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完三种地雷,这才只埋了五枚踩踏式地雷。
海盗们经过短暂的惊慌,不仅没有恐惧,反倒是战意满满,嗷嗷叫着抽出长刀就往前冲,
结果又引爆了绊索式的地雷,死了二三十个,这个时候,开始有人往后撤退,一连的士兵等的
就是他们往后跑,在海盗们进入拉索式地雷的爆破区域后,士兵们一个接一个的拉了绳子。
好家伙,三百海盗嘻嘻哈哈的走过来,十分钟不到,死的只剩下七十多人,他们也不敢继
续沿着大路往回跑,而是沿着山往上跑,早就埋伏在山上的三连官兵抽出大刀杀了上去,七十
多个海盗瞬间又死了一大半。
等到剩下的三十多人好不容易跑到何家家主说的那个峡谷,刚刚掏出令牌,那两百多人确
实迎了上来,可不是迎上来接他们的,而是直接将他们砍杀在地。
后面跟过来的三连官兵一看,立马不干了,三连长周和气的直跳脚,“刘伟,你什么意思
,这帮子海盗是我们的,连我们都不够杀,你还来掺一脚,我不管,你把这三十多个海盗给我
还会来,快点,还会来。”
九连长刘伟笑眯眯的说道:“到了谁的地盘就是谁的猎物,下次别把人往这边赶,我总不
能眼睁睁的看着海盗们跑了,你说是不是?”
“你胡说,连我的菜都敢打劫,你等着,这次全营大比武,我要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周
和说道。
刘伟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回道:“行,到时候咱们比武场上见真章,哎哎哎,你们要脸不
要脸,这明明是我们干掉的,你们的人把长刀都捡去做什么?”
周和哼了一声,说道:“我管你,兄弟们,带上家伙,咱们回去,妈的,好不容易有仗可
以打,结果就这么小猫两三只,再这么闲下去,老子能闲出病来。”
刘伟无奈的看着周和的背影,说道:“你知足吧,我倒是想有这种机会,却被派到这种鸟
不拉屎的地方来,天天除了放鸽子就是放鸽子,我比你还烦。”
周和哈哈一笑,说道:“那没办法,谁让咱们这几个人里只有你会模仿笔迹,你啊,就继
续在这里喂鸽子放鸽子,我们先回驻地去了,回见。”
周和带着人一溜烟的跑了,刘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真希望什么时候能够有几百
个海盗从这里经过,那才叫有意思,难得有海盗过来了,却只有这么几个,成院长什么时候能
把船给搞出来,之前不是说特种连抓住的十多个人是渔村的嘛,这都一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
有。”
九连一排的排长语带同情的对刘伟说道:“连长,你还想出海呐,就别做梦了,你忘了营
长说的,咱们九连就一个任务,在这里冒充何家军给他们传消息,同时也要打听何家军的消息
,我看呐,在咱们没有收编何家军之前,咱们这三百号人是无论如何也动不了了。”
刘伟看看一排长,又看看自己的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说道:“让你嘴贱,让你嘴
快,后悔了吧,瞧把你给喃瑟的,不就是会模仿字迹嘛,八连长也会,人家就没开口,让你蠢
,让你想出风头,后悔了吧,晚了。”
对于刘伟每隔几天就要来的这么一出戏,一排长早就习惯了,他拍拍刘伟的后背,回头说
道:“弟兄们,走,拿装备,越野十公里走起,这次全营大比武咱们可不能输。”
原来,在何家军的两百多斥候被押回驻地之后,周营长连夜叫来九个连长,问他们谁会模
仿字迹,九连长当然举了手,周营长当下就拍板让九连全连驻扎在何家军之前的地方,负责给
何家继续传递消息,所有的消息都由驻地这边发给他们,同时,也要把何家的消息给传回来,
他们也好做出应对。
所以,在海盗们兴冲冲的朝着两百多所谓的何家军冲过去的时候,九连官兵也很兴奋,终
于有海盗可以杀了,他们在这地方猫着都猫的不耐烦了。
除了被俘虏的两百多何家军士兵,被砍杀的几十个山匪以外,那十多个鬼鬼祟祟的人都是
从偏远的海边村落跑出来的村民,他们的村子被一伙海盗给放火烧了,全村男女老少一百多人
死的只剩下他们这十多人。
他们不知道这里是精海卫的卫府,由于担心走大路会碰到官兵把他们当流民处理,也担心
后面的海盗不放过他们,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们就只敢在崇山峻岭之中穿梭,希望能够找到
可以重新安定下来的地方,没想到会碰上特种连的士兵,还被当成俘虏带进驻地。
这些人都是渔村长大的,别的技术没有,造船的技术个顶个的厉害,怡好成栋正在发愁如
何组建海军,真可谓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这十多人正好撞在了枪口上,被成栋安排人在
驻地走了一圈,十多人是跪在地上苦求让他们留下。
成栋当然不会反对,不仅不反对,还跟他们说希望他们能把更多海边的渔民接到这边来,
这十多人更是感恩戴德,这些渔村相互之间通婚也有百多年了,他们的村子被海盗一把火烧了
个精光,人也死的没剩多少,那其他的渔村保不准也会遭遇同样的事情,既然这里的大官说允
许他们把人都接过来,看到这里的房子,看到这里的士兵,他们哪里会不同意,当下就提出要
去接人。
还是被成栋给劝下来的,成栋让他们先不忙着回去,好好休息几日,等到身子骨养的差不
多了,他自然会派人跟他们去接人,这十多人是谢了又谢,安安稳稳的在驻地里养了三四天,
实在是担心其他渔村的人,又跑去求成栋,让他同意他们去把人都接过来。
成栋也没摆谱,让人请了李若松和周营长过来,周营长问清楚渔村的数量之后,留下了两
个连负责守卫,其他六个连全部都派了出去。
来的时候是在山林里面找不到方向的乱跑,回去的时候是沿着大路快速前进,不过十五日
,几个渔村的人都被接了回来,有三个渔村也遭了灾,等到子弟兵赶过去的时候村子已经被烧
成灰了,一个人都没看到,周围也没找到幸存者,带他们去的那个人对这村子嚎啕大哭了一场
,情绪低落的跟着人回来了。
没办法,这世道,人命真的不值什么,碰上海盗能够活下来真的是运气好,活不下来也不
算运气不好,最起码死了一了百了,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的,想想也不算是坏事,早死早解脱吧
从渔村来的人一共有六百多,看着眼前身材结实的男丁们,九个连的连长都要求补充兵员
,被成栋一票否决,他跟周营长说过,这几百人出去老人、女子、嫁人的双儿以及孩子们,但
凡是愿意入伍的全部编入海军,子弟兵必须有自己的海军,否则日后他们基本上没办法跟海盗
在海上决战,更别提去抄人家的老窝,这些海盗们的老窝都在海岛上,不识水性的士兵别想踏
上去一步。
偏偏之前子弟兵没多少人会水,即便是两百多懂些凫水的根本没办法适应船上的环境,成
栋制作的用来训练水兵的那些工具,九个连的士兵轮流上去玩了一遍,结果当天饭菜节省了不
少,因为这些士兵吐得根本吃不下饭,别说是士兵了,围观的人也被那股子酸臭味给熏的没了
胃口。
□作者闲话:
打完收工!
277、误会?
这些小渔村的人愿意参军入伍的并不太多,大概也就三百来个,加上从常规连转过来的想
要当水兵的人,合计有五百人,对李若松来说这些人已经不算少了可以先用上,但谁来领兵又
成了问题。
周营长只懂陆军的训练方式以及作战方式,水师这块他是一窍不通,这五百人只好先跟着
其他陆军训练着,反正现在也没有船,他们最多就是增加了一项武装泅渡的训练科目,其他跟
陆军没什么区别。
一群人选不出海军的将领,有些一筹莫展的时候,何家给了他们一个好消息,何家这两个
多月一直在等着听到一些好消息,比如精海卫的卫府已经被海盗们给攻陷了,可一等没消息,
二等还是没消息,何家家主有些坐不住了,他倒不是担心井下和彦不出兵攻打,他担心的是井
下和彦派出去的兵全部都死光了。
有时候不得不说何家家主似乎是有些乌鸦嘴的天赋,好的不灵坏的灵,尽管井下和彦的手
下还有五百多人,但他先后两次派来的六百多人已经算得上是他的精锐人手了,尽数折在精海
卫的卫府附近,井下和彦第一次认为是狼群消灭了自己这三百多手下,第二次他就不这么认为
了,他怀疑这次的三百人可能是被大楚的士兵给杀害了。
井下和彦为人多疑,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要说大楚的士兵一下子能够这么离开,
打死他都不会相信,可如果不是大楚的士兵,他后来派出去的三百人根本不可能一个多月了多
没回来,就是打不下来,人也该回来了才对,就在井下和彦因为心里没底而烦躁的时候,他突
然想起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想到何家专门送给他的那封信,再想想何家给出的甜头,结合现
在死了六百多精锐的情况来看,井下和彦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何家给他下的一个圈套。
甚至搞不好那所谓的两百多精兵都是明晃晃的埋伏,何家打的主意就是先把他的人给骗过
去,再联合精海卫的府兵击杀他的手下,可是,何家这样做到底意欲为何?井下和彦想了很久
都没有续,直到中午用餐时才想起一个人来,他筷子往桌上一拍,怒骂道:“何家的老匹夫,
你狠,不过就为了一个人,竟然给我下这么大个圈套,六百多精锐一个都没回来,好,好,好
,你既然敢做,就不要怪我不仁义。”
井下和彦想通了这一点,立刻对下人吩咐道:“去,把那个姓林的给我带过来。”
下人离开后,井下和彦提笔写下一封言辞极为不客气的信件,何家家主接到信后差点以为
是给错了,可信封上写的明明白白,何家家主亲启,结果何家因为这封信又是一阵闹心,井下
和彦明确表示不会再帮何家关押林天恒,也不会把林天恒交给何家,他准备把林天恒送到精海
卫的卫府去,把他那三百精锐给换回来,还说如果何家家主阻拦他换人,他就准备带着手下直
奔何家军驻地,跟何家好好聊聊。
何家家主跟井下和彦打了二十多年的交道,当年何老将军看不上自己,甚至可以说何老将
军眼中就没有自己这个儿子,要不是他棋快一招,先跟井下和彦谈妥了合作方式,两边里通外
合的杀掉了自己的大哥,又借着剿灭海盗立下几次功劳,现在这个将军的位置铁定落不到他的
头上。
井下和彦知道太多他的秘密,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井下和彦会突然翻脸,但是不管是什么
原因让井下和彦跟他翻脸,对何家家主来说,这个人绝对不能活太久,既然他要去精海卫的卫
府换人,那就让他去,只希望他能够命大一些,不会被路上的山匪给消灭了,要知道,大楚现
在可不是很太平。
为了让井下和彦能够亲自上岸,便于自己派去的两百四十个斥候能够干掉井下和彦,何家
家主也提笔写了一封信过去,言明井下和彦必须本人到精海卫的卫府去,不见到井下和彦本人
,他不可能让人放了这三百多人。
且不说井下和彦收到回信之后有多么的暴跳如雷,何家这边,作为跟随何家家主多年的幕
僚在得知这件事后,心里总有些极为不好的预感,他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他们
何家跟井下合作有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来井下虽然偶尔会抱怨他们给的武器容易受潮生锈,
或者是银两给的太少,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说翻脸就翻脸了。
关键是,如果真的是何家这边出了问题,他们也好去解释解释,问题是何家这边一点问题
都没出,那边却突然警告他们放人,幕僚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抱着这种疑惑,幕僚跟何
家家主问道:“将军,井下先生那边怎么会突然跟咱们翻脸,这里面可是有什么误会?”
何家家主身居高位多年,早就不再是当年那个为了爬上家主的位置而步步谋划的何家二公
子,这些年下来他少了不少谨慎,却多了不少自负,听见幕僚的问题,何家家主漫不经心的回
道:“管他是什么原因,井下这个老东西,搞不好就是找了个借口希望能够多从我这里弄些银
子,先生估计不知道,前些日子井下提出要买一艘新式的军船,说是番邦人搞出来的,都是铁
制的,很高很大,甲板上面有三十多门大炮,一旦装备了这种船,他必然可以深入内陆,到时
候带下几个府城送给我。
先生,这种鬼话偏偏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也就算了,骗我,他是做梦,真要是有这种船,
那些番邦人自己为何不用?难道他们就不眼红我大楚的银子和土地?所以我才说,井下这些年
真是越发长进了。
说起来也是我的错,前些年先生劝我不能让井下一家独大,总要多扶持一些其他的海盗们
,才能平衡海上的局面,实不相瞒,当时我还觉得先生是杞人忧天,虽然也按照先生说的给其
他几伙海盗发了一些武器,给了一些银两,但到底还是偏帮着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