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文森搂住身边的安德烈做回吧台,"凯文那小子呢?"上次的事他还没好好教训他呢!
"他已经很久没来了。"自从那天,那群人都从‘子夜'消失了,就连公主也是。
"哼!别让我再看见他。"文森不满的冷哼,"对了,公主呢?"他到现在还想解剖她。
"公主也好久没来了,不过她有叫我带话给你。"夏佐说道。
"什么话?"文森挑眉问。
"公主说,‘没有曾经拥有,哪来天长地久?'"夏佐显得有点不明所以。
"妈的!"文森低咒一声,那个女人是故意整他吗?不早点告诉他,害他还烦了这么久。
"森?"安德烈有点担心的叫着文森,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没事。"文森温柔的安抚道,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安德烈还是有点担心的拉着它的手,总觉得眼前的男人虽时会消失一样,文森是很温柔,对他很好,但是他却一直记得,文森只是在可怜他。
"森?"突来的叫声使文森浑身下意识的僵硬的象石头一样,而他身边的安德烈也明显的感受到了,不禁想回头看。
一个体格跟文森差不多高大的男人站在他们身后,一脸的不可思议,一头黑发有条不紊的往后梳起,一件深灰色的衬衫和一条长长的黑裤,可以算是个很有男人味的帅哥。
"佐炎?"文森也是一恋不敢相信的疑声问。
"原来真的是你。"佐炎坐到他身边,还无法从惊奇中恢复,"想不到会在这碰上你,本来我还想过几天去找你呢!"
"找我?"文森再次浑身僵硬,不禁苦笑道,"你还来找我干吗?"十年了,十年前他走得毫无所恋,十年后,在他刚刚对他死心时他回来干什么?
"听说你现在正在找工作,要不要跟我回法国?我的公司现在真缺人。"佐炎平淡的说。
手上传来的轻微痛处让他想起了安德烈的存在,于是低头问他,"怎么了?"
安德烈看了佐炎一眼,还是什么也没说,"没什么。"从文森的态度他看出了些什么。
"他是?"佐炎在才发现安德烈。
"他叫安德烈。"文森只是很简单的一个回答,没有任何说明。
"你现在的伴?是个美人吗!"佐炎笑着说。
文森没有回答,只是喝着酒。
安德烈被他看的头皮发麻,气氛尴尬莫名。
"还没吃饭吧?走,去吃饭。"佐炎试着打破局面。
"不了。"文森说完就一口吧酒喝了,"我还有事。"拉起安德烈就走,也不等佐炎说再见,他只想快点离开那个男人。
"你不问他是谁?"一直到坐到车内,文森才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安德烈的无动于衷。
"不想问。"不管他的猜测是否对,他绝对不要从文森口中听到答案。
"对我这么没信心吗?"文森借着一个温柔的拥抱而不让他看见自己一脸的伤心,十年前的记忆依然清晰,当初的他要不是公主拉他一把,恐怕也跟安德烈一样自我了解了。
安德烈不出声,信心?他凭什么对他有信心?这个冷血的男人当初是怎么对他的他可没有忘记,只要他找到了他爱的那个人,自己要死要活他根本不会在意。
"烈,我爱你。"文森轻声的宣布,但是这是真话吗?他自己也不知道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佐炎的影子和话语,他现在只想尽快忘了他,好好珍惜怀中的人儿。
安德烈浑身一震,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是在遇见那个男人之后告诉他这句话?这实在让人无法不去怀疑他的动机,简直就象把自己当成那个男人的替身一样。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种的文森根本就没发现安德烈的不对颈,只是一心想借由安德烈的体温来平复自己流血的心。
"森,我们回去吧!"安德烈轻声说,觉得自己好可悲,明知自己只是别人的替身,却无法狠心推开他,只因他还眷恋着这个本不该属于他的怀抱。
"好!"文森终于放开他,转头看向车外。
一路上,文森都异常沉默,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窗外的风景独自想着什么。
回到安德烈家时,文森似乎也恢复过来了,还是跟平时一样细心的为安德烈准备晚餐,但是安德烈的心情已经不同了,他一直看着文森忙碌的背影生怕一眨眼,眼前的人就会消失无踪一样,它可以肯定,那个男人就是文森以前爱的人,可是真的是以前吗?也许那个男人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来接文森的,文森会跟他走吗?他突然好怕,再失去文森,他一定会疯掉的。
发现安德烈专注的目光,文森停下手边的事坐到他身边柔声问,"怎么了?"
"森,你会不会离开我?"安德烈突然不安的拉住他的袖子紧张的问。
"傻瓜,怎么回呢!"文森笑着搂他进怀,"你忘了?当初我跟你说的,今后们就要相依为命了,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你不介意上次......"安德烈预言又止。
"那又不是你的错。"文森包容地说。
"可是你该听说过我大学时代的事吧!"安德烈觉得自己根本是在自杀。
"听说了。"也是凯文那小子告诉他的。
"那时候我有个恋人,他很喜欢在外面玩,又会闹事,可是他对我非常非常好,我对他死心塌地,为他死也愿意,可是,有一次他欠了学长一大笔钱,学长一直逼他还债,他还不出,学长们就打他,他每天都有好多伤,我每天都在帮他想办法筹钱,可是最后,他却把我卖了。"安德烈低沉的说,那最初的噩梦。
"别说了。"文森心疼他的轻喃,不想让他再回忆下去。
安德烈不理他,继续说着,"我不怪他,真的,我一点也不怪他,我说过,我可以为他死,只要能救他,我真的从来没有怪过他,即使是受到那些学长恶意的侮辱和非人的虐待,我都是那么爱他。"安德烈一边说着一边流着泪,他用一切换回来的恋人结果是怎么对他的?
"够了。"文森疼惜的吻着他的泪。
"那晚,他一脸厌恶得对我说,‘你以为我还会要你吗?破鞋!'我都是为了他,他却嫌我脏,我真的欲哭无泪,可是我还是象个傻瓜一样为了他让那些学长一次又一次的玩弄我,我......我还是忘不了他,......"说到最后,安德烈哭得不再是那段回忆,而是自己的傻,气自己还是执迷不悟。
"傻瓜,有什么好哭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不会这样对你的。"文森温柔的向他保证。
"森!"安德烈无助的缩进他怀里,"别走,别离开我,我知道我没有什么值得你珍惜的地方,但看再我愿意为你死的份上,别离开我。"
"都说了我不会走的,别胡思乱想了。"
"那今天那个男人呢?你真的不会跟他走?"安德烈终于问起了那个男人。
文森一愣,终于明白安德烈是在为佐炎不安,"那已经是过去了,我不会再跟着他了,因为我已经有你了。"
"那你还爱不爱他?"安德烈紧张的问。
"爱啊!"说不爱是假的,毕竟为他心痛了十年了,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说不爱就不爱,"可是你也很重要,我也爱你,而且一天比一天更爱你。"案的烈是他见过最不安定的灵魂,每次他的眼神闪烁时就说明他很不安,让他不知不觉中就想去疼惜他。
"你真的爱我?"急着反问,他好想相信他。
"废话,不爱你我为什么跟你在一起?"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在可怜我。"老实话。
"拜托!"文森受不了的大叫,"我看上去象这么好的人吗?"
"不象。"安德烈自己也觉得自己傻,这家伙可是天下第一的冷酷无情。
"唉--!你真是......"文森让他气到说不出话来,只差没呕血了,他难得的真心啊!
"对不起吗!"安德烈小声地说,但心中却有说不出的甜蜜。
"算了,念在你初犯,下次可不允许噢!"说着惩罚性的在他唇上一吻。
"嗯!知道了。"安德烈乖巧的说。
"嗨!阿烈,好久不见。"拜伦还是老样子,一付玩世不恭的样子搭上了安德烈得肩。
"是你啊!"安德烈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吓他一大跳。
"就你一个人?"拜伦看着酒吧,终于看见朝他们走来的文森,安德烈发生的事他都有听说,不过安慰他这种事他可做不来。
"喂!"正在安德烈想回答时一个不友善的声音介入其中,专横的把安德烈夺回自己的怀抱,"没人告诉过你别对别人的东西动手动脚的吗?"
"借用一下也不行吗?"拜伦不知死活的问。
"恕不外借!"文森挑衅地说。
"阿烈啊!你怎么找了个这么沙霸的男人啊?"拜伦转而看向安德烈。
"我高兴!"安德烈当然帮着文森。
"算了,算了。"拜伦装出一幅无可奈何的样子。
"森?"有是佐炎。
安德烈当下就不友善的回头,却发现佐炎身边站着一个大美人。
拜伦惊叹的吹声口哨,"哇!真的假的?比我们家啊烈还没哎!"
佐炎皱皱眉,显然很不满有人出言轻薄他身边的美人,但看在他是文森朋友的份上没有说什么,只是对文森说,"森,上次你怎么跑那么快?"
"抱歉,烈有点不舒服,上次失礼了。"文森平静的说,看凯了,往事随风,只要自己现在身边的人快乐就好了。
"是吗?对了,我来介绍。"说着搂住身边的美人,"这是我的乖乖格罗法。"
男子显然对他的介绍很不满意,赏了他个卫生眼。
左眼只当没看见,对文森说,"上次我说的事想过没有?薪金优厚噢!"
"不用了,我老婆舍不得我的。"说着,文森对安德烈顽皮的眨眨眼。
安德烈也不反驳,而是甜蜜的靠在了文森肩上。
"那你就更该去了。"佐炎笑笑,与身边的对望了一眼又看向了文森,"这里同性应该还不能结婚吧?但是在法国就可以正式登记结婚。"
"可是我还是喜欢这。"文森不在乎的笑,别人以至于法律的承认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身边的人。
"那我不免强了。"佐炎也不免强他,"不过今晚因该没事了吧?走,我请客吃饭去。"
"好啊!"文森在得到安德烈的默许后也爽快的答应了。
他好可怜噢!看着早把他忘了的四个人,拜伦自怨自哀的想,算了,他要自己去找个亲亲,这样就不会再一个人了,对,就这么办,真是个好主意。
而十分钟后,拜伦也十分顺利得捡了个亲亲回家。
(完)
可怜的文森--子夜篇外
我的身边,现在有一个恋人......
只是现在......
即使他今天说"我爱你",
我依然不知道明天,他是否依然会在......
我总是在想......
如果明天,他不在了......
我该用什么方法结束生命?
"烈,晚饭好了!"文森解下腰上的围裙叫着不远处看电视的安得烈。
"噢!"安得烈急忙跑到桌边,看着一桌的爱心晚餐。
"先去洗手!"文森像在训小孩子一样抱起安得烈带到手池边,打开水龙头帮他把手洗干净。
"你好像我爸爸噢!"安得烈开玩笑的说。
"我可不会跟自己的儿子上床!"文森认真的牵着他的手回到桌边。
"那你会跟什么人上床?"安得烈笑着追问。
"死小孩,到现在还对我不放心!"文森皱皱眉,安得烈的不信任让他不怎么愉快,安得烈总是千方百计,一有机会就想听他的承诺,他知道安得烈在追他的时候追的很苦,受了很多伤害,以至于真的得到后却没有一点真实感,总是害怕着。一次两次他认了,十次八次的他也忍了,但是发展到现在一天要问个三四次,真的让他难以忍受,不被自己的恋人信任的感觉并不好受。
"对不起!"安得烈立刻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下了头,默默的吃着晚饭。
又来了!文森无奈的走到安得烈身边,把他抱到自己怀里。只要自己一皱眉,或只是露出一丝不愉快的表情,安得烈就会立刻小心翼翼,做什么都会像做贼一样担心不已,文森真的很怕再这样下去安得烈会受不了而疯掉!
"对不起!"安得烈只是小声的道着歉。
"小东西,我爱你!"文森深情的吻着他的发心,想用自己的温柔化解他的不安。
"我知道!"安得烈小心的应着。
正在文森不知该怎么化解安得烈的不安时门铃却响了,文森只能放开安得烈去开门。
公主斜依在门边,在黑暗中的脸看不清表情,只有白色的烟雾缭绕。
"怎么了?公主?"文森发现她不太对,担心的问。
"是不是你告诉拜伦沙拉的事?"公主冷漠的声音明显的不悦。
文森一愣,明白这件事让公主很不愉快,"对不起,我无意间......"
"不用说了!"公主踩熄了烟蒂,"再有下次的话就别让我再看见你。"
"对不起,公主!我真的不是有意想说。"没料到公主会这么生气,文森急忙想解释。
"我心情不好,别烦我!"公主不理他,隐隐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文森无奈的走回屋,没想到公主会气成这样,文森现在只能用后悔来形容。
"怎么了?"好久没有看到文森失落的样子,安得烈不放心的问着。
"公主生气了!"文森无力的抱住安得烈,像孩子一样寻求着温暖,"明知道公主会生气,我还是少根筋的告诉了拜伦,我真是活该。"
"不是,不关你的事!"安得烈努力的安慰着,可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懂要怎么安慰。
"烈......"文森了解他的笨绌,所以温柔的吻着他的唇,他需要安得烈,需要彼此的感情来淡化心中公主造成的不安。
跑遍了大大小小的酒吧,安得烈终于在"银都"找到了公主。
走进酒吧就发现不少样子凶狠的男人用贪婪的目光看着自己,让安得烈想起大学时那段不堪的往事!但是为了森,安得烈还是硬着头皮走到公主身边。
看到他时连公主也愣住了,好不容易才回过神,"你怎么来这了?不要命了?"这些男人都是黑道上的人物,拼起来连命都不要了,安得烈这种美艳又纤细的男人根本就是羊入虎口。
"我想跟你谈谈!"安得烈自己也知道危险,所以才最后来这里。
"想帮森说好话?"公主看到他时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对一边的一个男人使了个眼色,那男人立刻就走了。
"这......"安得烈不知道怎么回答,"森并不是故意,他也警告过拜伦,可是拜伦不听劝,森也没办法啊!"
"森让你来的?"公主只是低声问。
"不是,森不知道,你昨天走后森很难过,森真的很在乎你!"安得烈一边劝着公主,但同时也感到四周的人不怀好意的靠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