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微微一顿,继续道:“被这么多权威人士认可之后,再也没有人有理由将詹姆斯教授的遗产抢走。”
舒柏晧若有所思,问:“这场大会我们可以报名吗?”
“当然可以,”魏西检查了一下参赛时间,“但是参加比赛必须上报一个成品,我们……”
魏西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温博凉。
温博凉沉默着。他侧着脸看向窗外。他的手依在椅背上,然后两指轻轻敲了敲,开口道:“我们参加。”
“可是我们申报什么呢?”李则砚说:“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
温博凉顿了顿,他启动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说:“我从美国回来后重新架构了一个模型。”
他将他现阶段的成果给大家看。
模型是由几个大小不一的圆组成,箭头方向由左至右,然后由上至下,双向指示表示了往返路径,最后链接成一个开放的空间……
“我去,”李则砚眼睛看完都看直了,“不是这也太厉害吧!”
魏西没看出门道。李则砚啧啧感叹,说:“一般做压缩程序,要么是运用香农模型,电子从上到下通信,后来在香农模型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进,有了香农-韦弗模型。但他加入了二分之一的概率……”
“没错……”舒柏晧不由出声,“电子运动方向出现的概率相同。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为向上运动,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为向下运动,这样他们的运动方向有一盒固定值,而不是无序的……”
“没错,就是这样。”李则砚依然未能回过神来,依然盯着电脑屏幕。
舒柏晧只觉得温博凉像神一般的存在。他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这太可怕了。这些天他们一直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工作,一起休息,为什么温博凉就会灵感突现?
舒柏晧好奇道:“这得是怎么想出来的啊?太厉害了吧……”
温博凉没有说话。
感谢那圣胡安甲板上缪斯的眷顾。
他对舒柏晧微笑,目光温和,单薄的嘴唇牵引起微小的弧度,然后将手放在了操作平台上,“现在这只是一个初步构想,在大会举办开始前,我们还有四周,四周可以做很多事情。”
大家不说话,他莫名被温博凉的话所感动,又莫名地深信不疑,他们相信,如果只有一个人能完成这件事,那个人一定是温博凉。
作者有话要说: 太开心这么多小天使喜欢我的文,一直给我加油,
这篇文虽然比温总的名字还凉,
但我依然会努力写下去,
完成这个我心目中最美好的故事
谢谢?(?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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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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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博远科技办公室的灯亮了一宿。第二天天蒙蒙亮, 舒柏晧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办公室很安静,李则砚和Andy正靠在电脑椅上打瞌睡。他们负责网络安全和数据模块部分,昨天熬到了后半夜, 现在刚刚睡着, 听到舒柏晧那边的动静, 在椅子上嘎吱嘎吱的翻了个身, 继续呼呼打着呼噜。
舒柏晧揉了揉眼睛,又扭头看温博凉。温博凉也靠在沙发上。他已经醒了,或者一宿没睡, 正在看着笔记本电脑。
舒柏晧换了个姿势, 他低了低头,然后从温博凉的臂弯下钻了下去, 下巴搁上温博凉的膝盖上, 凑近看温博凉的笔记本屏幕。
仅仅一晚, 温博凉已经完成了云端数据接口的搭建工作。
舒柏晧问道:“你建了几个数据接口?”
温博凉说:“四个, 两个上传,两个接受, 同时进行。”
构建一个数据接口至少需要四个小时,即便将温博凉列为特殊情况, 四个接口也至少要花十二小时,这也就是说,从昨天开始一直到现在,温博凉至少连续工作了十二个小时。
这工作量,就算对于温博凉来说, 也大得离谱了。
舒柏晧盯着屏幕,说:“现在数据已经可以上传云端了?”
“是的,”温博凉说:“我在我们上一次的项目基础上进行了改进,这一次我们不仅能上传音频和视频文件,我们还可以——动态同步。”
“这真的……太厉害了吧……”舒柏晧喃喃自语。
动态同步是一个怎样的概念?
比如,当用户将一份文件上传至云端后,他在自己的客户端上对文件进行修改,而他的同事也可以在另一台电脑上,实时查看文件的修改情况,而这一份文件不仅仅是文档,还可以是音频,视频,等等等等。
这一技术的实现完全依赖的他们前端的文件压缩技术基础,走到这一步,意味着温博凉的设想是完全可行的……这太伟大了,甚至不可思议,而温博凉只用一晚上便做到了。
以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势力,在互联网科技展览会之前完成项目的demo,是完全有可能。
舒柏晧在心里深深感叹了几句。
他对温博凉的崇拜又深了几分。这种崇拜里又隐隐有丝甘甜的回味,因为这个像星星一样的人,是他的了。
舒柏晧仰起脸,眨着眼睛看向温博凉,然后一下猛地心疼起来。
有的人关心你飞得高不高,有的人却你飞得累不累。
舒柏晧看见了温博凉细脚金边框眼镜后狭长的眼眸,眼尾微发红。
他伸出一根手指,跃过冰凉的眼镜架,然后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下眼睑,喃喃问道:“你昨天晚上睡了多久?”
温博凉纤长而浓密的眼睫毛迅速抖动了一下,他被舒柏晧弄得发痒。但却没有避过去,而是慵懒地撩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早上六点——“很久了,大概四个小时。”
舒柏晧昨天熬到一点才睡,已经觉得很疲劳了,没想到温博凉熬到了两点多。
“呼……”舒柏晧说:“别看了吧,这些工作一天是做不完的,我们已经找到自己节奏了,可以慢慢来……。”
“嗯,”温博凉合上电脑,揉了揉眉心。
他放下手,指尖无意识地拂了一下舒柏晧的头顶。
舒柏晧的发丝多又软,跟家里的喵喵一样令人舒适的手感。
温博凉听人说,头发软的人脾气好,舒柏晧脾气很好,至少在他面前是这样,所以这句老话,倒有几分道理。
温博凉捻了一缕,在手心里摩擦着,他玩了一会儿,说:“头发长了。”
舒柏晧下巴支在温博凉的膝盖上,他懒得换姿势,刚睡醒的时候,这个姿势最舒服了。
他伸手抓了抓刘海,头发是有点长,额前的差不多遮住了眼睛,他干脆甩干似的晃了晃脑袋,说:“一直没剪,长了吗?”
“有点。”温博凉说。
“是嘛?”舒柏晧突然想到了什么,有点难堪地支起了脖子,一手紧紧捂住刘海,说:“不好看了呀?”
“没有,”温博凉温和道,他顿了顿,说:“遮住眼睛了。”
他拨开乱发,让发尾不要戳进舒柏晧的眼睛里,然后说:“过几天我帮你剪吧。”
“真的吗?”舒柏晧眼睛一亮,压根不想到从来不碰剪刀的温博凉水平能好到哪儿去,却是期待得要死,认真道:“你真的帮我剪吗?”
温博凉笑了笑,他手指捋了捋着舒柏晧耳边的碎发,不断摩擦他的耳廓,说:“嗯。”
“好啊,”舒柏晧兴高采烈,又将下巴搁上舒柏晧的膝盖,欣然说:“你帮我剪吧,”
他还怕温博凉第一次剪头有心理压力,特地大手一挥,补充道:“随便剪,我头发长得很快的!”
“剪什么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周从沙发背面爬了出来。
他扭了扭脖子,说:“你们在说什么啊?”
“不是……””舒柏晧吓了一大跳。小周到底是从哪儿跑出来的。他刚刚一直没规没距地趴在温博凉身上,温博凉也由着他,还给他顺毛,这全被看见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舒柏晧赶紧坐起来,两腿老老实实盘在沙发上,做贼心虚地大声说:“你……你怎么在这儿?”
小周满头黑线,他睡落枕了,脖子一直歪着,难受得很,他一边左三圈右三圈地扭着脖子,一边说:“不是……老大,虽然您现在不是我们部门的,但我行政的文件也从您这过啊!我昨晚来找你批文件,弄到十一点,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舒柏晧这才隐隐回忆起来,他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哦……我知道了。但是,但是我批完后你没走吗?”
小周呵呵笑,说:“我看你们都在这儿打地铺,加班,感觉挺好玩的。”
“……”舒柏晧无奈了,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说:“趁着大家还没醒,立马跑吧,这话要是被他们听到了,你今天别想29" 荧荧0 ">首页31 页, 活着出去。”
小周赶紧吐了吐舌头,将功赎罪道:“我知道错了,我刚刚是开玩笑的。昨天我也弄到那么晚,街上连车都没了,我想走也走不了了啊?”
“对了,”小周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伸了一个姿势怪异的懒腰,然后拉开身上睡皱了的卫衣闻了一下,脸皱成一团,然后继续说:“对了,你们还没吃东西吧,我去给大家买早饭。”
“嗯,好,”舒柏晧也觉得很有大家辛苦了一晚上,很有必要一起吃一顿好的,于是说:“我跟你一起去。”
“一起。”温博凉合上笔记本电脑。
大家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稍微洗漱了一下,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套头衫。
瞌睡这东西是越睡越多,睡得少,反而更有精力。这么一清洗,大家状态立刻回来了,于是一起出去觅食。
城市的早晨渐渐苏醒。
小周对这好吃的好玩的,比谁都清楚,于是买好包子、豆浆、热干面等中式早点后,小周提议道:“附近开了一家很有名的蛋糕店,是个老外开的,做的羊角面包和拿破仑蛋糕特别地道,我们去买点吧。”
舒柏晧同意了,他们去了小周说的这家新网红店。
蛋糕店装修得很精致,橱窗里陈列着用水晶层盘盛放的精美糕点。再往里面走一点是用餐的地方,有铺着碎花桌布的圆桌,和红色椅背,黄铜扶手的斯加蒙高靠背座椅。
刚刚早上八点多,蛋糕店里没有什么人,舒柏晧他们进去买了些小周刚刚强烈推荐的羊角面包和拿破仑蛋糕,准备带回公司和大家一起吃。
舒柏晧在收银台前刚刚掏出钱包,便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呵,这么巧?”
舒柏晧回头一看,罗伯茨和几个人高马大的陌生人正走进了这家店。
真是冤家路窄,舒柏晧只想骂人了。这么大一个城市,住哪儿不好,偏要住在他们附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是在恶心谁?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舒柏晧没好气道。
小周还没跟罗伯茨打过照面,小声问:“他谁啊?”
舒柏晧说:“他就是那个找我们麻烦的。”
“哦!”小周恍然大悟,“他就是萝卜丝啊。”
罗伯茨一边爽朗地笑,一边向温博凉伸出手,说:“真的太巧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们。这家店的老板也是明尼苏达人,和我是老朋友了,如果你们喜欢这家店,我可以给你们很大的优惠。”
“谢谢,不用。”温博凉回绝道。
罗伯茨虚伪地笑了一下。然后回过头,对他身后的几个人低声说了些什么。
他们距离有点远,而罗伯茨说的又是英文,含含糊糊地,听不太清楚,只听见几个关键词:“Chinese……copycat(抄袭)……fake market(假货市场)……”
这几个词串在一起,立刻给人不好的联想。
看呀,他们的假货那么多,他们也不会好到哪儿去,也一定是抄袭犯!
舒柏晧的脸色顿时很难看,他直接质问罗伯茨:“你跟他们说什么?”
“哇!”罗伯茨对舒柏晧举起双手,身体向后一靠,做出一个虚假的投降的姿势,说:“放轻松,脾气别这么大。我可什么都没说。”
说完他又狡黠地眨了眨眼,似乎又在明示——没错,他说的就是你们所想的。
舒柏晧垂了垂眼,他握住拳头。如果是以前,他一定要将这萝卜丝的牙齿打掉一颗留作纪念。
但他知道还不到时候。一方面罗伯茨是他们的竞争对手,把人打了记者肯定要大写特写,其次罗伯茨是外国人,搞不好还牵扯出国际争端;最重要的是,温博凉还在这里,他一定不能再冲动。
舒柏晧深吸一口气,硬是将这股火给压了下去。
“我们走,”他转身提了东西,准备走。
“等等。”这时温博凉却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