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糙爷们,平时受个伤擦擦酒精,有药抹药,没药就随便包扎一下,如同往常一样,小弟直接用酒精给老大冲洗伤口。
方灼疼地都要把牙咬碎了,“嘶,轻点!”
小弟吓得浑身颤抖,倒酒精的手不稳,时急时缓,方灼的疼痛也跟着时轻时重,能把人折磨死。
一脚踹开人,看向庄续,“你来。”
庄续看着他,青年脸色苍白,嘴皮被咬破,黑亮的眼睛湿漉漉的,他敛眸,接过小弟手里的酒精。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识趣的把空间留给两人。
其余人一走,方灼立马哭了,太他妈疼,就像是用刀在皮肤上缓?" 再苏就炸了[快穿]0 ">首页 9 页, 馊竦模鹄钡模哦褚獾牧枧啊?br /> 再疼下去,怕是要废了,他大概会成为第一个断臂派送员。
庄续没直接用酒精冲洗,而是拿了块小破败,沾湿了一点点的给他擦。
方灼咬紧牙,眼珠子到处找寻目标,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很快就发现男人垂着眼时,睫毛又长又浓。
一个没忍住,伸手捏住轻轻一扯,一根睫毛黏在指腹上。
庄续手上一重,痛得方灼闷哼一声,眼睛又红了,“你他妈不能轻点?!”
这还是青年头一次用这样凶狠的口吻,一点威慑力没有,睫毛湿哒哒的,眼睛瞪得很圆,眼角还留着哭过以后的绯色。
庄续视线一转,把手里的东西扔进垃圾桶,“金条比命重要?”
方灼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说:“可那是我要给你的。”
那双眼里没有欺骗和掩饰,没有算计和贪念,他只是在陈述自己心里的想法。
在庄续生活中,这样的人几乎没有,深邃暗沉的眼睛探究更浓了。
方灼瑟缩了下,有种被看穿的错觉,忙又说:“我知道你现在一定遇到了困难,我希望那些钱能帮到你。”
“可惜现在都没了。”
“操,陈涛真他妈不是东西,那可是老子十五岁就开始攒的!”
方灼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庄续屁反应没有,反倒是对最后一句感兴趣,“十五岁?”
难得对方能插话,方灼立刻把黑历史都抖了出来,“那会儿年纪不大,听人说娶老婆贵,就一门心思攒钱,结果攒到后来成了习惯。每年必须攒够两根金条,否则我会寝食难安,浑身难受。”
庄续冷冷的开口,“你不是不行吗,怎么娶。”
方灼唉声叹气,“有梦想总是好的,万一哪天就能用了呢。”
庄续:“……”
对方的沉默让方灼受到了侮辱,狠狠瞪了庄续一眼,自己去柜子里翻了药喷上,然后一脸惊奇的看着胳膊上的伤口愈合。
庄续觉得他像个刚进城的土包子,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上次背上被舔了一下的事情。
那感觉直到现在都很清晰,软滑的舌头像是有种魔力,轻易就能勾出令人颤栗的快感,险些让他起了反应。
“宋岩。”庄续莫名开口。
方灼正在箱子里找衣服,扯出一件背心换上。
背心松松垮垮的,穿着很舒服,也很容易走光,稍不注意就把两点露出来了。
他也不放在心上,反正都是男人,回头看着庄续,“怎么?”
庄续也不知道为什么叫他,眉头拧紧,眼神闪烁,下意识把手插进兜里。
看见男人胳膊上的突然绷紧肌肉,方灼了下,还以为要挨揍呢,连忙跑了出去。
走廊正对的大厅里,兄弟们见他出来立刻围上,七嘴八舌的问他伤势。
方灼很爷们儿的昂首道:“小意思,喷点药已经愈合了。”说着把那条受伤的胳膊展示出来。
有人注意到他眼角的红晕,惊讶的指着,“老大,你眼睛怎么了?”
赵七一巴掌拍过去,“问个屁,爽的呗。”
孤男寡男凑在一起,除了火烧干柴,还能有啥。
小弟大概还没经历过,老半天才反应过来,“老大英勇,白天晚上都这么能干。”
方灼呵呵呵,淡定的将高帽子戴在头上,“哪里哪里,一般一般。”
小弟一脸羞涩。
当老大的日子很闲,除了逛逛地盘,教训教训小弟,偶尔给大家洗个脑,真的没什么事情可干。
好在这年头,事逼比较多,总有人来找事让他忙活。
本来以为只是一句玩笑话,结果傍晚方灼真的接到了涛哥的电话,让他带上庄续一起去喝酒。
方灼撑着下巴,不赞成庄续跟他一起,“这会儿外面大家都在想办法找你,你说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所以特意设了个鸿门宴?”
庄续:“什么宴?”
“没文化,真可怕。”方灼嘀咕,又叹了口气说,“我的意思是,他设局想抓你。”
庄续将匕首插进靴筒,又将鞋带重新绑好,“去了就知道。”
方灼拽住他,“你别去了,我就跟他说你生病了。”
庄续:“他下午见过我。”
方灼咬着下唇,大着胆子憋出去一句,“要不跟他说你被我给干趴下了?”
庄续不语,眼神也很平静,方灼就是觉得周遭空气骤降,很冷。
他哈哈两声,动作夸张的抬起手腕看时间,“糟了要迟到了,涛哥最烦不守时的人。”
庄续还站在原地,“宋岩。”
方灼把卖出去的腿收了回来。
庄续:“总有一天,你会被你那张嘴害死。”
方灼:“……”
涛哥住的是独栋小别墅,地处高位,这在整体风格萧条破败的城市,是个独特的亮点,离得老远就能看见。
想到那栋房子里水电气网络各种俱全,方灼忍不住羡慕,“涛哥也够会做生意的,全城就他家有网,我上次为了蹭个网,把老七的酒都贡献出去了。”
庄续半垂的眼帘掀开,“蹭网做什么?”
下你的照片和资料啊,为了这个我可是下了血本,方灼心在流血,他也好久没喝红酒了呢,嘴馋的砸砸两下,岔开话题,“我也想喝红酒,等将来你发达了,能送我两瓶吗。”
庄续没答,抬高下巴,“到了。”
方灼立刻换上严肃的面孔。
今晚的道酒局除了方灼、庄续、涛哥,还有位陌生女人,方灼仔细翻了下记忆,确定自己不认识。
“这是是你新嫂子。”涛哥笑着介绍,语气中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小心。
方灼站起来点了个头,“嫂子好。”
新嫂子很高冷,多一句话没有,反倒是看向庄续的眼神充满说不清的深意。
涛哥姿势僵硬的搂住女人的腰,跟她咬耳朵,“看什么呢,看了也没用,人只跟男人干。”
庄续一反常态,枯井无波的眼底,荡出几分羞涩。
方灼叹为观止,心说大哥你戏很足啊,入戏比我这个专业的都快。
女人皱了下眉,突然问,“庄先生犯了什么事?”
庄续正在给方灼剥虾,“偷窃。”
“什么时候?”
“一周前。”
“怎么来的矿星?”
“偷了搜私人飞船。”
庄续的回答滴水不漏,女人试探无果。
庄续把最后一只虾放到方灼盘里,擦干净手,微笑的看向女人,“有什么问题吗,女士。”
“没有问题。”说是这么说,但她还是不肯相信这就是庄续本人。
可无论是外表还是男人给青年剥虾的行为,都不像艾伦会做的事,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屈尊去伺候一个小混混。
她压住心里的失望,不死心的继续探究,“我看二位感情似乎很不错。”
方灼翻了个白眼,往往这种开头,就是要挑拨离间,“这位大姐你想说什么?”
女人的脸绿了一下,“据我所知庄先生是被宋先生买回来的奴隶。”
“奴隶怎么了,奴隶不能和主人产生感情?”方灼说:“他斯德哥尔摩不行么?”
女人跟他较劲,“你把他买下来的当天,就把人弄得半死,他没有恨你,反而和你产生感情,这不合常理。”
方灼脾气上来了,“爱情本来就没有道理可循,说白了你就是不信我们在一起是不是?”
女人高傲地冷着脸,这颗星球上的人就是蝼蚁,也配得到她的信任?若不是为了艾伦,她一辈子都不会踏足这种地方。
那锐利轻蔑的眼神,实在让人很舒服。方灼笑了一声,用手背抹了一把油乎乎的嘴,突然弯下腰,一口亲在庄续嘴上,还故意碾了一圈。
他舔了下湿润的唇,挑衅的看向女人,“现在信了吗?”
女人震惊的睁大眼睛,眼睛不断在两人身上来回梭巡。
方灼冷笑一声,拽起庄续,说了声告辞,气冲冲的往外走。
刚要上车,那女人阴魂不散,又追上来,撕心裂肺的呼喊:“艾伦,你是艾伦对不对?”
方灼立马脑补出千里追夫的戏码,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女人是你老情人?”
第27章 我老攻是星际霸主05
“不认识。”
沉冷的声音不轻不重,恰好被风刮进女人的耳朵里。
“她好像很伤心。”
方灼趴在车窗上往后看,和女人红彤彤的眼睛正好对上,姑娘,不能怪你们少将太绝情,是你自己脑子里装着大海。
换了任何人,都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和一个目的不明的旧友相认。
除非是智障。
瞥了眼驾驶座坐姿挺拔的男人,方灼突然哀伤起来,这要是个真智障该多好,想抱抱想亲亲,一点不需要费脑子,勾勾手指人几过来了。
不过今晚也算幸运,要不是那个女人叽叽歪歪,他也找不到借口亲下去。
方灼摸了摸嘴唇,当时好像把庄续嘴唇上的口水给吃了,“刚刚亲你是为了配合你演戏,懂的吧。”
庄续神色不明,没说话。
方灼有点尴尬,手指不老实的去按车窗按钮,一开一关,安静的空间里回响着哒哒的响声。
“你很紧张?”庄续看了眼后视镜,青年绷着脸,抿着嘴,腰杆挺直。
“没有啊。”方灼捏着裤缝,眼珠子到处乱转,转了一圈后,又把视线落在庄续身上,“你没有误会吧。”
“误会什么?”庄续说着突然把车停下了,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方向盘。
一下,两下,简单的动作,让气氛变得莫名紧张。
方灼咽了咽口水,“没什么。”
“误会你喜欢我?”庄续没打算放过青年,亲了一口,随随便便拿个借口就想搪塞过去。
呵,想都不要想。
这人聊天怎么不按套路来,方灼嘴角一抽,哈哈笑着说,“我知道你不会误会,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做梦都想当你后背相托的好兄弟。”
就当兄弟,不当护鸟员。
说完就发现庄续的脸色变了,他重新发动汽车,车速中等,可方灼就是有种,男人要带着他同归于尽的错觉。
他琢磨,庄续会沦落到矿星,十有八九是被人给背叛了。
这一类孩子大都信任感缺失,排斥旁人接触,很难接纳新认识的陌生人。
不过没关系,他脸皮厚,就爱硬贴。
方灼望着车顶,一脸向往,“我有一个梦想,能和少将上阵杀敌,击退外星系,称霸全宇宙。”
听起来就好热血呢,方灼自顾自的感动,庄续没有任何表示。
直到车子抵达,庄续突然笑了一声,“你的梦想很多。”
“就两个而已。”方灼低头看了眼自己装鸟的笼子,“生理需求和梦想并不冲突,完全可以同时进行啊。”
停车场里,小弟们正在等候老大凯旋。
涛哥是个笑面虎,与虎谋皮,被挠一爪子是迟早的事情,见两人毫发无损,大家纷纷松了口气。
“澡堂子的水已经烧好了,老大你赶快去洗吧。”
方灼不想和庄续脱了衣服比大小,就自己先回了房间,他不敢上床,就坐在地铺上,一下一下的按着通讯器发呆。
淋浴间门外,有两人看着。
经过这一两次,大家也看出来了,这买回来的小奴隶大概是技术很行,把老大伺候得神魂颠倒,否则也不会这么久还没把人给踹了。
为了避免再出现今天这样找人找翻天的事,自愿跳出来一批人,轮流负责看守。
庄续还不知道自己能有这种待遇,他打开花洒,仰起脸,水顺着脸颊和头发,流过背脊和腰身,闭眼时,眼前突然晃过青年那两条白花花的腿,还有他背对自己是时,透过宽大的背心隐约能看见的蝴蝶骨……
男人眉头皱了下,把水切换成了凉水。
快要起反应的身体恢复平静,可惜事情没完,青年很不听话,在他脑海跳来跳去,一次又一次回放当时被亲的画面。
嘴唇湿润柔软,带着一点虾肉的甘甜,碾过的时候,似乎还伸出一点舌尖。
“想要我的注视吗。”男人的手指摸向嘴唇,眸色暗沉下来,长长的睫毛敛下,遮住了情绪。
房间里,方灼的通讯器突然有消息提示。
他楞了一下,激动的点开。
方灼:“不对,刚刚明明提示了两次。”
233:
方灼:“原因呢?”
233:
方灼一听见这个,立刻得意起来,“脑残偶像剧很多类似的,被激怒的亲吻,被设计的错吻,哦,还有摔到一起,嘴巴正好对上嘴巴的呢。”不能更脑残了。
233:
“你期待个什么鬼。”方灼说着抓了抓身上,觉得有点痒,“阿三哥,原主是不是对海鲜过敏,好痒啊。”
通讯器的画面变成了健康扫描,不到半分钟,233发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