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上传来的触觉让姜溪桥整个人都好像触电了一般,喷洒在耳根的热气扰乱了他的心的同时,也扰乱了他的呼吸,最不妙的是,他察觉到身下的小怪兽此刻已经完全直起了身。
听着姜溪桥紊乱而急促的呼吸,殷亭晚也来了感觉,他分神瞄了一下姜溪桥的状况,发觉怀里的人此时粉面桃红,原本清冷的眼睛也染上了□□的色彩,显然是已经动了情。
他伸手往被窝里一探,果然摸到了已经坚硬如铁的小姜溪桥。这人偏偏还没个正形,明知姜溪桥最讨厌人口花花,还故意恶劣的上手摸了两把,调戏道:“怎么?这么快就站起来了,想不……?”
被调戏了的姜溪桥只觉得怒火中烧,咬着牙喊道:“……!”
殷亭晚不但没有听从,反而大手一握,将小怪兽整个攥在了手中。
要害点被人握在手中,姜溪桥这才真是慌了心神:“我让你丫撒手,听见没有?”
身下的手顺从的卸了力道,姜溪桥暗暗松了口气,谁曾想那颗紧张的心还没落到实处,变故就又发生了。
姜溪桥只觉得一阵大力袭来,跟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俩的位置就已经倒了个个儿。
被人跨坐在身下,双手被牢牢按在头颅两侧,到这时要是姜溪桥还不明白,那他就真成傻子了。
殷亭晚将手中握着的手腕交叠在一起,改成一只手握住,腾出来的那只手下移到腰腹处,慢慢的握紧了两物。
已经被逼到悬崖边儿上的姜溪桥,脑海中只想快点结束这场荒唐,却不知道,身上之人稀罕死了他这副粉面薄怒的小模样。
眼看着姜溪桥眼底泛起的水汽越来越浓,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前一后的两道闷哼之后,两人双双释放了出来,快感之后的余韵让两个人都浑身失力,脑中一片空白。
余韵过去之后,紧接着便是理智回笼,又羞又恼的姜溪桥直起身抬脚就是一踹,刚起身的殷亭晚被踹了个正着,掉下床去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屁股墩儿。
“给我滚出去!”
殷亭晚揉了揉摔疼了的屁股,满脸讨好的哄道:“成成……走,你别气坏了身子!”
回答他的是迎面飞来的一只枕头,和姜溪桥中气满满的怒吼声:“滚!”
得偿所愿的殷亭晚自然是一夜好梦,早上的阳光透过纱帘照在脸上,殷亭晚眯了眯眼缝儿,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随即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来要怎么哄屋里的那位祖宗。
心里这么想着,身体上自然就开始注意,就这么一注意,殷亭晚才察觉到不对劲儿的地方。
姜溪桥睡觉爱倒腾,尤其是早上临起床的时候,要是没人圈着他,这人能从床头折腾到床尾, 然而这都大太阳照屁股了,屋里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明显不对劲儿。
殷亭晚光着脚丫偷偷的靠近了卧室的门,轻轻的按着门把手将门楔开了一条缝,只见屋内冷冷清清的,别说人了,怕是连只苍蝇都没有。
一看屋里这情景,殷亭晚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探手在被窝儿里一摸,被窝里是凉的,很显然昨儿还睡在这里的人走了不是一时半会儿了。
殷亭晚心里抱着丝幻想,忙冲了进去打开衣橱一看,偌大的柜子里此时只剩下了自己的衣物,姜溪桥那边儿已经空空如也了。
“操,坏菜了!”
到这地步上了,殷亭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呀?人抓起钱包钥匙下了楼,骑上自行车就往姜家老院儿蹬。
殷亭晚很显然低估了姜溪桥的怒火,那天他到姜家老院以后,大门紧锁,他隔着院墙喊了好半天,愣是没一个人搭理自己。
后来倒是见着人面儿了,可惜姜溪桥见着他就当空气一样忽视了,别说跟人卿卿我我了,再这么下去,怕是连存在都要被抹杀了。
张斯咏这两天发现一个不寻常的现象,往日里总是神采奕奕的殷大少殷亭晚同学居然蔫儿菜了,更可怕的是,平日里清冷的小河也变得怒气值满格。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人闹矛盾了,偏偏当事人还不自知,一个拼了命的刷存在感,另一个呢!拼了命的放冷气,时间一长,夹在两个人中间的自己可算是倒了大霉了。
是以这天张斯咏趁着姜溪桥不注意,逮了个机会,悄悄找上了殷亭晚。
对方无精打采的趴在栏杆上,双眼无神的看着远方发着呆。
张斯咏靠了过去,撞了撞人胳膊,问道:“咋?闹矛盾了?”
正趴栏杆上反省后悔的殷亭晚皱起了眉,不耐烦的回道:“边儿去,烦着呢!”
“哟呵,我们魅力无限、狗屎运爆棚的殷大少,居然也会有烦恼的一天,还真是活久见啊!”
被人这么挤兑,殷亭晚也没搭理,他还跟自己较着劲儿呢!
张斯咏却不依不饶,依旧悠闲万分的挤兑道:“怎么?别是霸王硬上弓未遂,反而被我家小河收拾了吧?”
被戳了痛脚的殷亭晚瞬间炸了毛:“能不能闭嘴?不能就滚一边儿去!”
被骂了一通的张斯咏也没生气,反而在一边儿唉声叹气起来:“哎哟,成啊!你说本来吧!我瞧着有的人为情所困,天天儿愁眉苦脸的,心里还不落儿忍,想替人支支招儿来着,结果人家还让我少开口,得,既然人家不领情,那我就只好闭嘴闪人咯!”
说完转身欲走,脚还没跨出去呢!就被人拽住了胳膊,转头一看,刚刚还愁眉不展的人这会儿满脸讨好。
“祖宗,亲祖宗,刚刚是我不识抬举,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我现在可就全指着你了,你有什么心愿尽管说,能办到的我给你办,办不到的,我变着方儿的也给你办!”
被他这么迅速的变脸技术惊到的张斯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吐槽道:“还心愿呢!你小子,每天少喂我几顿狗粮,我就很满意了!”
虽然现在是有求于张斯咏,然而殷亭晚却还是没忘了挤兑人:“那也不能怪我不是?有本事你也找一个能陪你一起秀恩爱的人不就完了?书上都说了,你单身,就说明你还不够优秀?”
被挤兑的张斯咏瞪了他一眼,冷哼道:“恰恰相反,我单身,说明出现在我身边的人都还不够优秀,当然了!小河除……
殷亭晚没工夫在这儿跟他闲磕牙,忙不迭的打断道:“行行行,你优秀,你全家都优秀,可那些都不关我的事儿,你就先跟我说说,到底怎么才能让小河原谅我?”
张斯咏倒是一23" 你丫是大爷0 ">首页 25 页, 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想求他原谅还不简单,五个字儿就够使啦!”
这番没头没脑的话听得殷亭晚一头雾水:“什么五个字儿啊?”
张斯咏得意的看了他一眼,扔下了一句千古名言:“烈郎怕郎缠!”
他丢下这句话就闪人了,留下殷亭晚一个人站在原地思索良久。
作者有话要说: 嘘.
第72章
随后的几天,姜溪桥就发现殷亭晚换了招使了,人不再张口就道歉改紧迫盯人了。
他见天儿的跟在姜溪桥身后,有那么一瞬间,姜溪桥还以为又回到了当初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
一到放学的点儿了,就成了姜溪桥在前边儿走,殷亭晚在后边儿跟。
最让人窝火的是,身后跟着的人有自行车也不骑,反而推着走,姜溪桥不想让他跟,故意捡了坑坑洼洼的小路走。
就这样,人也不远不近的缀在身后,愣是不知道放弃俩字儿咋写。
跟到最后,姜溪桥烦了,转身走到殷亭晚跟前儿,板起了脸:“我走到哪儿你跟到哪儿,你烦不烦啊?”
被训的人抠着车把手有些不好意思道:“你都不烦,我烦什么?”
“警告你啊!别跟着,再跟我抽不死你丫!”
“我脚跟着你,我有什么办法?”
看着他一脸混不吝的模样,姜溪桥真想给他两巴掌:“骑上你那破自行车,赶紧给我滚蛋!”
他气得半死,人还睁眼说瞎话:“车胎破了!”
“你就不知道搁路旁边,随便找个老头儿给你补补?”
“那老头补忒贵!”殷亭晚一脸肉疼的表情,跟人装穷道:“我回家自己补去!”
姜溪桥忍了半天,反而让他这句话破了功,没忍住笑出了声。
一见他笑出了声,殷亭晚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凑上前讨好道:“怎么样?不生我气了吧?”
姜溪桥收了笑意绷着一张脸,扔下一句:“看你表现”,转过身来却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
快到老院儿的时候,姜溪桥突然碰了碰殷亭晚,说道:“哎,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什么?”
“我想搬回来住。”
“搬回来?”
“你不同意啊?”
“没。”殷亭晚脑袋摇德跟拨浪鼓似得,半响之后,才为难道:“咱要是搬回来了,奶奶那儿咋办?”
“说得也是。”
殷亭晚就看不得他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心里盘算了半天,小心翼翼的建议道:“那要不,咱一、三、五、星期天去看奶奶,要是天晚了咱就住公寓,二、四、六咱回老院儿,咋样?”
“嗯!”姜溪桥高兴的应下了,随即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儿:“对了,还有一件事儿,我想把菜园子收拾出来种点儿菜!”
说着叹了一口气,怏怏不乐道:“自打奶奶住院以后,我总觉着老院儿里少了点儿什么东西,这要是能在菜园子里种点儿菜,好歹也添点儿生气不是?”
殷亭晚点着头附和道:“好主意,等长出来咱做成菜,还能给奶奶端点儿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
“皇上有命,怎么着都成啊!”
回答他的是拍在胳膊上的一巴掌,还有姜溪桥离开时撂下的一句话:“贫死你丫得了!”
推着车走不快的殷亭晚:“嘿,你倒是等等我呀!”
回了老院儿,果然是一派荒凉,殷亭晚把车停在了墙角,进屋就直奔卧室。
床上的被褥果然还是他一个月前铺上去的那套,他从姜奶奶的房间柜子里拿了干净的被褥出来,麻利儿的换下了床上的被褥,水也没喝上一口,又进了厨房准备做晚上的晚饭。
就算是这么忙,他还抽空问了姜溪桥一句:“我不在这两天,你晚上都吃什么啦?”
“去景华家和斯咏家蹭的。”
殷亭晚扭头看了一眼,那人正蹲垃圾桶跟前乖巧的剥着大头蒜,剥得起兴起了头也不回,才新剪的头发后脑勺一丛毛茬,跟新下的猕猴桃似得,衬着说话的语气,显得格外可怜巴巴。
他没忍住心底的骚动,伸手在人后脑勺上呼噜了一把。
转过头的姜溪桥:?
看着一脸黑人问号的姜溪桥,殷亭晚笑出了声,蹲下身子摸着他脑袋无比认真:“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被哄的人扭头嘴角上扬:“德行!”
半满的垃圾桶前蹲着两个大小伙,嘴角弯起的幸福能甜死人。
吃过晚饭姜溪桥雷打不动的回了卧室看漫画,殷亭晚把锅碗瓢盆儿洗干净,又把厨房里的家伙什儿归置齐整了,这才拎着找出来的酒瓶子进了屋。
屋里开了电灯,姜溪桥又把书桌上的台灯拧开了,正坐凳子上看得津津有味,这不刚看到紧要关头,就从天而降一只大手将书抽走了。
被剧情进展勾得心痒痒的姜溪桥怒了:“别瞎捣乱啊!正看到要紧地儿呢!”
说着就要伸手把漫画书抢回来,被‘捣乱者’阻止了,殷亭晚将书折了页放一边儿,回过身来就命令上了:“把衣服脱了!”
被命令的人伸手就把领口捂住了,一脸警惕的看着他:“想干嘛?”
瞬间变成色狼的殷亭晚,都快给这小脑袋不合时宜的机灵劲儿跪了:“放心吧!今儿我不动你!”
“真的?”
“嘿,你丫!”被人这么埋汰,殷亭晚干脆上手自个儿扒。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奋斗之后,被扒得光溜溜的姜溪桥捂着胸口愤愤的瞪着殷亭晚,随即被人扳过了身子,变成了背对着‘罪魁祸首’。
殷亭晚打眼一瞧,面前的人果然跟他预料的那样,肩胛骨上边儿和后腰那一圈儿都已经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大概是痒得难受,姜溪桥还上手挠了几爪子,有几个地方硬生生被他挠出了红道子。
津门这两天刮南风,老院儿这边屋内潮湿,那被褥都放了一个月了,湿气肯定重得要命。偏偏这人皮肤娇贵,人又跟个傻子一样,也不知道换被褥,要再睡上几天,这些红疹子恐怕就要变成小水泡儿了。
姜溪桥这时候才看见桌上放的药酒瓶,伸手拿在手里左瞧右看:“嗬,这不是奶奶泡的花椒酒吗?你搁哪儿翻出来的?”
“库房啊!上次咱倒腾库房的时候,在墙角旮旯瞅见的。”殷亭晚伸手把酒瓶子拿了回来,又把转过来的人掰回去,倒了药酒在手心搓热,这才往姜溪桥身上摸。
这玩意儿在药效不在揉劲儿,殷亭晚也就没使大力揉搓,只是把药酒抹开就算完事儿。
擦完药酒的姜溪桥抬胳膊在自己身上嗅了嗅,一脸嫌弃的说道:“不是,我说,这酒味儿也忒大了吧?不擦不行吗?”
然而在关乎姜溪桥生命安全的问题上,殷亭晚向来都是寸步不让的:“不行,红疹子再不治,明儿早上你起来就全成小水泡儿了,到时候痒死你!”
说着又哄道:“听话啊!就忍一晚上,赶明儿早上就好了!”
姜溪桥不情不愿的把睡衣套上,闷头倒床上不说话了。殷亭晚也没哄,左右这人就这脾性,天大的脾气睡上一觉就好了,他也跟着上了床,熄灯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