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雨介也发现了,自己打从认识郑源一来,和严犷能说的话,正慢慢的,以一种神不知鬼不觉的程度,变得不能说了。
这让卫雨介觉得心里一阵阵的难过,这是一种难以控制的,正在发展的疏离吗?
“嗯,单位挺忙的,就算同济医院不忙,总公司都会派来工作的,你知道,那个姓郑的,怎么可能会让员工好过呢?”卫雨介说着自己都不用打草稿的瞎话,一边眼神有些游离,这也许就是心虚时,一种不知不觉的小动作。
但这些,又怎么能逃得过严犷的眼睛。
严犷虽然平日里会说些不着边际的玩笑话,但这些小细节,对于严犷多年来在夜场混迹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第六十八章 :严犷的私心
目前这种和严哥之间的感觉,让卫雨介觉得很不开心,他不喜欢这样的方式,尤其是严犷这种永远都这么安静温柔的样子,让卫雨介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为了打翻这种气氛,卫雨介主动提出去前台唱两首歌,算是这么多天以来,又是难过又是受惊吓的,一种情绪缓解。
“严哥,待会的表演结束后,我唱两首,很多天没听我唱歌了吧。”卫雨介的主动提议,让严犷也有些期待。
舞台上的卫雨介依旧是那么耀眼,一颦一笑都好像是经过美术师精心设计出来的,尤其在刚才出现在严犷面前的他,变得比以前更耀眼了很多,如果不是有那些有钱人的资助,卫雨介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变化这么大?
因为舞台灯光的原因,严犷好像看到卫雨介的脖子上,有着星星点点的亮光,这让严犷觉得很好奇,因为在以前,卫雨介没有带项链的习惯……
严犷看向舞台的眼神,忽然变得暗了起来,因为在几年前,他曾想在卫雨介生日时送他时尚版的男款项链的,但后来知道他不喜欢这些,所以也就一直没有送,卫雨介的种种变化,严犷都看在眼里,知在心里。
某种危机感,也在逐渐的侵蚀严犷的心。
我和他在一起五年,不信就比不过和郑源的几个月。
一向宽容大度的严犷,也尝到了什么叫嫉妒。他也开始慢慢的理解,那些被情所困的哥们,为什么都那么失落。
可能也是因为太多天没有和严犷近距离接触,卫雨介唱完歌后,又在酒吧呆到了很晚,结果就像是很久以前那样,卫雨介在严犷经常呆的包厢里休息的。
这种像以前那样,和严犷没有距离的感觉,让卫雨介一时贪恋沉迷。
当然,卫雨介临时决定在酒吧里住的时候,严犷的心情也有些转变,但他更希望的是,让卫雨介到自己的公寓去。
这晚,卫雨介和酒吧的同事玩得很开心,一直到酒吧凌晨两点关业后,卫雨介才把包间收拾一下,然后和严犷睡在了包间里。
虽然是酒吧的包厢,但这间严犷长住的,却是足够宽敞,甚至都可以说是严犷的半个家了。
卫雨介在这个熟悉的包间里,睡得很沉,那种心安的感觉,也就只有严犷能给他,所以,连睡相都格外的舒服,像是个安静的dod男娃娃。
但严犷却没有卫雨介那种心安的感觉,在最后一个翻身之后,严犷终于坐起身,为了不打扰卫雨介的休息,还想不影响看卫雨介的容貌。
严犷把包间内的壁灯打开,亮度调到最低,但却把卫雨介的脸给照得更加魅惑。
樱红色的唇透着一股水蜜桃般的水嫩,严犷发觉自己对卫雨介的那份心意,变得越来越强烈,看着近在眼前的美味,严犷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慢慢的贴上了卫雨介的唇,动作不敢太放肆,只能浅尝则之。
就在严犷想顺着卫雨介的脖颈向下吻去的时候,卫雨介用手条件反射的拍在了脸上,一声拍掌声引起了严犷的注意,这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让严犷很为难。
原来,是蚊子不听话的在卫雨介的脸上作祟,拍完蚊子后,卫雨介还在原地抓挠了两下,让本来白皙的肌肤上,瞬间起了一个很小的包,白皙的脸上,淡红色的包。
看起来有些可爱。包带给卫雨介的痒,让他翻了个身,结果由平躺改为侧卧的体位,这让严犷可以透过脖领处看到卫雨介精致漂亮的锁骨……
严犷觉得喉咙有些干哑,慢慢的发觉体内有种炽热的感觉,让他想发泄,大手不听使唤的往卫雨介睡衣的下摆探去,好想就这么体会一下这种感觉。
五年了,严犷的用心,整个酒吧的人都知道,但严犷一直以为自己的这份感情也许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尘封起来,看着卫雨介慢慢的成家立业,自己也就去做一个守望者的角色。
但朋友有说过,遇到喜欢的要主动出击,不然的话,早晚会被别人先下手为强的。那时,严犷听着常来酒吧的顾客说过,自己也觉得有道理,但后来,就在严犷认为,卫雨介有了医院工作的时候,再和他告白。
可那时,却都晚了,郑源出现了。
郑源的出现,把他和卫雨介之间,改变了很多,严犷知道,现在再去努力,已经有些晚了,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想去试试看。毕竟,没有谁会把自己喜欢的人,给推到别人的怀抱里。
他知道,卫雨介能和自己这么睡在一个房间,无疑是因为极度的相信,不然的话,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随意的在外留宿呢。
慢慢的,严犷的唇落在了卫雨介白皙光滑的腰侧上,轻轻的吻着,但无意见,严犷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了些不该看的。
在卫雨介的腰侧上,有多个吻痕,而且是那种很深的颜色,严犷的眼睛微微眯合,完全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欲望……
在夜场工作就是这样的,很多人都是中午或者下午才醒来,而卫雨介因为昨晚在严犷的身边睡的,所以这一晚睡眠质量绝对的好。醒来时已经是11点多了。
其实在之前,卫雨介还想着要不要去同济医院上班去,但经历了那些事之后,相信郑老爷肯定不希望自己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郑氏企业的任何一个店面里。只要想起郑源身上的那些鞭伤,就知道郑老爷对这件事有多为难。
卫雨介在包间里醒来却迟迟不愿起来,他很喜欢这种,在有着严犷气息的房间里懒床,慢慢的,他的视线转移到茶几上的一包柠檬味的女士烟,旁边的烟灰缸里还有着严犷熄灭的烟头,卫雨介清楚的记得昨晚进来时,烟灰缸还是干净的,怎么一夜之间,烟灰缸就半满了呢?
沙发脚的地方是严犷专门给自己准备的矿泉水,是那种纯山泉的水,说是怕不好的水影响自己用来唱歌的嗓音,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严犷独有的气息,卫雨介都仿佛回到了五年前,从刚上大一,到现在毕业,回忆一下这五年之间,严犷为自己做的一切。
包括养母之前欠下的巨额的赌债,都是严犷帮着联系运送走私货物的活,不然的话,以赌场那些人的行事作风,估计,养母现在的四肢都不健全了。
严犷对自己的照顾,已经渗透到每一个细胞。
卫雨介睁开眼睛,他回想起这些年,好像都没有给严哥送什么礼物,之前,郑老爷给自己的那两百万,为什么不拿出一部分给严哥买辆新车呢?
心里正想着事,就听到门口有开门声。
“醒了?”严犷端着外卖朝卫雨介打着招呼,但语气里好像没有昨天那么热情了,这让卫雨介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嗯,严哥什么时候醒的,怎么我都不知道。”
什么时候醒?其实严犷昨晚,基本上是没有睡意的,不然的话,那茶几上烟灰缸里的那么多烟头是怎么来的?
“我看你睡得那么香,就没打扰。趁热吃吧。”严犷把带来的外卖分开放到茶几上,如果是在自己的公寓,就可以直接做粥了。
看着卫雨介的吃相,好像是个孩子,严犷知道,卫雨介也就在自己面前能这样的。其实,严犷很想问卫雨介,为什么没有去上班,但后来一想,不管卫雨介因为什么没有出去工作,只要他能来酒吧陪自己,就已经很满足了。
想到这里,便和卫雨介一起用餐。
吃饭时,卫雨介给郑源倒水,快吃晚饭时,卫雨介又去吧台调酒师那里煮了一壶咖啡,他知道,严犷挺喜欢喝咖啡的,只不过因为工作的问题,在餐后喝咖啡的习惯,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给遗忘了。
当一杯热咖啡送到严犷跟前的时候,卫雨介随口说道,
“严哥,呆会陪我去逛逛好吗?”想起严犷之前的那辆老车,心里就一阵阵的酸。
“好啊,去哪里?”严犷也很意外,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的相处,一般都是在酒吧里,很少单独出去的,听到卫雨介这么建议,当然同意了。严犷放下咖啡杯说道。
卫雨介刚要开心的说要去哪里的时候,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很不解风情的响了起来,都没有去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文字,就听出来,来电的是谁了。因为卫雨介给郑源设置了专用的铃声。
和严犷打了声招呼之后,便出去接电话了。其实,卫雨介是怕郑源在电话里说些别的,被严犷听多了不好,才出去的。
结果,刚一接起来,那边就响起了高分贝的声音,
“你到底在哪里?昨晚一夜不回来,你到底想怎么样?”郑源在那边气愤的说道。
昨晚郑源拨打了不知道多少次电话,硬是没能接通。其实,能有这样的效果,也不奇怪,因为严犷在这个包间里,设置了屏蔽系统,他昨晚不想让不懂事的电话,打扰他和卫雨介难得的二人世界,所以把信号屏蔽的开关打开。
严犷在刚才走进房间的时候,才把这个开关关掉,没想到,刚把屏蔽关掉,那边就这么着急的打来点话。
电话打过来的速度,还真是出乎严犷的意料。
第六十九章 :说爱我
听到郑源在电话里的语气,总觉得像是个在找,夜不归宿的媳妇的老公一样。这种感觉,让卫雨介觉得一阵头疼,食指按压了下太阳穴,他和郑源的关系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了。
“我就不能有点事吗?”总找我干什么?
卫雨介这边有点不耐烦。
当然他和郑源在门外的谈话,严犷也听得很清楚,因为他把包间里电视的声音调的很低,所以,卫雨介和严犷在外面聊些什么,他也能听到百分之七八十。
“雨介,要是你忙的话,就去好了。”严犷没有那个狠心,去为难自己喜欢的人,严犷就是严犷,他的粗犷劲,也就在相貌上,心里其实细腻的很,他不会想某人那样,为了自己的开心,而让卫雨介为难。
卫雨介挂掉电话,然后转过头,朝严犷说道,
“是郑源,要我现在回到他那里。”卫雨介怎么可能会回到那里去?郑老爷视自己为眼中钉,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多不好。
“工作的事吗?如果不忙的话下班时我去接你,然后,你不是说陪你去逛逛吗?”严犷笑的依然很温柔。
还好,严犷说的是下班去接,如果他跟着去的话,卫雨介还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卫雨介刚要和严犷说:
不用理他,严哥陪我直接去外面逛逛好了。
不等这句话开口说完,就听到手机一阵震动,卫雨介低头一看,原来是郑源发过来的,上面这样写道:
一个小时之内,过了时间,小心我们的契约价格会翻倍。
这家伙的精算水平,时刻都在提高。
卫雨介当看到的时候,还有些反应迟钝,回过神的时候,才想起来,郑源这家伙说的是之前他们的那三百万的契约,在这个时候,他也能想起来这事。想不去都不行了。
“那好,我下班时和严哥联系好吗?”下什么班啊,这混蛋就是在无理取闹。
卫雨介是真的很想给严犷换辆车,哪知会被郑源这么突然的劫道。
卫雨介本以为郑源身上有伤,状态不好的话,怎么能去上班,应该是在他的私人别墅里,哪知卫雨介刚出门就被告知,郑源就在同济医院,可到了同济医院时,才知道,他的老总郑源,住在了医院的外科病房。
卫雨介还在想着,郑源的伤的确不轻,但要如果被住在了外科病房的话,是不是有点玄乎了呢?
他认为郑源的鞭伤,也就到外科换个药罢了。可当卫雨介推开外科的vip包间时,才发现,那天给郑源擦药处理伤口时,还在佩服他的男子汉做派的心态,瞬间幻化成灰。
就算背部的鞭伤有些重,前胸也有一些,但也不至于会大张旗鼓成这样吧,郑源像个慵懒的老虎一样,就那么以一个舒适的体位倚靠在病床上。毕竟是高级病房,所谓的病床也都是和的差不多了。
整个一猛男.色.诱图。
不过,到底同济医院是当地的权威私立医院,各项设施就是比公立的奢华。
眼前郑源的状态,哪里是个受了外伤的患者,分明是个在发.情期的种马。身上的薄毯还都是可有可无的盖着,稍微动一下,重点的部位就会溜达出来。
“还以为你会在楼上工作。”卫雨介刚把病房门关上,就朝郑源说道。语气里或多或少的有些怨气。
“你应该感谢我,没有让你到楼上办公室之后,再让你下来。”
的确,卫雨介听到郑源这么说,也的确是该感谢他,不然的话,就这么白白的折腾自己的可能性,也不是不会发生。
“我是病人,作为医生你是不是该给我换药了,感染了你负责?”郑源的眼神有些阴冷,让站在床前不远处的卫雨介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谁要负责?……这里明明有医生……”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卫雨介并没有把话说全,谁知道这个随时发情的种马,在这个密闭的病房里做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