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桥回到家正好看见媳妇在那揉着胳膊:“累了就歇一会儿。”
“我不累。”陈鹤抬起头看见林桥就扬起了一个笑容,林桥走进了才发现陈鹤怀里还藏着一个小家伙。小林思远坐在娘亲的腿上只打瞌睡,很乖没有打扰娘亲抄书。
林桥心疼的把孩子抱出来放在小床上睡觉,然后给他揉了揉胳膊。
林桥这力气甚大,他已经忙活了一天稍一用力就让陈鹤低声呼痛。林桥道:“光一个姿势久坐,还抱着孩子,你也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儿了,要是把胳膊累伤了,到老了,都的做病。以后这书不许抄了!”
陈鹤抬起头道:“为什么?”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林桥轻轻的亲上了他的嘴:“没什么,你男人不想让你出去干活了,以后我养你。”
陈鹤知道这是林桥心疼他,忙道:“真的不累,要是累了我就歇了。你看咱们用人家的笔墨和本子练字,他们还能给钱多划算。”
林桥亲了亲他道:“我明儿再出去一趟,卖点东西。你还有没什么需要我捎的?”林桥故作轻松的说着。他已经出去很多次了,陈鹤也都习惯了。
果然说完这句话之后,陈鹤只是靠在他的怀里:“我什么也不要,你早点回来。”
“这几日不要让瑞儿到处走。如果家里有麻烦的话,去找刘阿满来帮忙。”他爹毕竟是县令,多少能护住一二。
陈鹤垂下眼睑:“知道了。”
林桥刚起身,想要把书合上,不让他媳妇继续受累抄写了。谁知道陈鹤顿时紧张了起来,红着脸慌乱的道:“那个……那个……书就放在这吧,不然我呆会儿还要翻开,怪麻烦的。”
林桥眯起眼睛看着陈鹤。
陈鹤都不敢看他。低着头。在一边。最后轻轻的把书合上,陈鹤想要阻拦但是晚了一步,见封面上赫然写着:翡翠楼的风流韵事!
陈鹤在他林桥那一直都是乖巧可人的。没想到竟抄写重口味小说。林桥简单的翻翻,里头尺度之大,描写之详细让人叹为观止。还有各种倒挂葡萄架,荡秋千之类的花式。林桥一边翻看一边啧啧出声:“你都看过了?”
22" 农家子0 ">首页24 页, “嗯。”陈鹤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林桥道:“学了多少?”
“啊?”
“咱们今天先来第一段的。”林桥咬了一下他的耳朵:“等我回来再装一个秋千。”他语气里充满着跃跃欲试。随后一双手搂住了陈鹤的腰身,陈鹤双膝都软了:“你……”
“小点声,别把孩子吵醒了。”
陈鹤的脸越发的红了。眼下这个坏家伙的手不安分,儿子在小床里呼呼大睡,这种类似偷情的羞耻迅速裹住了他的全身。随后就被一团团的热浪席卷。很快就被吞噬,室内春光无限。
陈鹤完事儿之后,手都抬不起来了想看一眼林桥在干嘛。这一看,差点羞愤欲死,他竟把那书拿着仔细的研读。早知道不接这个活儿好了,这是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第93章 劫匪
林桥陪着陈鹤厮混了一阵, 把他哄睡着了一直看着他, 直到天蒙蒙亮才出去。镖局灯火通明, 已经有不少的镖师开始装车了,用沉甸甸的箱子满载货物, 一共十二车货物,押运的人算上他一共三十六人, 三人运送一车。前面有马车开道,同货物在一块出了城!
跟林桥同行的两位都是老镖师:“我们是徐老五的朋友, 他特意嘱咐我们关照你。我叫老黑,他叫小河。”这老黑人很自来熟上来就跟林桥搭起了话。
那小河则外头赶车,一言不发,就连林桥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眼皮轻轻的一撘就算回应了。
老黑还吐槽他来着:“习惯了就好了。他就是闷葫芦一个, 平日里就这样不爱跟人说话。他来了三年我才知道他不是哑巴。”健谈的人跟个闷葫芦在一起别提多扫兴,如今可算来个林桥, 一路上就开始跟他大谈那些年走镖的惊险事情, 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把一路说的跌宕起伏!
林桥也听进去了时不时的点头。林桥跟这些货物坐在一起, 外头早就被封条给封好了。这东西特别沉,一个不大的箱子需要两个人才能抬得动!
“这里头装的是什么?”
老黑看了林桥一眼道:“不该问的别问。我也不知道, 知听人说过此物甚是贵重。”他说话间眼神游移,显然是知道的。
既不想说就算了, 走了整整一个上午。不光人累马儿也受不了。只好靠在边上停下来休息。给马儿喂点草料和清水,他们自己则是弄点随身的干粮吃。林桥也不例外。
老黑走过来道:“兄弟,我听徐老五说你这厨艺绝了怎么这次没做点?”他自告奋勇跟林桥一车的, 就是想蹭点好吃的,不然天天吃这饽饽嘴巴都淡出鸟来了。
林桥道:“这次跟上次不同,还是押运东西要紧。”上次有点像游玩,一路上看看这个弄弄那个的有那个闲心,林桥自从上了这个车就能感觉到大家外松内紧,这个时候他要还像上次似得做饭就有点不合时宜了!
老黑暗自点了点头,怪不得徐老五欣赏此人。
林桥也跟他们一样吃的是自家带的烤馕,里头加了盐烤的硬邦邦的。大男人吃三口两口也就饱了喝口水往下顺顺就结束了简短的一餐!这中午风和日丽的。两边是树林,中间是一条路。老黑和小河都警惕了起来,老黑腰间别着一把狼牙棒,那根根铁刺都磨的十分锋利。小河则是一把剑。
老黑道:“一般路过这种林子都十分危险,因为林子里能藏人,咱们却看不到。”
被他这么一说,林桥也掀开帘子像外头看去,突然眼睛眯起来道:“果然有人。”他的视力很好。对方刚一个探头正好被林桥看的一清二楚,看到了其中的一个,再仔细看过去,那边影影焯焯应该藏着十几个人!
林桥把这话跟老黑一说。老黑顿时把手放在嘴里发出了几声惟妙惟肖的鸟叫。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这样清脆的鸟叫竟是人发出的!
前面的车都紧凑了不少,这些货物每一个都保价数千两银子,丢一件都不成。让车紧凑起来是害怕他们一会儿把车给冲散了,趁乱让他劫走。
“林桥,一会儿我跟小河会冲在外头厮杀,你保护这车货物。就留在车上。若是有人劫就给他一刀!”老黑狠狠的说着。
车队的变化很明显。林子里的人也开始骚动了起来。本想打个出其不意,没想到居然被他们提前知晓,是一不做二不休的冲上去劫持,还是打道回府。过了一会儿林子里那一人抱的大树横滚落了下来,随后一群人举着大刀冲了下来,为首的那个一脸横肉。大冷的天穿着一身短打,露出精壮的胳膊和身材瓮声瓮气道:“把东西留下,可以留你们一条小命。”
镖局这边也有压事儿的人,掏出一锭银子嘴角带着客气的笑意:“这是干什么?我们也不想伤人,就当大家交个朋友,请大家吃酒了!”
一锭银子递了过去,算是散的买路财。
可惜对面的劫匪连眼皮都不挑一下:“就这么一点点钱,你打发叫花子呢?”虽然对方比他们人多。但是人多意味着车上都是好东西,要是能把这些东西押回了山寨,又够大伙儿好吃好喝一整年了。贪念一起哪儿还顾得上旁的?在这道上混的人比的就是谁的拳头硬。
“兄弟们冲。”劫匪头儿大喊了一声。随后这些人训练有素的举着刀狠狠的冲杀了过来。
“收拾他们。”镖师这边也不例外,很快就厮杀在了一起。这些镖师的拳脚功夫都很厉害。刀刀戳人要害。很快断臂残肢和惨叫就响了起来。
这可是镖局里最好的一批镖师。林桥手里那一把匕首也随时准备出鞘,很快有人趁着两伙人打仗,偷偷的摸到了车队这边。是另外一伙人,以为车上没人神不知鬼不觉。共约有八个人。其中一人好死不死的碰的是林桥的车。
霎时林桥手里的匕首刺入了他的肩膀:“啊……”一声尖锐的惨叫。林桥迅速掀开帘子。把这个要赶马车离开的人给踹下马车。
他的一声惨叫,无论是让镖师还是这伙人都惊了。这群人万万没想到车上竟还有人。“老六你怎么样?”那老六的胳膊被匕首贯穿,血流如注,他惨叫的不得了。额头上渗出不少的汗水!
“杀,为老六报仇。”这几个人都是兄弟。本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却没想到人家还留着后手。见林桥就是一人想要杀了这他给自己的兄弟报仇。林桥虽不会什么正经拳脚,但他打架打的多,力气又比别人大,匕首又用的得心应手。原以为轻易就能弄死他。却没想到在他的身上没讨到什么便宜!
就在林桥被围困的时候。镖师们迅速的解决完了那伙亡命之徒又杀了回来。这群人可没想把自己的命搭上,见他们回来。扶着受伤的兄弟们跑了。
老黑满身是血,回来之后哈哈大笑:“徐老五果然没看错,这次你可立功了!”
第94章 帮手
林桥看着他满身是血:“你怎么样?”
老黑笑说:“这些都是对方的血, 这伙人盘踞在这里也有半年多的时间了, 一直都抢路过的货车和货郎, 大伙儿碰见他都自认倒霉舍货保平安,遇到抵抗的他们就杀人劫货。这群人胃口是被养刁了。连镖局的货都敢劫。一共十几个人最后跑了两个, 其余的都成刀下亡魂了。多亏你这好眼神,不然被他们这么一吓, 说不定还真的会折损几人。现在好了,咱们一个人都没死。”
林桥道:“知道这趟会很危险, 但没想到第一天就会遇到两伙劫匪。”
“这些人不成什么气候,就算来了也不怕,咱们人多一般人不敢来劫。”老黑许是走镖走的太多了,刚经历了一场浴血奋战,上了车就开始精神奕奕的大讲刚才用狼牙棒打人的雄姿是多么的伟岸, 吓的敌人屁滚尿流。
过了一会儿开始呼呼大睡了。被他这种态度一感染,仿佛走镖真不是什么大事儿似得。林桥不安的心也渐渐放下了!
这一路上真是多灾多难。不知是不是越往沙漠走越穷。遇到的劫匪就没停下来过。大部分都被他们给击退。但也受伤了几人, 小河就因为一群人的扬沙耍阴招害他胸口中了一剑, 要不是林桥眼疾手快, 只怕他会当场命丧!
一路上坎坷无数,终于第十天终于把押运的东西给送到。把押运的东西送的是当地的钱庄里, 当场打开清点里头装的竟是金银而且一共这么多箱,打开的时候那个震撼。
清点完毕一点不少, 这些人在附近的酒楼设宴邀请镖师们吃上一顿,扫除劳苦。林桥刚落座,就看见一个熟面孔, 立刻问着旁边的老黑:“他是谁?”
“不知道,也是朋友找来的。虽然瘦弱矮小,但好几次危险都是他最先发现的。队伍里也算是承认了他!”
这人不是旁人就是那日在黑市街上偷他香囊的家伙。冤家路窄没想到在这地方碰见了。林桥看他的时候,那家伙似有所感也看了过来,随后瞳孔骤然紧缩。然后悄悄的缩了缩脖子离席了。林桥鬼使神差的也跟了上去!
“你来这里做什么?”林桥问着。
“关你什么事儿?”他倒是理直气壮。
林桥眯起了眼睛,见他衣服鼓鼓的。那形状看上去分明就是元宝。林桥道:“你还真是改不了你那爱偷盗的毛病?”
这人满不在乎道:“哎哎哎……怎么说话呢,我拿的可不是咱们这次押镖的钱。可不许乱说。”随后转了一下眼珠道:“对了,我听人说,喝酒之后要去松散一下筋骨,去找乐子你去不?”
“无聊。”林桥还以为他有什么目的,既只是偶遇也就懒得管他了。转身就要走。
谁知道这人反倒是跟上来了:“你真的不来?这玉香阁里的香香姑娘可是从京城来的头牌,最善萧技。来都来了不试试岂不可惜?”
“你一个哥儿怎么满口说这些荤话?”林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胆大的。
他却道:“哥儿怎么了?难不成哥儿就是天生给你们这些爷们玩的?跟你实说了吧,莫说是哥儿,就是女子想跟谁好就跟谁好,用不着你们瞎操心。”他倒是放的开。
“说的也是。”林桥听到这惊世骇俗的话,反倒是笑了,许是来这个世界久了,竟开始固化了。无论是谁,想跟同性或者异性在一起都是他的自由,今儿倒叫一个豪放的古人给教育了:“是我的错!”他坦然的承认了错误。
这人反倒是惊到了,这天底下男人最是狂妄自大,听到他这话无不嗤之以鼻。没想到今儿居然有人认同这番话。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林桥说这话不做伪。心里升起一丝怪异来。对他倒是多了几分好奇,林桥要回客栈休息了。谁知他却一直跟在后面:“你刚才真觉得我说的话有道理?”
“嗯。”
“那我们交个朋友吧,我叫风儿。”其实他今年已经二十岁了。无数次怨老天给他生错了性别,要是男子的话就不受任何拘束了,偏是个哥儿。但他跟别的哥儿不一样。他心里可是装着大事儿的!
“林桥。”
“我知道你,是被苏越和苏宁那两个人缠上了吧。”
“你怎么知道?”
风儿有些得意:“我是谁啊?”林桥长相英俊又有一股别样的气质,也难怪被别人盯上:“那苏小姐长得好看吗?”那可是个金娃娃谁要是把她娶回家一辈子都吃穿不愁了。这是多大的好事儿,偏他拒绝!
林桥道:“我都没见过。”当年那半面之缘,早就被他忘记了。
“没见过?”风儿抿嘴乐了一下:“有点意思!”随后看着林桥:“上次那个香囊是你娘子给你绣的吗?”一个空香囊那么紧张追着他跑了半天,连金娃娃都不要。足见两人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