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绝完本[古耽强强]—— BY:岳千月

作者:岳千月  录入:03-04

关无绝侧对着他,云长流认真想了想,心道反正无绝待会儿总会蹭过来,那么自己如今早一点抱他,该也无妨碍。
教主遂小心翼翼地伸手,穿过护法后颈,再揽过那劲瘦腰肢,把他圈进自己怀里。
“嗯……”关无绝被这么一折腾,喉咙里发出一点声响,稍微皱了皱眉。
他没醒,而是更紧地往云长流怀里贴过去,寻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云长流心上发颤。
他闭眼感受着枕边人的几缕发丝扫在他胸口的皮肤处,陡然生出一种极度充盈的满足感来,仿佛一直空缺的那部分被暖洋洋地填满了。
甚至,满的……都快溢出来了。
这时候云长流就想,完了。
他对他的护法……生了邪念。
……
——这个晚上,金琳银琅记得很清楚。教主他去了清绝居问罪,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这个晚上,清绝居外的烛火卫也记得很清楚。教主他进了关护法的屋子,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
第二天,任劳任怨的温近侍惯例地来清绝居接教主回养心殿。
烛火卫通报进去,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诡异,道:“温近侍,教主传您进去。”
温枫就觉着有些奇怪,可他没问,径直进去了。近侍对清绝居并不陌生,也不用人引路,自行往里走。
等他走到主卧门前,正欲敲门,就隐隐听见云长流清淡的嗓音幽幽地传出来:
“昨晚非闹着‘还要’,现在起不来床才知道难受了?”
然后就是关无绝夹杂着含混呻吟的,倦懒无力的声音,“唔……属下昨晚……酒后失态,教主恕罪……”
温枫:!!!???
云长流无奈地叹,“……真疼的厉害?”
“嗯……”
“别动,给你揉揉。”
“教主使不得!无绝惶恐……属下能起身的,唉您、您别按着我不放呐。”
云长流似乎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又淡淡道:“护法昨晚可大胆得很,怎么和本座睡过一夜,反倒惶恐起来了?”
一门之隔外的温枫呆若木鸡。近侍那张清秀的脸上已经满面赤红,想敲门的手抬了又放,却落不下去;想求见的嘴张张闭闭,却发不出声。
他口干舌燥,眼前金星乱冒,心里尖叫道:
天啊!老天啊!
爹爹啊老教主啊天上有灵的蓝夫人啊!!
教教教主他,他——他他他居然真的把护法,把阿苦给睡了!?
就这一瞬间,温枫脑内闪过千千万种羞于启齿的香艳画面,什么颠鸾倒凤啦什么云朝雨暮。最后近侍又哭又笑地一捂脸,转身就要跑。
可还没等他迈开步子,屋内云长流的声音陡然拔高:“温枫!为何不进。”
温枫只好悻悻然挪腾回来,心说我这不是给您俩多点时间温存会儿么。
结果他一推开门就懵了。
屋内清亮干净,虽有未散的酒香,却没有暧昧的糜烂气息。床铺也是整洁的,云长流散发坐在床头,强摁着护法躺在他腿上,指尖缓缓地揉着关无绝的太阳穴。他听见温枫推门的声音,头也不抬道:
“他昨晚醉得狠了,你去叫人熬些醒酒汤来。”
结果教主半天没听见温枫应是,疑惑地一抬头,“……温枫?”
这是怎么了?
为何脸上那么一副死灰般失落的表情?
为何又成了悲愤到恨不能扇自己耳光的表情?
关无绝本来还在头疼得难受呢,见温枫这样子顿时明悟了什么,忍不住拽着云长流的衣袖放肆地笑个不停,把教主弄的一头雾水。
很快,等温枫欲哭无泪地出去叫人熬醒酒汤了,屋子里又恢复了两个人。
关无绝才笑过一阵,趴在云长流腿上眯着眼,冷不丁被教主伸手摸了摸头发。云长流轻轻问他:“那四个女人哪里来的?”
关无绝诚实地回答:“某处分舵主送的。”
这也是很常见的事情了,各城分舵与位于神烈山总教距离遥远,平时是想贿赂也没有良机。正因为如此,每次进息风城都有一堆人绞尽脑汁地想要巴结上总教的大人物。
新教主云长流神龙见首不见尾,又传说性子冷淡寡欲,而四方护法关无绝如今风头正盛,大权在握,又是个常替教主奔波的,许多分舵之事都经由他手。自然会有人想方设法地要搭上这条线。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再想想这位关护法还是个二十来岁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便有了一处舵主起了这方面的心思。
不知是脑中怎么地一抽,许是昨日宴席上那位子坐得他心里生了几分别扭并几分忐忑,又许是云教主这些年过于清心寡欲实在让护法担忧……关无绝居然还真收了。
不仅收了,他还仔仔细细地将那四个美貌少女从头到脚检查一遍,确认过真是干净无害没有武功的处子后,转手就送到养心殿里去了。
云长流目光深沉地打量了关无绝许久,启唇复问:“既然是佳色美人,护法为何不自己享用?”
关无绝:“……什么?”
这种话委实不似他那不沾色欲的教主会说出来的。护法脊背一麻,抬头却见云长流认真地看着他,谨慎而严肃地问道:“莫非你不喜欢女人么?”
关无绝吓得猛地从云长流腿上弹起来:“教主!?”
云长流用力把关无绝摁了回去。
然后沉着地继续问:“那你喜欢男人么?”
“……”
护法的面色宛如白日见鬼。
“怎地不答话,你究竟喜欢是不喜欢?”
关无绝努力静了静心,痛苦不堪地用力揉着额角:“教主,属下是不是昨晚……昨晚跟您说了什么胡话……”
云长流想了想,“你说你喜欢本座。”
关无绝苦笑,“您莫诓属下,这个不可能。”
“是没有。”云长流遗憾地敛眸,继续运了内力慢慢地给护法按揉穴位,“今日无事,你继续睡罢。”
云长流语气平静,心里却有些乱。那些邪念再次涌上来,被他懊恼地像拔除杂草般粗暴地揪起来扔了,可根却还深深地扎在心底,不仅除不掉,还鼓动着蠢蠢欲动的生机呢。
……他知晓其实还差一句,只不过他没敢问出口。云长流甚至庆幸关无绝不记得昨晚的那句话,若不然大约也不肯这般放松地伏在自己身上。
——那你是喜欢本座么?
他不敢问,哪里敢问。
作者有话要说: 教主自认为的邪念:想抱着护法睡觉。
温近侍心中的邪念:教主把护法睡了。
第134章 野有蔓草(1)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
自从那晚之后,云长流的心思又悄然变了。
这“邪念”他连自己都慌,更不可能在护法面前展露出来,是怕万一惹得无绝厌恶,连这份触手可及的距离都要没了。
云长流只好压下那些不正的心思,一面暗地里小心地藏着掖着这点情丝,一面继续光明正大地疼爱护法。偶尔心痒了就随手将人捞过来抱一抱,满意了再若无其事地松开,这种小日子倒也过的十分滋润。
而关无绝也并不是真的什么都意识不到。
那可是云长流,教主哪怕一丝一毫的小心思他都恨不能全捕在掌心里。如今云长流这么明显地宠着他,关无绝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又怎么可能……一点儿贪念都不生。
云长流的邪念只不过是想要光明正大地抱着护法亲近,关无绝的邪念可就要命了,小时候那些早就葬入土里的狂言,哪怕只挖出来一点点都是大逆不道。
云长流慌,他其实比云长流更慌。在不知多少个深夜辗转、纠结矛盾之后,关无绝居然也选择了和教主一模一样的做法。
就这么不说破,先混着日子再说。
教主抱他,他就靠过去;教主肯纵着他,他就享受着这份宠爱;教主心血来潮拿话试探他,他自然也能时不时撩一把教主。
只是仍不敢随意越界,权当偷些暖意来慰藉一下这副身子。就生怕哪天出了什么变故,他连全身而退,退到云长流身后做阴鬼的资格都没有了。
……这就导致,息风城里那位教主和那位护法的风月都传遍了江湖的时候,正主儿还在那踌躇不前。
就这么一个掩耳盗铃,一个浑水摸鱼,悄悄地互相试探着对方的那条线,偶尔你过去一点马上缩回来,下回我再过去一点又缩回来……倒也算另一种心有灵犀。
幸而他们两人都不是只晓得谈情说爱的性子,云长流这些年为了把烛阴教从仇家累累的邪魔外道上扳回来简直耗尽了心血,而关无绝作为烛阴教的四方护法,零零散散地算起来一年里有小半年都要在外头跑。
真当教内教外一堆事务砸上来的时候,谁也顾不得儿女情长,只是那流转于无形中的默契,自心底而发的互相欣赏,有时候反而比单纯的肌肤相亲更加令人心动。
就这样,日子又一天天过去。
……
神烈山下那条荒路上,有家缘来酒肆。
今日黎明时分来了个客人,是烛阴教里那位俊美的红袍护法。红鬃马被他拴在店外,客人进来时带了一身赶夜路的寒气。
只可惜入店的时候天还蒙蒙黑着,遮住了贵客的好样貌和那一袭夺目的墨梅红袍。酒肆主人杜四儿恰好不在,替他看店的小二没什么眼力见儿,只当那低着头走进来的是个寻常武者,揉着刚睡醒的眼嚷嚷道:“小店还没开张,客人要吃酒稍等等嘞!”
那客人顿了顿,问:“你家老板呢?”
小二道:“他回老家啦,要七八天才能返得来。”
关无绝便轻笑一声,道了句“好,我等”,兀自上楼坐着了。
四方护法冬末的时候就向教主请了令离教,这回遇上些棘手的事儿,他来回耗时近三个月才回来,如今已经是春天了。
时间略长,他有些想念教主,这一路归途赶得很紧。本是想在这里随便吃几口东西再要一壶酒就走人,没想到时机不巧——若是杜四儿在此,定然不敢怠慢他的。如今既然老板不在,拿这身份吓唬一个店小二也没什么意思,更说不定摆出身份来人家还不信呢。
关无绝只好坐在楼上等他的酒,没过一会儿就等的无聊。他趴在桌上,本想闭目养神,结果不知不觉就眯着了。
等他睡醒的时候天光大明,刚春天的阳光扑得关无绝眼角眉梢都暖洋洋的,酒已经放在桌子上。
红袍护法慵懒地眨一眨眼睛,刚伸手够了酒,就听见楼下惊堂木连拍,有人在高声地说唱。
关无绝朦朦胧胧听见什么“烛阴教主”的字样就忍不住勾唇来笑,还心想着是不是又有哪家书生把当年大破三门五派合围的那一段儿给编了新的话本。
那些故事里把他家教主夸得和天外仙似的,四方护法其实特别爱听,越夸张的他越喜欢。所以如今他去分舵巡视,那些分舵主都学机灵了,不再给他送女人,反倒找些戏班子说书人,就给护法讲他爱听的。
关无绝也爽快,被逗乐了哈哈一笑,小事上也就给那些分舵主们行几分便易。唯一的要求是绝不能叫云教主知道自己的这个小癖好。
然而今天却似乎不太一样,关无绝还准备偷听几段儿再走,结果听着听着,那脸色就越来越诡异。
那内容,分明是……
烛阴教主和四方护法的……
嗯,风月之情。
关无绝知道江湖上有人编排他和教主的事情,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能亲耳听见。竟还是这般露骨的运笔用词……
问题是这缘来酒肆距离息风城才多远!
这说书人不要命了吗!?
花挽,花挽的信堂干什么吃的!?
关无绝又听了几句,终于绷不住笑了出来,后来干脆伏在桌子上吭吭地抖个不停,末了护法一拍桌案站起来,把身上那件过于显眼的墨梅红袍脱了塞进包袱里,大踏步走下楼去。
那个说书人蛮年轻,是个俊俏的布衣书生,一手书卷,一手响木,讲到激动处唾沫星子乱飞。
旁边已经聚了好些人聚精会神地听,甚至连好些壮硕的汉子都听得面红耳赤。
……关护法实在不能接受这等场景。
他也不想听下去了,冷着脸噌蹭蹭几步走到那说书人面前,砰地一拳砸在他的桌子上。
那书生吓一跳,脸都白了,以为是砸场子来的。手指一松,书册落地。他颤巍巍道:“这……这位客官……”
不料关无绝忽然亲切地一笑,弯腰把书生掉下来的话本子捏在手里,晃了晃,道:
“你这话本子,卖不卖?”
……
神烈山上,关无绝骑着流火,沿着山路不紧不慢地驰上来,远远地就看见了那熟悉的朱红色飞檐。
息风城外十里有个红亭子,看见它就说明离息风城很近了。而如今,亭盖上面桃花开满了枝头,下面白袍人安静端坐,赤金烛龙纹在春阳下熠熠闪着光。
是云长流在等他。
虽然已是见惯了的景象,关无绝还是心头一暖。
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回他远行回教,教主便总会听着阴鬼的禀报,看着他的书信,自己算出个时辰来,准时坐在这红亭下等他。
他倒是劝了好些次了,教主却说是自己乐得等,怎么劝也不肯听的。
小巧的亭子渐渐更近了,关无绝翻身下马,红袍飞扬,含着笑快步走过来,脚下靴子踩着松软的一层青草。
云长流立刻看见了他,站起身来往外迎,赶在护法要行礼之前一把将人的双手握住,殷切道:“快来坐。这一路如何,可还稳妥么?”
关无绝如今也不拘泥于虚礼了,只低了低头道:“一切顺利,教主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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