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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饭前一支歌,今天唱的是《爱警习武歌》:? 3 页, 抢锍鱿至艘桓鲂⌒〉娜笨冢蛋喟喑げ煌5囟宰潘埃骸案稀!?br /> 好容易跑完,等到值班班长说调整一下后,李万亭迫不及待地把双腿再次大大地岔开,尽量地打开、再打开,延展、再延展。
感觉效果比起早晨在水房来,要好得太多。看来以后在水房,最多只能练习腿部力量与压腿了。李万亭这样想着,没有发现几双打量的眼睛对他的动作看了又看。
等到“立正”的命令响起的时候,李万亭的悲剧再次来临:他的动作幅度太大,不能及时收回,没能及时站好不说,还,真实了扯蛋了。
好在李万亭早有准备,要不又得大叫一声。饶是忍了又忍,他脸上还是出现了瞬间的扭曲,让暗中对他多有打量的中队长与教导员都替他疼了一下。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方法自己扭过头去:看那小子明明疼得不行,还不得不忍的样子,有一种莫名的喜感。可是训练场上是禁止嘻笑的,他怕自己再和老樊对视下去,会忍不住笑出声。
真的不是笑那个小新兵,而是方法想起樊文辉其实与那个新兵有过相同的经历。眼前浮出当年樊文辉扭曲的脸,他当年可没有这个小新兵的忍耐力好,那是当场大叫出声不说,还跑了一趟医务室。
想到当年的事,方法又看向那个新兵,就是昨天中午自己加小操的那个。真是物以类聚呀,难怪樊文辉对这个兵这么宽容。不过这小子可够能忍的啊,现在还能跟着进行队列训练。方法也对李万亭感起兴趣来。
李万亭的身体,绝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多出来的部件处传来的抽疼,让他在整个训练过程中迅速出了一身汗。林克不知道他的情况,还当他是训练卖力,特意在收操的时候对他进行了表扬。
可是李万亭现在不需要表扬,他需要上厕所,他得去确认一下——自己万一哪一天再突然将这身体交还原主,总不好让人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竟然成太监了。
结果当然是喜人的。只是这事儿也提醒了李万亭,这具年轻的身体,虽然可塑性非常大,但是急于求成是不行的。下一步只能多加练习时间,可是再也不能象今天这样猛地增加难度。欲速则不达,这是他用一个早操时间总结出来的教训。
没等他走出厕所,就听已经有人进水房洗漱了。虽然还有些不好意思,总算比昨天有进步多了,至少他不会再见到有别人进厕所,自己先升起心虚的感觉。
“你看那个四班的了没?就是那个不大爱说话那个,这两天我越看他越别扭?”不知道外头说话的是谁。可是老兄,你想背后说人的坏话,不是应该先侦察一下地形吗?里面还有一个四班的人,你大刺刺地就这么说,真的好?
就有人接话:“我打听了,叫李万亭。不光咱们,好几个人都说,他看着娘们叽叽的。”
晴天霹雳!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李万亭在厕所里转起圈子。难道是自己这两天赶路姿势有问题?可是已经尽量遵从原主肌肉的记忆了,不觉是自己动作让有心人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
第一个人又说:“可不是。动不动就脸红不说,一和他说句话,老象是吓了一跳似的,娘们都比他胆子大。”
原来不止是自己,原主也是个好脸红的家伙。这就好了。可是刚放下了心,血却开始上涌:就算芯子是个女的,可是有哪个男子听人背后说自己坏话,还是这么敏感的话能忍得住?
管他真男人还是假汉子,这话都不能忍。李万亭大步走出厕所,跨进水房:“你们说谁呢?”
那两个人大概也没想到,自己讲的人竟然就在里面。尴尬,水房里只有水龙头流水的声音。
“李万亭,你在这呢。班长正找你呢。”李锴这时好巧不巧地进了水房,发现情况有点不对,想赶紧把李万亭支走。可是李万亭或许是怕事的,林婉婷却不是,他气哼哼地说:“刚才他们在背后说我坏话。”
李锴脸也变了。他认识眼前的人,这两个人是三班的,平日就有些嘴碎好议论人。不过因为不知道这两个人说了什么,还是想从中找个圆场:“你们说什么了,快点给李万亭道歉吧。我们班长还等着呢。”
谁知那两个人虽然有点心虚,可是还挺好面子,只是摆弄着水盆,就是不说道歉的话。李万亭更来气了:“说别人娘们,你们自己敢做不敢当,就爷们了?”
这就难怪李万亭生气了。李锴看着两个人,也不再出声。都是大老爷们,自然知道这句话的杀伤力,何况还让人当事人听了个正着。
那两个人见李锴也不出声了,更加心虚,可是还是拉不下脸来给李万亭道歉。这时张小毛也来了:“李锴,班长不是让你找李万亭呢吗,怎么你们两个还不快回班里。”拉了二人就往水房外走。
可是那两个人见他们三个要走,大概是想着输人不能输阵,有一个人嘟嘟了一句:“可不就是娘们叽叽的,还不让人说了?”
正说着,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水盆让人从眼前拿起,又直直了摔在了池子里,发出咣噹一声巨响。原来李万亭也准备直接与张小毛他们一起回班得了。不过是两个没长大的孩子,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谁知却是两个不识趣的。
这要能忍,他当年也不会让人称为敢与男兵论短长的女汉子。
那两人有点吓着了,后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
“说别人娘们,那自己就做点爷们的事。道歉。”李万亭气得声音都变了。
这时张小毛已经快速从班里将林克请了过来,就是三班长也听到声音赶了过来——刚才李万亭摔脸盆的声音太大了,在楼道里现在还有回音呢。
林克与三班长互相看了一眼,先问道:“李万亭,怎么回事?怎么还和兄弟班的同志闹矛盾了?”
李万亭想给林克树个大拇指,这就叫水平!可以让他先发制人,不至于让那两个人歪曲事实。见水房门口已经围上了人,他大声说道:“刚才我在厕所的时候,听见这两个人,说,说,说我娘们叽叽。”
门口不知道是谁小声笑了一声。林克回身虎了一眼,声音立刻消失。他又看了三班长一眼,示意他问那两个兵。
三班长对那两人也是恨铁不成钢,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还学会背后议论人了,还是这么敏感的话题:“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两个见到自己班长的时候,已经开始发怂,现在更是小声地回答了一句:“是。”
林克更不出声,等着三班长处理出一个结果来——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要是这两个人当时就道歉,以李万亭的性子,绝做不出后来气得摔别人脸盆的事。
三班长亲耳听见那两个兵承认自己惹事在先,没好气地冲他们吼了一句:“背后议论别人,还有理了,还不给人家道歉。”
林克见没什么大事,才有空处理门口围着的人:“都是哪个班的?是没洗漱还是怎么着?”人群哄地一声都四散了。就是李锴和张小毛也都回了自己班里——这当众给别人道歉,可不是什么有脸的事,还是在场的人越少越好。
等三班长让那二人给李万亭道歉之后,才对着李万亭说:“他们两个背后议论你是他们的不对。可是你也不能摔他们的盆是不是?”
要是原主,能得到道歉,应该也就满意了,可是现在是换了芯子的李万亭,却认为自己做得一点错也没有:“我一开始也只是让他们和我道歉。后来我们班里的同志为找我,我都准备走了,他们道不道歉也无所谓了。可是他们反而不依不饶,还接着说,我才摔他盆的。”
三班长看了自己班里人的脸色,还能不知道李万亭说得是实话,这就有些尴尬了。林克在边上来了一句:“平时看你小子不言不语的,没想到还有点小脾气。”
又冲三班长说:“算了三班长,这回这两个小子也算得了教训了。李万亭摔盆也是他的不对,咱们就都既往不咎吧。”
第8章
周五上午的训练相对轻松,主要是只训了两个小时,大家就已经被带回了宿舍楼。又迅速地带了各自的学习笔记本,准备参加理论学习。
张小毛这时就有些发蔫,李万亭小声问:“你怎么了?”
张小毛也低低地回答:“上周学习的《内务条令》的内容,我都忘记了,要是指导员提问到我,那可怎么办。”
虽然有各种上学时期作弊的招数,李万亭知道在这里肯定没有用武之地。这里笔试的少,都是随机抽测的多。学习室里又不能如地方大学一样,一个站起来,一个能在后面小声提醒,那是绝对安静的地方。
“要不你不会的,就直接回答不会?”李万亭有些不确定。这样虽然算是认错态度良好,可是脸上肯定火辣辣地不好受。
果然张小毛更蔫了:“你忘记了,上周我已经不会一次了。”
这个,李万亭是真没词了。他现在是个男的,又不能给这哥们一个“爱的抱抱”——早晨刚和人就是不是娘们叽叽的问题发生冲突,可不能再做出让人误会的事。没办法,他只能说:“现在再背也来不及了,下次咱们一起背。”
张小毛一脸的生无可恋:“我从小学习就不好,一听背书说头疼。我真是尽力了,可是就是记不住。”
那还是你记的遍数少。经过十多年应试教育摧残的李万亭,深信书读百遍其义自见的真理,决定今后一定拉着小毛兄弟一起重温高考的经历。
不管小毛兄如何不情愿,人家指导员还是一脸笑容地准时坐到了讲桌前。指导员口才不错,这是李万亭的第一印象,一切不照本宣科的人,他都会觉得口才不错。就算指导员讲的内容,对他来说不过是重温,他还是坚定的这样认为。
不过坐在前面的张小毛显然不在状态,一会儿左歪歪,一会右动动。李万亭想着下来得提醒他一下,在一群安静听讲的人群里,他这样动来动去,真的十分引人瞩目。这个时候让人注意,那就意味着被提问的机率大大增加。可是张小毛最不愿意的,应该就是这时候让人注意吧。
哗哗地一片翻本子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指导员讲到重点,大家应该做笔记了。可是打开自己面前的学习本,李万亭觉得自己应该学小毛兄一样,不安地动上一动。
那笔迹与他完全不相同。也不知道原主的肌肉记忆能不能弥补,李万亭十分不确定地写下了第一个字。好在他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写出来的字虽然与原主留下来的略有不同,不过是看着纤细了些,笔触圆润了些,勾划连贯了些。
就是这些,也让李万亭想出一出冷汗了。每一样看似都不多,可是一样样加在一起,差别也不少。知道自己又得加上一项练字的任务,李万亭体会到了小毛兄刚才那生无可恋的心情。
方法余光一直注意着下面的兵,毕竟得检验自己讲课的效果,好在下一次改进。可是难道今天自己讲的就那么不入耳,怎么那个张小毛与李万亭都一脸怪怪的表情。算了,等一下检查一下他们的笔记,大概也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不行,要是单独只检查他们两个的笔记,怕是会引起他们的不安。要不再让林克注意一下吧,方法想着,继续讲了下去,让李万亭暂时逃过一劫。
小毛兄最不想体会的提问环节还是出现了。而且今天指导员问的不是共同条令,而是今天上课的内容。这是因为张小毛与李万亭特别的表现,让指导员临时改变了自己提问的内容——找不出症结在哪里,方法不能安心地准备下一课。
李万亭就算是再走神,他也是经过高考洗礼的人,一心二用还是能做到的。回答的不算出彩,可是该掌握的内容还是掌握了。方法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可能是这小子还没有从早晨“受伤”中恢复过来,刚才是不是坐得不对,才那个表情?方法不确定地想着,让李万亭坐下。
轮到张小毛,可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刚才脑子里一直在回忆着上次共同条令,根本对指导员讲的内容一耳进一耳出,所以回答得磕磕巴巴,还不知所云。
方法见他实在紧张,温声道:“别急,慢慢想,慢慢说。”
他越是这样,张小毛越紧张,越觉得自己应该听李万亭的话,刚才好好听讲,真提问到自己直接回答不会。下次多背两遍,也比现在这么丢人强。
见他实在回答不上来,方法还是温和地说了一句:“好了,坐下吧。下次听讲精力再集中一些。”
林克坐在最后面,暗暗上火——每一个新兵,都是班长的责任。他们取得了好成绩,班长固然跟着面上生辉,可是更多的,是哪个新兵出现了问题,班长都要跟着从头再来。下云好好给这小子补课,这是林克此时的想法。
不知道自己已经让两个人惦记着给补课的小毛兄,脸通红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强忍着没有回头看自己的班长,心里的念头只有一个:班长肯定生气了,要是班长为难自己怎么办。
好不容易学习结束,张小毛在出学习室的时候,一下子拉住了李万亭的胳膊,李万亭强忍下自己甩开他的冲动,故做镇静地问:“怎么了?”
张小毛十分紧张:“班长会不会生我的气?”
要是这点小事就生气,这个班长也不能连续几年都来训新兵了。李万亭十分有信心地安慰他:“不会不会,班长人挺好的。”说着,不留痕迹地把自己的胳膊解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