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叶九月会不会跟文东跑了?!
靠,上回文东就跟叶九月眉来眼去!
靠!
沈谓行酸得神志不清,具体反映在动作行为上,把叶九月翻来又覆去地折腾到了凌晨两点钟,好不容易洗了个澡,洗着洗着又没完没了。
沈谓行一觉睡到清晨,按理说不该这么早就醒的,但他就是醒了。
怀里是空的。
沈谓行皱起眉头,捡起地上的浴袍胡乱套着,去客厅就见到叶九月蜷缩在沙发上坐着,手里还拿着一支烟,点燃了,生疏地在抽着,听到声音就看了过来,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朝沈谓行笑了笑,却也没熄灭它。
“别抽烟。”
沈谓行走过去,强行拿走了叶九月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又看回叶九月的脸上,接着说,“如果是因为不开心的话,别抽。”
叶九月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沈谓行单膝跪在叶九月身侧的沙发上,摸了摸叶九月的脸,和他接吻。
“别用抽烟缓解情绪,有不开心可以和我说。”沈谓行抱着叶九月,轻轻地捏着叶九月的肩膀,咬牙切齿地说,“毕竟我们是互相缓解压力的炮友。”
沈谓行反正是忘不了几个小时前他趁着自己把叶九月给安排爽了,别有用心地试探地问了句对炮友转正这事儿的看法,叶九月裤子都还没穿上就翻脸不认人:“都是假的。”
沈谓行:“……”
叶九月还补了一句:“都是骗子。”
沈谓行:“……”
叶九月接着补充:“我觉得不行。”
“好了,闭嘴,睡觉。”沈谓行面无表情地说。
叶九月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沈谓行磨着后槽牙想。
叶九月的意思是自己留在酒店泡温泉玩,但沈谓行不同意,非得带他一起去夏教授的生日宴。
“可是,我又不认识他。”叶九月慢悠悠地提出质疑,“为什么我也要去呀?”
“吃完饭我们就走,我临时有事,去见片方,来不及赶回这边接你,会误机。”沈谓行说。
叶九月想了想,说:“你可以不赶回来呀,我直接去机场和你会合。”
沈谓行整衣领的手一顿,眯起了眼睛,问:“你去不去?”
叶九月慢吞吞地说:“房钱都给了,到中午才过期,我泡一泡温泉呀。”
我一部戏上千万!你要抠搜这一次房钱?!沈谓行劝告自己保持耐心,转身把叶九月往床上一推,欺身压上去,逼近了问:“去不去?”
叶九月不是很坚决地看着他。
沈谓行又凑近了一点,压低声音,性感在线:“去不去?”
叶九月没有太多原则地动摇了。
沈谓行伸手往下面揉了一把,邪魅一笑:“去不去?”
“去。”叶九月脸热地说。
呵呵,不是很想知道自己被叶九月当什么了。
沈谓行立刻黑脸,起身继续整衣服,整着整着就烦躁起来:“喂。”
叶九月抬眼看他。
“还躺那干什么?你还能做吗?”沈谓行很不悦地问。
叶九月觉得他的情绪真是太多变了,但也没有发火,只是说:“我可以出门了,等你弄好。”
“你就这么出门?”沈谓行已经无力吐槽,停下整理袖子,转向他,语重心长地说,“叶哥,我叫你哥,你已经不是小孩了,注意一点社会形象。”
叶九月:“……”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基本款T恤和改版休闲风格仿西装九分裤,觉得很中规中矩,作为一个“助理”身份,并不会给沈谓行丢人。
“算了,先这样吧。”沈谓行像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人,摇了摇头,又说,“那你帮我弄弄衣领和袖子。”
叶九月纳闷,这其中有逻辑联系吗?
“发什么呆啊?我教你怎么弄,以后你捯饬自己。”沈谓行振振有辞。
这个理由倒是能够接受。而且叶九月曾看过粉丝八卦沈谓行,知道沈谓行是有点惯性操心身边的人,倒也不是说特别热心,但很容易看不过眼去,就非得多说两句。
当然,这在黑的眼中叫自以为是。
叶九月很不能理解黑的思维,毕竟立场不同,他又自带八厘米滤镜。
叶九月心想沈谓行也确实是好意,就起身去帮他整衣领和袖口。
其实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其实沈谓行确实不是出于好意,他纯属给自己谋私利,美滋滋地垂眼看着叶九月认真地给自己整理衣服,飞快地凑过去亲了一口脸蛋。
叶九月正掖着衣角的手一顿,抬眼看了看他。
就是这一抬眼,沈谓行清清楚楚地看见叶九月的眼角一翘,眼睫毛一颤,透彻的瞳仁里面映出自己,就很怀疑叶九月专门训练过怎么勾引人,都不知道怎么训练的,看一眼也这么讲究。
身体本能再次战胜理智,沈谓行抓着叶九月的手腕,又把人给推床上去了。
叶九月:“……你干什么呀?”
“干你呀。”沈谓行充满恶意地学他说话的腔调。
叶九月说话的腔调一定也专门练过,沈谓行心想。
叶九月的音色其实是很清澈的少年音,但语速总是很慢,语调软软的,吵架的时候令人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能气死人,但在某些时候,就会像小猫爪子挠人的心窝一样,造不成任何物理伤害,只会让人心痒痒得要死要活,比如在飘飘欲仙后精尽人亡。
商业间谍,陆北或者谁谁谁训练来对付我的。
沈谓行对这个世界的人性充满质疑,同时也没落下伸手撩火。
叶九月被他半压在床上,也不挣扎,只是提醒他:“急着出门呢。”
“那你快点就行了。”沈谓行并没打算自己上,他只想弄弄叶九月,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想法,但就是想弄。
沈谓行一边弄着,一边盯着叶九月看,充满恶意地继续学叶九月的说话腔调:“要不然你打算半硬着出门的呀?”
“……”
叶九月这么好脾气的人,此刻有点恼羞地抗议,“你不要学我说话。”
“我没有呀。”沈谓行说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学别人说话有先天优势,毕竟是拍戏的,只是觉得自己说出来怪模怪样的,还是听叶九月说起来自然。
“不学了,”沈谓行舔着叶九月的耳窝,小声说,“你说起来才好听。”
叶九月:“……”
沈谓行轻笑了一声,继续凑在他耳朵边小声说:“喜欢听我说这种话?”
叶九月没说话。
“我想想,这时候我要说你的身体比你的嘴更诚实?”沈谓行问。
叶九月忍不住说:“这句话不要。”
“那你点播,想要我说什么?”沈谓行问。
叶九月有点不适应地侧过脸去避了避他,小声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以往沈谓行在床上没这么多话,说得上是沉默寡言,表情都比日常生活要严肃些。
沈谓行不依不饶地追过去继续亲:“因为你今天话少。”
因为话都让你说完了。叶九月腹诽。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八点——代小京:白眼儿狼退群吧。
下午三点——文东:(用沉默代表附议)
第30章
夏教授早年的人缘其实并不是很好,他是少年天才,打小被父母和学校捧着当宝贝,保护得太滴水不漏,又总在跳级,令他很少与同龄人来往,在人际来往上很有些欠缺之处。
成年后,他为了私事和父母都闹翻了,闹得颇大,几乎算得上众叛亲离,还是后来娶了如今的夏夫人,靠着夏夫人从中调停,当年的仇怨才算过去,夏教授重新和亲人们团聚来往。
为此,今日的寿星虽然是夏教授,但客人们向他道完生日快乐后,大多都是更热衷于和夏夫人闲聊几句。
夏夫人很应付得来这种场面,一面谈笑,一面又忍不住朝门口张望。
众人都笑起来:“这是多久没见过小秋了?看这盼着的样儿。”
夏夫人也不否认,笑着抱怨:“我就到现在还不乐意他去演戏,一年见不了几面。”顿了顿,又玩笑着道,“父子俩一个样子。”
夏教授默然地看她一眼,又默然地转过头去。
众人正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夏秋人还没进门就先传进来声音了:“我站外面都听到有人说我坏话啦!”
夏夫人眼中一亮,刚起身迎过去,佯势要打夏秋:“我说不得是吧?”
“说得说得,就我妈说得。”夏秋鬼机灵地讨饶状,先抱了抱她,又揽着她肩膀朝座位过去,一路和亲戚们打招呼,最后道,“爸,生日快乐!”
夏教授也早已看向了他,难得地露出了外显的开心:“跟你妈说了,你拍戏就好好拍,不用特意过来了,又不是整生。谓行都说了,你们做主要角色的请一天假,连累全组都等着。”
“你听他吓唬你呢?那是他大牌,我可没他大牌。”夏秋故意这么说,被他妈笑着拍了一下背,便也笑了,“哎,沈哥呢?他不是说昨天就到了?”
“是昨天就到了,特意赶过来帮了忙。但他说有事,没到家里去休息,住的酒店,过来这里可能会远一点吧。”夏夫人说着又看了看时间,“不过也应该到了。小秋,你问问去,别路上有什么意外。”
夏秋应了声,掏出手机刚拨出去,就听到门外传来手机铃声。
沈谓行抓着手机现身了,朝夏秋摆了摆手:“给你省话费。”又恭敬地朝夏教授夫妇和其他认识的长辈打招呼。
两位明星的出现掀起了一小波高潮,席间有些小孩儿便跑过来围着两人要签名和合照,很是热闹了一番,直到大人们说着要上菜了,这才各自把小孩儿领回去,沈谓行和夏秋得以休息。
沈谓行见夏秋挨着他妈妈坐,便准备去坐到夏教授身边,却听见夏秋叫自己:“沈哥,你坐这边来啊。”
他脚步一顿,面不改色地走过去,坐在夏秋抽开的椅子上,内心快慌出毛病来了。
一脚踏两船的必然后果!爽完就是火葬场!沈谓行沉痛地想。
沈谓行虽然把叶九月给薅出来了,但到底没带着一起来夏教授的生日宴,只把人给安顿在酒店楼下的书屋里了,承诺很快就吃完饭来接他。
叶九月看起来也并不是很在乎他早还是晚,一头钻进书架里面,浑身散发着让他赶紧走吧别影响自己看书的气息。
呵呵。
沈谓行一天要劝告自己八百次和叶九月计较划不来。
但无论如何,这时候面对夏秋,沈谓行还有点心里发虚。
虽然代小京的意思是沈谓行压根就没踩上过夏秋这条船,但沈谓行觉得代小京这种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说的话不可信,坚定地觉得自己是个花心萝卜。
唉,花心的人也过得很不容易啊。沈谓行忧伤地想。
“我妈刚说你昨晚突然很着急,什么事啊?”夏秋关心地问。
沈谓行回过神来,说:“没事,一个朋友的事。”
“可把她吓到了。”
沈谓行抱歉地笑笑,岔开话题:“你呢?”
夏秋撸起衣袖给他看胳膊:“还在涂药,医生说怕留疤。”
沈谓行有点走神,下意识地把心里话直说了出来:“我问的是你的拍摄进度。”
夏秋:“……”
沈谓行忙打补丁:“事情分轻重缓急,问完拍摄进度再问这个,这伤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至于留疤,一年到头谁能免个磕磕绊绊?没那么娇。”
夏秋:“……”
还不如不打补丁呢,沈谓行大大。
夏秋沉默了一小会儿,忽然笑了起来,露出一颗小虎牙,看起来十分烂漫:“沈哥,你再这样下去,我觉得你要注孤生了。”
胡说!沈谓行正打算岔开话题,却被夏秋抢了话,说:“我妈妈说昨天她把介绍对象的魔爪伸到你身上了?”
沈谓行笑了笑,顺着话说:“托你的福,你是故意的,就为了祸水东引,这我还是看得出来,师母还吐槽了你那条件只能去娶公主了。”
“我才没有。”夏秋看着他,“沈哥你是公主吗?”
沈谓行一怔,正打算夹菜的筷子一顿,转头看向夏秋。
夏秋却又慢悠悠地接了一句:“我妈跟我说的,说我爸很遗憾你不能性转。”
听他这么说,沈谓行跳到嗓子眼儿的心又往回揣了揣,回头继续去夹菜,刚吃一口,就见夏秋往自己的碗里夹了几只虾。
一旁的夏夫人看见了,笑着拍夏秋的背一下:“又欺负你沈哥呢?多大的人了还当自己小呢?要吃虾自己剥。”
“一说就是我欺负他,我欺负他了吗?他在片场欺负我,在片场他就是前辈,是大腕儿,我也只有这时候能欺负回来了。不是,我没!”夏秋故意这么说话,逗得大家又笑成一片。
夏秋见大家都被自己都笑了,跟着也笑,扭头又朝沈谓行说:“别说我欺负你,我帮你撬螃蟹呀。”
说着,夏秋就拿了个螃蟹,认真地撬了起来。
沈谓行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低着头剥虾,觉得自己的笑容要维持不下去了。
以前他受夏教授夫妇恩惠的时候,曾在夏家住过一小段时间,那时候大家都年纪小,夏秋已经古灵精怪的,爱偷懒,想吃虾又不想剥,就嘴甜哄沈谓行剥。
其实,就算夏秋不嘴甜,沈谓行也会帮他剥,毕竟受着他父母的恩惠,这种小事算不了什么。
但要不怎么说夏秋打小就和他母亲一样会来事儿会做人呢,夏秋并没有一味地哄着沈谓行剥虾,自己也拿了个螃蟹说帮沈谓行撬。
沈谓行当然不好意思吃,推推让让的,意思意思吃了一口,其他的还是都给夏秋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