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苻:“……”那按照他这个年纪,岂不是能作上天去?
谭齐不知道他内心的吐槽,不过两人说开之后互相没别的心思倒是相处轻松不少,说说笑笑让不远处瞧着这边动静的某人觉得自己喝到嘴里的酒水那哪里是酒水都是一杯杯的醋。
白苻终于跟谭齐分开分别去跟别的合作商打招呼,等终于清闲下来,灌了一肚子的果汁,喝得白苻不舒服,找了个角落待着,省得再灌下去自己怕是这酒会没喝酒醉倒倒是喝水撑着了。
白苻去了一边的阳台,纱窗被风吹得鼓起来,很是凉快,也把酒会里的燥热给散了些。
这酒会是个大堂,所以设计的一边靠外的地方有很多这样隔断的阳台,一个接着一个。
白苻长出一口气,刚伸了个懒腰,突然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什么声音。
这阳台隔断着,隐蔽性不错,一般来说隔了一段距离,阳台与阳台之间的谈话是听不到的,不过白苻耳力好,常人听不到的声音他却是能听到。
本来不以为意,等听到其中一人是孙禾源,还有一个挺陌生的声音,听着年纪不小了,白苻不想听任何跟孙禾源有关的,本来想走,结果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白苻的眉头皱了皱。
“……没想到是这样,你倒是个痴人,只可惜你与那白苻有了这层误会,怕是无法再走到一起了。如今屹白集团那个封总追人追得紧,怕是他们早晚要和好,你如今既然要与封家那小姑娘订婚,该忘的还是忘了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我是被算计了,如今她们拿怀了孩子的事逼我不得不结婚,我……哎罢了,我也是有责任心的人,只能如此。只可惜阿苻误会我,连封总也觉得我是居心叵测,整个G市怕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这是孙禾源的声音。
白苻差点没忍住骂出来,逼他结婚?那谁还能逼着他让封玲苇怀孩子不成?
这是搭上谁了故意歪曲事实想给自己洗干净呢?
另外一人没说话,估计是拍了拍孙禾源的肩膀安抚,又细微的衣服摩擦声传来,孙禾源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带了哽咽,听得白苻无语,自己当初到底眼瞎到什么程度觉得孙禾源这人又上进又善良的?
真是猪油蒙了心啊。
“让孙总看笑话了,只是我一个穷学生实在没办法,本来已经打算去别的城市发展。可这金坠子是我妈留给我的,说对我很重要,幸亏孙总捡到了,不然……我真不知道回去怎么跟我妈交代……”
“对你很重要?那你爸呢?”这个不知是谁的孙总突然声音急切起来。
孙禾源摇头:“我从小就没见过……也就是因为这个我妈受了很多流言蜚语,我……”孙禾源说着又哽咽起来,一个大男人,哭哭唧唧的,让白苻听不下去。
他停下来也是听到自己的名字,也不想听墙角,更不想听孙禾源这样搬弄是非,他听出来这孙总对那些压根不在意,反倒是对那个什么金坠子感兴趣。
白苻不感兴趣也没继续听,走了出去。
刚走出去就看到封立屹过来了,白苻一看到封立屹就觉得肚子饿了。
这次酒会也差不多了,干脆绕过封立屹去跟主办方说了声,吩咐了几句小丁就走了。
他走出酒店,刚把车开出来,就看到封立屹跟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看到他的车走过来,屈指敲了敲车窗。
白苻无奈,只能摇下车窗:“干嘛?”
封立屹撒起慌来脸不红气不喘:“我车坏了,让我搭个便车?”
“任助理呢?再不行不会打车么?”白苻刚要重新摇上。
封立屹淡定笑笑:“任助理先回去了,这会儿晚了怕是不好打车,回去晚了怕是晚饭也就迟了。”
迟了白苻也就要饿着肚子等了。
在饿肚子跟捎带封立屹之间,白苻果断选择后者。
好在封立屹倒是在路上没多言,只是在白苻开车的时候一直偷瞄他,谷欠言又止。
白苻知道他要问什么,问他谭齐是什么意思,他就不说,憋死他。
白苻莫名心情很好,回去往沙发上一趟,大爷似的挥手:“你,去做饭,记得多做点,饿。”
封立屹幽怨地看他一眼,却也没说别的,倒是动作很快就做了一大锅的汤骨面。
估计是怕白苻饿着,也没什么花样,就是切了很多肉。
香喷喷地端过来,白苻觉得自己的味蕾都被调了起来。
只是还没吃,封立屹也端了一碗过来,汤色的颜色深了不少,香气扑鼻,还故意使劲儿嗅了嗅:“味道很特别啊。”
白苻也闻着很香,凑过去,狐疑地瞅着封立屹:“都是一个锅出来的,为什么你这碗这么香?”都还没吃,所以白苻也没客气,将两人的碗调换了一下,这厮还学会藏私了,自己碗里的这么香。
他动作快封立屹还没回过神,就看到白苻已经吃了一大口面,他赶紧凑过去阻止:“诶,别吃别吃!”结果就看到白苻疑惑抬头,“嘛?”
封立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你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白苻觉得封立屹真是闲着没事干,挥开他碍事的手,开始继续吃起来,这么晚了,他都快饿死了。
封立屹表情诡异:真的……真的没事儿?
他倒了好多醋,这么酸阿白怎么吃着一点都没问题的样子?
他为了让阿白明白自己醋了,故意倒了很多无声抗议,结果……难道多放点醋真的这么好吃?
封立屹不信邪的去拿了醋瓶子,又咣当咣当倒了不少,一口下去:“…………”嘶,他的牙。
第51章
封立屹这顿饭吃得特别煎熬, 他本来对口舌之谷欠就没这么在意,当初练厨艺也是为了白苻。那会儿他以为白苻死了, 他们当初相处的时候他就知道白苻贪吃,嘴巴却也挑剔,后来这么多年, 他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人, 所以就将所有的思念都用在厨艺上。
他本来以为没有发挥的余地,没想到这无意间的举动,竟然成了如今能追回白苻的筹码。
之前他跟白苻一起用饭, 即使觉得只是食物而已,却因为跟白苻一起吃就觉得吃的特别香, 但是今晚……他觉得这一顿饭特别煎熬。
白苻刚开始没注意到封立屹的异样,等这一碗吃完, 刚要去盛第二碗就看到封立屹面前的面冒着热气, 而吃面的人一脸诡异,一副吃一口就要命的模样。
刚刚他尝过也没什么啊?不过这会儿闻着这味道跟他手里的一样香了。
他余光一瞥看到摆在两人中间的醋瓶子,顿时懂了。
他虽然对怀孕之后的事不了解, 可一些常识还是知晓的,怀孕的人喜欢甜食或者酸食, 口味性子也都会改变, 他这样应该是偏好酸食了。
白苻端着空碗,幽幽瞅了封立屹一眼, 突然明白过来这厮想做什么了。
故意倒这么多醋感情是想让他知道他这酸了啊 ?既然这么酸, 怎么不酸死算了?
想着自己揣着三只崽子前段时日吐的昏天黑地的, 结果另外一位还闲着没事儿拈酸吃醋,这么喜欢吃,那……今晚上就吃个彻底好了。
封立屹刚刚倒多了,尝一口就觉得牙齿酸得很,就在迟疑间,对面的人已经速度解决了一碗,他捏着筷子还在愣神,就看到捧着碗的人幽幽瞅着他:“怎么?这是嫌弃我啊,我可一口没吃,你要是嫌弃你就说啊,我吃这一晚,你重新去盛吧。”白苻是故意这么说的,这厮要是敢真的嫌弃他,他立刻就将他扫地出门。
白苻的威胁封立屹哪里看不到,觉得头皮都麻了,面上却没什么表情,不就是一碗酸汤面么:“怎么会?别说阿白还没吃,就是吃过的,我也不介意。”
为了表现他真的不介意,封立屹直接开吃。
屏蔽掉自己的感官,囫囵吞枣似的很快解决了。
随后狠命倒了一大杯水灌了才觉得嘴里的酸意淡了些,结果他这边刚喘了口气,就看到面前又推过来一碗,不知什么时候白苻过去重新盛了两碗端过来。
封立屹一嗅是没放醋的,他就是知道阿白心软心疼他,刚想接过来朝白苻笑笑,却先一步对上白苻露出的一口森森小白牙,拿手虚虚在上方一挡:“别介啊,这样吃可不够香,我怎么才发现这么吃面才香啊,不能我一个人成独食,好东西我们要一起分享对不对?”
封立屹对上白苻似笑非笑的目光,心底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果然,就看到他刚刚拿过来的醋瓶子已经在他手里,一边盯着封立屹,一边在两人的海碗里,咣当咣当倒了不少醋,顿时一股酸意涌上来,封立屹:“……”他觉得自己今晚上怕是不能好了,可对上白苻带着捉弄却又发亮的眼睛,他已经很久没见到白苻这模样,那种不掺杂厌恶躲避,仿佛又回到当初两人腻在一块单独捉弄他时的模样。
这让封立屹一颗心突然软下来,别说只是这些,就是生吞一碗辣椒粉他也愿意。
“怎么?不愿意吃我亲手给你端的面啊?”白苻以为他不乐意,尤其是瞧着封立屹吃瘪就痛快。
结果就看到前一刻还一脸便秘的人下一刻突然笑一副很享受的开始吃面了。
白苻狐疑瞅着他,封立屹这面吃的很香,要不是离得近看到他额头上的冷汗,他还真以为是多人间美味,尤其是封立屹那笑容反倒是让白苻不舒坦,对方这哪里是想吃,是因为他想让他吃所以他才心甘情愿吃。
白苻心里不舒服,故意虎着脸,突然挡住封立屹:“说让你吃你还真吃啊,你就煮了这么一点,都还不够我自己吃。”他这可是四只,饿着呢。
不等封立屹反应过来,一把夺过来,连同之前那一海碗给迅速解决了。
封立屹瞧着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开:阿白这是……心疼他了?
这个认知让封立屹一颗心熨帖不已,觉得这么久终于开始有了成效,忍不住小心翼翼凑近了些:“要不要再给你煮点?”他是怕他晚上吃这么多不舒服,是按照平日的量做的,可阿白说不够吃,他不确定是心疼他的成分多一些还是真的不够吃多一些。
白苻懒得看他,不用看就知道此刻封立屹的模样,光是从声音就能听出来了,故意恶声恶气:“不用了。”
虽然语气不好,可不知道是不是热气蒸熏在脸上,白里透红,连耳后根都红了,看得封立屹忍不住看呆了。
白苻吃完往后一躺就看到他这恨不得当成他碗里的汤面被他啃被他吃的模样,刚涌上来的心疼化作白眼:“我可是出了钱的,封厨子,你这是打算让雇主洗碗么?”
封立屹不敢再多看,虽然这会儿饱了眼福,把人得罪了,以后想看可就看不到了。
封立屹听话的去收拾,白苻望着信步往厨房走的男人,明明走的一板一眼的,可他愣是觉得此刻对方就像是得了主子夸赞的大狼狗,那头顶上的耳朵摇的欢实得不行。
白苻觉得耳根更红了,恼羞成怒的干脆去洗漱歇了。
白苻本来以为这一晚会睡不好,结果意外睡得极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闻着香味起来。
他精神抖擞起来,出去一看,封立屹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一大早做了一堆吃的,也不知道几点起来折腾的。
大概是觉得他喜吃酸的,所以今天的菜色都是以偏酸为主,白苻站在桌前,一大早早上的日光照过来,他忍不住看了眼背对着他在厨房忙碌的人,心口有些暖。
等封立屹察觉到动静转过头笑了下,白苻迅速将头转回来,哼了声:“做这么多酸菜是想酸死我吗?跟平日一样就行了,我又换口味了,你晚上回来的时候给我买点梅子梅干还有一些酸的枣子等回来。”
封立屹一愣,随即瞧着急色匆匆去洗漱的人,却是忍不住笑了:阿白这是……怕他吃不了这些所以心疼他才故意这么说的?
要不是不合时宜,封立屹真想跑过去把人抱起来转几圈。
这顿饭吃得封立屹心情极好,主要是白苻的态度,让他觉得希望在随着一天天扩大,所以等一到公司,等任助理汇报完今日的形成,封立屹让他把三点之后的形成都划掉改成明天。
任助理奇怪,虽然老板最近不是工作狂了,可都是规规矩矩下班,今天怎么这么早?
“老板,三点有个合约比较重要,对面的老总今晚上的飞机,怕是改不了,您看?”任助理尽职尽责禀告。
封立屹眼底闪过懊恼,他是想亲自去给白苻买的,可合同的事却也马虎不得,他沉吟片许:“那还按照原先的来,等下我列个单子,你先去打听打听哪里的最好味道最纯正,等合约签好我们直接过去买。”
任助理倒是好奇老板要买什么这么心急?
可等封立屹把白苻早上说的那些都写下来递给任助理,他看了一眼就傻眼了:“老板,怎么这么多酸的?你家里有亲戚怀孕了么?”也就孕妇爱吃些酸的还不怕酸,哪里有平常人这么能吃酸的?
任助理最近表姐怀了,在家里的群里见天晒好吃的,其?8" 死了的前男友回来了0 ">首页20 页, 凶疃嗟木褪钦庑?br /> 任助理看得多了,第一反应也就是这个。
封立屹本来正打算抓紧把工作处理好,结果就听到这一句,手一顿,抬头:“嗯?什么怀孕?”
任助理可找到一点跟老板能谈得来的,还以为老板也是有怀孕的亲戚,“老板你是不知道,这有了身子的人好吃也就算了,还吃的贼多,当然了,双身子么?不过,这脾气真是大,你可得好好嘱咐你这亲戚可要耐下心思,别跟孕妇计较。我那表姐,自从怀孕之后,那脾气啊,骂他老公跟骂孙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