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当代皇太子完本[古耽]—— BY:青律

作者:青律  录入:03-23

在他们穿过长街的时候,两侧往来的宫女侍从不时停顿行礼。
当他们恭恭敬敬地唤一声雍王殿下的时候,穆闻柳差点想躲起来。
他穿着劣质的白衬衫,裤子也尺码并不合身,和精致又古朴的宫殿完全没有一丝贴切的感觉。
越亦晚走了一半,忽然停下来转身看向他。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要是真的觉得很不舒服,他可以现在把他送回去。
本来这个提议就只是一个选择,没必要难为人家。
少年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老实道:“像千与千寻。”
他小时候在小卖部里看过,现在的感觉跟她真是差不多。
越亦晚噗嗤一声笑起来,是真没想到他会有这种回答。
“好了千寻,”他正色道:“我带你去见白龙大人。”
小王爷一听说那超能吃的长头发小裁缝要来,特意唤人把院子里房间里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花庆之其实没有多少朋友,他在法国的时候因为文化差异和来自小岛国的缘故,其实和大家都是泛泛之交。
而在国内,他常去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宫廷和各个场合,认识的许多名流之子也都是客套性的往来。
穆闻柳一来到宫门前,就有些紧张的把衣服的下摆拽了拽。
他一抬起头,就看见一个俊美又高挑的哥哥站在那里。
那人生得轩轩如朝霞举,朗朗如日月之入怀,一身紫袍上绣着银色麒麟,玉冠上缀着偌大的红玛瑙。
深墨般的眉眼含笑又有神,连交握的那双手都光洁又修长。
越亦晚在旁边瞧了两眼,心里都忍不住感叹一句。
四五年前这还是个傲娇的高中生,现在都长开成这样了——真是老了老了啊。
穆闻柳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不该盯着看人家,忙不迭跟他鞠了个躬:“王王王爷好。”
这个称呼不是这么叫的……
花庆之也不恼,笑眯眯走近了问道:“你叫什么呀?”
他一靠近他,那被晚香玉薰过的衣袍就散出清幽的香气,自然而又馥郁的让人有些恍然。
“我叫不紧张!”穆闻柳攥紧了衣服又回过神来:“我我我叫穆闻柳!会洗衣服做饭扫院子铲猫砂!什么活儿都能干!”
越亦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简单吩咐了两句:“这孩子才十六,比你要小三四岁,你平时也别太累着他,将来还要长个子呢。”
“我是那样的人吗!”小王爷精神道:“平时就帮我打扫下客厅和卧室就行。”
旁边的胡管家轻咳了一声:“殿下……新来的一般都是先从擦地砖开始……”
花庆之瞥了他一眼:“你再想想?”
“是老朽记错了……确实可以扫客厅,但还是要培训一下。”
花庆之这儿有新进的泉城绿,越亦晚也乐得留下来和他喝茶聊会儿天。
大概两盏茶的功夫一过,胡管家就带着那少年重新走了出来,竟像换了个人。
穆闻柳换上了一身鸦青色宫服,下摆上缀着随侍品阶的忍冬卷草纹,长发也洗净挽好,用铜冠束了起来。
越亦晚正吃着栗蓉蜂花糕,瞧见他时笑着眨了眨眼:“这也是个美人了。”
穆闻柳很久没有穿过这么干净又漂亮的衣服,有些仓促地跟他们道谢行礼。
“这次是带你谢过两位殿下,以后作为随侍,不可以随意出现在殿下的面前,往来出行都要守着规矩。”胡管家叮嘱道:“宫里也不是可以到处乱窜的地方。”
“哎不用——”花庆之下意识道:“让他慢慢适应就好,不用那么着急,偶尔在客厅里陪我聊聊天也挺好的。”
胡管家一脸‘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点了点头,颇为自觉地行礼告退。
留下他们三人在这儿,小王爷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采访:“你……一顿饭大概吃几碗啊。”
穆闻柳下意识地看向越亦晚。
“说实话就行。”越亦晚挥了挥手,继续专心啃甜点。
“三碗饭,有时候还加一碗面。”他低着头道:“总是饿的很快,好像怎么都吃不饱。”
小王爷也跟着扭头看越亦晚:“我怎么想起来鲨鱼先生……他不是妖精变得吧。”
“人家那是小时候营养不良,肠胃消化功能差。”越亦晚给他递了一杯热茶道:“回头去太医那检查下身体,在玄玉宫这儿受委屈了随时找我。”
也就当给花庆之找了个一块打游戏的伴儿,挺好的。
-2-
越亦晚回东宫的时候,差点撞着骑着托托的小隐。
小男孩本来跟大狗狗闹腾地挺欢乐的,一见着爸爸回来了,下意识地下狗站好,神情有些拘谨。
越亦晚弯腰捏了捏他的小脸,笑眯眯道:“玩的时候注意安全就好,别的不用多想。”
托托蹭过来亲了亲他们两的手心,扫把似的大尾巴摇来摇去。
太子还在抱朴殿里忙着做设定,拿着铅笔涂涂写写,在听见脚步声时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了他。
“我吵到你了?”越亦晚把从小王爷宫里打包的热乎甜点放到了桌子上,低头亲了亲爱人的脸颊:“最近打算开新文了么。”
《帝王侧》的剧本还在策划期间,戚麟江绝那边已经确定了两个小家伙都要来参演,而且还有好些著名的女演员都已经托人要角色,听说还各种职位都挺紧俏的。
那本书虽然从连载到完结的时候都骂声一片,数据不温不火也没上成金榜,但确实也是很经典的作品。
而《鲨鱼先生》已经到了收尾的环节,虽然电视剧要一路拍摄到元旦左右,但花慕之这边再过一个星期就能好好休息了。
“打算过几个月再开新文,”花慕之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背,一伸手就把越亦晚抱到了怀里:“刚好想叫你过来一趟。”
越亦晚如今都二十五岁了,坐在他怀里有些小羞耻:“你放我下来……”
结果男人就把他搂着不放手,还低头亲了一下白皙的颈侧:“这么坐着不是挺好的么。”
当初刚结婚不久就主动坐大腿的也是你吧。
越亦晚跟猎物似的被他扣在怀里,试图反驳道:“万一等会小时冲上来找你改作业,看见咱这样子你不觉得尴尬吗!”
“霍御侍守着门呢。”花慕之慢条斯理地开始解他的扣子,冰凉的指尖间或碰到他的锁骨,如同羽毛一般轻柔又撩人。
“等等……在这儿不好吧……”
结果花慕之把他的外袍随手放到了桌子旁边,神情颇为无辜:“天气太热了,帮你脱一件外套。”
“你在想什么?”
越亦晚:“……”
“我不跟你玩了!”他试图站起来,又被抱回了怀里,耳垂还被亲了亲。
“再乱动就真在这了。”花慕之一手抱着他,一手给他看自己写的大纲,开始说正经事:“我打算再开一本耽美,讲一个造型师和明星的故事。”
“娱乐圈文?”
“嗯,先前去看过《摇光之曜》的录制现场,隐约被启发了一点灵感。”花慕之漫不经心地玩着他的发梢,听着怀里的爱人呼吸声渐渐急促起来,自己的语气反而更平静淡定,仿佛是无事发生。
“我跟江绝商量了一下,下个星期等嘉宾过来的时候,我过去做个专访。”
越亦晚忽然从意乱情迷的状态里回过神来,开口道:“霍燃吗?!”
下周的录制题目早已经拟好,内容是‘撞色’。
比起那些颇为学术和专业性的题目,‘撞色’不仅考验着选手的色彩能力,其实也能体现他天生的才华。
正如达芬奇用灰蓝色来表现晨雾,莫奈用叠色和补色来强调明暗一样,有些感知是一种妙不可言的天赋。
“当初和江绝谈的时候,我说最好用知名又性冷淡的明星——然后他真把霍燃请过来了。”越亦晚失笑道:“后来我找了好几张他的照片,发现这真是个满分的答案。”
观众们会本能地关注所谓的‘流量’明星,越是人气高就越能带动收视率。
而设计师们在碰到撞色这种题目的时候,会下意识地用各种鲜艳且对比强烈的颜色。
如果五官太过柔和或者妍媚,反而可能会破坏衣服给人的感觉。
“不过专访的话,”花慕之想到了什么:“我还得找你也来一次。”
越亦晚竖起了耳朵:“找我咨询很贵的诶,这位先生。”
太子瞥了他一眼:“重来。”
“你——你得找我预约才行!花先生!”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好嘛……老公……”
他们一块陪着孩子吃饭做作业,然后花慕之过去加班,越亦晚回夕清阁收拾工作室。
先前结婚纪念日还有各种节日,朋友和亲戚都送了好些乱糟糟的东西。
他那本书放哪儿了来着……
越亦晚在书房的暗格里翻了半天,忽然找到了另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这里头装的是什么?
他打开一瞅,然后动作停顿了几秒。
盒子里面,放了一把手铐,以及一串钥匙。
这绝对——绝对不是警察用来拷犯人的!
谁家手铐是这种暧昧的蔷薇粉啊!
越亦晚拿起来往旁边的立柱上试着拷了一下,咬合声清脆利落,而且确实设计的还挺好看。
咦,这个里面好像还有皮垫,所以真是用来做那种事情的吗……
他冲着自己的右腕比划了一下,那铐子就非常自觉地咔哒一声锁上了。
喂——!!
越亦晚回过神来,发现他自己把自己给绑在了立柱旁边,而且显然没法办法离开这里。
手机和钥匙在十米远的书桌上,要够那根本就够不着。
而且家里这院子实在太大,真要嚎几声怕是叫破嗓子都没人来。
更糟糕的是,洛御侍和霍御侍去中宫那边帮忙准备双华典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坏了坏了我这手真要剁掉了……
他左右拧了一下,发现完全没办法挣脱,而且由于皮垫的存在,想要拢着手骨脱出来都不可能。
大概在十分钟之后,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越亦晚一听那间隔就知道是慕之过来了,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得亏他们约了今晚十点半做行业调研访谈,不然真要一个人呆这儿一晚上。
慕之能提前一个小时过来,也真是心有灵犀啊。
花慕之拿着平板敲了敲门就走了进来,还推了一下金丝眼镜,准备跟他提前确认几个事情。
结果等他把视线从大纲草稿上挪开,一眼就瞧见某个熟悉的身影被……拷在了桌子上。
越亦晚轻咳一声:“你不要误会我。”
“嗯……?”花慕之微微皱眉:“你是想,自己跟自己玩SM?”
“我不是——”越亦晚伸手指了指书桌上的那串钥匙,可怜巴巴道:“我没有……”
“那是故意的?”花慕之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开口道:“你也不怕孩子们看见,不是说好了晚上谈事情的吗。”
我真的不是要勾引你啊宝贝儿!!
越亦晚这会儿也顾不上解释那些,爪子往书桌那指了好几下:“帮我解开嘛……我就是手滑把自己绑这儿了。”
“你先把我松开,我们去做那个采访。”
对方慢悠悠的走到了书桌旁边,把平板和笔记本钢笔都放了下来,然后慢条斯理地又走向了他。
“哎钥匙!你拿钥匙才能开锁呀!”
“需要钥匙么?”花慕之漫不经心道:“这时候不叫我花先生了?”
越亦晚愣了一下,意识到某个小心眼的家伙是要打击报复了:“你想干什么?!”
“你被绑在这儿,我做什么都可以呀。”花慕之低头看着他笑了起来:“真自觉,该怎么奖励你才好。”
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是那个铐子它自己动的手——
还没等越亦晚争辩一句什么,那人忽然抬手握住了他的下巴,半强制性的给了他一个长吻。
比起从前的温柔和小心,今天大概是因为拘束着自由的缘故,越亦晚甚至没办法避开他的唇,被亲的时候都有几分胁迫感。
“唔……慕之……”他声音里都透着些被欺负的感觉:“先放开我……”
对方却置若罔闻,指尖从光洁的小腹蜿蜒向下,去解开他牛仔裤的扣子。
脱掉牛仔裤,脱掉外套,脱掉衬衣。
一个一个的扣子被解开,越来越多的肌肤被暴露在了空气中。
如今虽正是盛夏,但书房里确实空调开得很足,让那光裸着的青年甚至下意识地用唯一能灵活动弹的那只手捂住要害,神情窘迫又委屈。
“你怎么能这么恶劣!”越亦晚觉得冷又不好意思伸手抱他,还在嘴硬:“你变了!你以前温温柔柔的不会做这种事情!”
花慕之往后退了一步,长长地看了他一眼。
上衣都挂在了右手手腕旁边,修长又挺拔的身材全部裸露在外,不可描述处还似乎有些小兴奋。
越亦晚生得又白又嫩,皮肤和刚剥开的白蛋一样光滑,赤条条的站在那儿,哪怕努力做出凶巴巴的样子,还是让人想要亲吻他和弄坏他。
二十岁时还有些青涩的气息,如今长期健身又做了老板,气质更加的成熟。
也更加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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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想调戏他一句,可还未说出口,远处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爸爸。”小隐叩叩叩地敲了三下:“我有事想问问你。”
-3-
越亦晚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他血液都要凝固了。
他辛苦保持的伟岸形象,怕是今天要崩的粉粉碎了吧。
花慕之也没想到小儿子会突然过来找他,还以为他已经写完作业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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