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般若隐若现,更是叫人欲罢不能。
“你是进来看我洗澡的?”
苏时了本闭着眼泡澡,听到了脚步声也不准备睁眼,想看看他做什么,不料久无动静,只听得一阵阵粗粗的喘气声,这才忍不住笑着开口。
“我来伺候你洗澡。”言玦修笑了,笑容之中多了几分情欲之色。
苏时了同样是笑,眸中满是了然,他抬起湿漉漉的手,冲他伸了出去,故意压低了声音撩拨道:“言哥哥,我后面洗不到,你帮帮我。”
一声言哥哥,期待了一日的言哥哥从他口中说出,给了言玦修莫大的激动,他深吸了口气,大步上前,抓了他的手将他拉到桶边,也不管水扑出湿了他的衣衫。
苏时了浑身沾着水,他抬眸,睫毛轻颤,嘴角缓缓上扬,打趣道:“一句言哥哥你就失了态了?”
他眼角眉梢带着笑意,尾音转了个弯,如同猫儿一样挠着,言玦修眼神彻底暗了下来3" 公子风靡全江湖0 ">首页5 页, ,手伸入水中,缓缓在他身上留恋,只觉得手感极好。
“一会多叫几声,你就知道我是否失态了。”
说完,言玦修低头撷唇,苏时了没羞没臊的迎合。
一个有意撩拨,一个故意迎合,二人情意相知,情浓至此,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水到渠成。
言玦修似乎憋着一口气,与他纠缠至浴桶水冷这才抱着他走了出来。
二人皆无寸缕,自浴桶挪到床榻之上,便又是一番折腾。
言玦修每每将他送上一个高点,却又残忍的停下,非要听他哑着声音带着那无边情欲唤上一声言哥哥。
这一夜,言玦修用体力告诉苏时了,他是否失了态。
而这一夜,苏时了被激的一声声言哥哥唤了无数遍,到最后嗓子都有些低哑了。
当一切回归平静,言玦修动作轻柔的给他擦干净身子,苏时了趴在床上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少庄主如此小气当真是小肚鸡肠。”
声音低哑,却咬字清晰,带着疲累,也有一些微不可查的委屈。
言玦修也知晓自己玩的狠了些,在他身边躺下将他搂入怀中,笑着在他耳边朱砂痣上落下一吻,轻声道:“唯有对你如此。”
“再者我这是帮你履行白日承诺,免得日后传出去,都以为苏三公子不守信用。”
他说的冠冕堂皇,苏时了白了他一眼,扭过头闭上了眼。
就在此时,屋外穿来了一声细碎的声音,苏时了睁眼,“少庄主只顾贪欢,都不曾发现外头有人?”
言玦修半撑起身子紧紧的盯着外头,冷笑道:“是孟浪了一些,不过无妨,明日在看,冒牌货要多少有多少,怕什么。”
二人这两句对话无忧并未听到,他此刻脸色苍白的坐在自己屋中,眼神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十九章 他是苏时了!
苏时了与言玦修本都是武功高强之人,戒备之时,不管外头有没有人总是紧绷心神的,奈何二人如今日子逍遥,又是在天荡山,故此一时间放纵了些,二人也未曾料到无忧会在半夜寻来,这才给了他机会。
无忧脸色苍白的盯着桌上的烛火,他慢慢的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这才压抑了心中那股悸动。
他在屋外听了很久,那一声声唤我,一句句言哥哥打在心头,着实让人震撼。
吃惊震撼过了之后,无忧回了神,他从怀中掏出了残缺的制药千谱,冷笑一声。
之前还是怀疑,如今却是肯定了,这个男人也不过和自己一样是安排的棋子,否则哪个男人愿意雌伏?
如此丢人的事,想必他也演的都很辛苦吧。
之前无忧还在担忧能否瞒过那个人,如今看来,有了他的帮忙,就算瞒不过,他也有法子让此事烧不到自己。
不管那人是什么身份,如今他就是方铭洹,为救人,将自家秘籍无私奉献,好名声他要定了。
想通了之后无忧安心睡下。
第二日一早,苏时了正在竹屋外的小院子里整理新买来的花草,他专心的侍弄,白皙的手上沾染了泥土,偏生一身青衣,微风拂过几绺发丝飞扬,愣是给他添了几分缥缈之感。
无忧站在不远处看着,那张侧脸,越看越像,却又不像,他不由得暗道那人厉害,竟然能找到如此相似的人来。
脑子不好用的无忧没有想到,如果苏时了真是那人安排的,那么还要他做什么?
这一点没人提点,无忧也没想到。
苏时了长发简单的用发带绑在脑后,风一吹就有一些调皮的发丝飞起来,他用衣袖擦了擦面颊,所有心神都在花草上。
无忧看了看周围,没看到言玦修,他也不耽误,大步往苏时了而去。
“我想和你聊聊。”无忧站在苏时了面前,趾高气昂,神情轻蔑。
看着他这抹神情,苏时了微微眯起眼,多少年了已经没人敢这么看他了,这个男人还真是不知死活。
他如此想着,口中淡淡,“聊什么。”
他声音低哑,这是昨夜的后遗症,无忧神色微变,笑道:“为了完成那人的命令,你可真是拼命,竟然雌伏。”
那人?那人是谁?
苏时了抬眸挑眉,故意顺着他说:“只要目的达到,管什么方式,反正又不会生子。”
无忧微的一愣,他倒是豁达,“我们合作吧。”
“合作?”苏时了歪头,丢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满面疑惑。
无忧点头,“是,你我都是棋子,想他残是那位的心愿,若是可以死那是最好不过的。”
“然后呢?”苏时了拍干净了手看着他。
无忧踌躇了半晌,“他若是活着,对你对我都有好处不是么,所以救他。”
“对我是有好处,对你又有什么好处?”苏时了皱眉,带着那淡淡的笑意询问。
无忧眸中闪过一抹阴鸷,随后上前两步,靠近了他低声且带着些许阴狠道:“你是什么心思,我就是什么心思。”
“哦?既然如此,和我合作岂不是与虎谋皮?”苏时了好笑的看着他,就这样一个冒牌货,也敢觊觎他的人?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无忧听了这话,心中冷笑,是与虎谋皮还是鹬蚌相争,现在可还说不好,谁是虎谁是渔夫还未可知。
“你我都有共同的敌人,也有共同要保护的人,不是么?至于我们之间的争斗,也该分个轻重缓急。”
无忧缓和了音调劝说着,苏时了露出了一副也是的模样,点点头道:“既如此,你有什么办法救他?”
“我有方氏的制药千谱。”无忧信心十足的说道。
苏时了眸光微闪,唇角微扬,“你既不是方小公子,你手里的制药千谱又怎么可能是真的,有也和没有是一样的。”
他说的云淡风轻,话语里带了一些不屑。
无忧皱眉,沉声道:“谁告诉你是假的了。”
苏时了适当的表露出了吃惊,随后斩钉截铁的说:“真的?不可能,当初制药千谱随着方家人葬入火海了。”
无忧闻言,面上露出了一抹笑意,看来他知道的还不多。
“这里头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在,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无忧说的斩钉截铁。
苏时了微微皱眉,沉默着不言语,低垂着眼睑遮住了眸中一片阴狠。
当年方氏被灭,他侥幸逃过一劫,制药千谱却不知所踪,他一直坚信何人有此物何人便是凶手,奈何,花费无数精力,意外得到半本,却依旧不知此物再何人手中。
无忧如此肯定他手里的是真的,那么就是说,给他的人也许会是凶手。
苏时了想着缓缓抬眸,一脸为难道:“好吧,我信你。”
“嗯,你看完可是要还我的。”无忧说着,撩起了衣袖。
此时苏时了才发现,他小臂上捆绑着一段精铁打造的臂套,臂套上有个小弩,看样子是给他防身所用。
只见他翻手掌心向上,自臂套出抽出了一截绢布。
只一眼,苏时了便看出,此物该是云暮山庄所打造,几乎山庄内的人,每人一个。
难道方家被灭和云暮山庄有关?
苏时了脑中想着,手上也不停歇,将那绢布拿在手里,他仔细看去,只看了一部分,他就能确认,这一点制药千谱是真的!
苏时了心内留了个心眼,无忧得意满满,“如何,是真的吧。”
苏时了撇撇嘴,满不在意,“是真是假也要仔细研读了才知道。”
“你可要好好保存,我可告诉你,你若是私吞,我可是要将你雌伏之事传遍武林,到时,可不管你是谁,都要名声尽毁!”
无忧威胁道,苏时了嗤笑一声,故意逗他,“我若是抄写下来呢。”
无忧闻言变色,神色变得格外难看,他微微眯起眼正想说什么,不远处,豆腐推着言玦修而来。
言玦修神色严肃,靠近二人,沉声道:“时了,山下埋伏了不少人,你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时了二字落地,无忧面色惨白,目露恐惧的盯着微笑的苏时了,双唇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第二十章 无忧离开
无忧听到时了二字,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苏时了,眼神下滑落到了他手里的绢布上,反应过来立刻伸手要取。
是他疏忽了,下意识的认为这个与方小公子相似的人也是冒牌货,此刻他也无心去关注为何苏时了有方铭洹的痕迹,他只想夺回那绢布。
然而他速度身手都不如苏时了,待他伸手,苏时了已经将绢布塞入怀中,转身走向言玦修,神色严肃,“什么情况?”
“山下各处围了不少的人,看上去五彩斑斓,甚是好看。”言玦修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袍,抬眸笑着说道。
五彩斑斓那便是代表各门派都来了,他们齐聚天荡山想做什么?
“冷冥!”苏时了高声唤道:“带灰奴前往,将他们打退,若是不退,杀!”
冷冥应声,自上次灰奴被杀,五更谷便又送来了一批,乃是谷主座下,这些灰奴比之前的还要厉害三分。
有他们前去,打退那些人应该不是问题,还有冷冥以及山脚阵法相助,断不会让那些伪君子上的山来。
“好了,解决了。”苏时了语气轻松,丝毫没有任何紧迫之感。
言玦修点头,看向无忧,故作好奇道:“无忧,你怎么了?”
无忧吓得一个激灵,猛的跳了一下,眼珠子一转,飞快的反应过来,面露恼怒之色,“还请三公子将制药千谱还我!”
拿到了?言玦修以眼神询问。
苏时了眨眨眼,回是的。
“哦?还你?我为何要给你?这东西也不是你的。”苏时了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
无忧站在原地,微微扬起下颚,端的是一副隐忍不发的样子,声音之中带着些许颤音。
“三公子,为救言哥哥我愿意将制药千谱拿出来,但是你这般颠倒黑白是否太过分了,制药千谱乃是我方氏之物,世人皆知。”
无忧说的底气十足,苏时了听了眸中满是厌恶,面上冷笑一声,他双手背负身后,意味深长的开口,“你真的是方铭洹?”
这个问题,简单的几个字,他的声音语气听上去也毫无威亚可言,可偏偏无忧心内却是一阵心虚。
在他那双带着笑意的瞳仁中,无忧有种被看透了一切的错觉。
他挺了挺腰背,微微扬起下颚,似乎这样可以给他多增加那么几分底气。
“我就是方铭洹!”
一字一句落地有声,苏时了却忍不住扬起唇角朗声大笑。
他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笑的眼角都有了水汽。
他夸张的笑着,笑到无忧脸色发青,笑到言玦修都要忍不住询问,他开口,“让你冒充的人可有告诉你,方氏后人从启蒙之时便将制药千谱当启蒙之书,并由家主教导学习千谱,若你真的是方氏后人又如何不知不懂。”
“方氏被灭,我也不过十岁,不懂有什么稀奇的!”
无忧还在垂死挣扎,言玦修眸光微闪,带着一些吃惊盯着气定神闲的苏时了。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
苏时了闻言,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他,“我刚才说了,方氏后人都在家主教导之下学习制药千谱,当年方小公子甚得家主宠爱,不到十岁就已经学了小半本,而你却说学艺不成?”
其实无忧那话也并未错,只学了一点可不就是学艺未成,偏生苏时了将两件事放在一起说,一下子扰乱了无忧的心神,这点破绽也在心虚之下如数忽略。
“我,我手里的是后半本,并未学过。”无忧说着,看向言玦修,眸中慌乱一闪而过,期期艾艾的开口,“言哥哥,你也不相信我么?”
“愚蠢。”苏时了连解释都懒得解释,直接骂了一句。
无忧被指责愚蠢,脸色一变,差点骂人,但是他咬着牙忍了下来。
“冒牌货有的是,这样愚蠢的你当真要放在身边?他可对你有不一般的心思呢。”苏时了斜了言玦修一眼,语气之中带了些许不悦。
那模样很明显的表露了吃醋模样,言玦修见了,将那一点怀疑压下,唇角微微扬起,“既然制药千谱到手,留不留都无所谓了。”
说着,言玦修侧首吩咐豆腐道:“将他处理了,别留下后患。”
豆腐在刚才的过程中已经明白了,这个人是冒牌货,自然也就没有任何不忍。
他手中拿着长剑缓步靠近无忧。
无忧脸色苍白往后倒退,言玦修和苏时了对视一眼,苏时了上前推着他往山下而去,二人决定去看看山下的情况。
“你是怎么知道那些的?”
“那个无忧是谁安排的?”
二人走了一段,突然异口同声的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