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养一些毛茸茸的小动物,对,就是那些白白的兔子,一旦秦尊跟着汐枫抱着到医府来,常常糟践了他院子里的草药。
这不是这一日,又因为兔子掀起了轩然大波。这边汐枫还一边在医府里磨着药,一边碧清就从外面跑进来,急急忙忙道:“先生不好了!王爷的兔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王爷找了好长时间了,看那样子要是哭了。”汐枫抱得美人归以后,便也常住在亲和王府之中。平日里药草需要储存了,他才会回医府来整理一下,存一下常用的药丸,再照料一下后院的草药。
将手中的药锤放下,汐枫一边回去亲和王府,一边跟碧清闲聊,不过多时便看见在小草堆里找兔子的秦尊,只留了一个屁股在外面,汐枫走过去就着秦尊的腹部,一把把秦尊从草堆里捞出来,一面凶道:“小白会找回来的,它都养了那么久了,不会有事的,你还自己去找,弄得脏兮兮的。”秦尊养了两只兔子,一只小白一只小花。
秦尊嘟着嘴摇头,“不行,我听元泉说城西那有只吃兔子的猫,小白被吃了怎么办。”
汐枫擦了擦秦尊脸上的土灰,道:“让他们找,一会儿就找到了,小白不会跑掉的。”说完,汐枫马上瞪了一眼在边上不敢说话的元泉,碧清憋着笑端来差点,坐在秦尊身边,汐枫抱着秦尊坐在自己腿上,递了一块糕点到秦尊嘴边。
秦尊二话没说,听话地吞了下去,嘟囔道:“汐枫,小白最近吃青菜吃得都少了,是不是生病了?”
汐枫笑着吃下秦尊递过来的一块,道:“不会,等小白回来了,我给它瞧瞧看。”说完,又瞪了一眼元泉:“还不去找?”
碧清看着元泉匆匆跑走的背影捂着嘴,道:“王爷就不要担心了,先生医术了得,什么都能治。”
秦尊也在心里开心,有个汐枫这样的家长,总算是占到便宜了,道:“小花一个人老是赖在笼子里,也不出来,倒是小白,整日在外面疯,真该让小花好好管管!”
汐枫笑着和秦尊打趣,不过多时,白兔被找回来,秦尊开开心心地扔下汐枫,抱着兔子去洗澡去了。
秦尊玩完兔子,汐枫刚巧做完晚膳,自从汐枫来了以后,亲和王府的厨房都清闲了不少。王爷的早午晚膳加点心都由先生包了,还不重样,看着自家王爷脸上多起来的肉,元泉止不住地笑,总算完成了念安交代的任务……照顾好秦尊,虽然不是它完成的。
到了夜间,汐枫带着秦尊到街上又走了一遭,带着一腹小吃的秦尊回来,心里想的全是,你吃饱了,我就可以开吃了。于是,夜里,王爷卧房里还不断传来“不要了不要了。”
第二日清晨,秦尊在床上赖着,一面红着脸道:“都怪你,腰要断掉了,人家都说要节制,我上次问了颜卿,颜卿说二哥好久才一次!”
汐枫咬了咬秦尊的耳朵,温声吐气道:“尊儿不是很享受吗,是为夫伺候的不够舒服吗?为夫错了,晚上一定让你好好舒服。”
简直鸡同鸭讲!秦尊被汐枫咬耳朵咬到全身都酥软了,只能用蚊子般小的声音道:“痒……还来啊……”
汐枫把被子压紧,朝着外面道:“元泉,去宫里通传一声,就说王爷身体不适,今日的早朝罢了,明天也不适,明天也不去了。”
汐枫捂住脸,买到枕头里,汐枫道:“乖,明天带你去外面玩玩。”
汐枫才把头躺回汐枫的手上,笑得开心:“我们去哪里玩,我听说……”汐枫笑着应着秦尊,一点一点都应下来,等到秦尊说累了,又抱着迷迷糊糊的秦尊睡过去。
汐枫带着秦尊来到海边,这一片湛蓝海叫作慕海,慕海一眼望不到边,不止是辽阔,附近的礁石像是这片海的头发。
两人将身上的华服都脱下来,留下一件短衫,春天刚到,鸟语花香,连海边的风吹来的气息都带来了一丝的温暖气息,带着海的味道。
什么人都没带,就汐枫同秦尊,秦尊拉起身上的衣服,踩在沙子里,在海滩上走了很久,走累了两个人就坐在沙子上,秦尊问汐枫:“这位公子,你怎么在这里?我觉得你好眼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汐枫看了秦尊一眼,凑过去揽住秦尊的腰,在他耳边吐气道:“要不要我想办法让你记起来?”说完,汐枫还不忘一面手搭在秦尊的腰带上。
秦尊意识到大事不妙,虽说四顾无人,他也不想在大自然的窥视下和汐枫做些什么刺激的事情,当下道:“汐枫汐枫,别闹,好不容易来看一次海,怎么能把这里的沙子给玷污了。”
汐枫看着秦尊笑了笑,一面道:“怎么样,喜不喜欢这里?”
秦尊靠到汐枫怀里,道:“喜欢,我喜欢这样的地方,自小在宫里,一年到头也没机会出宫,父皇总是带着大哥或者二哥出去,偶尔带着三哥,从来也不曾带过我,我只能在宫里等着有一天我弱冠了,能自己出宫。”
“不过也不怎么需要了,现在我挺自由的,不知道念安怎么样了。”
汐枫狠狠亲了秦尊一口,佯装凶狠道:“跟我在一起还想着别的人呢?念安能有什么事,自从那件事情以后,秦曦一点也不敢委屈着他了,什么都他说了算,为了他连皇位都不要了,是真的爱他入了魔了。”
顿了顿,汐枫又道:“秦曦是爱念安爱得入了魔,我是爱你爱的成了仙,你就是我的仙。”
秦尊红了红脸,道:“才没有……诶,汐枫,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一个人?”
汐枫顺着秦尊的目光看去,一座破旧的渔船,一个看起来不大的少年坐在上面,说是少年只不过是看起来年轻,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衣服,就像一副画,也不动,只是痴痴地看着海。
秦尊道:“要不要过去看看?”
汐枫点头,拉着秦尊起身,任由秦尊攀上他的背,把秦尊背在身后。走到那旧船的旁边。
秦尊下了汐枫的背,道:“这位公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
那人也不转头,还是看着海,只是好像流了泪,“我在等人。”
秦尊也不好再打扰他,跟汐枫悄悄地走了。回去的路上,汐枫又背起秦尊,笑着道:“媳妇儿,晚上想吃什么?”
秦尊也不在乎他叫他什么,想了想,嘟囔道:“我想吃地三鲜、龙凤呈祥、还有年年有鱼。上一次的那道鱼肉太老了,而且糖放多了,我今天想吃辣的地三鲜,你要记得多放一点青椒……”
汐枫双手把秦尊的屁股往上抱了抱,道:“好好好,都给你做,少加糖多加辣椒,晚上想吃什么点心?最近喉咙不太好,回去给你做雪梨羹好不好?”
“雪梨羹好甜。”
“乖,最近天冷,多吃一点润喉的东西,吃完了再给你做小酥肉,吃完带着小白跟小花去城北的郊外吃些草。”
秦尊考虑良久,方才道:“好!”
汐枫道:“尊儿。”
“嗯?”
“我爱你。”
秦尊红了脸,在汐枫耳边小声道:“我也是,最爱你了。”
暖阳春下,两个人拖着长长的影子,周身的桃花树开得正盛,微风拂过,一片片的粉色花瓣随着风和花香飘过来,飘在他们身前,美得像一幅画不完的画。
第二百零二章 虚竹和颜卿的夫妻生活
虚竹第一次见颜卿的时候,颜卿还是一个小小的婢女,那个时候还不太认识,第一次见颜卿因打碎了杯子,差点被秦曦处置的时候,也没有多大的触动,那些宫女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至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颜卿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突然有一天,这个人就在她的视线里,也渐渐能够触动他的心弦。
颜卿第一次注意到虚竹,不过是把虚竹当场一个侍从来看,清心殿里的管事人,对他只有尊敬,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更不敢奢求有一天虚竹会喜欢自己,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就各生欢喜,也没有谁先谁后那样。
颜卿最敬佩的人是念安,因为念安是她见过的最干净的人,不染尘埃,始终如一,当她终于要出嫁的时候,最舍不得的就是念安。
那日,天朗气清,万里高阳,苏府就是她的娘家,她坐在自己的卧房中,看着镜中一身华丽红衣的自己,明明是一个应该高兴的日子,胭脂还未涂完,便已经哭花了。
灼韵和羽阕正给她戴着头上的宝冠,她从来没有想到,这一辈子为奴为婢的她能这样风风光光地出嫁,如果没有遇见念安,她这一辈子都跟一般的奴婢一般,找个人过一辈子就好了,没有这些繁琐的礼节。
可是就是这些礼节,让她心中更加的不舍了。
羽阕劝道:“颜卿姐姐,别哭了,胭脂还没涂完就花了,你看看头上这宝冠,多好看啊,是公子特地到大王爷那处打造的玲珑九转冠,上面的九个步摇走起路来都能听见清脆的声响。”
灼韵将一个步摇戴好,道:“是啊,公子一会儿还要进来看看姐姐怎么样了,姐姐依礼要给公子敬茶的。”
话正说完,门便被敲响,外面响起了秦宇安的声音道:“颜卿姑姑,你好了吗?”
颜卿忙拿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道:“小王爷进来吧。”颜卿忙站起身来,道:“参见公子,小王爷。”
念安牵着秦宇安进来,秦宇安惊奇道:“哇!颜卿姑姑好美啊!真好看!”
念安看颜卿哭花的妆容,道:“怎么了,快坐下把胭脂上好,今天出嫁,一定要是最美的。”念安在一旁的桌边坐下,桌上正好有些花生,便剥了一些给宇安吃,自己也吃了一些。
等到胭脂上好了,颜卿又从位子上起来,走向坐着的念安,跪在念安面前,念安惊道:“怎么了这是,快起来,别把你的婚服给跪脏了。”
灼韵忙端了一杯茶给颜卿,颜卿道:“公子之恩,颜卿定不敢忘,若是公子不嫌弃,颜卿定常常回府给公子请安。”
念安将茶端到自己手里,轻轻泯了一口,道:“起来吧,这里就是你的家,也是你们的家,等你们都出嫁了,也多回来看看。”
颜卿又红了眼睛,道:“谢公子!”说着,便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念安忙让宇安扶起了颜卿,道:“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懂吗?这些虚的就不必了,我知你们在我府里舍不得,但是你们到底要嫁人的,难道一辈子待在我这小地方不嫁人吗?好了,快起来擦擦眼睛,别一会儿上了花轿还哭,让虚竹见了还以为我在府里难为你了。”
颜卿站起身来,拿手帕抹了抹眼睛,道:“公子有事一定要到将军府来,有什么不开心了也千万别自己一个人憋着,王爷要是对公子不好,公子也可以来将军府里。”
念安笑道:“秦曦哪儿敢对我不好,这里就不用你担心了,以后你就是为人妻了,也许不久就是为人母了,那些事情我也不多教你,虚竹是个老实人,以后相互扶持一些,有些事也不要都忍着,该说的跟他说,别让自己受了委屈他又不知道,要是他敢欺负你,就回来告诉我,我亲自给你去跟他算账。”
颜卿点点头,外面随着喧闹的声音传来,便听到外面的媒婆道:“花轿到了,新娘子呢?”
念安道:“走,该上花轿了,把红盖头盖上。”说着,念安搀扶着颜卿出了苏府,在门口将颜卿送上了花轿,秦曦就在身后看着他,转个头念安便被秦曦抱住,秦曦道:“现在可不能哭,我们还要过去受拜呢,快走吧。”
说着,秦曦抱着宇安和念安上了风骏,比花轿早一步到了将军府,虚竹自小是一个孤儿没有父母,颜卿也没有,就由秦曦和念安来担受拜的对象,随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声起声落,颜卿就是将军府的人了。
念安将提前包好的几个红包递给两人,道:“要好好地生活着!”
两人齐声道:“谢公子!”
那夜颜卿在新房里等着虚竹的时候,又是开心又是惊喜又是难过,等到虚竹把她抱住的时候,所有的情绪都融成了幸福二字,春宵一夜,自然不在话下。
那夜念安喝了一点小酒,没有喝多,虚竹来敬酒的时候满脸的笑,一直都没停过,只道高兴,只有秦曦知道,那夜回了苏府,念安趴在他怀里借着酒劲哭了一夜。
第二日颜卿回苏府探亲,念安眼睛都红肿了,在房里不敢出来,秦曦只道念安是还没睡醒,让她先走了。
虚竹对颜卿是真的好,自从念安的事情之后,虚竹更明白了什么叫做不能让她受委屈,也懂得了他们在一起的不易,他等了颜卿六七年了,直到念安搬回了苏府才把他跟颜卿的婚事提上来讲,把他高兴坏了。
念安准备的嫁妆比那些官员的女儿都来的贵重,就是为了告诉虚竹颜卿是他苏府的人,不能欺负,虚竹又怎么会不知道。
刚开始那日颜卿都早于虚竹起身,亲自到小厨房里去给虚竹准备了早点,伺候虚竹起身洗漱之后,等着虚竹回府。
就那几日,虚竹自己觉得不太合适,便道:“卿儿,你看,你现在是将军夫人了,这些活就不要自己干了,我怕你累着,你就每天安心地睡觉,没事干的时候去外面养养花草,去苏府找公子聊天,去街上逛逛,喜欢些什么就买些什么好了。”
颜卿一下子也没习惯那种不伺候人的生活,道:“这些年都是这样来的,我不累,你吃得好就行。”
虚竹搂住了颜卿的腰,对着颜卿的粉唇就是重重一啃,道:“可是我心不安啊,你是我八抬大轿取回来的夫人,你是我的夫人,不是取回来干活的,你知道吗?”
颜卿红了脸,点点头,虚竹趁势又道:“所以,你更应该要知道,你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以后那些事情就交给下人来做就好了,别自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