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斐进去后,发现屋内局促, 供奉了许多尊奇怪的神像,薛斐对宗教不了解, 不敢随意评论。
他们来到其中一个屋子, 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抬眼看了下薛斐,淡淡的道:“小伙子,你身上的东西是谁帮你弄的?你又用什么驱使它做事呢?”
薛斐可不想承认是不花一分钱打酒店带出来的,反问道:“大师看不穿吗?”
张大师不屑的一笑, “驱鬼做事罢了,有何看不穿的?你这位帮手催人发财,很是难得,我只是想问问出自谁之手, 看日后能不能切磋一番,你既然不愿意告知, 那咱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吧,把它度到白老板身上去。”
薛斐道:“白老板是厚道人,希望它能继续帮你财源滚滚。”说罢,双手微微一举,“来吧,我会很配合的。”
张大师朝刚才开门的年轻人使了个眼色,很快,有红绳取了过来,拴在了薛斐的右手拇指上,而张大师又拿了一枚铜钱让他握在手心里。
“去那个角落,面对着墙站着,直到我说放,你就松手把铜钱抛到身后,不可回头。”张大师道。
眼看就要跟“它”拜拜了,薛斐求之不得,去了墙角站好。
不久,他就听张大师在他身后不远处念念有词,如此过了快一分钟,他突然感到有人拽他拇指的红绳,厉害不小,拽得很有节奏。
但是张大师没吩咐,薛斐不敢有多余的举动,默默的等着。
突然就听张大师说了声:“放!”,薛斐赶紧把铜钱抛到了脑后,惊奇的是,他没听到铜钱落地的声音,他记得这屋的地面可是地砖,应该有声响的,偏偏没有。
须臾,就听张大师有气无力的道:“好了,都转过身来吧。”
薛斐转过身,就见白老板站在他对面的角落,手上也拴着红绳,两人是被连在一起的。
白老板激动的道:“这就行了吗?”
张大师缓缓点头,“大致算是完了,我一会再给你加持一下。”
白老板哈哈笑了几声,难掩的得意,“这个比上次的小鬼厉害吧?”
“不要这样攀比,它们听到会不开心的。”张大师无奈的摇头,刚才他似乎消耗了不少精力,看起来有些疲态。
“知道了知道了。”白老板应声,见乐乐进来,笑道:“去给他提钱罢!”
乐乐朝薛斐眨了?" 这个都市传说我听过0 ">首页11 页, 卵劬Γ案依窗伞!绷饺讼群蟪隽苏糯笫业拿拧?br /> 到楼下拉开面包车的门,从里面拖出一个大布袋,扔到薛斐脚下,“你数数?”
“不必了,白老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又要发大财,不会诓我的。”薛斐扛起布袋子,“那我就告辞了。”
就在转身的瞬间,他竟然看到了一个认识的面孔,吕超?
就见吕超鬼鬼祟祟的躲在一颗树后面,正拿手机朝这边拍,对准的人,并不是薛斐,而是乐乐。
乐乐警惕性很高,见有人给她拍照,立即吩咐车上的保镖,“给我抓住他!”
保镖立即下车,吕超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状况,撒腿就跑。
薛斐见状,不宜掺和,快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走了一段路,他回头,就见吕超已经被人拽住,拖回了面包车的方向。
他挑眉,跟踪狂遇到社会姐,热闹啊,活该啊。
这边厢乐乐夺过吕超的手机,划看了几张都是自己的照片,上去就是一嘴巴,“谁让你拍我的?”
吕超不过是学生,哪里见过这架势,况且女神跟自己设想中的性格差太远了?一点不温柔,上来就甩耳光。
“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上次遇到你,觉得你很漂亮……我不是坏人,我是理工的学生。”
“我漂不漂亮干你屁事,死变态,我是不是该让你见见我男朋友?让他跟你聊聊?”
吕超见她已经够可怕的了,还要见男朋友,马上怂了,“对不起,我再不敢了,我今天来这里给一个学生补习,偶然遇到了你,不是跟踪。”
确实是偶然遇到,但却隐瞒了在这之前,一直在商场蹲点的行为,就在昨天,他还蹲了一上午。
“不是跟踪?丫拍我照片?”乐乐生气对旁边的保镖道:“给我教训教训他,不用多,扇他四个耳光,分别代表我的、我男友的,他爸妈的。”
保镖可不是小姑娘,四个耳光跟四拳差别不大,打得吕超眼冒金星,眼镜掉在了地上。
乐乐将这个过程用自己手机录了下来,才稍微解点恨,把吕超手机里自己的照片删除,然后丢给他,“赶紧滚,再让我看到你跟踪我,整死你!”
吕超捡起眼镜,夹着尾巴跑了。
——
钱可真沉,这满满一袋子钱从小区门口扛到了电梯口,等到了薛斐住的9楼,他实在懒得扛了,干脆拖着走。
等进了门,薛斐擦了把汗,“真累,以后统统转账!”
把窗帘都放下,拿出家里的小型验钞机,开始点钱。
看着满地粉钞票,薛斐打心眼里高兴,“自己这是什么运气,连鬼也能卖钱,哈哈。”
虽然扛回来的时候累了点,但是数钱的乐趣不是数字转账能体验到的。
数着钱,人高兴了,竟然一点都不困。
机器数钱的时候,他也没闲着,打开周策卖给他的鬼魂探测仪。
这一次,仪器毫无波动,可见昨天跟着他回来的朋友,被张大师给“卸掉”了。
他一摊手,满意的笑道:“任务完成了,钱拿了,鬼没了,完美。”
转身进了里屋,打开保险柜,拿出手机,见上面还是显示着:
他愤而按下[C不知道]
他身上有鬼,可是经过张大师确认的,就是从酒店跟出来的。
他在741的时候,已经严格执行了十个禁忌,但还是被跟上了。
杜霖没有遵守禁忌,同样被跟上,根本没有一个标准。
当然,肯定也能举出遵守了没被缠上和没遵守没被附体的例子。
屏幕闪了下,跳出一个提示框:
薛斐一皱眉,“这就完了?”
好像有点太容易了吧……
不过,他现在忙着处理现金,这些问题稍后再考虑。
等钱都查好了,薛斐找了个旅行箱,把钱整齐的码进去,拖着出了家门,打车直奔银行。
存完钱出来,在营业厅办了手机卡,买了新手机,给李梓文发消息:起来了吗?
很快,李梓文回复:我一直在睡觉,还想睡,三个小时后联系你。
薛斐又问:你身上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吗?走好运或者走背运。
李梓文回:我刚感觉好一点,别吓我行吗?!好了,睡了。
既然能坦然入眠,看来是没什么大事,那个鬼应该只跟踪了他,李梓文逃过一劫。
听李梓文说他要睡觉,薛斐也有点困倦,毕竟一宿没睡,还打了好几个小时的麻将。
回到家里,冲了澡进了被窝,睡了。
——
戚铭看了下手表,显示的时间是凌晨1:36分。
他揉了揉眼睛,用眼过度,有点酸,不过看着笔记本电脑上整整一夜的文字,他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他居然也能在没有其他人的帮助的情况下,写这么多字。
可见以前作文和期末小论文写不出来,还是没有东西想表达。
这一次,他想表达,洋洋洒洒也了这么多,虽然没写完,但事情的大致经过都已经写到了,就剩下对薛斐表达愧疚的部分了,他准备好好酝酿一下。
把电脑关上,伸了个懒腰,从书房走了出去。
……
第二天早晨,戚铭走进书房,打开电脑,坐下后,看着屏幕,手放在键盘上,却忘记要操作什么。
他眉心越皱越紧,“……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难道是想打游戏?”
他眼睛略显干涩,眨了眨,自言自语的道:“应该是打游戏吧……昨晚上……”
没错,昨晚上打了一夜游戏,脑海里不觉浮现出这样的信息。
戚铭揉着太阳穴,把电脑一关,“打一夜已经够了,再玩眼睛就要瞎了!”起身走出了书房,准备吃早餐的时候,他闲着没事,又发了一条朋友圈。
——
薛斐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不知道什么原因,睡眠质量很差,总觉得好像心里有事放不下。
当然,也可能睡不好的原因,仅仅是之前看了那么多人民币,大脑皮层过于兴奋所致。
他打开手机,联系李梓文:醒了没?是我过去,还是你来?
出于意料的是,24小时在线的李梓文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
薛斐等他回消息的时候,刷了下朋友圈,这一刷不要紧,正好看到戚铭发的:竟然打了一夜游戏[笑哭]
薛斐腾地坐了起来,好不容易才遏制住打一串脏字送给他的冲动。
不是说好写忏悔书的么,竟然还有闲心玩一夜游戏。
薛斐觉得自己才是缺心眼那个,竟然脑子进水给戚铭机会。
他觉得是一次珍贵的机会,结果对方根本不好好珍惜。
不过,这倒是符合戚铭的一贯作风,一切如清风过耳,都不带往心里去的。
薛斐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给他留评:写完了?就打游戏?
戚铭回复的倒是快,风格没心没肺到了极点:论文写完了就是浪,出来玩啊。
玩你个头,死去吧你!薛斐自然不会在朋友圈骂人,送给戚铭一个[再见]的表情符号后,将他拉进了黑名单。
薛斐冲了澡出来,看到手机在桌子上不停的震动,一瞧屏幕是戚铭,他犹豫了还是接了起来,冷声道:“什么事?”
“我又怎么惹你了?又拉黑我?”
还有脸问是吧,薛斐道:“你怎么答应我的?不是说要把事情原委写好,告诉我吗?你写完了?就打一宿游戏。”
“什么事情原委?”怎料戚铭那边莫名其妙的反问。
薛斐真是无语了,强压怒火,“你当年究竟是真要死了,还是玩我呢,不是答应我说清楚么?”
“又是这件事啊,非要问吗?!”戚铭无奈的道。
“我是不是非要问是一回事,你答应我却不履行承诺是另一回事,你要不然别答应了,答应了却食言几个意思?”
然后戚铭就说了句令薛斐吐血的话,他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的反问:“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你要么智商有问题,要么人品有问题,或者两个都有。”薛斐气道:“戚铭滚你大爷的吧,咱俩完了,以后别联系我,我不认识你!”
这一次,把他电话也拉黑了。
他原本还打算看看冰箱里有什么能吃的,现在不用了,气都气饱了。
这时,他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响动,好像什么人在撬门。
薛斐一怔,要是平时,他肯定认为是胆子大的窃贼闯空门,但他刚从酒店那里带鬼出来卖了钱,并从白老板那里得到一笔现金,他就不得不提防了。
蹑手蹑脚的刚下床,就听咔的一声,门已经被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接着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在客厅说道:“我进来了,人好像没在。您放心,就是在,我也不怕,毛头小子而已,给您捆好了带回去。”
薛斐这时站在卧室的屋门口,咳了一声,“谁啊?”
就听咣咣咣的穿鞋走路声逼近,接着一个足有一米九个子的壮汉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脖子有薛斐大腿粗。
壮汉冲进卧室,就见床上空着,他知道人藏在门后,转身找人,就在这瞬间,就见门后的人拿着一根电棍朝他心口位置一杵,紧接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薛斐又按了下电棍的开关,发出噼噼啪啪的火花,“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任你一米九,还不是电一下就晕倒。”
……
高军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捆了个结实,嘴里塞了坏破布不说,还用胶带层层缠紧。
而一个人正背对着他打电话。
“我跟你保证,供体非常健康,身材高大,浑身肌肉,一看平时就没少锻炼,保证两颗滚烫的肾。什么玩意?养在别墅里等配型的时候,吃得多?不是,我跟你说,你这个帐就不会算了,吃得多,健康的话,卖得也多啊,我觉得他的大腰子比其他人的都大,这要是卖给日韩东南亚哪个糟老头子,还不立马回春了。”
这人一边打电话一边手里夹着烟,来回走动,“那你快点做决定吧,我刚才联系强哥,他说远洋渔船上也缺人,去秘鲁那边钓鱿鱼一直没人手,可相中这个人了,我给你拍张照片吧,真的身体镚儿棒。反正吧,你快点啊,要是成你一个小时后来接人,我四个小时后的飞机,去哪儿?哈,那能告诉你么,反正出国躲一阵子。好好好,随时联系。”
薛斐挂断了电话,给被捆得杀猪似的高军拍了张照片,照片里的他,眼神中留露出难掩的惊恐。
“呜呜呜呜——”高军挣扎,似乎有话要说。
薛斐根本不管,只是低头做发消息的样子。
“呜呜呜——”高军继续挣扎,强烈表示有话要说。
薛斐摆摆手,轻描淡写的笑道:“多谢你闯空门,让我出国前还能赚一笔,你来之前也不打听打听我爸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
“呜呜呜呜——”高军发出了悲鸣。
薛斐精神折磨够他了,才将他嘴巴撕开一角,“叫唤什么?”
“小兄弟,你别急,我也是受雇于人,跟你没仇没怨,犯不着这样……”
薛斐将他嘴巴再次封上,“这我不关心,我现在只想拿钱走人,至于你是谁,我不在乎。”
高军这会只想绝望的流泪,这时薛斐见时机差不多了,又把他嘴巴撕开一角,高军就迫不及待的道:“那人说你带走了他们的东西,让我抓你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