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富贵骨(穿越)——木兮娘

作者:木兮娘  录入:05-03

  骆金没打扮,皮肤被太阳晒黑,相比之下,当然会比不上会打扮而且皮肤很白的唐书玉。

但是只要观其五官轮廓,就会发现骆金才是真正的好看。

长开后,丝毫不比如今大红大紫的港星差。

  胡淑蓉目光冰凉,冷冷地刮着骆金:“金丫头,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

”  “好。

”骆金紧张地捏着衣角,骆母和骆银分别站在她身旁。

  胡淑蓉:“你是不是知道甘蔗园有条大狼狗?”  骆金:“是。

”  胡淑蓉:“你知道还带阿玉进去惹那条大狼狗?我再问你,阿玉额头上的伤是不是你推的?”  骆金:“是,但——”  胡淑蓉没理她,转向骆母:“戴加贤,你现在要怎么做?你要骆金怎么做才能弥补阿玉的伤口?道歉和赔偿就不用了,我们家不缺这个。

我想,我得跟女婿好好聊聊这件事。

”  骆母当即就有些慌,连忙喊住胡淑蓉说好话。

  她紧张的原因在于唐书玉的爸,唐镇在月前替西岭村拉了一条糖蔗销售渠道。

如果现在因为唐书玉惹恼唐镇,说不定这条糖蔗销售渠道就会取消。

  骆父寻求改革的方向,从西岭村的蔗糖业看到一条模糊的道路。

  因食糖销量好,村里就有不少人种甘蔗,其中尤以郭通达种下最大一片甘蔗园。

原先村里的甘蔗都被邻市一家制糖厂承包,但在不了解市场的情况下,村民仍旧扩大生产,导致供过于求。

  后来村里造了制糖厂,承包西岭村的甘蔗,生产出大量食糖。

一时间带来的虚假繁荣,让村民更卯足劲种植甘蔗。

  糟糕的是营销制度改革的风刮到糖业中,以前的企业模式是生产跟销售互相不接触。

改革后,零售市场开放,然而企业缺乏营销经验、市场渠道和流动资金。

  现如今,制糖厂积累大量食糖,无法出售,没有资金。

资金不足的情况下,只能给村民打白条。

这就导致其他村民不愿意把糖蔗卖给制糖厂,但又没有其他销路。

  故此,作为村长的骆父急需销售糖蔗的渠道。

  唐镇恰好出现,解决燃眉之急。

  原著发展,骆父即使有所怀疑,村民们却不愿意放过这头肥羊,逼着骆父同意。

事实上,唐镇的确是披着羊皮的狼。

  他真正的目标是西岭村大片空旷的土地。

  后世中,毗邻西岭村的海市、广市迅速发展成为超一线城市。

房价飙升,以至于两个城市不断扩大版图,将周边村落并入城市版图中。

  唯独夹在中间的西岭村因为环境污染而被抛弃,哪怕被并入海市版图,依旧没人开发土地。

直到后期国家开始整治环境,西岭村才有了点起死回生的迹象。

  唐镇拥有销售渠道一事,还没传播出去。

  所以现在围观的人们还算冷静,没有完全一边倒向胡淑蓉和唐书玉。

  骆白拨开人群,挡在骆母身前,面对胡淑蓉:“奶,光凭姑表妹一面之词就断定是大姐害她,我可不服。

您说大姐推姑表妹,但在我看来却是姑表妹把大姐推到狼狗口中。

要不是郭叔刚巧在,现在脸上被啃掉大块肉的人就是大姐。

”他目光渐冷:“姑表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唐书玉浑身一颤,呜咽着躲在胡淑蓉身后:“奶奶,我疼。

”  胡淑蓉气得心口疼:“小小年纪,颠倒黑白。

骆白,我以为你至少秉性纯良,可你看看现在是谁受伤?!你说这话,良心不痛?戴加贤,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女!一个毁别人容貌,一个颠倒黑白,果然是坏透了。

”  骆白:“奶,我只是说出我亲眼所见的,小宝能作证,郭叔也能作证。

”  骆来宝:“我亲眼看到姑表姐被大狼狗追,大姐要拉她,她就把大姐推到大狼狗嘴巴。

她额头上的伤,是自己站不稳摔出来的。

”  说曹操,曹操到。

  郭通达扛着一捆甘蔗过来,见围了一圈人就多问两句。

于是就被推进来问话,他看向低头躲在胡淑蓉身后的唐书玉,面上没表情,到底是不太喜欢。

  “骆白没撒谎。

”  顿时,围观群众看唐书玉的眼神就不太对了。

  听那话,分明是唐书玉身陷狼口,骆金跑回去救她。

她却趁势把人推到狼口面前,不料摔倒磕破头。

结果还要倒打一耙,这心性也太坏了吧。

  郭通达甘蔗园里那只大狼狗,谁不知道有多凶性。

脸上真要被啃块肉,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

  对比唐书玉额头上不一定留疤的小口子,惨状不可比拟。

  这么一想,众人看向那白白嫩嫩看上去很乖巧的小姑娘时,心里不自觉发寒。

  “恩将仇报,这已经不是人品的问题了。

”  “胡婶子虽然没跟儿子住一起,可是那独居的新房一点都不便宜啊。

”  “骆家为人,大家都看在眼里,老实本分。

刚才说骆金和骆白那么坏,我就怀疑不太对。



刚才对骆家产生怀疑的人,此刻自打嘴巴,无地自容。

尴尬全转为对胡淑蓉和唐书玉的不满。

  胡淑蓉气得直发抖,唐书玉低头小声哭泣:“不、不是这样的,徐哥也在,能替我作证。

”  那厢徐母眼珠子一转,立刻就说:“好,我现在去喊徐强过来,弄个清楚。

要是有些人逼急了就去讨好某些人,撒谎诬赖人家没权没势的小姑娘也不一定。

这做人嘛,还得对得起良心。

”  郭通达沉下脸:“徐婶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徐母:“没指名道姓,谁认了就是心虚。

”  饶是脾气好的郭通达也被徐母的做派恶心到,不愿再同她说话。

徐母却当成自己的胜利,回家去把徐强喊了出来。

  徐母拉扯着徐强:“快,把你看到的全说出来。

不用怕别人记仇针对,妈在这里,看谁敢欺负你。

”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若有似无的看向骆白。

  骆白似笑非笑,看向徐强:“大胆的说出来,我绝不会记仇,更不会针对你。

徐婶子有句话说得对,做人要有良心。

不过我这儿还有句话,做人得感恩,别扭头就把恩情忘得一干二净。

您说对吧,徐婶。

”  徐母脸色难看,徐强则是表情僵硬。

  在徐母找过来的时候,徐强就想用最恶毒的语言描述骆金,但一见骆白就想起刚才被警告的那些话。

既是害怕徐父的工作被炒没,也是害怕考试作弊、欺骗学校领导的事情被捅穿。

  于是徐强小声回答:“骆金没推唐书玉。

”  徐母得意洋洋的笑顿时凝固,唐书玉也猛地抬头,血液凝固的脸上颇为阴沉。

  胡淑蓉更是脸色难看得很,耳边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心里恼恨非常。

  而原本对于骆金的恼恨,在此刻全都转变为对骆白的厌恶。

要不是他出来插一脚,自己怎么会被嘲笑?  同时胡淑蓉也感到诧异,以前的骆白不一直都是个书呆子吗?  唐书玉难堪得掉眼泪,心里也是恨死多事的骆白。

  徐母灰溜溜拉着徐强离开,骆白喊住她:“徐婶,您刚才说我顶撞老师、经常去市里舞厅找小姐的事,是亲眼看到了?”  徐母支支吾吾:“不——我是听说,听别人说。

”  骆白:“听谁说?”  徐母:“厂子里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我也不记得。

总之,无风不起浪,有人说,那就是有可能的事呗。

”  骆白眸光渐渐变冷:“徐婶,人言可畏您该比我懂。

毫无根据的事情随口就来,真要追究起来,您是要被告诽谤罪的。

”  触及法律,徐母的态度立即从理直气壮变得畏缩恐惧:“随、随口说说,这也不至于……”  骆白的邻居,一个中年大婶扬言道:“徐婶子,话不能这么说。

三人成虎,不就能害死人?你也是当人妈的,怎么那么糊涂!”  围观的人也对她指指点点:“……一向就大嘴巴子,现在越来越没分寸。

”  徐母还想狡辩,而骆母来到她面前:“徐婶,请你向我女儿和儿子道歉。

”  徐母欺负骆母惯了,一时被她态度激怒。

正想反唇相讥就听到骆白在旁阴测测的警告:“徐婶,徐叔厂里要评职称了吧。

”  徐母猛地看向骆白,以及面罩寒霜的骆母,思及骆父和那厂子的关系一时有些后悔。

要是骆母跟家里说了声,让自家那口子评不上主任,她不得被打死?  于是她悻悻然道了歉,自觉丢脸的徐强一把将她拉扯走。

  旁人见无戏可看,渐渐也都散了。

  回身面对胡淑蓉和唐书玉,骆母心中愤慨难平,冷着脸,头次不顾及做人媳妇的孝道。

愣是半句话没说出要两人进屋坐,更没提唐书玉的医药费。

  等了半天,没人来哄的胡淑蓉怒极:“好,你们串起来欺负我们老弱两个。

等回去,我告诉女婿!”  言罢,扯着唐书玉离开。

  “等等。

”骆白挑了几根甘蔗走到胡淑蓉和唐书玉面前,把甘蔗塞给他们的同时低声说道:“奶,您搬出姑父吓我们是因为在您看来,我爸得靠着姑父。

可你怎么知道不是姑父迫切想要跟我爸搭上那条销售渠道?奶,您回去问问,也替我跟姑父传达一句,这求人做事就别摆出副高高在上的面孔。

谁还不能当个傻子?但也别真的把人当傻子啊。

”  唐镇跟那条销售渠道的企业合作,对方要低价收购大量糖蔗度过食糖紧缺时期。

那家企业负责人背后有关系,唐镇就是要那关系,获得开办塑料厂批准。

  他以低价买进大量土地,建造塑料厂,彻底污染环境。

  赚够钱,留下一堆烂摊子,拍拍屁股走人,摇身一变成为著名房地产商人。

  真是,好个算计,好个青云直上。

  胡淑蓉确实如骆白所说,以为骆父一家都要靠着她的女婿,故而向来没有好脸色给他们看。

如今一听,本是不信,但见骆白温和微笑,从容提起这些事来,不由心存犹疑。

  可别真坏了女婿的好事。

  转而又觉得骆白古怪。

  原先虽说也聪明,但不大显眼,不会引人注目。

现在就显得邪性,不讨人喜欢。

那看过来的瘆人目光,让人害怕。

  难道以前都是伪装?  骆白邪性。

  越看越觉得邪性。

  胡淑蓉惴惴不安。

  骆白又看向唐书玉,这个将来害死他的女孩,如今是坏心肠,长大后更没良心。

  这类人,真的完全没办法给予丝毫善意。

  “唐书玉,很高兴认识你。

以后还请多指教啊。

”  无论是高考时被替换的成绩,还是被撞断的双腿,抑或被祸害掉的性命。

第3章  胡淑蓉狼狈而恼怒地拉着唐书玉离开,至于骆白送的甘蔗则被尽数扔到地上。

  这一幕被左邻右舍看在眼里,刷新了她们对胡淑蓉的认知。

  骆白面无表情,眸光冰凉,突然扭头看向巷子口。

  徐母没走远,躲在巷子口偷看,冷不丁和那双冰冷的黑瞳对上,狠狠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嫉恨地啐了口:“邪性的东西。

”  那么聪明,怕不是被山精鬼怪占了身体。

  骆金在骆母面前承认错误,给骆银使了个眼色让她把骆母哄进家里去。

然后蹲下来和骆来宝亲亲抱抱一番塑料姐妹情后,把她兜里仅剩的一颗糖果偷走了。

  骆来宝气得大喊:“宝哥,大姐欺负我!”  骆金嘻嘻哈哈地笑:“骆来宝,你忘了自己每天一兜的糖果全让大宝搜刮走了吗?还找他帮忙,记吃不记打啊——宝、宝哥?”  骆白顶了下眼镜,居高临下俯视骆金:“昨天晚上,妈跟李老师拜年,聊了会家常。

李老师顺便把你期末考试成绩说了,九门试卷一路飘红,只有语文及格。

”  语调毫无起伏,冷静得听不出喜悦。

末了,还点头:“不错。

”  骆金现在已经是个高一生,结果第一学期九门功课只有语文及格。

可以想见,下学期文理分科时有多悬。

  骆白:“下学期文理要分科了吧?”  骆金向来唯骆白马首是瞻,对他是又敬又怕。

闻言,连忙搓搓手满脸讨好:“宝哥,你知道我成绩差,学不下去。

当初考上高中还是骆银和你帮我划重点复习,要不,高考的时候也替我划?”  骆白冷厉的眼神立刻射过去,怒极反笑:“要不顺便帮你把高中课程全读完,顺便参加高考,最好是替你去上大学?”  骆金就是胆子肥如狗熊,她也不敢在此刻撩虎须,于是连连摇头:“哪能劳烦宝哥?这些苦活、累活,我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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