了!"文森让他吵烦了,"你有完没完?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们是游戏,而现在也已经Game Over了,你别再来烦我了。"
"森。"安得烈哭了,泪流满面的抱住他的脚,"不要这样对我,我求求你,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
文森让他的执着弄的无可奈何,没想到他这么难缠,只能让他去。
"算了,安得烈。"身边的人看不过去,也因为许多人都被文森这么冷血的拒绝过,所以对文森也不点不满,"你再求也没用,他根本就没有心。"
文森只当没听见,只要能帮他解决麻烦,他反而会谢谢他。
"森......"安得烈仍不死心的叫着。
"森!你不觉得太过份了吗?"突然一个声音让僵持的局面瞬间解冻。
"公主?"所有人都惊讶的靠了过来,"你最近都去哪了?过的如何?"七嘴八舌的开始询问。
文森甩开伤心的安得烈走到公主面前,他也好久没见到公主了,"这么久你都在‘银都'吗?没什么事吧?"一脸的关切跟刚刚完全不同。
"你又在折磨人了。"公主不满的看他一眼过去扶地上的安得烈。
"别管我。"安得烈不领情的挥开她的手,文森对她的关心他看的一清二楚,这么冷血的人却对她这么好,这让安得烈心里无法平衡。
安得烈不友善的态度惹怒了众人,虽同情他被拒绝,但他们不许任何人伤害公主。
"文森,拉他起来。"公主不在意的对旁边的文森说。
文森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把狼狈不堪的安得烈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真是一点进步也没有。"公主对着他开火,老是把人弄的这么痛苦。
"是他死缠着我不放,我对他已经够客气了!"文森不悦的开口,好像一切是他的错一样,有没有搞错?他才是那个受害者唉!
"是吗?"公主挑眉看他,拿出纸巾递给安得烈,"擦擦吧!"
安得烈接过纸巾把脸擦干净,看着眼前的女孩,公主在他们这一圈的名气很大,但真的见面还是第一次,原来只是个小女孩,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两根长长的辫子,相反的,她却有一付类似于男性的身体,一看就知道发育不良。
公主看着仍显的有些狼狈的安得烈,无耐的问,"这男人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做吗?"
"值不值得是我的事,森是我的,我不会让给你的。"安得烈充满敌意的说。
"我?"公主好笑的指着自己,"有没有搞错?我是女孩子,在这的都是同性恋,你糊涂了?"
"总之森是我的!"安得烈肯定的说。
"你烦不烦?"文森实在受了他了,"别到处胡说八道。"
公主来到他面前说,"文森是人,不是东西,他不可能属于任何人,如果你爱他就要尊重他。"
安得烈愣在那,显然没想到公主会这么说。
"看得出你很爱文森,但是你这样勉强他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你应该明白,爱情是求不到的。"公主认真的想开导他。
"会的,他会爱我的。"安得烈仍执迷不悟的吼完跑了出去。
"唉......"公主无耐的叹了口气。
"算了,别管他了。"文森不想让她心烦。
"你们四个怎么都这样?"公主忍不住埋怨道。
"另三个怎么了?"文森奇怪的问。
"反正都不是好事。"公主没好气的说,加上文森,她身边最常在的四个人都有麻烦,真是的。
"那你就别烦了。"文森不想让他再为他的事烦了。
"我也想不管啊!"公主看看他,不如早点把他卖掉算了,对!就这么办!公主的眼中露出了异常的光芒,这么好的主意,她怎么早没想到呢?
"喂,你又在想什么?"文森看她发亮的双眼,一股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公主对他眨眨眼。
天要塌了!这是文森的第一个念头。
"啊!好大的雨。"文森飞快的从雨幕中冲回自己所住的大楼,在外面跑了一天,想不到竟然下起了大雨,他又没带伞,淋了一身湿。正想跑回楼上换衣服,眼角却看到不远处的黑影。
"该死!"文森只能再次跑进雨幕,本来不想管他,可是现在天冷了,淋场大雨会生病的,照他这样站在雨里,连医院都不用去,直接送太平间。
"你不要命了?"文森气的对他大吼。
安得烈只觉得头晕晕的,浑身冰冷,一阵头晕就倒进了他怀中。
"妈的!"文森咒骂一声,只能抱起他回到大楼,把他带回家里。
"喂!醒醒。"见他已经昏迷不醒,文森只能先把他身上的湿衣服脱掉,抱进浴室用热水冲洗两人的身体,直到他的身体开始发热,才把他的身体擦干抱上床,自己也换下了一身的湿衣服,然后就发现安得烈的体温在不断上升,"麻烦!"一边抱怨着一边找了些退烧药和冷水帮他冰缚,以降低温度。
一阵兵荒马乱,文森终于可以坐在床上休息了,气闷的看着床上发着高烧的人,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尽会给他找麻烦。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文森一睁开眼就去查看安得烈,探了探额头,还好,已经退烧了,接下来只要让他睡上一天望洋兴叹好了。
一直睡到傍晚,安得烈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只觉得头痛的要命,睁开眼却看见文森近在只尺的脸。
感到怀中人的僵硬,文森也睁开了酸涩的眼,看见安得烈充满感情的眼一直看他,文森无耐的开口,"我拜托你要死也别拖累我好不好?我不想因为你而让我的性向传的沸沸扬扬,连生活都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