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如果是陶嘉宇的朋友,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
两人相视不语,还是男人上前一步伸出手,他的眼神不停的在叶荀身上转:“你好,我是陶少的朋友,叫郑茴,她是我妹妹,郑敏。”
叶荀回握了两秒就迅速挪开手,十分自然的去接酒鬼,目光极轻的从女人脸上扫过,他的嘴角噙笑说:“今天麻烦你们了,进来吧。”
完全是家里另一个主人的做派。
第35章
郑茴虽然刚进入圈子, 但有些事不用问也知道,什么时候陶嘉宇家里多了个极品。
郑敏看着陌生女人从她手里接过陶嘉宇,气梗了一下:“哥”
“叫嫂子。”
叶荀扶着醉醺醺的男人低笑:“进来喝杯水吧,不用叫嫂子。”
郑茴本来用不着再进门,不过他太好奇了,就进去看看,沙发上放着一本杂志和一杯奶茶,拖鞋也是成双成对。他看女人身形偏瘦于是上去帮忙:“陶少还挺重。“
”谢谢。“叶荀借力把男人扶上床盖好被子,出去时问, “他说今天不回来。”
“那边下大雪,飞机不好飞所以又回来了。正好大家约着玩,陶少不小心就给喝多了。嫂子你别生气, 怪我们当时没拦着。”
“没事,他经常喝酒。”叶荀伸出手关门, 跟在郑茴后面下楼,看着在沙发上四处打量的女人轻笑, 陶嘉宇的那些朋友从来不叫他陶少,陶嘉宇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陶家的少爷,因为他是后妈生的,前面有他爸前期的儿子做对比,后有家族里的其他人送白眼, 这个身份还不如不要的好,而他叫陶少只是因为没有合适的称呼罢了。
大家互不相识,坐在一起十分尴尬, 但叶荀看两人眼神交流似乎有话要说,大概五分钟后,郑敏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往外走,郑茴陪笑说着莫名其妙的谢谢:“如果陶少问他时怎么回来的,嫂子记得说我的名字。”
“放心,我一定如实转告。”
叶荀全程压着声音说话,加上穿的是毛茸茸材质的睡衣,两人没有任何怀疑的出门,叶荀关上门笑了一会就上楼看酒鬼,门外的男人皱眉低语:“他家里有人,没人说啊。”
郑敏低头看着刚做好的美甲,无所谓道:“反正没我事喽。”拍拍屁股走人,只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叶荀上楼时陶嘉宇已经睡了过去,用猪形容他毫不夸张,他帮陶嘉宇脱了外套和鞋,刚想用湿毛巾帮他擦脸,陶嘉宇的眼睛猛的睁开,目露凶光。
“陶少?”叶荀有些犹豫的叫了一声,发现陶嘉宇的神情又松懈了下去,瘫在床上说了句,“我怎么在这。”
“郑茴把你送回来的,你喝醉了。”
“喝醉了。”陶嘉宇神智不清的开始重复叶荀嘴里话,脸上被温柔的毛巾擦拭十分舒服,他抬手想要去抓结果碰到的是一只触感润滑的手背。
叶荀想站起来,手被拽的正紧,他试着挣脱反而被陶嘉宇越抓越紧。
男人滚烫的脸贴着有些冷的手,不由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他顺手一拉就把降温的东西拉进了怀里。
叶荀推了他一把没用,而腰间的手在不自觉的乱摸,他凑到陶嘉宇的耳边轻轻咬了一下:“做吗?”
“做什么。”
叶荀仔细看了陶嘉宇的表情,手又钻到来被子里碰了碰小太子爷,陶嘉宇真没做的意思。
这也算是难得,陶嘉宇的酒品很好,喝醉了不乱说话更不会发酒疯,安安静静地不胡搅蛮缠,比很多人要好伺候。
陶嘉宇着迷的用脸去贴叶荀的手,叶荀顺着他的眉眼滑动,小声说:“你松开,不松开,我没法走。”
男人没理,甚之觉得怀里的东西总是乱动很烦,右手顺着腰线往下用力一捏,他用力揉了那块软绵绵的肉并且恶狠狠道:“不要动。”
叶荀被捏的心头一乱,保持着在陶嘉宇怀里的姿势几分钟,像是妥协般将头搁在对方的胸口,也不再说话了,然后脸越来越红,再也淡定不了。
陶嘉宇醉着,可是捏人捏上了瘾专门往软肉上捏,关键是力道还不轻又不捏完就走,而是手掌心覆在上面来回晕了好几圈,这边一下,那边再来一下,叶荀又被禁锢无法动弹,这一晚过的实在是难熬。
当晚,陶嘉宇做梦梦到了在他在揉棉花,棉花既软又有弹性,他捏了一晚上。
叶荀一夜无眠,只在7点多的时候眯了会,等陶嘉宇终于松手,他揉着头从床上爬起来,下楼先给杜泽回了短信,杜泽说不上班正好来玩,跟孩子似的,正好来给他看看画。
想着他们三人都认识,叶荀说了个时间,自己趁着杜泽还没来赶紧去洗漱,昨晚没睡所以精神不佳,但杜泽可能真有事,在他们约定时间之前来到了这里。
来的时候还抱着保温盒,打开来散发出一阵肉香,杜泽不好意思的推过去:“在家里做的,我和张桌喝不完正好给你尝尝。”
“有心了。”叶荀看着那幅已经完成的白描。手拂过纸面没敢用力,仅仅是线条勾勒都能看出是他,可见杜泽笔头上的功夫很高,但看他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叶荀收起画,“怎么了?”
“也没什么事,就是……”杜泽呼口气,做沙发上把抱枕抱在胸前,他扯了扯嗓子,“正好,正好想问你一件事嘛。”
所谓吃人嘴软,叶荀看了眼二楼没有动静,他坐在杜泽身旁:“你说。”反正就是那档子事。
“那个……好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接下来的话,杜泽低头说不出来了,一是害羞,二则是他极少与别人提起私事。
“你是说撸?”叶荀淡定的帮他补足,杜泽抬起头咽口水,有些期待的看着他,这倒是让叶荀有些不好意思了,杜泽是个好孩子。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我换个方式问你,他帮你,你觉得舒服吗?”
“……舒服吧。”杜泽说了好几遍才让叶荀听清,然后解释道,“我,我不喜欢男人的。”
叶荀支起脑袋看他,歪头看了很久说:“如果我亲你,你是什么感觉?”
“亲我?”杜泽摸摸了嘴,摇头说,“荀哥你不要开玩笑了。”
“怎么会是开玩笑呢。”叶荀又说了一遍,这时余光瞥见二楼一闪而过的衣角,他勾住杜泽的脖子亲了上去,有点牛奶味,软软的。
杜泽呆在那没动,双眼瞪圆看着叶荀,屏住呼吸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感觉怎么样?”叶荀问。
杜泽抿唇,说:“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对了,叶荀这时用了点力气将杜泽的脑袋掰过来,谁知舌头刚伸出去就被对方推开,杜泽捂住嘴像是在打量一个外星人:“干什么。”
叶荀本来不想笑,但被杜泽的反应搞的不能不笑,他支起脑袋仰在沙发上笑了半天,笑的连气都出不顺了。
杜泽在旁边红着一张脸,伸出舌头舔了舔,觉得刚刚嘴里有别人的舌头是件不大舒服的事情。
“到底怎么了嘛。”
“杜泽,我亲你了,你感觉怎么样?”
“不、不怎么样。”杜泽实话实话,有点不明白叶荀为什么要亲他,但看样子不是坏事就对了,“你第一次亲我,没什么感觉,就是嘴上软了一下,然后伸舌头就很不喜欢……”最后十分意外。
“如果是张卓亲你呢?”叶荀笑问。
杜泽皱眉陷入沉思,这题他真的不会做:“张卓没有亲过我,这个假设,我也、我也假设不起来。”
“你回去试试,你亲一下他,看看亲我和亲他的差别,我当年亲我喜欢的男生,很激动,那种感觉很浪漫能让你当场就有反应,恨不得和他立马滚chuang单。”
叶荀说的太直白,杜泽像是开辟了新地图,呆了半天才说:“怎么亲嘛……初吻,初吻。”不,刚刚的初吻没了。
叶荀瞄了眼杜泽的脖子,脖子后面有个粉色的吻痕,什么狗屁初吻,估计初吻早就没影了。
“想怎么亲就怎么亲,趁他睡觉的来一口,他又不知道。”
“这样不好吧……”
叶荀很不地道的翻了个白眼:“那你今天为什么来?”
“我……”杜泽站起来开始绕着沙发转圈,大拇指深深的卡在肉里直到出现一个深痕,他纠结了一会,“我很怕,我怕。”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今天之所以急匆匆找我,想必心里也有答案只是一直在疑问,现在我给你解开谜团的办法,就看你自己试不试了,男人嘛,亲一口又不会怀孕,你说是不是?”
杜泽没说话,走到饭桌旁抱起保温盒喘气再深呼吸,小声说:“那我回去试试。”
他走到门口陡然回头,犹豫着:“荀哥,张卓他也喜欢我吗?”
叶荀撑起下巴,反问杜泽:“你说的是哪种喜欢?”
至此杜泽打开门出去,客厅再次归于平静,除了空中飘散的阵阵鲜味,叶荀仰躺在沙发上把玩自己的头发,楼梯上“噔噔噔”的脚步声入耳变的没有那么重要,他在脚步声即将到面前时坐了起来:“陶少你……”
“啪——”
巴掌力道不重,说不上重,但叶荀的脸就是偏了过去,左肩膀露出一半看着可怜,陶嘉宇手握成拳,隐忍的怒火让他伸出手指着叶荀。
“杜泽玩不起的。”
“陶少。”叶荀撩起被打飞过去的头发,撩到耳边时露出微笑,只是笑很浅,“你怎么知道我在玩他。”
“你刚刚亲他了。”
“那你听到我们说什么了吗?”叶荀问。
陶嘉宇面色怪异,却只能摇头说不:“没有看见。”
“难道接吻就肯定是在勾引吗?”
陶嘉宇的手握了松,松了又握:“你不该去亲杜泽。”
“是因为他很干净,在陶少的心里也有着一块地方是吗?”
“胡说八道!”陶嘉宇压低声音,刚刚的一巴掌,他已经开始后悔了。
“陶少这么想我,是因为我身出郝公馆,我都知道,我不怪你。”叶荀半跪在沙发上,勾着男人的脖子一点都不生气,“我是很喜欢他,不过不是那种喜欢,我亲他是想让他差别在哪里。”
陶嘉宇当然知道杜泽不会是叶荀的菜,但他看到叶荀笑着去亲杜泽的时候,那一瞬间,那一秒,他很想冲下来拉开两人。
怀里人说话轻柔,陶嘉宇不知道他该不该搂上去,然而等他决定的时候发现手早就搂上去了,幸好那一巴掌力气不大,他换了个话题:“昨天是谁送我回来的。”
叶荀说:“是叫郑茴的男人,当时你是由一个女人背进来的,叫郑敏。”
“不自量力。”陶嘉宇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他是真不知道他们有那么大的胆量。
郑茴工作期间挪用公款,当时郑家已经倒闭,他们这些做朋友的没离开而是能帮一把是一把,没想到郑茴迷上了大ma,这一迷就是无底洞,要钱没钱,最后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公司上。
任重有句话说得对,他们的圈子,还真不能随随便便的放人进来,他们的圈子,是谁都可以进的吗?
昨天被灌醉是他的失误,如果不是叶荀在家,八成现在他已经赤身luo体的和那女人躺在一起,接受郑茴的质问了。
做朋友做到这种份上,真的不应该。
“他们见到我很意外,还叫我嫂子,那个女人穿的很风俗,我就没否认这个称呼,在这我先向你道歉。”
“不用道歉,昨晚谢谢你了。”
陶嘉宇生气的时候特别严肃,没有往常的嘻哈劲,或许说这才是他的真面目,要不然也不会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他在二代圈算得上是领头羊,那个圈子,叶荀没去过但是通过观察,都是在事业上有帮助的人,里面的人大多都是打小就在一起玩耍的铁哥们。
叶荀觉得他还是习惯笑着的陶嘉宇,他搂住男人的脖子磨蹭了会,凑在他耳边说:“陶少酒品意外的好,昨晚就是把我当玩具捏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干,我石更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动都不让我动。”
以前陶嘉宇听过最骚的话就是,有12 14 页, 个女人衣衫尽褪的坐在他腿上扭,说:“下面都shi了。”
现在有个留长发的男人对他说:“石更了一晚上。”
陶嘉宇一手搂着叶荀的腰,一边让他下来:“杜泽今天来干什么。”
“没干什么,他就是不懂什么是喜欢。”
“他怎么这么幼稚,所以你就亲他了?”
叶荀耸肩嗯了一声,然后歪头挂在陶嘉宇的身上盯着他瞧:“对啊,就是亲他了,陶少生气,不如我还给你一个。”说完直接亲了上去,还发出了一声“啾”。
叶荀亲完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去厨房,正常的系上围裙问:“昨晚喝了太多酒,今天的饭菜淡一点。”
说完迟迟不听回复,他转身正撞上了一堵肉墙,往上看,是一张阴晴难测的脸,他笑着叫了句:“陶少?”也不听男人回答,他自顾自说,“我刚刚亲了杜泽两下,为了不让你误会,我也还给你。”
这个吻远比刚刚的“啾”要猛烈,但点到为止,叶荀叼着男人的下唇慢动作分开,离开时还咬了一下。
陶嘉宇的心里瘙痒难忍,叶荀离开时欲语还休的眼神像是在向他挑衅,他感到耳边有些痒,原来是叶荀的长发勾了起来,于是心里有把火在烧,他是个有欲望的正常男人。
所以向前走了一步将叶荀挤在自己和墙的中间,陶嘉宇抬起叶荀的下巴吻了上去,花丛老手对接吻的技巧简直信手捏来,叶荀低低的“嗯”倒也没拒绝,左腿轻轻磨蹭着男人的腿,声音低哑的连音调都在勾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