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过招,差之分毫,失之千里,成败也就此产生。
虽然仅仅只有两秒左右的控制,就已经奠定了最后的结局。更别说李含蕴作为一个气纯,他的控制可并不少。
尽管比起CD短的毒经来说,要略低一筹,但要对付起这里的人,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妖术了。
左冷禅成名多少年,然而在李含蕴的手中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无形的剑气穿透心肺。
“掌门!”
“师叔!”
“李含蕴我杀了你!!!”
左冷禅死相并不惨,因为是被无形的剑气穿透心肺,所以在外表看来毫无伤痕,闭上眼倒在地上就跟睡着了一样。
嵩山十三太保齐齐朝李含蕴奔来,纷纷亮出了看家本领。
他们打的主意正是以多欺少,对方再厉害也只有一人,他们十三个人难道还打不过一个人吗!?
东方不败眉一簇,从椅上站起,飞身上了台子,“十三个人欺负我家阿蕴,真当本座是过来看戏的?”
一枚带着红色绣线的绣花针从东方不败的指尖飞出,射向了为首的托塔手丁勉。
这几年东方不败的内功精进不少,丁勉盯着飞过来的绣花针束手无策,而旁边的人又在一瞬间被李含蕴控制住。
三才化生控制六人,五方行尽控制另外六个。
就剩下一个丁勉避无可避,更别说李含蕴又补了一个七星拱瑞,专门定着丁勉。
红影在人群中窜动,每换一个地方就一个人死去。黑影就站在原地,时不时的出手却是直接控制住了对面那人的行动。
“啧啧,这两个人搭配起来,还真配。”黎戒啧声道,他毒经虽然控制多,CD短,但是鲜少是瞬间强控,尤其是群控,几乎没有。
李含蕴朝东方不败伸手,“过来。”
东方不败走了过去。
“我自己可以解决的,平白惹一身腥。”李含蕴淡声说道,拿出帕子帮人擦脸,“溅到血了。”
他反手将剑插/到台子中,挑起东方不败的脸,皱着眉头像是在做一项精细活一般。
东方不败微微眯起眸子,“擦好了吗?”
李含蕴垂下眼皮,挑起唇角,捏了捏东方不败的脸颊,“好了,下去坐着去。”
“哄小孩呢。”东方不败睁开眼,睨着李含蕴,却是听话的下了台子。
正道虽是哗然这两人适才的举动,也惊讶于东方不败的做派,但出于自身安全问题,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
说是为民除害,实际上还不是贪生怕死。
李含蕴眼露讽刺,看向陆大有,“该你了。”
“我……”陆大有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领教阁下高招!”
岳灵珊将陆大有牢牢地挡在身后,“陆猴儿你别听他的,他现在就是个疯子,你上去了还有命活吗?”
“可是……”陆大有努了努嘴角。
“李含蕴!我问你,陆猴儿怎么得罪你了,以前你还是大师哥的时候,以前你还在华山的时候,你可是和陆猴儿关系最好,每次你被我爹罚去思过崖,都是陆猴儿辛辛苦苦给你送饭的!”岳灵珊替陆大有抱不平,“你现在这样岂不是恩将仇报?!……呵呵,我倒是忘了,你现在是劳什子极道魔尊,看来是丝毫不念旧情了。”
“既然如此,你想杀陆猴儿,就先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她叫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不是那么的冷血无情,有本事就将我们华山派当成是嵩山派一起给灭了,称你的意!”
“我此次来主要只是为了杀曾经算计过我的人。”李含蕴的视线滑过岳灵珊,盯着陆大有,嘲道,“陆大有,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必要再装呢?”
“瞧瞧,你的主子就在这,你帮他做了那么多事,他难道能放任不管你?”
“如果真是如此,你那个主子可真没用。”
他一连三句说下来,语气十分笃定,半分不像胡编乱造。
岳灵珊回头看向陆大有,“陆猴儿?”
她看着陆大有低着头,颤声道,“陆猴儿,你说话呀?他说的都是错的,是诬陷你的。”
“呵,他当然说不出话,因为他心中有愧。”
岳灵珊猛然看向李含蕴,“你胡说!我不会信的!”
“承认吧,灵珊,其实你已经信了。”李含蕴微微摇头,“你从小就这样,越是深信不疑口头就越是反驳,仿佛这样就可以盖过真相,以假乱真。”
李含蕴的一番话催动了岳灵珊心中的一片柔软,她自幼便跟在李含蕴的身后,可以说她完全是被李含蕴带大的。最了解她的人除了宁中则,就只有李含蕴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
“小师妹,为什么每次他说什么你都会相信!?”陆大有突然出手,掐住了岳灵珊的脖子,带着人斜着后退,“你喜欢他的时候就算了,不喜欢他了依旧这样……”
“陆大有!”宁中则拔剑威胁陆大有,“你疯了吗?她是你小师妹!你能朝她出手?还是说李含蕴说的没错,你也是别人派到华山派的吗!?”
岳不群双手捏拳,“放开我女儿!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李含蕴多看了岳不群两眼,对方原本低沉的嗓音已经变得尖细,配上对方那张方正的脸,浓浓的违和感浮现出来。
陆大有朗声笑着,“哈哈哈……我陆一能有这么一天,已经很荣幸了。只不过……岳不群你号称君子剑,却偷盗了林平之的《辟邪剑谱》,你以为自己瞒得很好,谁都发现不了吗!?”
李含蕴挑眉,没想到陆大有,不,是陆一。陆一的最后一步棋竟是替他揭露了岳不群的真面目。就是不知道这是朱棣指使的,还是对方擅自做主,只为了博得一线生机。
“啧,曾几何时,处于你这番地步的是我,不过你觉得你会那么好命,逃过这一劫吗?”他讽刺的笑了笑。
“我就没想过能活着走完这条路。”陆一冷笑道,“其实我真的羡慕你,可以有自由的人生,我不一样,我一生下来就注定了我的身不由...己。”
最后一字落,陆一就已经口吐黑血,咬破了牙下的毒/药,自尽了。
岳灵珊被喷涌到颈上的热血刺激的一抖,接着肩上一重,很浅的呼吸声伴随着几个字传进她的耳中。
鼻尖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明明我对你最好,为什么……”
岳灵珊捂住口鼻,低声呜咽着。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亦或是,为什么我身不由己?
岳灵珊找不到答案,这句话最终无法画下一个句号。
带着遗憾,带着悲伤,这些浓重的感情几乎包围了她的后半生。
习惯逐渐成为自然,自然而然误以为拥有,失去了回忆起往昔,才知其中有多珍贵。
李含蕴长叹一口气,看向岳不群,“岳掌门,对于陆一临死之前说的话,你有何辩解吗?”
他叹气只是看到岳灵珊的表情有感而发,然而搞事依旧还是要搞事。
事情才解决一半,他是不会结束的。
岳不群看着往日同道朝他投过来的目光,心里已经慌了,可是还是装出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这是阴谋,诸位同道千万不要相信魔教的挑拨离间,小心中了他们的诡计。”
“呵,以凭本座的武功,若真想做些什么,早十年前都做过了,现在又怎么会还有所谓正道存在。”东方不败嘲笑道,“这世上但凡死了什么人,统统算到我神教头上,纵使本座不在乎,可你们这般毫无顾忌岂非是在逼迫本座出手。”
岳不群越是辩解就越是说明了他的心慌,也就越从侧面证明了陆一所说的话是对的。
“现在林平之就在这里,何不干脆请对方说清楚,《辟邪剑谱》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含蕴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气小纯:请开始你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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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可能会写一个陆一的番外(不确定),如果写了也不会很长,其实他在我的人设中也是个可怜人
第86章 贫道很帅
李含蕴的一句话使众人视线移到林平之身上,林平之一脸便秘的被黎戒从呱太身上扶了下来。
“跳什么, 你慢点。”
“……闭嘴, 还不都怪你!”
林平之推开黎戒, 整理了下衣服,便向前走。黎戒跟在林平之身后, 视线恶狠狠的盯着一群看着他媳妇的人。
“之之……”他讨好的叫着,然后将手搭在了林平之的腰上,揉了揉。
林平之垂眸, 斜了一眼, “做正经事呢, 你别添乱。”
“啧——”黎戒哼道,“我的, 不放。”
像个大型腰部挂件, 林平之走一步, 他就跟着走一步, 就是不放手。
林平之向来拗不过黎戒,便随他去了。
岳不群茫然四顾, 宁中则拉着岳灵珊正在远离他, “师妹——”
“娘?”岳灵珊将背上的陆一置于地面, 便被走过来的宁中则拉走,“你拉我去哪里?爹爹他……”她望了望岳不群。
宁中则开口了:“师兄……”
“我忍了太久,瞒了太久, 你说你会改,作为你的妻子我给了你机会, 可惜你屡教不改,甚至变本加厉。”
“师兄,你说你这是为了华山百年基业着想,可你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做法,是在将华山派往死路上推啊!”
宁中则不是傻子,早就发现了岳不群在练《辟邪剑谱》,可是他们是什么关系?相处十多年的师兄妹!相处二十多年的夫妻!她劝过,两个人也为此吵过,最后她还是不忍,还是看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瞒了下去。
这件事若是没人揭露,或许就这么下去了,但是丑闻被曝出来,她再也做不了一个帮着隐瞒的帮凶。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林家遭受的一切,最终都是要报应在凶手的身上。
公道自在人心。
“师妹……你在说什么?”岳不群睁大眼,不敢置信宁中则说的话,来之前他们不是说好了要隐瞒,待得华山派拔得头筹之后他就不再修炼《辟邪剑谱》,一心一意守着妻女过完余生。
为什么,事情和他想的不一样。
“今日,你岳不群所做过、做犯下的错,我会一桩桩一件件跟同道说清楚。”宁中则紧紧地攥着岳灵珊的手,声嘶力竭道,“如果不是多年的夫妻情分,我根本不会替你隐瞒这么长时间!你做也做了,错也错了,事情都被人家说出来了,正主就在前面站着,岳不群……我问你,你哪来的脸面继续昧着良心说谎?”
“啊疼——”岳灵珊低促得叫了一声,“娘,你在说些什么啊?”
“珊儿……”宁中则晃过神,低头看着岳灵珊的手腕,“娘手重了。”她缓了口气,指向岳不群,“珊儿,你看仔细了,现在你面前站着的已经不再是你敬重的爹爹了。现在的他是一个被利欲熏心的伪君子!他曾是我们华山派的骄傲,如今却让我们华山派因他而蒙羞!”
“够了!不要再说了!”岳不群大喝道,“师妹,你为什么要这么绝,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华山派,《辟邪剑谱》本就该是我华山派的东西,我拿回自己的东西到底怎么了!”
“你疯了吗?你在胡说些什么?”宁中则气道,“做都做了,你又何必给自己找借口,算计就是算计,偷盗就是偷盗,难道找了个借口就可以遮盖住你所犯的错吗?”
“我没错!”岳不群捋了捋垂发,指着宁中则说道,“师妹,你有所不知。《辟邪剑谱》和《葵花宝典》出于同源,魔教的十大长老抢走了我华山派的《葵花宝典》,那《辟邪剑谱》是林远图来华山派讨要《葵花宝典》不成,借着研讨的名号,和我华山派太师父等人翻阅《葵花宝典》之后才做出来的。”
“那是林远图公二次创作,修炼体系已经和《葵花宝典》截然不同,除了总纲相似,几乎没有重叠的地方。”林平之声音平平,听不出喜怒,“又怎么能算得上是你华山派的东西。”
“岳掌门,注意注意你的手,你什么时候学会翘兰花指了。”李含蕴趁机添乱,插了一嘴。
岳不群不自在的抿了抿唇,然后收回了手,置于身后。他瞪了李含蕴一眼,心想要不是李含蕴,他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一步。
可能是缺少阳刚之气,这瞪视一点威胁力都没有,反而女气十足。
带着股娇嗔。
李含蕴被自己的联想吓得抖了抖,连忙移开眼,看向稳稳当当坐在椅子上的东方不败,暗自点头:嗯,还是他媳妇好看。
嗯?
他的视线向后移,看到了同样将视线放在东方不败身上的朱棣,对方眼中的色*欲丝毫不加掩盖。
李含蕴沉下眸子,看了眼焰文。焰文在落了地之后,就将自己的头低下,以此来挡住容颜。
但他却注意到了对方紧紧握住的拳头,手腕上青筋暴起,可见那拳头攥得有多紧。
他走过去摸了摸焰文的脑袋,然后俯身一捞,将东方不败抱在怀中,“讨厌,那家伙色眯眯的盯着你瞧。”
牙咬得咯吱响,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垂下眼凝视着东方不败绯红的脸庞,和白皙的脖颈形成了巨大的色差。
一部分是因为抹了胭脂,另一部分是陡然升起的羞涩。
虽然说两个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是当众直接像抱娃娃一样的被抱起,这还是第一次。
这样东方不败不仅得搂着李含蕴的脖子,还得将两只腿缠在李含蕴的腰上,否则下半身不稳,很容易掉下去。
而这样的姿势,让东方不败极其容易的想起那些不可描述的夜晚,就以这样的姿势,扒在李含蕴的身上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