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济才没出来作妖,粉丝倒是来刨根问底了:
-滴,女友粉观光卡
-弟弟是失恋了吗?太好!!我又有机会了!!弟弟快来姐姐的怀里[doge]
-嗅到一丝瓜的味道[吃瓜]
-卧槽是我想的那样吗??难道那个料是真的???原来真相是真吗???
-cp狗别tmxjbyy好吗?在蒸煮亲人面前能不能收敛一点啊[吐]
不过以上也只是合情合理的推测,没有任何实际的、有力的证据,能证明袁望野和沈夏年在谈恋爱,可袁望野被沈夏时关注,怎么看都有种得到小舅子认证的感觉……
沈夏时也措手不及,他实在是低估网友们的神通广大,连沈夏年都不知道他有微博小号,竟然被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给扒出来了,而且那条原创微博还被拉出来以各种姿势为爱走钢索,确实沈夏时这条说的是袁望野和沈夏年,最终他还是决定装聋作哑,对此事不予回应,而是发了一条微博:
微博用户1973480:谢谢大家支持沈夏年,很感谢他有这么多人爱着,希望他以后会越来越好
马上评论区被年糕攻陷。
-啊啊啊啊啊弟弟真乖呜呜呜帮我们好好照顾你哥吧!告诉你哥他有很多很多人爱!![哭][哭][哭]
-弟弟我是你的嫂子[doge]
-弟弟快发自拍啊!!!你还缺女朋友吗???
-弟弟为什么只关注了小袁五爷和哥哥呢?[doge]
沈夏时只觉得自己像头骡子,每人一句话跟鞭子似的,抽在他身上赶他做事,索性就弃号了。
还在剧组里的沈夏年看到沈夏时被曝光,还特地打电话慰问,沈夏时向他坦白,自己的一条微博,有可能会暴露沈夏年和袁望野的关系。
沈夏年舍不得怪罪沈夏时,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又没时间自我排解,于是情绪陷入低谷,通俗点来说就是“丧”,以至于他和卢齐峰对戏完后,卢齐峰难得指点他这个新人菜鸟演员:
“夏年你表演得太真实了,但电影所追求的,是一种‘感同身受’的真实感,你表现出的反应,是同为艺人能理解你语言肢体里的痛苦,但观众是不能理解你的,你必须做到一个让观众能产生共鸣,能理解你用烟换车这种‘无所谓了’的解脱感。”
“来,你再把‘哪里见过我啊?你想多了吧’说一遍,抛开你明星的身份,现在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来,再说一遍。”
“哪里见过我啊,你想多了吧。”沈夏年找着卢齐峰指导的感觉说了一次台词。
“对!就是这种感觉。”卢齐峰赞许地拍拍沈夏年的肩。
“谢谢前辈!”沈夏年打起精神,感激地向卢齐峰鞠躬,“多谢前辈指教!”
万鸿本来觉得那条已经够好了,但卢齐峰却要求再重拍一遍,沈夏年在卢齐峰的指导下,确实比先前要出彩得多,何素自杀是沈夏年的最后一场戏,拍完后沈夏年就杀青离组了。
杀青当天还是袁望野来亲自接送,这次袁望野比拍《千里雪》的时候还要明目张胆,连队友打掩护都懒得了,下完工直接单枪匹马半夜杀来找沈夏年。
两人在酒店开房,立刻干柴烈火?7" 非典型性营业26" > 上一页 29 页, 煌腋悖阃炅松蛳哪暧纸幼派ィ暗奶讲庑±状锏蔚巫飨欤⒖瘫ё派蛳哪暧智子趾澹?br /> “宝宝怎么不开心啦?说出来让老公开心开心。”
“如果我们的关系被发现了怎么办?”
沈夏年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他愈发能感知到幸福的实感,因此会担惊受怕,患得患失起来。
“不可能,”袁望野斩钉截铁地说,“我小袁五爷也不是被白叫的。”
“万一呢?就像是这次赡养费事件,被猝不及防地爆出来怎么办?”
“……”袁望野沉默片刻后,沉声道,“年哥,我告诉你一件事。”
“……怎么了?”沈夏年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这件事是我和白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什么意思……”
“你听我说,伯母不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配型吗?我托人在找,但实在太稀缺了,”袁望野温柔地抚摸着沈夏年的发,“所以你需要一个机会,借助你自身的力量,能够找到适合骨髓的机会,懂吗?”
“懂,”沈夏年倏地起了一声鸡皮疙瘩,立刻往袁望野怀里钻,他把脸贴在袁望野汗湿的胸口上,小声说,“你好可怕。”
“不是我想的,”袁望野急忙地解释,“是白哥的主意!真的!”
“好,我信你,但是如果你骗我,我就哭,你要不要哄我?”
“不会。”
“你?!”
沈夏年大惊失色,抬手一巴掌要盖在袁望野的脸上,被袁望野扣住了手腕。
“我不会让你哭的,”袁望野亲了亲沈夏年的指尖,抬起晶亮澄澈的眼眸,扯起一个坏笑,“除了在床上。”
一个星期后,赵医生打电话给沈夏年,欣喜地通知他,找到与韩珍珍适配的骨髓了,说是你的粉丝,想要见你一面。沈夏年打扮得花枝招展,拿出接见国家总统的礼数,风驰电掣地来见这位救命恩人——是个病恹恹的女人,沈夏年总觉得似曾相识,直到那个女人咧嘴,露出一个苍白又古怪的笑意,沈夏年才想起,是当初来见沈济才,和沈夏时一起在电梯间里遇到的那个女人。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从此以后,你就是我沈夏年一辈子的恩人!从此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沈夏年激动不已,就差没给她跪下来砰砰磕三个响头叩谢她列祖列宗。
“好啊,”女人笑意加深,“我就一个条件,我要你和袁望野分手。”
第64章 《感恩的心》
沈夏年的笑容骤然僵硬, 凉意如冰冷的游蛇爬进他的四肢百骸里, 赵医生把门关上, 对女人礼貌地说:
“这位女士您好,骨髓造血干细胞捐赠的首要原则,就是自愿无偿,供患双方无需相见, 您这种指定捐赠对象、还要求见与患者家属见面的要求, 已经是违背了捐赠原则,”赵医生不着痕迹地在沈夏年的后背轻拍了一下, “虽然您带来的这张检测单上显示您确实符合配型,但必须还要在我院做过检查之后,才能确定您是否符合配型要求。”
“所以你们是不相信我了?”女人倒也没有坚持, “无所谓啊, 反正是出于自愿原则嘛, 你分不分手是你的选择,那我捐不捐也是我的选择了。”
“女士, 我不是不相信您,但确实您这张检验单非本院的证明,我们需要对每一个病人负责, 所以在此之前您必须先接受我院的验血检测……”
沈夏年意识到赵医生是在和这个女人拖延时间,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遇到太多太多突发情况,稍微仔细想想就会生出重重疑云:真的有这么刚好的事情吗?他透露出母亲的病情不到一个星期,就有人主动上门捐赠骨髓, 还一口咬定自己可以配型,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知道自己母亲的骨髓型号,如此隐蔽的信息她如何查到的?
而且这个女人上次在电梯里看到自己的目光,并不像是一个粉丝看到自己偶像应有的眼神,明星见过太多太多的粉丝了,眼神是不会骗人的,是不是自己的粉丝,一眼就能看出来。更何况是沈夏时装成自己的男朋友,她也亲耳听到了,可为什么一上来却是要求自己和袁望野分手?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沈夏年调整好语气和表情,向女人微笑道。
“是吗?”女人冷笑,“既然你不愿意和袁望野分手,那我就不愿意捐了,打扰了。”
“请你等等!”沈夏年焦急地拉住女人,“如果你真的可以和我母亲配型,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随便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连和袁望野谈恋爱都不敢承认,欺骗粉丝,我凭什么相信你这样的人当偶像?”女人拽住包,毫不留情地挥开沈夏年,“我走了。”
女人一打开门,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你们谁啊……”
门口站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她不认识很正常,沈夏年认识,是袁望野派给韩珍珍的保镖,他们把女人推进赵医生的办公室里,女人立刻开始高声尖叫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你这么做是犯——”
一个保镖快步上前来将女人制住,紧紧捂住她的嘴,这些保镖都是退役的特种兵,要制住一个瘦弱的女人易如反掌。
“这是干什么——”沈夏年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懵了。
一阵高跟鞋和地面清脆利落的敲击声由远及近,从保镖之中走出一个女人,她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扎着干练的高马尾,动作很敏捷迅速,看得出是个练家子。
她很专业地在女人的身上翻查,最后从她大衣外套的内口袋里掏出一根录音笔,又把女人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翻出另外一根录音笔。
眼镜女把录音笔握在手里,手指一发力,一声脆响后,竟然生生用大拇指将录音笔给按折了。眼镜女看了眼还在闷声挣扎的女人,将另一根录音笔也掰断了,手一松,吧嗒吧嗒地掉在了地上,沈夏年错愣地望着四分五裂的录音笔,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栗:究竟人心可以坏到什么程度?人的恶意到底底线何在?
“所以你不是来捐骨髓的对不对……”沈夏年声线发颤,“……你是来套我话的?”
“唔唔——”
“让她说。”
眼镜女示意保镖放开女人的嘴,女人立刻气愤地的大声责骂道:
“你们凭什么搜我身?!你们这是侵犯公民隐私!还损坏公民财务!你们这群以权谋私的暴徒——”
“我惹到你了吗。”
沈夏年木木地蹲下身,和女人面对面,轻声地问了一句。
女人噎了一下,低下头不敢直视沈夏年的脸:
“没有……”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伪造了一张化验单,还是你的骨髓真的和我妈能配型?”
“……”
“回答我啊!”沈夏年握紧了拳头,牙齿气得咯咯作响,漂亮的脸因为愤怒和悲伤而扭曲不已,“你是不是骗我?”
女人缄口沉默,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一些狗仔为了得到一些独家爆料,都会采取一些非常规的、侵犯艺人隐私的、甚至是在犯罪边缘试探的手段和行为。
最常见的是在艺人的家中或酒店装针孔摄像头,还有一些更夸张,会潜入艺人家中躲在一些比较隐秘的空间里,不过现在躲艺人家里的绝大部分都是过激私生了,狗仔挖料的手法层出不穷,例如心理战、钓鱼执法,这个女狗仔撒谎自己要捐赠骨髓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沈夏年骗出来,只要沈夏年在方才的对话中透露出他和袁望野是恋爱关系,就可以得到正主亲口承认恋情的录音,这种涉及到明星感情私生活的话题,就可以上升到艺人的人品问题。
赵医生把沈夏年从地上扶起来,让他先坐在椅子上喘喘气,眼镜女抬脚把录音笔给踩烂,柔声道:
“本质上呢,你我都是替人办事,我看过监控录像了,你从八月就开始在医院里伪装成病人频繁出入医院,实际上是在追踪沈夏年的家庭动向,这些我们也都知道,今儿逮你,就是想劳烦你回去带个话,”眼镜女把女人鬓边散落的发丝贴心地撩到她耳后,蹲下身附在她耳畔边状似亲昵地耳语道,“别想着动小袁五爷的人,更别想打小袁五爷的注意,不想自己捧的宝贝成为下一个杜弘,就给我安分守己点,想要什么脸色,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眼镜女站起身,恢复原先看上去知书达理的温顺无害气质,挥手让保安把女人架出去。
“接您车在地下停车场,”眼镜女向沈夏年报备,“我先离开了。”
沈夏年坐在椅子上缓不过劲来,连谢谢都说不出来。
一想起到自己被喜悦和希望冲昏头脑,竟然还心怀感激地说要为那个女人赴汤蹈火,实在太讽刺了。这种从云端跌落谷底的刺激,让沈夏年一时无法走脱,直接导致他情绪崩溃,他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滴在赵医生的办公桌上,赵医生赶紧把抽纸放到沈夏年面前,边拍着他的肩膀边安慰他:
“夏年你别难过,我也有错,我看到化验单上显示是符合你母亲的配型也很激动,加上那个女人态度很强硬说非要见你,我觉得以你的性格应该也会亲自道谢吧,这几天有很多人都来捐赠骨髓……唉,”赵医生叹了口气,抚上沈夏年的脑袋,“哭吧,哭出来舒服。”
“等”这个字眼赵医生说得太多了,这么多年了,病患和家属确实除了等待,什么都不能做,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是每一个被病魔摧毁的家庭的心路历程。
在库骨髓实在太稀缺了,库存的骨髓远远比不上白血病患者的数量,有的等不到配型就倾家荡产只能放弃治疗,还有的忍受不了病痛的折磨和带给家人的负担,选择自我了结生命的方式来获得解脱。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韩珍珍的情况一直算稳定,两个儿子也都尽心尽力地在照顾,但病情很难有个定数,一旦进入加速期,进入急变期到最终病人死亡只是转眼之间的事。
“……”
沈夏年讷讷地点头,道理他都懂,可他还是难过。哭成这样沈夏年不敢去见韩珍珍,只能灰溜溜地回公司,一回公司洪顶顶就说要开会,实在是大写的惨。
“咳咳,下面,我要宣布一件大事——”
“加薪!”陈最抢答。
“放假!”袁望野想要赚取附加分。
“带薪休假。”姜北城综上得出一个两全其美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