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我等着你,快点。"他用脚勾勾我小腿,笑的淫荡。
要比下流我真不是他对手,我悲哀地认识到这个事实。我犹豫一下,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踢他的小腿骨,他呼痛,张大腿。我在他腿间半跪下来,伸手就拽他皮带,气势汹汹。"小爷现在就奸了你。"
"宝贝,那你还不快点。"他抛个媚眼。我恶心个半死,飞快的拉开他的拉链,里面就一条内裤。"你这个骚包,十二月底了还穿着一条裤子。"
"宝贝,不是每个人都象你那么怕冷的。尤其是我......大好的热血青年,火气正旺......"他暧昧地对我眨眼,示意我看他火气正旺的地方。
"是吗?我帮你消消火气好了。"我冷笑,隔着内裤用力一握,他吃痛,用膝盖顶我肩膀。"谋杀亲夫啊。"
"你是哪门子的亲夫。"我喃喃。手僵在他的牛仔裤拉链上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很后悔自己的匹夫之勇。我抬头望着他。他贼笑着抓住我头发按低我的头,按近他腿间:"宝贝,你不是要强奸我吗?快点来啊,我等不及了。"
我拉下他内裤,不知羞耻的东西立刻跳出来。我捧在手里,犹豫地抬眼看他,他抿着嘴角半是嘲讽半是期待。我一横心闭上眼就含到嘴里,他舒服的呻吟一声,按住我头的手也放松了力道。我满嘴苦涩的味道,恨不得没有说过强奸他的话。现在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吧,强奸犯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我忏悔。试着动着舌头,尽力在狭小的空间内取悦他。我偷偷抬头,他脖子往后仰着倚在椅背上形成一个漂亮有力的弧度,喉结一上一下的滑动。黑黑的眼睛闭起来,平时讨人厌的嘴半张着,低低的喘息声传出来。我听着他的喘息声,有些兴奋起来。连那种恶心想吐的感觉也淡去很多。
"唉......你别咬我......"他叫。
我狠狠瞪他:"小爷今天是第一次没经验你就多多包涵吧!"
"没事没事,以后多做做有经验就好了。"他嬉皮笑脸,用脚尖踢我臀部,"不过你也要多多包含才对啊。"语气下流,天已经黑透了,靠着外面走廊传进来的一点灯光我已经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可以想象他的恶心样。我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个货色,我恶心。
"继续啊,发什么呆。"他揪住我头发强迫我抬起下巴。他一挺腰,我被顶到想吐。手指掐他大腿,他不吭声动着腰,吃小亏占大便宜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外面有人拿钥匙开门,我紧张的腿发抖,想站起来。向雷压住我的头要我继续做。钥匙在锁里转了几圈打不开门,改作敲门。
"谁在里面?"是柯桉。
"是我,向雷。我和祈愿有些私人恩怨要解决,借你们地方用一下。"他声音镇定,再听不出来他和我此时在从事的是什么不良勾当。
"怎么不开灯?让我进去拿下东西。"柯桉拍着门,我紧张得快不能呼吸。向雷这个变态反而兴奋起来,更用力按紧我的头,弯腰在我耳边说:"别停下来。"我"啪"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不过姿势不对,光听见响,估计也不疼,不然他也不会只拽拽我头发就算了。
柯桉在外面大力敲门。
向雷老神在在,应付自如:"祈愿在做些会让他不好意思的事情,你还是别进来了。他那脾气你也知道,要是让你看见他大概也不想活了。"他咧着嘴笑。黑夜里都能看见他满口白牙。柯桉半信半疑:"是吗?那我走了......祈愿不会是在哭吧。"
"我也不知道,宿舍这么黑我看不清楚。不然我摸摸他的脸看看。"他的爪子伸到我脸上,捏住我脸拧一下。我张大嘴。我愤怒,我咬下去。他惨叫一声。柯桉还没走远,听见他叫又折回来敲门。"你们俩别打架啊,有话好好说。"
"妖精才打架。"我恶声恶气的,不过声音低低,柯桉不会听到。
我摇摇晃晃站起来,去摸门边的开关。跪得太久,膝盖又麻又疼,差点小腿抽筋。
他从背后拉住我,抱我坐在他腿上。转过我的头托住我的下巴就亲。我和他的舌头交缠着,冰凉的手在我身上乱摸。慢慢摸到我腰上,一下下捏着。他俯身在我耳边说句话,热气喷在我脖子上。我反手一下捣在他下巴上,站起来就一脚踹翻椅子。
打开灯,他捂着下巴躺在地上。我过去再踢椅子一脚:"流氓,把裤子弄好,出去吃饭。"
食堂几乎看不见人影了,就只几个师傅围在电视机下看恶俗的搞笑剧。为了省电,只开着小炒部里面的灯,外面黑乎乎一片,借着电视的反光勉强能看见人影。我和向雷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面前摆着几盘菜,热气腾腾,我低头猛吃。他坐对面色眯眯地看我,脸上的笑容在朦胧的阴影下看来很下贱很欠扁。
"怎么还不吃?"我没好气的问他。
"秀色足可餐矣。"他摇头晃脑,学人之乎者也。我瞪他一眼,懒得理他,低下头填肚子。
"喂,我脚好冷。"他在桌子底下用脚指头搔我小腿。
"活该。谁让你穿着拖鞋跑我们宿舍去。后来又一直光着脚。"我脸一红,他光着脚是因为我推他坐下的时候太大力让他把鞋子给绊到一边去了。
"哎,宝贝,你是不是在脸红?"他像发现新大陆,凑过来看我的脸,手也不老实地伸过来往我下巴上摸去。我掉转筷子戳在他爪子上,他吃痛收回。"再不老实点我废了你这爪子。"
"宝贝,我脚冷怎么办?"他乖乖吃了几口菜又开始骚扰我,光着的脚顺着我的小腿一路爬到大腿再往上磨蹭。
"你找死啊。"我抓住他冰凉的在我大腿间蹭着的脚,想丢下去又怕他真的冻感冒。想了想拉起羽绒服下摆把他蹄子塞进去焐好。"坐好了别乱动。"我警告他,按住他想往上伸展的骚蹄子。他双脚交叉搁在我身上,手托着下巴看我吃饭。
"你到底要不要吃饭,别摆着个这么恶心的表情给小爷看。你当你纯情少男还是F4?"
他看着我,咧着嘴笑:"我是春情少男。春情荡漾的春情。"
流氓......
我无语。
他还不肯歇口气,继续不老实视奸我。我用了半天时间才发现他一直看的地方是我的嘴巴。哗的一股邪火上升。"再看小爷就废了你。"
他添添嘴唇,完全不在乎我的威胁,嬉皮笑脸的问了一个我想将他砍成十块八块的下流问题。"刚才怎么不许我进去?"
我剜他一眼,苦大仇深:"你当小爷跟你一样暴露狂,大冬天露个屁股在外面。刚怎么不冻死你。"刚在宿舍做完了他居然解开我裤带说要做到底,被我拒绝了还想硬来,活该被我踹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以后再敢发神经就别再来我们宿舍,要丢脸你一个人丢去。"我越说越气,忍不住再踹他几下,可恨被桌子高度限制着,踹出去的腿没什么力道,对他来说也就挠挠痒的水准。
他皮厚厚地耸耸肩:"宝贝,我不冷,你那里......"我立刻抄起一筷子菜塞他嘴里,小声警告:"你再敢说刚才的事信不信我再让你四脚朝天一次。"
他咳嗽几声,拉住我手就势亲我。讨厌的辣椒从他嘴里哺过来。我躲了几下没躲开去,慌忙看四周。幸而只有电视机边有微弱亮光,几个师傅都坐在下面聚精会神地看电视剧,没有人看我们这边。就算有,这边是最阴暗的角落最多也就能看见我们两头挨一起。我立刻放心大胆地给了他一耳光,混着师傅们看电视剧发出的笑声,一点也不响亮,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远远有人看了我们这角落一眼,很快就转回目光到电视上。
"唉!"他叫痛。
我摸摸他搁在我身上的脚,还是冷的跟冰块一样。白给他焐了半天,一点回报都没有。"走了。"
"去我宿舍。"他在后面搭着我肩,眼睛亮亮的。我迟疑一下:"光睡觉。"我可没精力应付这头万年发情兽一整个晚上。
"光睡觉。"他说的信誓旦旦,我忍不住怀疑,实在是前车之鉴太多:"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的信誉就这么差?"
"非常差。"哪一次在103过夜没被他折腾个死去活来。
他嘿嘿笑,搂着我腰,脸在我脖子上蹭来蹭去:"我发誓除了睡觉什么都不做。"
我打个电话回去:"我,祈愿,晚上去向雷那边......对,我和他有事要解决。今晚不回来睡了。"
柯桉在那头问:"你们下午还没谈好吗?"
我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早知道是柯桉接电话我宁可只发个短信过去。
"......还有点别的事,不知道要说到几点所以就不回来了......就这样,明天见。"我匆匆忙忙挂上电话,狼狈地看向雷。他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怎么看都像头饿了许久的狼,我有不祥的预感。
骗子永远都是骗子,流氓永远都是流氓,就如真理永远都是真理。我不祥的预感很快得已成为现实。我在103刚洗完脚脱了羽绒服打算上床,向雷就开始色眯眯的摸我大腿。"你说了光睡觉的。"我掐他不安分的爪子。他无辜的笑:"我是光想和你睡觉没想和你打架啊,说真的,这个姿势我们也没试过,不如今晚来试试?""试个屁啊,小爷要睡觉。"我不客气地把指甲陷到他肉里,他呼呼吸气:"痛啊。"
"我被你整天乱搞我就不痛?"我丢开他爪子,脱掉裤子往床上爬。
"宝贝,你真主动。"我哪里主动了,分明是他自己想歪。我脱裤子是为了上床睡觉,不是为了跟他乱搞,我严正声明,他装做没听见。从后面一把抱住我,一只手伸过来摸我腿间,我只穿了条秋裤,一只脚搭在栏杆上准备上床,另一只脚还踏在地上,反手撞他,他勒住我手臂束缚在腰间。一只手紧紧环在我腰上,空着的手趁机拉开我裤腰伸进去,冰冷冰冷的,我激灵灵打个寒战。回头咬他肩膀:"你不是......下午才做过,万年发情兽。"
"那一点怎么够?"他冰冷的手指在我身上肆虐,我冷的发抖:"不够?那你下午做的算什么?开胃小菜?"
"那是......宝贝,你没听说过这句话吗?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下午是......磨刀不误砍柴工。"他得意洋洋的在我耳边说,咬一咬我耳垂,舌尖色情的伸到耳洞里。
我绝倒。这句话也亏他能用在这种事情上面,老祖宗要听见了非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劈死他不可。
"我就是等着晚上这曲才要蓄精养锐,保存体力。"
"那下午在我们宿舍要做到底的是哪个混蛋?"蓄精养锐?他根本就是万年勃起症。他搂紧我,不知羞耻的下身贴着我磨蹭,我吸口气,这混蛋把我往前按,他还真的想站着来一次。
我抵不过他软缠硬磨:"到床上去。"
狭窄的床铺容不下两个180的大男生,在我们的折腾下吱吱呀呀的响,我真害怕他什么时候就会塌下去,完成它不够光荣的使命。我抬腿踢向雷:"这床没事吧?"
"有事我们就换张......反正这边......有四张床。"
那天晚上我们做的很疯,从晚上到早上总共也不知做了多少次,只知道早上他终于肯放开我的时候我全身上下已经没有知觉了,累的连腿都合不拢。为这混蛋不分时间地点的乱发情我在那天之后的一个星期我都在发烧,整天躺在床上扮病号,指使秦沁端茶倒水。秦沁很愤慨,一边念叨着"祈愿你在哪感冒的就该在哪待着让哪的人伺候你,跑回来折腾我们算什么"一边帮我拿感冒药倒开水买盒饭。
我躺在床上恨恨的想,是给让那混蛋伺候我的,谁让他折腾我一个晚上害我着凉。可是从那天早上起来这么多天我就没再看见那个没良心的混蛋,也不管我发烧到只能躺在床上只管自己四处玩乐,说不定还趁着我不能起床的机会四处勾搭美女。我哀怨的程度不下被迫做牛做马的秦沁。
秦沁问我:"你们两个打算怎么办?"
"就那么办呗。"
秦沁不语。
"我心疼胃疼脑袋疼,秦沁宝贝麻烦你再给我点胃药。"
"靠!他妈的谁是你宝贝。"秦沁现在最恨我叫他秦沁宝贝,从某一天他无意间听到我和向雷在电话里打情骂俏乱叫心肝宝贝以后。"你那心肝宝贝还不知道到哪风流快活去了,留下这么个病号叫人伺候。"
"谁啊?谁风流快活去了?秦沁你可别冤枉我。"秦沁嘴里的我"那心肝宝贝"笑眯眯的踏进门来,手上提着个方便袋,一样一样的拿出来给我看,"宝贝,看这个。"他献宝,我盯着那个古怪的帽子琢磨半天也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后天是圣诞节。明晚我们一起过。"他诞着脸贴过来在我脸上"波"的亲一口。秦沁看他进来马上就出去了,留下他对着我这个病人胡作非为,肆无忌惮。他胡乱摸着我额头:"怎么还没退烧啊。"
"明晚的烛光晚餐看来要泡汤喽。"他低下头,额头对着额头,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嘴巴......对着嘴巴。
"咳、咳。"倏地分开,秦沁站在门口斜着眼睛看屋顶的日光灯,我知道他在向雷走了以后一定会说"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我咳嗽一声:"我们什么都没做。"
向雷邪笑,秦沁举手:"是我眼花,看错了。"
"明天一定要好起来啊。"向雷拍拍我,潇洒的走掉。不忘对秦沁打个招呼:"谢啦,再照顾他两天吧。"
秦沁绷着脸:"祈愿是我哥们。"
圣诞前夜我又活蹦乱跳起来,跟了向雷去吃他所谓的烛光晚餐。拘于金钱,晚饭其实很俭朴,自己买了蜡烛在15103点起来就算是浪漫过。烛光下我与他都笑得十分鬼祟,因不能忍受这所谓的浪漫气氛。晚饭在狂笑和狼吞虎咽交错中完结。之后向雷提议去A大参加圣诞舞会。我们去了A大,没有参加舞会,都不会跳舞。A大在那天晚上放了很多漂亮的烟火,我和向雷在烟火下牵了手散步,在那个据说闹鬼的湖边拥吻,互相取暖。
晚上是睡在15103,向雷的宿舍,毋庸置疑。经过08楼时依稀听见秦沁在阳台上叫"迟杭柯桉出来看上帝"。向雷就是我的上帝,我握住他的手如此对他说,只有在完全的黑夜里,才不会为自己居然拥有这种肉麻的小女人心态羞愧。我是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纵然他并不出色,纵然他自私霸道,纵然他不是最好,最染他不是我最初爱上的人。
向雷的回馈是在晚上分外的热情努力,圣诞后我继续感冒,直到寒假。
寒假时我见到方芳,自高考后第一次见她。暌违两年半的第一次见面。我和向雷一起去的,三人坐了三方。方芳和向雷谈笑风声,独我如坐针毡,不停扭动。我偷眼看方芳,她是完全的镇定自若,浑似遗忘以往。向雷看我数眼,眼眼都是嘲讽,我在桌下掐他。他微微吸气,转了头仍是和方芳相谈甚欢。原来有心结的只我一个,其他人都可将过去当作他人故事对待。
春节时向雷父母回老家过年,向雷坚持留下。老妈得知后邀他来我家过年,整整三个星期,我们厮混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吃一锅饭,光明正大的睡一张床,光明正大的从同一个人手上接过压岁红包。沾了他的光,在他父母回来后,我收到份超过我老妈送出的红包。眉花眼笑到老妈以为我不慎中了体彩,不知老妈知道我那么高兴是因为向雷说那个红包就算是他父母给媳妇儿的见面礼会有何感受。一路喜气洋洋到开学,逢人就笑,融霜化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