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老板娘听了眉开眼笑,这话一出这生意不就做出去了嘛。
李含蕴伸出手环住东方不败, 『摸』了『摸』对方的右耳垂,另一只『摸』了『摸』自己的左耳垂, 笑道,“给我们俩一人穿一个吧。”
东方不败看向李含蕴, “你……”
“不好吗?”李含蕴笑着盯着东方不败的眼睛,“这样别人一看, 就知道我们是一对, 不好吗?”
“我现在没有很多的时间来和你在一起, 留个小东西做纪念也是好的。到时候你看到这耳钉,就能想起同样戴着耳钉的我,心情会好很多吧。”李含蕴说道。
“好。”东方不败笑意难掩,抿唇道,“都听你的。”
新穿的耳洞还不能承受带有红翡耳钉的重量,各穿了根小金棒来养伤口。逛了一上午,给岳灵珊买的及笄礼还没选好,肚子却饿了,于是两人找了一家小酒楼吃午饭。
要了盘牛肉,再拿瓶女儿红,先来祭祭嘴,开开胃。
“你打算给你那小师妹买个什么样的礼物?”东方不败喝了酒,没醉但是脸颊两侧却红了。
李含蕴也喝了酒,但是他的体质就不属于那种会上脸的人,所以半瓶下肚,他的脸『色』也丝毫没有变化。
“呼——不知道。”李含蕴捞了一筷子牛肉下肚,“当时只想着找个借口离开华山,真要送起来我还真『摸』不着头脑。”
“感觉送什么都不合适。”他摇头道,“以前家里有堂妹,后来都被人害死了。所以我把岳灵珊当妹妹看,她一岁,我十一岁,看着人从抱在怀里到能嫁人了,心里其实是有点成就感的。”
“哦。”东方不败淡淡的附和道,“所以呢?”
“所以这做哥哥的第一次送人妹妹礼物,怎么能小了,更别说还是个及笄礼了。”李含蕴叹了口气,说到这里,他的语气有些颓丧,“送朱钗?手镯?我怕岳灵珊本来就跑偏的心跑得更偏了。”
东方不败挑眼看着李含蕴,“有小姑娘喜欢,你不应该很开心嘛。”
“可是,你不是会不开心吗。”李含蕴撑起下巴看人,笑眯眯,“你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
“你这个道长怎么当的,满嘴都是甜言蜜语。”东方不败抬手捂住了李含蕴的嘴,“我可不是那些小姑娘。”
李含蕴拿下手,将其握在手中,“可是我家教主比那些小姑娘要好哄多了,长的也比那些小姑娘好看多了。”
“你喝醉了。”东方不败的手不自在的动了动,没抽得回来,或者说他并不想抽回来。
“是啊,我醉了。”李含蕴点了点头,却道,“酒不醉人人自醉。”
下次不能放人出来喝酒了,喝了酒满口的『骚』话!东方不败心中呐喊着,这样的话他都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说出来的!
李含蕴凑近了东方不败,眯起了眼,“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东方不败怎么会说出自己的想法,当即回答道,“你看我干什么,吃菜。”
“我知道了——”李含蕴吻住了眼前人的唇,“在想让我亲你。”
“我,唔……”
李含蕴只淡淡挨了一下,就又缩了回去。
东方不败羞恼道,“李含蕴!一口酒气!”
“哈哈哈哈……”罪魁祸首笑的正开心呢。
东方不败眯眼看着痴痴笑的人,狐疑道,“难道真喝醉了?”
他伸出另一只手在李含蕴的眼前招了招。
然后,另一只手也被握住了。
李含蕴突然敛了笑意,专注的看着东方不败说道,“喜欢。”
东方不败一愣,无措的回视。
“我喜欢你,心疼你,想照顾你。”李含蕴又笑了起来,“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全力满足你。想杀人,我递刀,想女装,我描眉,你只需要笑就好了。”
“我第一次喜欢人,可能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
“你可以跟我说,但是不能怪我做的不够好,自己偷偷躲起来难过。”
“因为我知道了,会比你还难受。”
李含蕴一字一句的说完,接着就看着东方不败笑。
“你这人!”东方不败“噗”的一笑,“何其所幸,在我无望的人生中遇到了你。”他站起来走到李含蕴身边,将人抱住。
所以哪怕这些话只是醉酒后的笑言,他也会当真的,哪怕只是一瞬间的美好,他也会牢牢抓住。
“哦,我说错了一句。”李含蕴抱着人,突然说道。
东方不败离开怀抱,抽了抽嘴角,“什么?”
“我说错了,你想杀的人,我会在你说之前就把人先解决掉。”李含蕴捏了捏对方脸蛋,“肮脏的人是不该留下来脏了你的眼的。”
东方不败鼓了鼓嘴,“胡说八道,我哪有那么凶残。”他也还是很在乎自己在心上人心中的看法的好不好。
“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顿了顿,李含蕴问道,“所以,开心吗?”
“开心。”东方不败不假思索的说道。
“开心就好。”李含蕴低了低眉眼,“这样的话我可能就说这么一遍,你一定要记住。”
“怪难为情的。”他的脸上略显羞涩。
东方不败还是第一次见李含蕴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一时之间不知是欣喜更多还是惊讶更多,只是挑起了对方的下巴,“原来……道长也是会害羞的。”
“我是人,怎么不会。”李含蕴淡淡说道,“我还会生气,还会嫉妒,可能还会做一些你想都想不到的事。只怕以后你看见了,会更吃惊。”
“也就是说道长身上,还有许多本座不知道的事咯——”东方不败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希望是惊喜多过惊吓了。”
“你不想问清楚吗?”李含蕴看向东方不败,问道。
东方不败反问道,“你现在会说吗?”
“……”李含蕴沉默了。
“既然不会,本座为什么要问,平白给自己添堵。”东方不败挑了挑眉,接着沉下声,“更何况,我也不是没有秘密了。”
“或许哪一天,我看开了,就告诉你了。”
“也或许哪一天,你自己就发现了。”
李含蕴看着人眼中难掩的伤痛,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一样,说不出的难受,心想:难道还是和人的身体有关吗?
不是天阉,难道说是……
他目光闪了闪,连忙止住自己的猜测,胡『乱』猜测,都是胡『乱』猜测。
吃过午饭,两人又在集市上逛了逛,给岳灵珊的及笄礼最终还是没有选出来,倒是买了一些胭脂香粉,以及一些布料。
“买布料做什么,你是觉得店铺里卖的成衣不合心意,想要自己设计自己做?”李含蕴抱着两三卷布料,问道。
这些都是东方不败要求买的。
“嗯。”东方不败点头,至于原因他没有说出来。
李含蕴也没有细究,既然对方不对他的秘密进行盘根问底,他也愿意给对方存有秘密的地方。
只要不伤及他们之间的感情,一切都好说。
“曲非烟?”回去的途中,东方不败看到了曲洋的孙女,“曲洋回黑木崖了?”
“曲非烟是谁?”李含蕴顺着东方不败的视线望过去,“小姑娘轻功不错啊。”
“她呀——”东方不败笑了一声,“她是神教曲洋曲长老的孙女,从小就古灵精怪的,武功不好好练,只注重暗器和轻功。”
“曲洋也算是我的一个老师,我当了教主之后,时间富裕了,便找来了曲洋来教我琴曲。不过自我能认谱之后曲洋就不在黑木崖待了,以前的时候曲非烟还小,便留在黑木崖和任盈盈待在一起。只不过那小姑娘对任盈盈意见大得很,两个人合不来,所以等曲非烟长大了,曲洋便带着曲非烟一起在外面游居,鲜少回神教。”
李含蕴听了东方不败的话,对曲洋这个人稍微有了一些了解,“听起来倒是个闲云野鹤一般的人物。”
“曲洋为人淡泊,对于名利权势什么的都很少放在眼里。他曾经说过在他一生中天下那些琴谱甚至是已经绝了世得谱子才是他最关心的东西,所以他经常往一些名胜古迹处跑,以期望能挖出个被掩埋在地下的绝世琴谱。”东方不败点头道,“曲非烟这次回来了,不知道曲洋是不是也回来了。”
“既然这样,我们赶紧回去看看吧,说不定人回来是找你说事的。”李含蕴说道。
东方不败表示赞同,只是还存了一个问,“那给你师妹的礼物就不看了?”
“这事不急,我回去的路上还可以再看看。”李含蕴表示这并不是特别重要,“空出来的时间,也可以给我好好想想究竟送什么样的礼物更合理。”
“也好。”
第30章 贫道很帅
上黑木崖的路只有一条,除非是轻功卓绝之人从后山悬崖直接飞上来, 否则想要到黑木崖上只能听从日月神教的规矩, 蒙耳遮眼通过人力缆车上升到黑木崖。
因为人力有限, 每次乘坐“电梯”的最多仅两人,多的人就要等下一趟了。
李含蕴作为教主亲自带着的人, 自然是不需要被蒙耳遮眼的。先前几个月给东方不败买的女装,都是让教众下属去购置的,他自己并没有离开过黑木崖。
刚谈恋爱, 两个人自然是想要无时无刻不黏在一起的, 就算不为了促进感情, 那也要为了互相加深了解而常呆在一起,自然是不愿意为了这点小事而分开的。
李含蕴站在这“电梯”里, 顿时觉得日月神教的人挺聪明的, 果然是不能小瞧了古代人民, 其发明和奇思妙想不比现代人差呀, 甚至说比现代人还要聪明些。若不是受时代因素,现代人到了古代估计还没有古代人能干, 而古代人一旦接受了现代教育, 部分人应该比现代人发展的还要好吧。
而现在, 省时省力,比花大半天功夫爬个山要快多了。
曲洋果然回了黑木崖,也正是来找东方不败的。李含蕴和东方不败两人回到黑木崖, 李含蕴将手上事物在房间里放好,东方不败换回了正装, 就听到教众来报,说曲长老求见。
“教主,这位是……?”曲洋躬身向东方不败问好,看向教主身边的李含蕴,问道。
东方不败侧头看了眼李含蕴,“本座爱人。”他一语带过,问曲洋,“曲长老久不回神教,本座都快以为曲长老已经忘了自己是日月神教的人了?”
“教主说笑了。”曲洋尴尬的笑了两声。
“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东方不败弯了弯唇,扬声问道。
曲洋垂下的手捏成了拳,“教主,属下这几年一直在寻找嵇康所作《广陵散》,前不久得到一个消息,说有地方出了《广陵散》的残卷,我已决定前往,如果真如传言所说,确有其物,我打算凭己身之力将其复原。此次一去,恐怕要许久不得回来,心中唯一放不下的便是我那孙女非非。”
“非非怎么了?”
曲洋叹了口气,“非非她爹娘死的早,从小就跟着我,聪明伶俐,虽偶有调皮之处,却也是孩童心性。我一生飘扬于世,居无定所,也连累了非非,跟着我这个老头子天南地北的到处乱跑。现在她年纪也大了,也该找个地方将心定下来,不再咋咋呼呼,所以这次我就不打算带着她一起去了,就劳烦教主多多照顾。”
“爷爷——”曲非烟从门口跑了进来,“爷爷你这说得什么话呀。非非跟着你照顾你,那是非非的福分,如果不是爷爷非非早就不在人世了。”
李含蕴近处瞧着曲非烟,小小的一只,年纪比岳灵珊还要小些,大约才八九岁。
“非非,你又不听话了?”曲洋摸着曲非烟的头,“你已经不小了,再跟着我这个老头子成什么样子,再不收收心学点学识稳定下来,哪还有点女孩子的样子。”
“爷爷,非非不喜欢那些,非非就喜欢跟着爷爷到处跑,外面的风景可美了。”曲非烟噘着嘴,试图说服曲洋,“您就让我跟着您吧,您也说您年纪大了,身旁不得有个照顾的人,端茶递水呀。”
“指望你?”曲洋一听笑了,点了点曲非烟的额头,“羞羞脸,好意思说,哪天不上外面玩到天抹黑才回来,回来还一身脏兮兮的,像个小乞丐。”
“那、那非非年纪还小嘛。”曲非烟不服气的辩解,歪着头瞅着曲洋老半天,突然眼珠一转气哼哼的说道,“我知道了,你就是想跟刘伯伯两个人一起去外面玩,嫌我这个小丫头搁在中间碍事!哼!坏爷爷!”
“啧,小小年纪,胡说什么?”曲洋虎着脸教训,“什么刘伯伯,别乱说。爷爷那是去干正事,我一生的追求就是找到《广陵散》,看看是不是如传闻中的那样令人惊艳。”
“哼!”曲非烟跺了跺脚,轻哼一声,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是无力改变自家爷爷的决定了,于是软了软声调,“那爷爷,你得要记得回来看非非啊。”
“好,乖。”曲洋笑道,轻拍了拍曲非烟的背,“去玩吧。”
曲非烟点了点头,又巴巴的多看了两眼曲洋,才转身离开了。
曲洋听着脚步声到了门口就消失了,便猜到人又躲在门口偷偷听他们说话了。他叹了口气,“还望教主成全。”
“若不是非非心直口快,本座还不知道有一个‘刘伯伯’这样的人物存在啊。”东方不败冷嘲道,“曲长老知道欺瞒教主所犯何罪吗?”
“教主恕罪。”曲洋察觉到东方不败的气势,跪拜下去,“属下是觉得这实在是微不足道,不足以惊动教主,才未提及。”
“那,那位‘刘伯伯’是何许人?”东方不败也只是吓唬吓唬人,毕竟他也知道曲洋的性格,是不会做出背叛神教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