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啊。”贺南无奈道:“自从看到你第一眼,我的魂就落在你身上了,每天不看到你收收魂,我就会得浑身无力,整个人快要死了一样。”
褚雨宣轻笑:“有这么夸张吗!”
“当然。”贺南道:“比这更夸张的,你还记得大四那年的冬天,你发烧那一次吗?”
褚雨宣点头:“嗯,记得。”
那年冬天临近放假,他扁桃体发炎,发烧很严重,输水一个星期都没见好。
就在他第八天躺在医务室输水时候,他在那里遇到了贺南,贺南也因发烧去医务室输水,扎针后就坐在他床边像个话痨似的烦着他。
那时候贺南追求他,无所不用其极,他本以为贺南是装病,但是他第二天奇迹痊愈后,听说贺南还在医务室输水。
“你生病那段时候,我很是着急上火。”贺南摩挲着褚雨宣的胳膊,至今语气里还能听出心疼的意味来:“但是,只能看着你生病。”
褚雨宣眼底的光闪了闪。
“就在你生病第八天的时候,我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贺南话锋一转,声音沉了沉:“梦里一个白胡子老头对我说,只要我发烧了,你便会退烧。”
“有那么玄乎吗!”褚雨宣说完,突然猛地回头看贺南,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贺南,那一次的病情,现在想想的确好的突然,当时他都病的准备请假回家了,不过:“所以……你病了,然后,我好了,你不会真的觉得是你拯救了我吧?!”
这算是花样邀功吗?!
“当时我也觉得有限玄乎。”贺南亲了下褚雨宣微张的唇瓣,轻笑道:“不过,我还是一觉醒来就去冲了冷水澡,然后成功发烧了,但是,没想到,第二天你真的好了。”
“!!!”竟然……贺南竟然是故意让自己发烧的,就因为一个看似愚蠢又好不切实际的梦,褚雨宣嗓子哑了哑:“你……后来怎么没告诉我?”
“我当时真的以为这只是个巧合,一个梦而已,说起来太过荒谬。”贺南喉头攒动一下,深情道:“直到后来,我们在一起,你一感冒发烧,我亲亲你,你的病就会过渡到我身上,我才知道,或许,那并不是仅仅只是个梦。”
虽然都说感冒会传染,但是感冒会转移这一点,他一直都觉得神奇,甚至后来,他的感冒还会转移给晨晨:“贺南……”
“雨宣,或许,”贺南捧着褚雨宣的脸庞,无比缱绻:“从那个梦开始,我便注定,这一生都卖给你了,所以才会这样非你莫属。”
“贺南……”褚雨宣嘴角缓缓翘起,抬臂环绕住贺南的脖子:“我们,来做吧。”
说完,褚雨宣便扬高下巴,吻上贺南的唇。
知道吗,贺南,今生最幸运的事情就是:你爱我,我也爱你。
……
有些人,从出生开始,上天便已经定好的,这一生他要和谁在一起。
从心到身,褚雨宣和贺南都可以那样完美的契合,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因为担心压住褚雨宣的胃,第一次采用骑乘,第二次是后背式,直到第三次,贺南把褚雨宣亲密的环抱在怀中,两个人同时达成第三次高朝后,贺南搂着褚雨宣保持着两人紧紧相拥的姿势,把贤者时间拉长。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横冲直撞的『毛』头小子了,现在的他很会体恤褚雨宣,即便贪婪也绝对会掌控在褚雨宣能承受的范围。
事后,鼓胀的满足感让褚雨宣久久回不过神来,他以为贺南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而强撑着眼皮准备继续承受的时候,贺南用嘴唇蹭着他的眼皮使他不得不合上眼睛。
然后,贺南温柔的声音便钻进他的耳朵里:“睡吧宝贝,明早五点半,喊你一起看日出。”
第68章
夏天的日出是五点,冬天的日出在五点半到六点之间。
贺南整夜没舍得合眼, 就25" 带着儿子称霸豪门0 ">首页27 页, 侧身把褚雨宣拥在怀里, 盯着熟睡的褚雨宣在月亮头和闪烁的灯光下痴痴望了褚雨宣一整夜。
曾经恋爱的时候,他也有很多个夜晚舍不得睡觉,就这样盯着褚雨宣一直看一直看, 就像个守财奴捧着自己最爱的金元宝似的, 一遍遍的确认、欣赏, 不知餍足。
他很多时候就想, 他的宣哥怎么能生如此好看,软柳叶却又不失秀挺的眉『毛』, 细长的妩媚勾魂的狐狸眼下是高挺秀气的鼻梁, 弧形优美的嘴唇永远不点而朱,粉嫩而充满肉感……
贺南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上褚雨宣细嫩的脸肉,火热的指腹从他展平的眉心开始,顺着褚雨宣恰如其分的鼻梁,最终落在褚雨宣被他吻肿而更加『性』感的唇片上,缓慢的从左到右描绘起来。
当看那被蹂.躏到泛着诱人『色』泽的双唇在他指腹下像果冻一样轻轻颤动时,贺南不由得眯起眼睛,屏住呼吸, 把指腹滑落在褚雨宣唇角,下巴凑过去轻轻吻了吻睡梦中的褚雨宣。
这张脸,永远都如此倾城艳丽, 白皙薄透的肌肤永远浮着一层浅淡的绯红, 像是在朝『露』迎风初开的娇嫩罂粟, 无论看多少次,贺南都有种惊艳的感觉。
而这两片唇,也永远带着甜而不腻的香气,随时随地诱『惑』着他去品尝。
“褚雨宣,”即便此时褚雨宣听不到看不到,贺南依旧深情表白道:“何其有幸,我今生才能遇到你的。”
“所以,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
五点四十,当太阳从地平面探出一条桃红『色』的弧线,贺南才亲吻着褚雨宣把他从睡梦中叫醒。
“宣哥,”贺南顺着褚雨宣的嘴角一路『舔』舐到他的耳下:“醒醒,太阳出来晒屁股了。”
“唔……”褚雨宣在贺南怀中慵懒的翻了个身,整个人形成向下趴的姿势,双手担在枕头上,眼皮颤抖了好一会儿才彻底睁开,眼睛因沉睡太久,看东西很是恍惚:“已经早上了吗?”
声音也是酥软的不像话。
“嗯。”贺南用指腹摩挲着褚雨宣的唇瓣,看了下放在床头的手机,认真道:“现在时间,五点二十一分,么啊,我爱你。”
“哦。”褚雨宣被贺南凑上前啄了下嘴唇,然后『揉』『揉』发昏的眼睛,吸食了一口干净而不失温暖的空气,这才发觉他不知何时被贺南塞进了睡袋里。
此时,贺南用壮硕的左臂把他整个圈在身下,也是趴着的姿势,他们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山峦和悬崖,薄透的晨雾一层层弥漫其中,像云一样绵软,随风轻轻涌动,隐约能从雾丝中看出淡淡桃红『色』有带点金『色』边光的太阳光晕。
一时间,褚雨宣有种不似在人间,而是在天堂的错觉。
此时的阳光比任何时候都温柔缱绻,它上升的速度很快,用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一条细细弯弯的线,很快成了一个大半圆,那种淡淡的桃红『色』,就像是少女脸上的红晕,带着几分娇羞,格外矜持端庄。
当太阳升起一半的时候,贺南收回目光,望着褚雨宣被朝霞染红的容颜,由衷道:“真漂亮~~~”
“是啊,”褚雨宣望着那轮冉冉升起的新阳,微微弯起眉眼:“真漂亮。”
“雨宣,我是说你,真漂亮。”贺南轻笑一声,突然躺平下来,在不算宽敞的睡袋里悉悉索索把褚雨宣抱到他身上,像只小狼狗似的用长腿长手把褚雨宣固定住,扬脖子含住褚雨宣微尖的下巴:“只要有你在的地方,这世间万物都要逊『色』三分。”
“……”褚雨宣显然被讨好到了,他眯了眯漂亮的狐狸眼,把手从睡袋里伸出来,捧着贺南的脸庞,大力嘬了他一口,望着他深情的眸子,道:“你也是,这世间除了晨晨,我最爱的就是你了。”
“好吧~~~”贺南搂着褚雨宣晃了晃,佯装委屈道:“看来小情敌永远要压我一头了,有他在,我就只能排第二,万年老二。”
“这么委屈啊?”褚雨宣笑着捏捏贺南的耳朵,朝他眨巴眼睛道:“要不,补偿你一下可好?”
“好啊!”说着,贺南扬起下巴,翻身把褚雨宣压在身下,打开昨夜包裹在褚雨宣身上的『毛』巾:“不过,补偿一下怎么行,怎么着,也得补偿两下。”
此时,太阳正好整个从地平线浮现出来,滚圆滚圆的绯红『色』,周身炫着一层金边,一点一点燃亮了大地,也透过层层丝雾轻纱在贺南宽阔的背上洒下一层金『色』,粉红『色』的光晕为亲密交叠的两人渡上更为暧昧的『色』彩。
那光芒随着贺南的起伏,越发璀璨明亮。
……
浪了一晚上加一个早上,褚雨宣下山的时候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是让贺南背着他下山的。
出力的是贺南,累的吭吭哧哧的永远是褚雨宣。
褚雨宣软在贺南背上,突然觉得幸亏自己不是上面那个的,要不辛苦的人可是他!
看过日出,渡过了两人小世界后,贺南又带着一家老小在泰山逗留了一日,风景都看过了,目的和心愿也达成了,主要是在山脚下的玉石城逛了逛。
梁玉茹和罗美蔺这个年纪的人都喜欢玉石,贺南通过朋友找了个当地的玉石专家,挑选了好几块成『色』上好的玉坠。
梁玉茹和罗美蔺手上戴的,脖子上挂的都买了,而他和褚雨宣买的是一对星月玉石坠,也给晨晨买了个玉观音。
罗美蔺心细,还按照褚雨帆的属相给褚雨宣挑选了一块白玉,而褚雨宣也给楚晗挑选了一个芙蓉玉护身牌。
从泰山回到泰城,褚雨宣已经有些疲累,决定由此结束旅行,不过,他还是在第二天下午去了疗养院,看望褚雨帆和楚晗。
贺南带褚雨宣到达疗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雷焱一大早就离开疗养院坐私人飞机去r省参加一个商演。
此时的褚雨帆和楚晗已经进入正式治疗期,前期的治疗主要是做心理辅导,对于失聪或失身多年的病患者来说,心理疏导是必不可少的,并且是治疗的第一步。
另外一点就是封闭空间训练,这个主要是针对听不见的褚雨帆,褚雨帆也尝试带过耳蜗,但是这对他大脑神经造成严重损伤,使他长期失眠,这也是他一直没有带耳蜗的原因。
现在,褚雨帆和楚晗吃的喝的都经过严格管控,不经abbott医生同意是不能随意外出的。
褚雨宣到达疗养院时,褚雨帆刚进封闭空间做训练,所以他先去见了楚晗,楚晗近几天只用上午和褚雨帆一起做心理辅导,下午的课程下周才开始做具体安排。
见到褚雨宣和晨晨的楚晗很是开心,抱着晨晨亲昵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看着贺南抱着晨晨出去。
“送你的。”贺南抱着晨晨离开后,褚雨宣这才从衣兜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精致的檀香木盒子,递到楚晗面前:“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这是?
楚晗眼底闪了闪,有些拘谨的把手在衣服上摩擦了一下,才伸出双手毕恭毕敬的接褚雨宣递来的檀香木盒。
“我和贺南在泰山玉器城挑的。”褚雨宣见楚晗小心翼翼的把小盒子放在左手手心,郑重的打开后,才接着道:“是块芙蓉玉护身符,感觉挺适合你的,就买来送你了。”
褚雨宣送楚晗的是一块冰花芙蓉玉,椭圆形的扁型玉牌正面雕刻着十分精简大气的祥云图,背面是护身符文。
冰花芙蓉玉,属于蓝田玉的一种,玉身通体呈现淡粉『色』,质地柔软,手感温润,内含云状白『色』花絮,这种玉在市面上并不稀奇,但是众所周知,好玉贵在颜『色』、通透度和花纹上。
而褚雨宣送给楚晗的这块玉,便是冰花芙蓉玉中成『色』最好的,虽然不是什么天价,但也价值不菲。
楚晗在农村长大,没什么见识,更别说对玉石有所研究了,他只知道金子和玉石这类东西很贵,所以当看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美玉时,第一个想法就是太贵重了,不能收。
我……。
楚晗犹豫着没敢合上玉石盒子,抬头看着褚雨宣的眼神中有感激有拒绝,也有慌『乱』,当褚雨宣的眼眸抬起,对上他的眼睛时,楚晗红着脸摇头比划道:宣哥,谢谢你,但是我不能收,这个……肯定很贵重。
“怎么,哥哥送的东西不合你心意?”褚雨宣挑挑左眉梢,身子微微探向前,勾起楚晗的尖下巴,笑容中带着几分浪『荡』公子的轻浮:“难道,只有雷影帝送的东西,才能入得了眼。”
不是,不是,不是的!
楚晗连连摆手,虽然褚雨宣语气里带着逗弄,但是楚晗还是紧张的出了一手心冷汗:宣哥,你对我太好了,我、我……
“不嫌弃就拿着吧,反正花的是冤大头的钱,哈哈。”褚雨宣松开楚晗的下巴,捏起面前的水杯轻呷一口,用下巴点点楚晗脖子上的红痕:“雷影帝的草莓种的不错啊,很标准的心形嘛。”
楚晗握着檀木盒子的手心一紧,脸上的绯红比火苗更迅速的燃烧起来,他小斑鸠的缩着脖子身子往后躲了躲:……
楚晗十分珍惜的握着手中软玉,感受玉石的清润温暖,好一会儿才敢抬头看褚雨宣,一脸感激道:宣哥,谢谢你,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褚雨宣看着楚晗依旧脸红的样子,像只可怜的小白兔,不忍再捉弄他:“雷影帝现在还是每天都陪你住在这里吗?”
嗯。楚晗点点头:宣哥,你和南哥结婚的地点选好了吗?
“大概选了三个地方,这两天去踩踩点再做决定。”褚雨宣:“不过,大概是我和贺南现在已经过上了夫夫生活,孩子也有了,对婚礼的期待值倒是……”
褚雨宣说完,颇有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我很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