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太郎君(赤井秀一化名),我们先去东边看看吧。”
看着手机里好友服部传来了定位,工藤新一打算避开他们,自己现在的情况,还是没有被他们发现自己也在这个乐园里好。
毕竟,琴酒他们也已经到这里了。
这个被称为「日本警察界救星」的高中生侦探心情高度紧张,他和赤井秀一之前经过停车场的时候就看了熟悉的黑色福特。
那是琴酒的爱车,它在哪,就代表着琴酒也在哪。
那个笑眯眯的白色男人确实没有猜错,黑衣组织那边也有怀疑,也派人过来调查了。
只是如果来人是琴酒的话,自己现在的处境就有点危险了,毕竟当初是琴酒亲自动的手将APTX4869灌进了自己的嗓子里,他肯定是认识自己的。
要是让琴酒是看到自己的脸的话,他就会知道我其实并没有死去,而是因为APTX4869万分之一的副作用而缩小成孩子,那到时候就不仅仅只是我有危险,兰,毛利小五郎叔叔,阿笠博士,灰原还有我周围的所有人都会有危险。
工藤新一环顾着四周,他游离寻找的目光很快就锁定在一家商贩的物品货架上。
——主题面具
虽说门票和各项娱乐设施都是免费的,但乐园里的各种小吃食物可不是,这里还有各种层出不穷小游戏,商贩们都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让年轻冲动的消费者们慷慨解囊。
工藤新一在赤井秀一调笑的眼神中挑中了一个有着长长垂耳朵的兔子面具。
“为什么所有面具里只有兔子面具的做工最精致,而且最牢固啊……”
重点就是要遮掩性好并且牢固的名侦探喃喃道:“而且一个男人带着兔子面具,总感觉更加显眼了啊喂。”
远在西门附近跟着铃木大小姐吃着小吃的年少十代目*彭格列吉祥物兔子君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纲吉揉着鼻子抬头,就看到挂在墙上的兔子面具在朝自己咧着三瓣嘴微笑 ^_^。
纲吉:“……”
啊,这来自彭格列的恶趣味,我真的是接受到了_(:з」∠)_
不过Reborn,云雀前辈还有大家,一定都在这里吧!
心里莫名开心的纲吉许下了他作为男主角的flag。
衣服下的彭格列齿轮流转出橙色光华,世界的融合在这一刻突然停滞,仿佛巨大的齿轮群体中有一颗失落的石子卡在了某处,所有的运动全部都因此停止。
躺在某处休息室里的白兰睁开了他的双眼。
就算这个世界的白兰没有了玛雷指环,可他依然是在无数世界里,被玛雷指环选中的戒指主人,七三一角也有他的一份,七三大空之间的特殊感应在此时给他些许触动。
“这股力量……”
白兰叹息着,眼神中却是荡着兴奋的情绪,就算是被拔去了牙齿,被自我驯服的凶狠兽类,在这一刻也依然发出了自己的滔天气势,白色凶兽无声咆哮出似乎是迫不及待地撕咬又似乎是深入骨髓的垂涎,棉花糖脸上浮着异样的红晕,精荡漾地开口:“小纲吉,你又在做着什么吗?”
远在西门的纲吉只觉得自己背后有一种阴冷的凉意,像是被什么奇奇怪怪的生物盯住了一样,没有生命危险,但也是很危险。
不知不觉已经落在最后的纲吉慢腾腾地走着,手上的兔子面具是毛利兰见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商摊上的面具时,掏钱帮他买下来的。
自认为是一个男子汉的十代目十动然拒,结果最终还是屈服在铃木园子的虎虎生威的拳头下:“快点接受,这是兰的好意,你拒绝的话兰会伤心的!”
尊重女性,不能让女性伤心。
来自Reborn的彭格列首领修养篇第……第……第多少条来着?
年少的首领捂着脑袋在众人身后苦想,自己明明背过一次,应该记住了啊,怎么就忘了呢?
尊敬女士,是意大利男人的浪漫?
不对,这句话不是这么说的。
QAQ完了完了,这个全忘了,要是再见到Reborn被他抽查复习可怎么办啊啊啊啊!
斯巴达暴力教学方式真的太可怕了嘤!
服部平次看着身后的少年一会突然抱着自己似乎很冷的样子,一会又做苦思冥想状,现在还抱着头泪流满面,一副已经世界末日的悲惨表情:“……”
少年,你的戏有点多哦。
前方有游行表演队伍走开,人群突然拥挤起来,本来只与大部队隔了两三步距离的纲吉眨眼间就被人群冲散了,身形矮小瘦弱的少年在拥挤中恍若无根浮萍,可怜兮兮的。
“那个,兰小姐!服部先生!铃木小姐!远山小姐?”
被人群簇拥着,方向也已经分辨不清的少年头晕脑胀地随着人群行动,等到他再次脱离苦海的时候,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在毛利事务所楼下咖啡厅打工的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安室透先生。
虽然只见过一次,但纲吉对安室透有一种天然的信任感,这可能就是平民老百姓对警察的天然好感吧。超直感给纲吉的的感觉是这个男人可以相信,所以彭格列十代目乐颠颠地接近了安室透。
年少的首领没有注意到安室透那掩人耳目一般的陌生打扮,小动物此时只有遇到熟人的愉快心情,他开心地跑过去站在安室透面前说:“安室先生,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经过了公安的系统训练,还由贝尔摩德亲手伪装的安室透此时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我这样这你也能认得出来?!
少年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第20章 弱者终死
“安室先生,好久不见,你也来这里玩吗?”
被贝尔摩德糊了一层面具,连爹妈都不会把他认出来的安室透眼角抽搐,还想挣扎:“对不起,我不是什么安室透,你认错了。”
少年疑惑歪头:“诶?你就是安室先生啊,明明是同一个人,怎么会认错?”
安室透:“……”
“哦!安室先生你也是想进来玩吗?”
纲吉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我记得这个游乐园的年龄限制是十四岁到十八岁之内,那你是偷偷溜进来的吗?”
“……啊,恩。”
安室透放弃挣扎了,马甲都被扒干净的公安卧底自暴自弃地说:“对,我就是想进来玩,谁叫这个游乐园还有年龄限制,所以我就乔装进来了。”
“乔装?”
你这是认真地在乔装?一眼就看出来了好吗。
年少的首领上下打量了安室透,他眼中的怀疑深深刺痛了安室透脆弱的心脏,在黑衣组织中以绝佳的观察力和冷静闻名的波本(安室透)无奈捂头。
“沢田君,你是怎么认出来的?要知道大门的那些工作人员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怎么认出来的?”
十代目一脸理所当然:“就这样看出来的啊,一看到安室先生你就有种「啊,是安室先生」的感觉。”
“……”
贝尔摩德,这就是你们这种人的天敌吧?
安室透又问:“我记得沢田君你是和毛利小姐她们一起来的,怎么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了?”
“刚刚这里有巡游表演,人流太大了所以……”
“那沢田君你带了手机吗?给她们打电话看看吧。”
安室透心里略有急促,自己现在正在与琴酒,贝尔摩德他们一起潜入这里调查云雀财阀和那个被刻着Vogonla的戒指的事情,任务期间他接触的熟人越少越好,他也不能轻易地出现在毛利兰他们面前。
所以他现在只能间接地帮助纲吉,给他出主意。
“手机……”
纲吉摸摸自己身上的口袋,干干净净,惊恐失色:“我的手机!好像不见了!!”
“沢田君,你相信我吗?”安室透定定地看着纲吉。
“恩,恩。相信。”
“那么……”
轰——!!
乐园的东边突然传来了剧烈的响声,打断了安室透的话。
“什——”
纲吉转头,就看到紫色和深蓝色火焰窜上天际,在碧空如洗的天空中迸出飞溅的形状。
下一秒,乐园里有无数的深蓝色火焰冲天而起,诡秘莫测的雾属性火焰包裹住整个乐园,天空上的还在激烈冲突的火焰被掩盖,在所有普通人的眼里,在天上流窜的火焰只是一束束美妙绚烂的烟花。
“烟花?”
安室透收回看向天空的视线:“刚刚的动静有点大,是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
少年怔愣地看着「烟花」绽放的地方,构造幻术的幻术师看来很有想法,幻术师知晓白天的烟花效果肯定没有晚上好,于是在普通人眼里,现在在天际一朵一朵绽开的「烟花」中还带着五颜六色的彩带和气球。
然而纲吉少年只看到,两种属性的死气之炎正在疯狂展现着自己。
这是狮与虎的争斗,是凤梨与麻雀的激情碰撞(划掉)。
云雾之战在远处高耸的建筑上进行,那比拆迁队更猛的动静以纲吉肉眼可见的程度,将那个在地图被标志为风纪的建筑快速破坏。
彭格列的十代目在这一刻回忆起了继承晚宴时,在彭格列庄园被财政部长抱腿痛哭的事情。
打架=破坏=出钱=财政赤字=Reborn觉得教育不够=爱的铁锤!
!!!
纲吉慌张地对安室透扔下了一句“我找到他们了”,随即拔腿跑向远处的风纪建筑。
求求你们了!轻一点啊啊啊!
安室透本想追去仔细询问,却在此时接到了来自琴酒的通讯让他去乐园中间的旋转章鱼那里碰头。
看着少年跑远的背影,安室透心里闪过了一丝怪异。
纲吉向风纪大楼跑去,注意力一直都放在风纪大楼上的少年没有看到,在自己的前方有一个黑衣青年在不紧不慢地走着。
前方的青年似乎都听到了后方快速接近的脚步声,他自然而然地向右跨了两步准备让路。
然而年少的首领在路过黑衣青年时却激发了他的废柴人设,左脚绊右脚地向右边摔去。
“呜哇!”
青年轻巧地向前又走了两步,避开了来人。
“!”十代目他摔了,脸朝下,没有任何遮挡保护,实打实地摔在了地上。
“好痛!”
纲吉已经习惯地捂着他那直接着地的脸,瓮声瓮气地向差一点就被他牵连的男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看到路。”
“咳咳咳……”
青年并没有搭理纲吉,他似乎身体不太好,捂着嘴吧咳嗽了两声,垂眸扫了一眼面前这颗发丝绵软的棕色头顶,四肢仿佛营养不良一样的削瘦,脆弱的脖颈因为弯腰道歉而显露在他的眼底,黛青色的纤细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太弱了。
青年在心里对纲吉下了定义,在他的世界里,弱者是没有生存的权利,就连活着,也是没有意义的。
青年乌黑的眼眸里没有一丝光亮,那双眼睛仿佛收集了世间所有的黑暗,任何阳光在他的眼里都只能落到被吞没的下场。
还在向被自己差一点撞到的无辜路人弯腰道歉的纲吉突然浑身一僵,背后起来一阵白毛汗和鸡皮疙瘩。
危险!
超直感的警示几乎快在他的脑袋里形成了实质,身上的所有细胞都在叫嚣着远离。
致命的威胁让他在关键时刻握住了胸前的彭格列齿轮燃起火焰,烈焰在少年的额头上绽放燃烧,金橙色的炎花暴发出剧烈的热度和力量,少年纤弱无力的身体在这一刻恍若重生,快速离开原地。
同时,
一个黑色的,形状怪异的黑色东西从青年的身后射向了纲吉刚刚站着的地方,平滑的地面被这个东西砸出了篮球大的裂纹,细碎的石子被它收回的动作带出溅起。
青年看着周身气质仿佛变了一个人的棕发少年,漆黑的眼瞳中依然没有一点情绪起伏。
“你是什么人?”
少年首领的瞳色在进入超死气模式后变成金红,表情也沉静下来,纲吉开口问道:“你想杀我,为什么?”
进入超死气状态后,少年连语调都不一样了,原本轻亮的嗓音低沉严肃,明明是同一种声线,然而没有人会将这它们认成同一个人的声音。
彭格列十代目观察着这个脸色苍白,全身上下不是黑就是白的青年。
黑色宽大的长风衣,衣摆和衣领都张扬地随风摇曳,领口的领巾洁白光滑,随着他那嚣张的黑色衣领不住地飞舞。
青年时不时地咳嗽着,身体似乎真的不太好,可他依然稳如泰山地站在那里,周围的光线仿佛都避开了他,青年的下巴尖细苍白,看起来有些吓人的脆弱。
白色的皮肤、领巾和黑色的风衣、裤子相对,料子似乎极好,就是大了点,让他在瘦弱中又带着一丝阴冷的鬼气。
他就像一个幽灵,无声中可以夺取你姓名的幽灵。
“弱者,没有存在的必要。”
他冷冷地开口,两鬓的头发微长,发尾还有些许白色缀着。
十代目闻言皱眉,威严慈悲的金红色眼眸里闪过不赞同之色:“任何人都不能决定他人的生死,你也不例外。”
“人类的存在价值就应该由强大与否来体现,弱小的人没有价值,死了又怎么样?”
青年看着自己没有血色的手,面容冷漠:“你也要能体现出你的价值,才不会被我杀掉。”
“这种战斗根本毫无意义。”
纲吉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嘴唇微抿。
“这种事情,你说了不算。”
青年身后出现了一团黑色的东西,它与青年的长袍风衣相连。在纲吉的眼里,那团黑色有着生物的活力,同时也携带者挥之不去的无机制之感。
这个东西不是死气之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