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哪一种,世界都会根据她的回答分裂成两个平行的?2 页, 钪妗?br /> 所以,扩展一下,大家就应该知道,其实每一次做出选择,世界都会进行分裂,理论上,茫茫若干宇宙中肯定会存在一个你,把绘画坚持下去,现在是个画家,或许把减肥坚持下去,现在又瘦又美。”
薛斐瞄了眼戚铭,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昏昏欲睡。
薛斐摇摇头,难为你了。
这时候有一个白白瘦瘦的男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那岂不是说,每当你我做出一个选择,世界就会进行分裂一次,那岂不是有无数个宇宙无数个你我?我现在是个老师,那么在宇宙中一定存在警察的我,富豪的我,工人的我,种种可能?”
木槿颔首,“是这样的。而我们俱乐部的创始人孟先生认为各个平行宇宙之间是有联系的,是可以互通的。他自创了一套冥想方法,可以让你吸取其他宇宙中的能量,比如你小时候有个画家的梦,但是种种原因没有坚持下去,现在你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
不过,在某一个宇宙,你坚持下去,此时已经是个画家了。
所以,你就可以通过我们的冥想方法,搭建和另外宇宙中成为画家的你之间的联系,你吸取他的能量,你就能不通过培训而掌握绘画技法,毕竟那本来就是你的才能。”
木槿说完,其他在座的人忍不住窃窃私语。
“真的吗?”角落里传来一个浑厚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薛斐一看,这不是在火车上碰到的男人么?原来他们竟然是一个城市的,真是巧啊。
联想起这人跟他说过的火车奇遇,薛斐挑挑眉,这人对平行宇宙感兴趣,出现在这里一点不奇怪。
男人站起身,自我介绍道:“我叫张成,我上小学的时候,我爸带我坐火车,半夜我下地上厕所,等我回来的时候,发现有好几个爸爸,然后我在其中一个卧铺躺下。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当初选择了别的卧铺躺下,会不会是另外一个人生。”
薛斐暗想,果然是你自己的经历,什么朋友都只是假托。
“看来这有一位平行宇宙的亲身经历者,欢迎欢迎。”木槿带头鼓掌,笑盈盈的道:“张先生在火车上发现有几个一模一样的车厢,每个车厢都有父亲,甚至还有本该在家的母亲,其实这是典型的平行宇宙发生了交叠。”
张成追问道:“一般什么情况下会发生交叠?我最近好几次坐上当时那样的卧铺列车,但是都没有再经历过那样的情况。”
木槿微微一笑,“你那样盲目寻找肯定是不行的,平行宇宙的交叠可遇而不可求。不过,通过我们创始人的冥想法,可以进行沟通倒是真的。
不知大家有没有过似曾相识的感觉,就是觉得一件事似乎之前经历过,觉得很熟悉。
其实这极有可能是另一个世界的你的记忆,偶然间发生了互相交流。
如果大家感兴趣,明天这个时候,我们教习大家冥想的方法。
今天就到这里吧。”
话音一落,张成并没有离开,而是走上前跟木槿攀谈起来,其他人也都纷纷上前,围着她聊了起来,不停的询问着什么。
薛斐看了眼旁边的戚铭,睡得正香,他便推了推他,“到站了,醒醒。”
戚铭睁开眼睛,揉着脖子,苦着脸道:“完了吗?无聊死了,早知道不来了。”看到其他人都围着木槿谈话,“都挤到前面干嘛啊?发钱吗?”
“进一步聊平行宇宙。”薛斐刚一说完,戚铭就连连摆手,“别说了,一听到平行我脑袋就大,对了,数学里是不是有平行这个概念?”
“你想听?”
“不想听,赶紧走赶紧走,困死我了。”
薛斐他们走出大厅,又路过门口的立派,这次薛斐一看,最下面写着承办人平州俱乐部。
这名字八成是平行宇宙的谐音,之所以讲座费那么贵,可能包括成为会员的钱。
毕竟人家自称可以通过冥想,让你“吸取”另外世界的你的才华,不算贵。
两人坐电梯下到停车场,戚铭一边走一边道:“我还以为什么新世界的大门,真是无聊死了,我明天不来了,你呢?”
“我……可能也不来了。”薛斐对讲座不太感兴趣。
“真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走,咱俩找点乐子去。”
“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事。”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去找乐子吧,我要去别的地方,打车就行了。”薛斐朝他摆摆手,道了声再联系,径直朝前走去。
戚铭摇头,只好自己开车走了。
坐出租车回去的路上,薛斐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不由得想,是不是或许存在一个宇宙,他的父亲不曾失踪,现在还好端端的生活在他身旁。
那么,存不存在一个世界,他不是gay,而是异性恋?
他摸了下右耳的耳钉,淡淡一笑,算了,不要想那些没用的,他就是他,是唯一的。
第4章
薛斐回到家里,洗完澡出来,继续鼓捣那个装有都市传说软件的手机。
电量还是2%,没多也没少,点进软件,跳出来一个提示框:本次任务结束前,不能进行其他操作。
“那好,就不操作。”薛斐将手机放回盒子里,早早上床睡了,因为第二天他约了文子见面。
文子,本命叫李梓文,是他高中同学,因为种种原因没上大学,是个自学成才的电脑方面的高手,为了生活,接一些活干,当然有钱赚的话,也帮薛斐做事。
吃过早饭,薛斐给他发微信,商量了一通,最后约定在二院门诊大厅前见面。
薛斐到了地方,远远看到李梓文双手插兜,背着双肩包站在门口东张西望,见到薛斐,高兴的连连摆手,“这里这里。”
“怎么约在医院见面?客户是病人?”薛斐倒是不意外,危重病人死前想见自己亲人一面很正常。
“是,在住院部,我这就领你过去。”李梓文带着薛斐往住院部那边走,“对了,你不是让我修手机吗?带来了吗?”
“啊,不用了,手机好了。”薛斐道:“说说那个客户的情况吧。
“姓杨,是个教授,好像就是你们大学文学院的,我妈认识他侄女,反正七拐八拐的吧,我知道他想找他的儿子,就联系了一下,把这单生意介绍给你。”李梓文道:“他得了癌症,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想临死前见见儿子。”
“听起来是一桩很普通的寻人生意,他儿子怎么失踪的?”
“我已经查过他儿子的资料了,很普通,一路上大学附属幼儿园小学中学直到大学,乍一看完全是父母掌控下的乖宝宝,可是资料显示,他离家出走过至少四次,第一次竟然发生在小学。”李梓文从包里掏出一个档案,“你先看看。”
薛斐接过档案,瞅了眼就愣住了,“他叫杨亦欣?”
那个软件给的提示就是杨亦欣这个人。
够神奇的啊。
李梓文道:“所以他两年前又一次失踪,开始只当做是又一次离家出走,直到几个月还没音讯,父母才去报案,可是鉴于失踪的时间太久,加上他又是个成年人加上太多次的离家出走记录,警方那边也没立案。这两年音讯全无,他离家出走之前带走了他家几十万存款。”
说话间一路到住院内,上到八楼的一间病房,薛斐见到了这次寻人的委托人,卧床不起的杨教授,还有他的妻子。
杨教授插着呼吸机,说话很吃力,便由他的妻子作为主要委托人。
杨阿姨上下打量薛斐,见他白白净净,容貌清秀,连连摇头,“不是我怀疑你,可是我真的担心你办不到,因为……。”
李梓文道:“因为杨亦欣失踪后,杨教授托人查到杨亦欣电话最后一次联系的人,是他的小学同学王松,那是个小混混,滚刀肉一样,蒸不熟嚼不烂。杨教授夫妇找过他很多次,让他透露一下杨亦欣失踪前跟他说过什么,他根本不搭理,问急了,还会骂人推搡人。”
杨阿姨用怀疑的目光看薛斐,“有一次差点把我推到马路上让车撞了,你能从他嘴里套出话吗?”
“最后一次联系的人?有这个线索,找人应该比想象中的容易多了。”薛斐道:“这样吧,本来我寻人,需要先付一半的定金,但是考虑到老教授的身体状况,我就破个先例,这次先找到人再付款。我相信杨教授人品,绝对不会失信。”
杨阿姨道:“那是自然,只要你能把杨亦欣找到来见他爸一眼,这个钱,我们一分都不会少你。”
“一有消息,我就联系你,留个联系方式吧。”薛斐看了杨阿姨手腕上戴着的玉镯子,对方的经济状况肯定不用担心,于是记了杨阿姨的手机号,跟李梓文出了病房的门。
在电梯里,薛斐把刚才跟杨阿姨对话的录音保存好,上传到了网盘里。
防小人不防君子。
“我把能找到的王松强的资料都给你发过去了,他们高中的贴吧,有人问谁是学校扛把子,有人提他的名字。大学念了个自费的三表院校,毕业后,在社会上游荡,不学好,你能搞定他吧?”李梓文道:“他真是个滚刀肉,我跟你说。”
“滚刀肉?那还是刀不够快。”薛斐笑道:“对了,你再帮我个忙,我需要几份材料,当然是假的。”
——
理工大学西门的一间小咖啡馆内,一个长发披肩清秀女生紧张的看着对面数钱的男人。
男人年纪二十六七岁,一脸的凶相,一张一张的点着粉色的钞票。
女生小声道:“我就说走银行转账,这么数也太费劲了。”
“我这人传统,不爱用那些东西。”男人数完最后一张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数目都对。”
女生长出一口气,“那就好,从提款机取出来我也没查。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这有三个月的售后期,如果那货这期间再骚扰你,联系我,我送他个售后。”
“好的好的,不过,我看他已经害怕了,应该不会再找我麻烦了。”女生感激的道:“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前段日子真的差点自杀。”
“好说好说,有事再联系我,给你打个九折。”男人笑着点点头。
女生拎起包走出了咖啡馆,薛斐从旁边的桌子移到男人面前,“赵哥,你生意拓展了?”
“什么啊,这女生来我这儿学功夫说要打变态,我就说别学了,我帮你,学费就当帮忙费了。”赵小年把被子里剩下的咖啡一口干了,一抹嘴,“人家女生不乐意,就宿舍楼下等,教学楼下蹲,还跟踪回家,还打无声骚扰电话,弄得女生不胜其烦,差点自杀。”
“有这种变态,要命的是女生周围很多人还觉得这家伙痴情!不过,幸好,那女生不是找到赵哥你了么,麻烦摆脱了吧。”薛斐说自己的正事,“赵哥,我这有个活,叫几个兄弟帮我做个戏,报酬好说。”
他说完,将王松强的照片摆到了桌上。
“就跟你说,我其实是个演员!”赵小年一拍大脑门爽快的笑道。
——
王松生活很有规律,白天睡觉,晚上泡酒吧,没钱了就拿他爸的工资卡取钱。
像往常一样,在家里吃过饭出来,摇头尾巴晃的往酒吧走,因为天冷,加之穿得薄,他缩了缩脖子,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而这个时候,他看到前方有个戴着眼镜,数着油头的年轻男人朝他走来,眼神一直盯着他,一看就是找他的。
“怎么着,你有事啊?”王松用无赖的口吻道,对方显然是个上班族,西装眼镜,还拎了个公文包。
“您是王松先生吧?这是我的名片。”薛斐露出机械的笑容,“我想和你谈一谈。”
王松低头一瞅名片,“贷带乐小额贷款股份有限责任公司,张小亮?”
他不耐烦的把名片一揉,“我不贷款,有事忙着呢,别烦我,知道你们这些搞业绩的最烦人,跟特么苍蝇一样,去尼玛洗个头都哔哔个没完。”
“王先生,我不是向您推销贷款,而是向您催债的。”薛斐道:“您的朋友杨亦欣在我们那里借了一笔钱,逾期未还,他留了父母和您的联系方式,他父母那边我们去过了,老人家得了癌症,而且说已经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我们只好从您这里下手。”
“我槽!”王松提起一口气,握起拳头,但很快表情一变,蛮横的道:“这件事跟我说不着,我什么都不知道,滚开滚开,我还有事。”
“王先生,请你留步,否则的话,我只能让我们公司的人带你回公司谈了,你不想那样吧。”薛斐的目光瞅向路边。
王松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就看路边一辆停着的面包车打开,里面一个穿着黑色紧身短袖,露着花臂的寸头大哥正在用匕首刮胡子,旁边还有四五个人都是这个画风。
他咽了下吐沫。
薛斐一指旁边的茶饮店,“不想去公司谈,那我们就去里面谈一谈吧。你详细的资料,在杨亦欣办理业务的时候都留给了我们,否则我们也不会在这里找到你,所以终有一谈,你是躲不掉的。”
王松见薛斐眉清目秀,看起来比面包车里的大哥们好说话多了,便答应了。
进店点了杯茶饮,也没心思喝,王松头疼的道:“杨亦欣什么时候代的款?”
“两年以前,你可以看合同上的日期。”薛斐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纸,从里面慢慢找杨亦欣的合同,“抱歉,违约的人实在太多了,你看这都是合同。”
王松眼尖的看到里面混着一个体检报告。
薛斐忙将体检报告收起来,“对不起,这是我个人的东西。”然后将杨亦欣的找出来,“找到了,在这里,你看一下,日期是两年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