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倒好,给他添堵,也给我自己添堵,闲得蛋疼。
以后玩耍后还是不要聊天了,容易聊出事情。
我强行把霍时安的脸板过来,“好了,不提了。”
他不,就要提,“你没有一毕业就回来,也是在等一个破理由?”
我的火气上来了,“没完了是吧?就这么点事非要一直闹?有意思啊?”
“妈的,你还敢跟我横!”
霍时安铁青着脸把烟丟出去,一把捞住我的脖子就咬,力道凶狠。
我疼得要挣扎,看他眼角猩红就忍住了,改成抱住他的腰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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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时安咬完了也不松手,逗猫一样捻我的后颈。
我满嘴都是腥甜,“能翻篇了吗?”
“能。”他下一秒就说,“虽然老话说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谁离了谁都能活,但是会有活的好不好之分,我这几年过的不好。”
“我其实也没信心认为自己始终是你唯一的对象,我就是想,只要你回来了,我就还能让你是我的,而且你肯定会回来,早晚都会回来,我每次累了都那么想。”
静默了会儿,我说,“不是要我教你德语吗?我现在教你第一句。”
他没反应过来,“教我什么?”
我推了推他的肩膀,跟他拉开距离,看着他的眼睛说,“Ich liebe dich。”
他没听懂,“仪式什么波什么?”
我连着说了三遍,一遍比一边温柔。
他似乎是猜到了意思,就抓紧我的肩膀,喉头攒动着,小心翼翼的说,“换中文,你用中文翻译。”
我不配合,“我在教你德语。”
霍时安摸我的脸,唇也贴上来,胡乱又亢奋的哄着,“淮淮,乖,你换中文说给我听,一遍就好。”
我起身往房里走,他快几个阔步追上来,捞住我的腰,一路黏着我到床上。
他不顾我的求饶,无所不用其极的威胁我说那句话。
结果我说一次,他就抽风一次,连带着我也抽抽。
他疯起来我真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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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
我收了收被霍时安弄的乱七八糟的小窝,拿手机看时间,跟他说我得回隔壁房间了。
霍时安没了之前的阴霾跟低落,活脱脱像是刚吸完精元的老妖精,骚里骚气的斜我一眼。
“你当自己是干服务行业的?干完活就走人?”
“……”
我慢悠悠的笑着说,“霍大明星懂的不少啊。”
他一脸正色,“电影里看的。”
我知道他不可能亲身经历过,犯不着,面上却似笑非笑,故意逗他玩。
“祖宗,我真的是在电影里看的。”
霍时安给我捏肩捶背,“我以前现在都是就你一个,以后也一样,我只跟你好,只跟你睡觉。”
我感觉他要骚起来了,立马说,“行了行了我信。”
他还不让我走,“咱俩看个电影吧,喜剧片?文艺片?你说一个,我给你找找。”
我看他那架势,不看个电影不行,就随口说,“你演的。”
他拿着遥控器,有点意外的侧头,“你确定?”
我迟疑的点头。
“是你自己要看的。“霍时安快速在遥控器上按着,“有了,就这个吧。”
我看了眼血淋淋的封面,发现他在最中间,被身后的鬼影笼罩着,脸一抽,“你还演过恐怖片?”
他挑眉,“我以前不接感情戏,剩下的种类型都接。”
“这个我还拿奖了呢,票房挺不错。”
我听他这么说就想坐起来,忘了老腰使用过度,动了一下人就瘫了。
霍时安看我揉着腰抽气,哼了声说,“都这样了还走什么,干脆在我这睡算了。”
我吼一嗓子,“我这样是谁搞的?”
“你说谁?”他过来捞我,让我靠着他的肩窝,低笑道,“你男人呗。”
“……”
电影刚开始,霍时安就故意把脑袋往我怀里埋,手用力勒我的腰,“好吓人。”
我看看屏幕里的女鬼,再看看他,个子比我高,块头比我大,浑身精壮的肌肉,非要他妈恶心巴拉的在我这儿玩小鸟依人,是挺吓人的。
第45章
那电影霍时安是男主角, 演的一个高中生, 暑假跟爸妈回老家, 发生了后面的一系列故事。
女主角就是那只鬼。
我看到他从楼上摔下来,浑身抽搐着吐出一大口血, 看不下去的说, “关了吧。”
“不看了?”他跟我剧透, “还没到精彩的部分呢,后面就是女鬼找上我了, 再看会儿。”
我抓开他的手, “说了让你关掉,你屁话什么?”
他大概是听出我的烦躁,不解的看我,“怎么了这是?”
我板着脸,一言不发。
“行行行,我关。”
他够到遥控器把电视关掉, “好了,现在关了, 你能收起你的祖宗样子了吗?”
我坐到床边穿鞋, 后面的衣服被他拽住,他低骂了声, “不是都关了吗?你还跟我闹?”
“没跟你闹,我真要去隔壁了。”
我弯腰去系鞋带, 他拽着我的衣服不放, 搞的我一只鞋的鞋带系半天, “这都能耍几把牌了?俩哥们能在一个房间里待这么长时间?做什么呢?”
他调笑,“还能做什么?爱呗。”
我二话不说就用胳膊肘拐过去,还没碰到就被他从后面捞住脖子往床上带。
“俩哥们不能一边喝酒一边聊起当年,喝多了就随便窝一块儿了?”
霍时安跟我头对着头,大眼瞪小眼,“能不能?”
我满脸都是他温热的气息,痒痒的,“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要骚。”
“……”
“这又不是外面,我他妈还要顾这顾那?”他孩子气的把自己往床头一摔,下一秒就凑过来咬我,“我俩是一对儿,谈对象呢,真够憋屈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管有的没的?”
我把他的头推开,坐起身继续穿鞋,“反正现在不行。”
不等他吵,我就说,“原因你比我更清楚,别为这事搞的现在谁都不痛快,因为现在不管怎么搞,什么都改变不了,显得跟个傻逼一样。”
后面没了声响。
我穿好两只鞋,站起来说,“我走了。”
还是没响动。
我往门口的方向走,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不是等他,是浑身都疼。
尤其是两条腿,走路都打摆子,感觉随时都要跪地不起。
想当年我也是劈叉里的扛把子,这几年我在国外没练过,生疏了,最近才开始重操旧业,腿部肌肉严重不适应,我得缓一缓。
霍时安在我后面说,“我送你。”
我没回头的继续往前走,时不时抽一口凉气,“送个屁啊,我就在隔壁。”
脚步声跟了上来,明摆着就是不管,非要送。
我刚要说话,就被霍时安抱了起来,还他妈是公主抱。
“卧槽,你赶紧把我放下来!”
他装聋子,抱着我慢慢吞吞的往门口走,期间还显摆自己多猛似的把我往上掂了掂。
神经病!
到门口了,我拍拍霍时安的脸,“可以了,就到这里。”
霍时安低头凑近,“嘬我。”
我哄小奶狗一样在他唇上嘬了两下,“放我下来。”
他乖乖听话,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看我要开门就拉住我的手,“现在是不行,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让你过你想过的日子。”
我说,“我不急。”
他一手拉着我,一手捞我脖子,把我往他胸口摁,“急不急?”
“急,我很急。”我被捞的喘不过来气,全身的血往脸上涌,血管快要爆掉,“我他妈的急的快疯了!”
他这才满意的松开手。
我趴在他怀里咳嗽,脖子还是疼,气的我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他拽开领口,露出另一边的肩膀,“这儿也来一个。”
“……”
他弯着腰把脸埋在我的脖子里,胡乱的蹭着,“这段时间我要拍的广告跟杂志风格都很正统,不需要露肉,随便你盖章,两个四个六个八个怎么都行,就是别给我来单的,不吉利。”
我的嘴角直抽。
以前他真不是这么迷信的人,谈对象后才开始的。
几年过去,不但没改,反而更严重了。
最后我愣是被他烦的在他另一边的肩膀上也留下了个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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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跟霍时安去景点转悠,他是明星出门在外的标准装备,帽子加口罩。
我俩刚去就有粉丝把他认出来了,连带着一个姐妹团冲过来要签名。
霍时安随和的签名,粉丝好奇的问他怎么跟我一起,他大大方方的说是在球场上碰到的,上午都有时间就出来逛逛景点。
目前为止,他的言行举止都没半点遮掩,很坦荡。
我摆出朋友姿态站在外围,见他的粉丝们看过来,就礼貌的笑了笑。
有个粉丝跟霍时安说,“哥哥,你朋友好好看。”
霍时安挑眉,“当年评校草,他是我最大的竞争对手。”
姐妹团其他人看那女生竟然能爱豆聊起来了,立马争先恐后的问这个问那个,
我看霍时安被女粉丝们围着,觉得明星光环真的挺要人命。
现在的他身上闪着光,不是我相好的,是大流量,别人的时安哥哥,偶像。
我不论看几次,心情都很复杂,为了避免我被拍下来的时候表情不对,我刻意转移注意力的看起街景。
没一会,这里出现了滚雪球似的一幕,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霍时安签了几个就叫上我换地儿。
我俩逛了一上午,景点没跑几个,原因在他,走一会就费尽心思的找法子跟我腻歪。
一天不骚就浑身不得劲。
中午饭一吃,霍时安的私人行程结束了,他跟工作室的人碰头,忙他的慈善活动,当他的大明星。
我抓紧时间去买东西。
昨天那热搜一挂,老同学跟同事都知道我在德国看球赛,要我代购。
不然我完全可以慢悠悠的喝杯咖啡再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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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会在回国前撞上秦衍那朋友。
那人在跟一个店员连说带比划,一张清秀的脸通红。
似乎沟通很不顺利。
我过去问他怎么回事。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我是他的救命稻草,“先生,您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
敢情他不知道我跟秦衍认识。
还用“您”这种尊称。
我又问他怎么了,要我帮什么?
他不答反问,“请问您会说英文吗?就是可以交流的那种。”
我对上他期待的目光,点点头。
“那太好了。”他有点害羞的抿嘴,“是这样的,我想在这里买块表,可是我的英语不好,不知道怎么说。”
我问他要买哪种型号的,该问的都问了才跟店员交流,帮他买了想要的手表。
那表不便宜,两万多。
他穿的非常简单且朴素,还让我问店员有没有小礼品,不可能是买来自己带。
我猜那表十有八九是送给秦衍的。
为了感谢这趟出国之行。
要是真分这么清,秦衍肯定要呕血。
我跟他一块儿从店里出去,他向我道谢,九十度鞠躬的那种。
不像个三十多岁的单亲爸爸,倒像是不经世事的小孩,很干净很单纯。
我主动介绍自己,“我叫方淮,A市人。”
“方先生,我姓徐,徐于,我最近才来A市,刚才真的谢谢您,要不是您在,我现在还买不成。”
徐于睁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无比真诚的一再对我表达谢意。
我要赶时间就没跟多聊,不过我有给秦衍发短信。
秦衍很快一个电话过来,我抢在他前面说,“道谢就免了。”
“……”
秦衍问我,“那表多少钱?”
我边走边说,“两万多。”
那头的秦衍安静了片刻,“他连超过一百的衣服都舍不得买。”
我很想听故事,奈何时机不对,只能遗憾的收起念头,等后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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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十一月的最后一天回国,十二月中旬是我跟霍时安的生日。
他比我大两天,生日在我前头。
以前我俩还是哥们的时候,过生日很随便,顶多就是给对方买个茶叶蛋。
别的没有。
俩爷们也能怎么着?茶叶蛋算是很可以了。
等到我俩谈了恋爱,成了一对儿,蛋糕就买起来了,一共买了两年,不重样。
而且他还会给我搞小浪漫小惊喜,把我哄高兴了就往小阁楼上扛。
那时候觉得特美好。
后来我俩分手了以后,我去国外就再也没过什么生日。
不是国外的蛋糕贵,买不起,是我怕自己忍不住回忆过去,感觉当下活的太枯燥。
那种比较是很致命的。
自己做了选择,就得往前走,我不是很想靠后悔过日子,那样没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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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岁生日我想跟霍时安一起过,想要他还像那时候一样给我点蜡烛,唱生日歌。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顺利挤出那个时间。
在我的生日之前,先是他的生日,好像挺麻烦。
我听说明星会办生日会,很红的有些办那个是为了回馈粉丝,什么礼物环节都是自己设计,也会有很多互动环节,不趁机打广告。
还有些是广告商找上门,费心费力的求合作求办生日会,为的是蹭一波热度。
我上网搜过,霍时安这几年都有办生日会,一票难求,今年我回来了,他肯定不会办。
否则就不是我认识的霍时安了。
果不其然,霍时安生日前十天工作室出了通告,说今年不办生日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